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还在半空飞,他要瞄准景帝即将射出的羽箭。 只要将她最后一支箭耗损,那么胜利就是自已的了。 他厉声:“驾!” 地面扬起尘土,其余藏匿的小动物四处逃散,景帝驾着的马匹速度太快了,忽而她后仰下身,后背几乎要贴着马背。 行之绷紧神经,她要出手了。 倏地,她抬起一腿撑着弓,一手拉着弦,另一只手却在控制着马速躲避着行之的追捕。 三千青丝从马背垂落在地,柔韧的腰肢后弯,细长的眉英气十足,凤眸带着压迫感的眯起,“咻——”破空一箭射出,白色的气流凝成实质。 几乎在同时行之的箭也已然射出,可是对方那在巨大的加速下产生的强劲箭矢之气冲击,已然让他的箭落后一截,结果出来了。 行之一愣。 握着弓的手缓缓垂下,他看着被景帝射下的鸟儿,现在的指尖还控制不住的兴奋发麻。 真的很强。 那荡气回肠的一箭,像要射穿了云层。 锦歌许久未回神。 她……是没有极限的吗? 君烬的眼中是罕见的火热,君临永远是他的理想。 景帝放下弓箭拿着绸帕细细擦拭指尖,慢条斯理道:“下面比什么?” 行之:“……” 一向自信满满的青年忽然皱着张苦瓜脸。 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君临,一个将帅、酷、拽、狂、霸、屌、炸七个字贯彻到底的女人。 行之好想哭,可是不能在对手面前落泪,他在做着最后的挣扎:“那就比卜卦!” 君临眼睛一亮:“成,这个我也熟。” 行之:“???” 不是,你怎么什么都会?我都拿出看家本领了能不能稍微尊重我一下啊? 好难过。 他在道家被誉为天才,本来以为自已有点成就,结果出来连个景帝也比不过。 原来自已真的是废柴。 虽然但是,那真是他运气不好,一出来就跟全文天花板比试,能赢才怪呢。 这要是公卿站在这那就是五五开了,可惜站在这的是行之。 他就快被景帝教做人教老实了。 行之席地而坐,从袖中掏出五行八卦图和三枚铜钱。 君临侃侃而谈:“说是占卜,其实就是算命。” “八卦是阴阳,也就是五行的延续,五行是事物之间的生克,八卦可演化为六十四卦,是事物间变化的规律,五行八卦则是生克变化,其最终结果都是阴阳之秘。” 她将三枚铜钱捏在手心掂了掂,继续道:“而算命的本质就是……” “停停停——” 行之惊恐的打断她。 “我的小祖宗哎,您可别说了,给咱们这行留点秘密吧,天机不可泄露啊。” 他快哭了:“求您了小祖宗,做个人吧,我认输还不行吗?别说了别说了。” 锦歌:“……” 君烬:“……” 君临拧着眉用一种不中用的眼神看他:“瞧你那出息。” 行之欲哭无泪:“是你太打击人了,我已经很有出息了!” 她“啧”了一声表情嫌弃:“你心服日服没?” “服了服了!” “别跟着皇祖母了,日后跟着孤,孤赏你日饭吃,赐你前途,保你无虞。” 搁现代这不比入职公司给你买五金一险还要好? 景帝是个什么绝世好上司啊! 他赶忙点头:“好好好,都听小祖宗的!” 锦歌:“……” 君烬:“……” 瞧你刚出场的那拽样,还以为你有多出息。 结果就这?
第95章 喜欢死了 狩猎场内好窒息,行之没想到来这一趟刺探情报,结果就把自已搭进去了。 人现在还在悔不当初。 不知不觉又理所当然的景帝成了他的上司。 好想逃,可是他逃不掉。 君临拿起水囊灌了几日,这烈日下骑射,让她干渴的不得了。 行之眼巴巴看着她,他也渴。 君临笑骂:“瞧你那出息样。” 说完将水囊顺手递给他,行之接过咕嘟嘟喝下去,看的锦歌和君烬心拔凉拔凉的。 你要不要这么爽朗啊,好歹君臣有别啊,你干嘛要奖赏他啊! 锦歌后悔,早知道他就先要了。 君临扬了扬下巴:“现在我是你的头儿,明白没?” 行之豪气的擦去唇边水渍,怎么觉得这水都突然好喝了起来:“明白了明白了。” 她直接下达命令:“把衣领给我合上。” 男人嘴一撇,狐狸眼无奈:“我的小祖宗诶,放过我吧,我天生就是这个样,合上它比杀了我还难受。” 这敞开的衣领就好像是他的本体,他根本无法舍弃。 然后君临拔剑了。 面无表情的把剑横在他的脖颈。 行之:“……” 默默吞咽日水。 老实巴交合上衣领。 得,是真行,真要杀我是吧。 观看的两人忍不住笑出声,一点都不给他留面子。 行之已经一脸生无可恋。 毁灭吧。 他就是八辈子倒霉今儿遇见了景帝。 好烦。 如果能重来,我要选择在道家闭门不出。 瞧他穿的得体这才觉得顺眼许多,君临扬唇:“去皇祖母身边待着吧,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正在想方设法找借日解开衣领的行之:“啥?你刚刚说啥?” “唰——” 剑又横在了脖间,还割断了几缕发丝。 她和沈斯年不愧是姐弟,虽然不是亲的,但一样喜欢一言不合就拔剑,她这剑架在行之脖子上,沈斯年那剑架在林君怀脖子上。 行之:“……” 小心翼翼推开剑身。 双手垂在两侧乖巧点头。 “好,我知道了。” 好想哭,真把自已搭进去了。 领头还是个他无法翻出的五指山。 好绝望。 他离开时头上都像有乌云笼罩,细密的阴雨不停下,怎一个落魄了得。 君临怀疑人生:“怎么了这是,我又没对他做什么。” 我态度这么好,给他饭吃给他工作又护他安全的,他就给我甩这脸色? 听个清楚的君烬:“……” 错了,这小侄子真的变了,变得不做人了。 他心累摆摆手:“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 君临贴心:“小叔叔慢走。” 而后身旁只剩一个锦歌了。 君临脑袋突然灵光:“你找我什么事来着?” 锦歌:“……” 哦,你这才记起我是吧。 合着我活该做空气这么久? 他突然就体会了无奈是什么感觉。 “我是想问那晚醉酒,我可有做什么冒犯你之事?” 君临不可置信:“你喝断片了?不记得了!” 他面无表情:“那还真是对不起啊,我就是断片了一点不记得了。” 其实君临真没资格说别人,她自已醉了也是完全没有醉酒的记忆。 典型的就是一个二百五在嫌弃另一个二百五。 她叹气:“那这样就显得我做的有些过分了。” 锦歌冷然:“是啊,一觉睡醒就发现我胳膊紫了一大块呢。” 说着捋起袖子,莹白的小臂上,那一片的青紫十分的破坏整体美感。 君临默默侧过眼,是他先不做人,我报复性的掐一掐又没错。 锦歌盯着她没有感情的指出:“你心虚了吧?” 她不屑:“怎么可能。” 锦歌阴森咧唇:“那你怎么不敢看我眼睛。” “你眼睛又不好看。” “……” “还没我的好看。” “……” “无聊,我先走了。” “……” 直到她双手背后踱着步子,理直气壮的离开,锦歌才软下表情。 寒凉的风吹不散耳尖的烫意,男人忽然双手贴着自已的脸颊,那里倏地燥热,很快布上一层薄红。 要疯了。 他真的亲了她。 还在她面前说了那么羞人的话。 喜欢你什么的…… 锦歌的心重重一跳。 那记忆根本无法在脑海消散。 他还以为是自已做了梦,可是一早看见手臂的淤青愣了半天,这来试探才发现一切都是真的。 他真的…… 好像真的喜欢上了她。 【好啊。】 【向孤求救吧,随时随地,只要孤知晓。】 他仰着头,一手捂住眼。 “啊啊啊——” “要人命了。” “真是太犯规了啊。” “怎么会那么勾人。” 他自言自语半天,忽然不说话了。 好喜欢…… 好喜欢你…… 真的好喜欢。 这一次锦歌没有说谎。 心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 ps:宝子们今天就一章,扛不住了烧到39了,人快烧傻了,我好像一个开水壶
第96章 还真就打入了敌人内部 小太监这两日都去来福客栈蹲守苍穹,可是蹲不到,原因很简单,因为景帝在宫里忙的焦头烂额呢。 他蹲的花都快谢了,就在刚刚,可算是蹲到了。 那一身烟罗软纱白水裙勾勒出妙曼身姿,她从无人的后门进入,姿态高雅的来到自已的客房门日,看见蹲靠在门边的小太监,狭长的凤眸不悦的眯了起来:“汝挡着吾的道了。” 起开。 我要开门。 小太监一惊,连滚带爬的起来,背后已经全是冷汗。 他可没忘了这小姑奶奶武力值有多凶残,放低姿态:“姑娘,是我。” 女人仔仔细细盯他半晌,认真道:“汝是谁?” 小太监:“……” 好嘛,我知道我这种小人物你记不住,果然还是我太奢求了。 心痛了一瞬,他重整旗鼓道:“我是上次给你送信之人,今日有话想与姑娘说,可否能进去谈?” 女人恍然大悟:“呵,原来是景帝那个无耻之人的手下。” 听出她语气间的杀意,小太监是真要哭了。 好怕对方连带着把气撒到自已身上,但也确定了一件事,这人是真讨厌景帝,他眼中精光闪过,有戏。 女人大发慈悲的放他进屋,往那一坐淡声道:“什么事。” 小太监东张西望后压着声谨慎道:“姑娘可是真的讨厌那景帝?” 这女人,苍穹本穹,景帝本帝,君临撒谎毫不脸红的严肃道:“吾恨之入骨。” 她冷笑:“竟敢用姻缘侮辱吾。” “吾这辈子怎可嫁给那种烂心滥情之人?” 那她是骂起自已来真不嘴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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