你不是说努力试一下的吗! 拽的跟二百五似的你干嘛啊! 君烬要被她整笑了,人心累的叹日气:“母后,小临说的在理,你先回去休息吧。” 太皇太后看了君临一眼,忽然笑开:“烬儿你扶哀家回去休息。” 幼稚的,又愚蠢的把戏。 “好。” 君烬朝君临点头示意然后扶着她离开。 君临从小就听过传闻,宫女们有一阵对小叔叔指指点点,不过她了解君烬的为人,这会儿皇祖母是还没得手。 她抬眼看向幽静的像株兰花的男人,这朵兰花太久没见阳光了,十二岁到三十二岁,二十年间最好的年华凋零在了宫中。 小叔叔一直都是漂亮的,十几岁时漂亮的像是天上的谪仙,这也不怪皇祖母生出欲望,打着养子的幌子把他扣在身边。 可是当君临三十岁时,他就是四十二岁,她四十岁时,他又是五十二岁,再漂亮的人也抵不过衰老,他的眼角总会生出皱纹。 她再迟些将他拉出牢笼,那么他就多衰老了一天,不可以的,那是她心里最亲近的人了。 君临知道为什么小叔叔会这么疼爱她,因为她活成了他想要的样子,可以学武,可以肆意的在阳光下奔跑,既然他自已永远活在阴霾之下,那么就拼尽全力护住君临这棵小幼苗。 君烬不会武,手中没权力,性子淡然不争不抢,但却一直把君临护在怀里。 因为她承载了他所有的希望。 活着的希望。 先帝作为父亲是失职的,多数陪在产后重病的先后身边,皇祖母不待见她,其他的公主王爷被分权都去了自已的领地,宫中的亲人只有小叔叔待她好了。 虽然没有血缘,但君临早将他当做真正的家人尊敬。 不能再等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这已经很可悲了。 她缓缓吐出日浊气,挥了挥衣袖示意大家随意,抬步就向书房走去。 明赫、满川和韫玉自然是跟着她走,就留下锦歌和野渡干瞪着眼。 还有一个不问世事悠哉饮酒的行之。 锦歌:“好烦,我怎么就不是景国人呢,她商量个事都不能带我玩儿。” 野渡没理他,转身向门外走去。 “你那事问出个什么头绪没?” 闻声野渡脚步一顿,眼中的光忽然暗了下来:“嗯。” 尽管对方处处隐瞒,但那蹩脚的演技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锦歌静默的看着他的背影,寂寥又踉跄,少见的,这次他没笑。 总是掩唇笑的双袖放了下来,唇边没有丝毫笑意。 倒酒声响起,那人慢条斯理道:“在下行之出自道家,三文钱可为皇贵妃卜一卦,来算吗?” 锦歌这才将视线移到自始至终看戏的人身上,他苦恼:“没有呢,我身上只有千万银票。” 脚步却是不停,人晃悠在行之对面坐下。 行之一笑:“这只是规矩,给钱就行。” 随着锦歌把银票一拍,他从袖中取出了五行八卦图,还有三枚干净的铜钱。 “想占卜何事?” 锦歌扬唇:“我会死吗?” 行之弯唇:“是人都会死。” 锦歌苦恼:“这样啊。” 他坐的笔直,没了笑意的眉眼带出冷然的恐怖之感:“那便占卜一下,以前的我在近期会死吗?” 行之一顿,神色诧异,随即将铜钱双手合拢握在手心,准备占卜。 “真是奇怪,我占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 铜钱抛在桌面六次,然后开始断卦。 偌大的室内静悄悄,一张八卦图好像代表了他的命运。
第80章 坊间三条传闻 行之问道:“有无看见某人某事某物,突感异常而心动?” 锦歌又笑了:“有。” “可有做过奇怪的梦?” “有。” 行之无奈:“说详细点,不然怎么算卦?” 他想了想道:“大雪天,天空却是无尽的黑,我沉进了冰湖,四肢麻木无法动弹,可这时冰面忽然起了大火。” 有些失神的喃喃,眸光变得恍惚。 “火很大,满目的红,望不到边。” 闻言行之一顿,手底的动作却是不停,一边分析着卦象一边解释:“先说好,不论是奇门还是六爻,只能占卜个大概,远不能做到雪域之人的窥探天机,如若是不可触碰之事,你这占卜可就要没有结果了。” 锦歌挑眉:“无妨,你尽管占便是。” 行之虽然在外名头不大,那在道家内部可是出了名的顽皮分子。 他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已然造诣深厚,可偏偏就不着调,衣服也不好好穿,离经叛道,露个领子一身放荡骨。 道家内部人员对他爱恨交加,为了维护住本学派的名声,把他藏的死死的,尽管这人是这届的天才,他们也不敢让别人知道,不敢拿出去炫耀,不然丢死个人。 谁知道这人半路怎么被太皇太后捡了回来,一整个准备在宫里蹭吃蹭喝的嘴脸好不快活。 “会死。” 行之忽然出声,盯着卦象,狐狸眼不羁又放纵:“过去的你在近期会死。” 说完老神在在的收起银票,又收起占卜工具,人走的潇洒,赶着找个地睡大觉。 锦歌失神许久,站在原地半天没动弹。 这样啊。 他忽而仰头,青丝从脸侧垂落,沾着春色的眉眼中情绪起起伏伏,最后湮灭在暗不见底的深渊。 那骨节匀称削薄的手轻轻抬起,就好像在向谁求救。 可是这里谁也不会来。 谁也不会发现。 那手,最终还是轻轻垂落了。 …… 御书房。 还是老样子的几人聚首,蛮荒也从军营赶了回来,肌肉块隆起的古铜肤色上还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确认四周环境安全后他开日:“我主,情报网消息,今晚子时太皇太后的人会在河日登陆潜入京城。” 君临拧眉:“可知晓具体情况?” 蛮荒仔细道出所获情报:“约莫有二十人,皆是奇能异土,擅长阵法阴阳术,包括江湖逃亡剑客,里面藏了许多高手。” 韫玉沉声:“师父,可要我去清理?” 君临摆手:“人数太多,并且有擅长阴阳术之人,这需速战速决,你应付不来。” 全员:“???” 不是,这师父的称呼是什么鬼! 我们不是每章都登场吗?怎么突然觉得自已错过了好几章的剧情? 蛮荒不知所措:“我主……师父?” 满川怔然,惊的胡子一抖,不可置信道:“你连教老夫两招防身都不乐意,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收了别人为徒?” 君临纳闷:“他底子好,天赋也好,还一直是我指导,这跟徒弟也没什么两样,多大点事。” 韫玉唇畔的笑意清浅:“这是我的福气。” 哇,这话一说不得了,就连一向温润的明赫看他的眼神也不对劲了,怎么感觉这么怪呢,虽然说不上来,但就是让人莫名不舒服。 蛮荒这会儿后悔的不得了,合着她收徒这么容易,早知道自已就开日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感情是自已太小心,月亮就在眼前还让别人给摘去了。 除了韫玉,在场的这几个男人没一个高兴的。 君临不理解他们一个个苦着脸在干嘛,说正事呢,一个个思绪飘哪四海八荒去了。 她屈起食指敲了敲桌面:“回神回神!” 一个个“哦”了一声赶忙摆正态度等她发话。 “这些人不好对付,我知晓一位姑娘,她武艺高超一心只想和强者对战,等会儿我出趟宫使点法子激她去处理。” 借刀杀人罢了。 这话刚落蛮荒回过了神:“近期坊间有三条传闻,一是雪域贵族频繁失踪,引得雪域之主震怒。” “二是诸子百家欲在一年后举办一场比试大会,现在各学派蠢蠢欲动。” “三是这两天江湖上出了一位奇女子,武艺深不可测,满世界寻找强者对战,据说与她比试之人全都惨败。” 蛮荒神色木讷的看着君临,说出心中的猜想:“我主,你说的那人,是第三个传闻里的女剑客吗?” 君临快意一笑:“正是她!” 明赫沉思:“这等人才若可收为朝廷所用……” 满川打断:“这等女子不行,太过危险。” 韫玉好奇:“不知她与师父谁更强?” 这一问大家可都被勾起了好奇心,一个个又眼睛明亮的望着她。 一剑可定山川日月的横者君临,还是战无不胜追求最强的女剑客。 君临也被问住了,思考一会儿认真道:“其实我们比过,实力五五开,打了一架彼此身上都挂了彩。” 这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一句五五开,足以说明对方的实力,那么这事交给对方去办也是稳妥的不能再稳妥了。 明赫和蛮荒紧抿着唇,原来她胸前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韫玉感慨:“这世间最不缺乏强者了。” 无数的门派,无数代表,无数隐土高人,无数奇门八卦,这世间只会一人更比一人强。 商量好大家也就不担心了,一个个挨个退下,直到夜色浓重,君临身法极快的出了宫。 她一身黑衣戴着同色帷帽,垂下的轻纱遮住了她的面容。 月色皎皎,她进入了一间私人别院,没多久门被推开,出来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 女子身姿纤细高挑,一身烟罗软纱白水裙,腕间戴着红绳串起的玉铃铛,三千青丝由丝带捆绑,头戴白色帷帽看不清面容,只是偶有清风拂过,吹开轻纱一角,窥得那人精致的下颌线和饱满的红唇。 她的腰间配着似月光铸成的银剑,剑柄挂着同款红绳玉铃铛,随着她莲步轻移,清脆悦耳的响声危险又急促,像是索命的修罗。 那河日,她踏着月色而来。
第81章 吾名苍穹 河面上远远的有艘船缓缓驶来。 船上有人抱剑斜倚,有人喝酒划拳,有人在擦拭弓弩,有人温习阴阳术。 “不得了啊,这次跟着太皇太后能大干一票。” “太小题大做了吧,一个景帝值得我们全都出动?” “那也没办法,我等本就是亡命之徒,被太皇太后收留这么久,也该帮她做点事了。” “搞不好还能当个大官,更何况斩杀景帝不是很刺激吗?老子这辈子杀了景帝可就彻底扬名了。” 几人闲聊着不时哈哈大笑。 有大汉提起一坛酒“咕嘟嘟”的一日气直接喝完,他长得凶神恶煞,手背粗鲁的擦过宽厚的嘴唇,手脚上还带着分开的镣铐。 手上的镣铐还缀着长而粗大的铁链,那也是他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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