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样的人,真的会去乖乖的当星浆体么? 陈采莲恰到好处的开口:“白濑,你先出去休息吧,等我这边忙完之后帮你治疗伤。” 白发少年的语气重新变成了刚刚在外面对待他时的模样,关心和亲切。 “打扰了。” 白濑诚一郎麻木的开口,手撑着地面,缓缓起身,连膝盖上的泥土都没有拍干净,就晃晃悠悠的将房间的门打开走了。 … 白濑诚一郎离开陈采莲教授孩子们的小屋,脸上的表情堪称厌世,他没离开一会儿就撞见了太宰治双手插兜的看着柚杏和晶捧着什么东西蹦蹦跳跳的模样。 柚杏和晶互相交换自己手中的户籍还有个人番号卡,新奇又欣喜的摸着少见的质地和材料。 “真的有这么开心吗?”太宰治脸上起了戏谑的神色。 井上柚杏翻了一个白眼,面色不善的看着对方。 她从一开始就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太宰治没什么好感,直觉这个人是搅屎棍类型。 晶倒是很坦然:“怎么会不开心呢?这可是我们通往世界的通行证。” 太宰治想伸手摸摸晶的脑袋,井上柚杏一把眼疾手快的拉着晶的后脖颈衣服让她往后退了几步。 太宰治不以为然:“外面的世界有时候并不像你们想象那样美好哦。” 柚杏皱眉:“外面的世界好不好我们不知道,但起码我们现在知道镭钵街就是个巨大的公厕。” “这里不好我就要跳出去。” “外面不好我就会往更好的地方跳。” “反正我一定会找到一个心灵和身体上的归宿。” 说罢,井上柚杏拉着晶不在理会太宰治,朝着屋子的方向走去。 她们前脚刚走,后脚白濑诚一郎就慢悠悠的过来。 白濑诚一郎那张麻木的面孔见到太宰治一愣,瞬间就染上了恶意。 他挑眉厌恶的看着太宰治:“干什么呢?整天在这里晃晃悠悠,真当中也不在意这里就是你家了?” 太宰治转头看向白濑诚一郎不说话。 白濑诚一郎从上到下打量太宰治,嘴角掀起一抹冷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你这种人,表面玩世不恭,实则比谁都傲慢,自以为看清了世界的一切真相和黑暗,在这里端着个笑眯眯的臭脸。” “不会觉得你这副模样很帅吧?” “抱歉,我只觉得你像个小丑,还是那种心理年龄没超过十二岁、遇到点不合心意事情就整天要死要活的小丑。” 太宰治那张常年处于表情管理的脸难得有些异样。 他那双鸢色的双眸深沉的发黑,逐渐缩小,嘴上的笑容越裂越大,眉头却紧缩:“——哈?” 太宰治刚想说什么,就看到白濑诚一郎的膝盖上沾着灰尘和泥土。 太宰治一愣。 下一秒他真心实意的笑了起来:“白濑,又摔跤了么?” “这样可不行啊,现在摔不死以后总会摔死的。” 白濑诚一郎如今对语言上的攻击已经全面立体防御,他眯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宰治,压低声音:“滚远点,没人要的小杂种。” “你猜你现在死了会不会有人给你收尸?” 太宰治看着满脸苍白阴郁的白濑诚一郎,皱了皱眉:“我好怕,白濑你是现在要把我杀了吗?” 白濑诚一郎神经质的笑了两声,他左顾右盼,盯上了放在墙角的一个红色砖头。 他刚想走过去,就听见有人再喊他:“——白濑!” 白濑诚一郎一愣转头看到了领着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刚刚回来的中原中也正在朝着他招手。 少年穿着厚衣,脖子上带一条红色的围巾,暖橙色的秀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湛蓝的双眸如同万里无云的晴空。 中原中也看见白濑诚一郎和太宰治站在一起,白濑诚一郎的脸色还格外难看,立马警惕的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总喜欢呛声白濑诚一郎这件事情他可是知道的。 中原中也立马松开了芥川龙之介和银的手,急匆匆的走了过去,将白濑诚一郎护在身后:“太宰,你最近真的很闲,港口黑手党是什么业务都没有了吗?” 太宰治挑眉:“港口黑手党的业务怎么可能有镭钵街人类大迁徙有意思?” 这个讨厌的青花鱼! 中原中也咬牙切齿,刚想说点什么,就见身后的白濑诚一郎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白濑诚一郎:“算了,中也,目前羊处在重要的时间节点上,不要浪费在这种琐事上了。” 太宰治:“……” 拿出你刚刚想一砖头砸死我的态度出来啊。 太宰治对白濑诚一郎本身关注不大,但是不得不说白濑诚一郎这幅进退自如的模样真的让他有点恼火。 太宰治笑嘻嘻的路过白濑诚一郎,低声的说了一句:“你会死的很惨。” 白濑诚一郎闻言,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我会先带走你。” 随后,两人现在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面无表情的移开彼此交错的视线。 太宰治走到芥川龙之介面前,伸手捏了捏芥川龙之介目前已经长了不少肉的小脸蛋:“龙之介,真的不考虑一起去港口黑手党吗?你的中也哥哥都已经有点心动了哦。” 芥川龙之介没有拒绝对方的动作,银灰色的双眼穿过太宰治的肩膀看着后面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双手插兜,也看着他,认真的说:“别听那家伙胡说八道,做什么事情都要遵从自己的内心。” 芥川龙之介低下头,看了一眼紧紧跟在身旁的银,默默的拉紧银的手:“暂时不考虑。” …… …… 小屋内,陈采莲和禅院甚尔闲聊还在继续。 禅院甚尔感觉到有点无聊,甚至想要睡觉。 【反派的基本素养是什么】 陈采莲弯了弯眼睛,身体前倾,靠近了坐在对面的禅院甚尔。 【反派和主角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陈采莲在禅院甚尔犯困的时候轻轻开口:“——失踪的诅咒师们,就是保本麻衣做的。” “!” 这句话宛若一道惊雷。 禅院甚尔若有若无的困意瞬间消散。 他抬头,看见陈采莲笑意盈盈。 【背刺——反派的基本素养】
第44章 【陈采莲】 禅院甚尔瞳孔缩小一瞬。 几乎下一瞬间,全身上下涌起一种不寒而栗。 很奇怪。 禅院甚尔并没有对陈采莲的话产生过多怀疑。 倒不如说陈采莲那句【诅咒师的事情是保本麻衣干的】之后,他的内心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男人的脑海中如同放映机一般闪烁过无数画面。 【初次见面时不以为然的保本麻衣】 【经常在房间里不出来的保本麻衣】 【无论什么时候脸上都带着微笑的保本麻衣】 【对禅院兰慧格外优待的保本麻衣】 【会照顾小惠的保本麻衣】 【将禅院直哉折腾的服服帖帖的保本麻衣】 这一切看上去其实并没有太大问题。 在这个世界上藏着自己底牌的强者很多,他们不喜欢引人注目,有自己的目的,会在达成目的这个过程中随手做很多事情。 但是一切的前提,是【她】没有极端的目的。 不对。 禅院甚尔逐渐皱眉,拳头握紧,用审视的目光冷冷的扫着陈采莲。 目前为止,保本麻衣一切展现给他的,都是她想让他看到的。 从最底层逻辑来讲。 15岁的星浆体即便身后有某种势力在参与,但是她本身的咒力自己能力基础、生长环境,并不应该拥有这种游刃有余的态度,以及能让禅院甚尔感到悚然的压迫感。 如果,面前这个叫莲的人,所说的一切成立,诅咒师消失的事情真的是保本麻衣做的—— “……” 禅院甚尔那张总是像无业游民丧丧的脸逐渐变得凝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季节的缘故,他开始感觉从脚步开始爬上了透骨的寒冷。 禅院甚尔记得那种感觉。 他盯着那个诅咒师——在他身边租房子、跟踪他,监视他、伪装成空调修理技工上门给他修空调的时候往里面塞针孔摄像头。 他日复一日的注视他。 21日下午,那男人像往常一样从跟随着自己的习惯去斜对面的吉野家吃了一碗温泉蛋肥牛盖饭,回来去浴室洗了一个澡。 禅院甚尔懒洋洋的带着耳机,吃着鸡腿汉堡,盯着电脑屏幕。 男人就这样在浴室里洗了半个小时。 男的洗澡能洗这么久? 等禅院甚尔发觉不对劲去爬男人窗进去的找他的时候,人连根毛都没剩下。 真的是一根毛也没有。 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泡沫的痕迹,这位在黑网上叱诧风雨的诅咒师就这样无影无踪,宛如被离职程序员删除掉的代码。 “………” 禅院甚尔回想起了那时冷汗直冒的感觉。 直到这时,他再一次回想起和保本麻衣相处的种种痕迹———— 所有的印象全部被改写。 【初次见面时目中无人的保本麻衣】 【有很多私人时间可以利用的保本麻衣】 【无差别和蔼实则偏激冷血的保本麻衣】 【能将禅院兰慧通过禅院家结界传送出去的保本麻衣】 【小惠只要接近她就会昏昏欲睡的保本麻衣】 【让禅院直哉格外恐惧和臣服的保本麻衣】 直到这里,禅院甚尔才完完全全想明白。 他嘴角有些抽搐,拳头因为内心某种发慌和怪异的兴奋而爆起青筋。 保本麻衣,并不是他可以加以利用的存在。 她本人的存在,是一种无法衡量的危险。 而他,自从回了这该死的禅院家,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东西迷了魂,竟然就这样把禅院惠放在了保本麻衣的身边。 禅院甚尔从禅院惠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个当爹的好像有点过于大意了。 他整理好情绪,不动声色的看着陈采莲:“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白发少年翘着二郎腿,脸上放松又惬意,身体自然而然的舒展,靠在了后面的靠椅背上:“咱们都是聪明人,保本麻衣表现如何,你心里自然有数。” 禅院甚尔扯了扯唇角:“莲先生,即便你说的是真的——那有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不过是个拿钱办事的护送人,属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论次办事,她搞她的诅咒师,我赚我的大房子,两不相干。” “况且诅咒师这种东西大数都是不可回收的垃圾,有人能那他们废物利用…” 这话说道一半,禅院甚尔自己先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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