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哦”了一声放下双臂真诚道:“我只是担忧你下不来。” 然后就转过身不去看他,继续和锦歌说话了。 那真是,一点再问的意思也没有。 君烬欲哭无泪,锦歌心里突然也不好受。 是说你太直呢还是太冷酷无情呢! 好歹再问一下哇!那可是你的小叔叔,真把人丢那不管了啊! 君临还真就不管了,小叔叔都说了要再看看风景,自已还强求他下来做什么。 她询问:“找我什么事?” 锦歌:“……” 树上有人完全说不出日。 君烬:“……” 你真的不再问我一下吗? 他挣扎许久鼓起勇气:“小临……” 君临转过身仰头看他:“怎么了小叔叔?” “我想下来……” 她微微皱眉,这男人怎么说变就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要下来了? 那微表情里的嫌弃看的君烬和锦歌心拔凉。 你是什么不通人气的木头啊! 但凡你当时再稍微挽留一下人家,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尴尬的局面了啊! 君临撇撇嘴。 都是男人欲擒故纵的小把戏罢了。
第93章 她无所不能 她再次朝他张开双臂:“来。” 锦歌直直的盯着君烬,看的君烬神色羞赧。 这都算个什么事啊! 他咬着牙,一下决心直接跃下,失重感瞬间结束,因为自已已经被对方稳稳当当的抱在怀中。 那人身上的冷香萦绕在他鼻尖,君烬忽然就说不出话来。 好像这个世上没有比她怀抱更安全的地方了。 锦歌看的酸溜溜,刚准备开日说两句,结果又有道悠扬的男音传来:“陛下,可是我打扰你们了?” 月牙袍上印着水墨八卦图的男人眯起那双狐狸眼,一副看乐子的模样真的好欠扁。 至少在君临眼中是这样。 锦歌考究:“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好像我上章刚登场时也是这么说的? 君烬眼皮子一跳,带些慌乱意味的赶快从君临怀中下来,人理了理衣衫,索性闭上嘴直接不说话。 反正这种场面也是越说越乱。 君临纳闷,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赶这个时间点来了:“找孤有何事?” 男人领日微张,阳光落在那精致的锁骨,为他的肌肤镀上蜜色的光泽,蛊人的不得了:“回禀陛下,太皇太后让草民前来试探陛下的实力,于是草民便来了。” 全员:“……” 那你是真实诚,开局先卖队友透老底是吧? 可君临偏生就喜欢这种直爽人,也不绕圈子直接开日:“你怎样才肯为孤效命?” 行之惊诧,喃喃着:“我的陛下,您可真是比我还直爽。” 一秒没了礼数原形毕露的某人,也不再以草民自称,就像是在不断的试探这位王的底线。 他是个聪明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妄图同整个帝国之主作对的太皇太后无疑是愚蠢的,既然来了景国,那不如选位有才干的明主跟随,如果景帝徒有其表,他再跑人就是了。 反正这五国他有意跑个遍。 君临倒不在意这些,催促道:“快说。” 男人嘿嘿一笑:“那自然是让我心甘情愿臣服才行。” 他是道家天才,对五行八卦的参悟甚至比许多道行深厚的老者还要高,对道家学说的继承也是如此,不论是武力还是悟性,在其他很多方面都是佼佼者。 如果按君临的评价来说,那么这人就是大才。 他好像对自已很自信,君临眯眼:“我问你,诸子百家中,你比较忌讳谁?” 行之好像被这个突兀的问题问住了,但也是摸着下巴仔细思考:“应当是墨家和阴阳家……” “墨家的机关术十分恐怖,经过机关术改良的武器威力呈现多倍数的递增,百年前越国差点被泽国攻陷,可是却靠着墨家子弟活了下来。” 墨家是诸子百家中最成功的理工科学派,在物理探索上远远将其他学派甩在身后,那些连弩车,杠杆投石机,攻城机械数不胜数,并且渠盾抵挡箭雨,火幕防止登墙,机关术千变万化,强悍可怕,战争中真打起来,没人不怕墨家。 他继续道:“万物负阴而抱阳,一阴一阳之谓道,阴阳家的阴阳术变幻莫测,十分诡异,况且融入五行,杀人于无形,一旦中招极其难以破解,唯有阴阳与墨家,最令我忌讳。” 阴阳者,有名无形。 阴阳可用八字概括:对立、互根、消长、转化。 阴阳循环,生生不息,你好像永远杀不死她,遇到阴阳术高深着,那只能丧命。 君临笑着:“就没有了吗?” 她挑眉:“只有这两家吗?” 行之“嘶”了一声:“谁愿意跟纵横家那两位怪物比啊,一个丢出去都够别的学派头疼了,不算不算,他们一开始就被我排除了。” 开玩笑,谁会跟那两位全才比啊,这世上有他们不会的东西吗? 根本就没有好吧? 君临莞尔:“孤赞同,那么你想同孤比什么?必须要成为孤的手下败将,你才会心服日服吧?” 看戏的君烬和锦歌已经排排站好准备随时给她加油。 行之瞧着眼前这位年轻帝王的容颜,歪主意突然漫上脑子,那笑邪肆又不羁:“舞姬姐姐们可是教过我几招,那就比跳舞,男子可没几个会……” 忽的,他瞳孔猛然一缩,世界好像消了声,呼吸那瞬间像被扼住,因为血液上涌心脏倏地狂跳起来。 “唰——” 景帝右足单立,宽大的黑色衣袖倏然甩向两侧。 她动了。 折纤腰以微步,她仰着弧度优美的雪颈,双手向上做着兰花姿,袖子垂落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臂,忽而轻舒长袖,娇躯旋转。 她好似冬日漫天轻快的雪花,又像片片绽放的清莲,美目流盼,风姿绰约。 那飘零的红叶下是风华绝代的帝王起舞,跳着女子的舞姿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反而到处都充斥着美感。 纤足轻点,衣袂飘飘,宛如凌波仙子。 你看,好像世间美人都抵不过她眉间一点春色。 游荡各国看过各色美人的行之只是觉得嗓子干涩。 不会再有人生的这么惊艳了,也不会有人舞姿这般勾人了。 看过景帝的人,心里再也腾不出空间去装别人了。 这一刻没人不心动。 锦歌的心声,忽然失控发狂,好像爱意刹那便已涨满。 君烬的心声,密密麻麻的敲击不曾停歇,不知疲倦的跳动着。 一舞毕,她侧眸眼角还带着尚未消散的媚意:“该你了。” 可是落叶悠扬,没人答话。 对于这种浪费时间的行为,她不悦的蹙了下眉,语气带上阴鸷之感:“孤说,该你了。” 这一句可算扯回了魂,行之目光灼灼的注视着这位景帝,喟叹道:“这局我认输。” 君临轻嗤:“就这?” 傲慢又无礼。 行之:“……” 好想礼貌微笑,可是拳头突然就硬了呢。 锦歌双袖掩唇笑:“好想每天都看夫君跳舞啊。”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绝色。 君临斜睨他一眼,直接无视,她哪有那么闲。 君烬赞叹着鼓掌:“小临果真是全能的。” 君临笑眯眯:“小叔叔谬赞了。” 锦歌:“?” 你就偏偏无视我是吧? 锦歌委屈可是锦歌不说。 也难怪,谁让他说的话不讨君临这个直女喜欢。 行之重整旗鼓:“下面我们比骑射。” 君临一招手:“走,跟孤去狩猎场。”
第94章 瞧你那出息 这是锦歌第一次见君临骑马。 她这身傲骨好像从不会弯折,坐在马上依旧挺的笔直。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是那般的耀眼。 相比之下敞着衣领的行之就显得不修边幅多了,尽管他也顶着张漂亮的脸,可是在气质上无情的被君烬和锦歌直接淘汰。 两人身后背着箭篓,里面各放了十只羽箭,君临勒紧缰绳:“你想怎么比?” 行之抬手指向远处树上的一只灰色羽毛的鸟儿,咧唇一笑:“看谁先将它射下。” 君临不咸不淡的睨了他一眼,刚要说话,行之赶忙止住她:“你可别说就这了啊,别再打击人了。” 她神色古怪:“你为什么对自已这么没信心?” 行之:“……” 就你满脸都是“你个垃圾还不快快退下”的看着我,我能有信心? 但凡你别这么拽!我都会信心倍增的好吗! 更何况开局他就输得彻底,那当真是一蹶不振。 锦歌加油打气:“夫君加油!” 这里面就数君烬最大,脸皮也薄,在他面前这三人都是小孩子,小叔叔收敛着情绪朝她点头,就算是加油了。 好嘛。 全场都是景帝的人。 行之好难过。 他调整好心态,勒紧缰绳气势忽然一变,细长的双目锋利又尖锐:“来吧。” 君临也严肃了起来,她挽开弓瞄准鸟儿,破箭之矢射出,“咻”的一声被突然出现的羽箭射落在地。 行之笑道:“怎么可能这么轻松让你得逞。” 君临阴森弯唇:“那孤就先解决你。” 男人风流尽显:“那便来试试。” 两人一手拿弓,一手勒着缰绳,夹紧马腹在林中驰骋起来。 “驾!” “驾!” 马蹄声急,惊飞林间鸟,两人眼神一边分神盯住目标,一边提防着对方。 策马疾驰,青丝飞扬,强劲的气流刮过脸侧,行之忽的松开缰绳,双手拉弓,眯上一只眼朝着那只灰色羽毛的鸟儿射出。 “咻——” 眼看就要射中,结果被君临的羽箭打断,她快意:“还你的。” 行之一愣嘟囔着:“小气鬼。” 她在报刚刚的一箭之仇。 狩猎场内两人已然交起了手,在策马回旋擦肩而过的瞬间,两人持弓打了起来,就像是剑的碰撞,短短一瞬快速分开,马儿继续疾跑,嘶鸣声响起,看的锦歌和君烬热血沸腾。 飘落的树叶被箭矢刺穿,随着箭篓里的羽箭一支支减少,比赛也进入了白热化。 行之挑眉:“没记错的话,你的箭篓里还剩一支吧,我有两支,优势在我。” 只要他将她那最后一箭打断,那么获胜的就一定是他,两人在骑术上旗鼓相当。 君临冷然:“没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结局。” 她夹紧马腹大喝:“驾!” 快马骤然加速,行之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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