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你们了。 “二代……大人?”长辈情绪变化得太突然,自来也满脸懵逼,宛若一只迷茫的土拨鼠。 “……别这么叫我。”千手扉间表情冷淡,“现在火影是初代。” 而且二代目是不是他还不一定。 “扉间大人。”自来也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 兜兜转转,要把事情弄清楚的关键还是在宇智波神奈身上,饶是最近不想看到这个倒霉催丫头的千手扉间也不得不把她招过来。 千手扉间肯定她知道的事情会比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知道的都要全面。 千手扉间发誓,他最近一点都不想看到宇智波神奈,虽然已经知道了她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移动百科全书,还是一千年份儿的,他、也、不、想、看、到、她! 自来也满脸迷茫地被送出了办公室,路过走廊的时候,他看到了几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其中一个瞅着有点眼熟。 他认出来了,那是年轻时候的猿飞日斩。 自来也不知道的事情是,前脚他刚从千手扉间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后脚猿飞日斩就收到了老师的夺命连环call,火速被叫去写检讨。 无缘无故写检讨的猿飞日斩:??? 随行的忍者带着自来也去给他安排好的居住小区办了个暂时居住证,话说地段还不错,偶然他发现,这个地段距离宇智波族地不远,早上起床拉开窗帘,远远就能看到对面族地红白两色的家徽。 次日一早,自来也出门活动筋骨,特地去宇智波一族的族地转了转。 宇智波一族的族地里开着不少店铺,从最常见的杂货店再到生意红火的点心铺子都有,店铺的主人大多数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但他眼尖地看到几间外族人开的店铺。 没有云的天空像是一块澄净无暇的碧玉,铺成街道的青石板缝隙里爬满了青苔,樱花从枝头飘落,挥洒下一阵柔软的雨。 挂在店铺门前的纸风车随风旋转,孩子没有长开的身形幼小又敏捷,踩着石板从人群的缝隙里钻过,灵活得像是穿过丛生的海草的游鱼。 印象里的宇智波排外又孤立,从某个时间段开始,几乎断绝了与外界的往来,在族地里建造了自己的店铺,自己开出属于自己的物资流通路径,就连政事上也会秘密举行集会。 眼前的这副光景和印象里的宇智波一族比起来,反而显得有点不真实。 丸子店铺门前垂下厚实的门帘,被裁剪的日光斜斜地映在布满纹理的长凳,托盘里的茶水腾着热气,春季的日光温暖的像是猫咪暖烘柔软的毛毛,从头暖到脚,暖洋洋的感觉溢满了全身。 精神放松,绷紧的神经不知不觉地被软化,自来也在一片柔软的日光里打起了盹儿,恍恍惚惚听到了哒哒哒的脚步声,听起来灵活又敏捷,约莫是四五岁的孩子,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那么天真无邪又充满活力。 自来也稍微抬起了眼皮,视线穿过垂在眼前的门帘缝隙,灿烂的姜黄色头发一闪而过,他本能地伸出手去掀开挡在眼前的帘子。 骤然明亮宽阔起来的视线里,从眼前跑过去的女孩子穿着白裙子,明丽的姜黄色头发像是风中摇曳的银杏。 人的大脑和记忆都是奇怪的东西,过去的人和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模糊成没有轮廓的色块,但是她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却一定能把她认出来。 反应过来的时候,脚步声已经响起,木屐的响声接连不断,愈来愈快,前方四五岁的孩子动作虽然快,但是架不住她腿短,自来也一步可以顶她三步。 周围的店铺慢慢地减少,眼前的道路也平整开阔起来,脚下的石砖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留下严实的缝隙。 他停在一户人家面前,表札上写着户主的姓氏,隔着凭栏就能看到里面的院子。 矮矮小小的小姑娘踮着脚尖想要够着上面的门铃,可是就是够不着,脚尖都麻了也够不着。 这副傻样子可是不多见。 自来也非常没有同情心地捂着嘴巴笑出声来。 小姑娘在为门铃抓狂的时候,门铃自己却响了起来,大片的阴影自上而下落到了地面上,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到了一个长得有点眼熟的白发大叔,对方的手按在了门铃上。 “不用感谢我。”自来也低头看着年幼的老友,咧嘴一笑。 小姑娘愣了一下,腮帮子都气鼓起来,“谁要感谢你,奇奇怪怪的大叔!” 自来也:“……” 被、被嫌弃了。 前院的门坎“嘎吱”一声被推开,推开门的人披散着蓬松的长发,发梢桀骜不驯地支棱起来,大半张脸遮掩在厚重的额发下,显得有些阴沉,光看外表就让人觉得是不好相与的人。 自来也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又是你。”炸毛的青年垂眼,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小姑娘。 “臭老头,奈奈呢?”小姑娘叉着小蛮腰,昂首挺胸地和他对视。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炸毛抱着胳膊,表情和语气都是不咸不淡的,偏偏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莫名让人火大,非常火大。 小姑娘身上背着一个鼓鼓的挎包,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是一只炸毛的金渐层。 青年瞥了一眼那个鼓起来的挎包,又联想到那个为老不尊教坏子孙的好友,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挎包里的是什么。 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忙得起飞,当然没时间去理会小丫头,自己一个人玩儿反而没什么意思,千手扉间严令禁止她学习他哥的不良嗜好,父母又是常常需要出门在外的忍者,一两岁的弟弟啥玩意儿都不懂,别人她又看不上,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有时不时和她以及她的爷爷同流合污的宇智波神奈。 不用想都知道她是来找宇智波神奈做什么的。 “回头被扉间知道了,你得挨骂。”青年说。 “要你管。”被戳穿的小姑娘鼓着腮帮子,“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 小姑娘转身就要走,青年不咸不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去外围的森林检查结界了。” 话一落音,小姑娘的脚步停了下来。 青年淡淡的声音又传来,“差不多要回来了。” 小姑娘干脆利落地转身,动作迅猛得像是下屋顶的猫咪,哒哒哒地跑到青年面前,“我要在你家等奈奈回来!” “……” “……” 小姑娘抬头看了看比她两个还高的成年人,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没底,于是顺手拽住了自来也的袖子,给自己壮了壮胆,挺直了腰杆子,用自以为超级凶的表情对着对面的人,“你要给我……我们准备好点心和茶水!” 不是她不争气,而是这个人家里的饭和点心……都好好吃! 经常被爷爷带着来蹭饭的小姑娘在心里留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自来也看了看小小的纲手,又看看那个脸上快把“我很凶,我超凶”的人写在脸上的青年,后背庐山瀑布汗,内心土拨鼠尖叫。 别看我,别看我,我是被拉下水的啊!! “啊、啊喏……”被祸及池鱼的自来也颤巍巍地举手。 “那就进来吧。” 还没有说完的话被打断,院子里的男人转身走了进去,深蓝色的浴衣衣角翩跹。 自来也松了一口气,衣袖又被拽动了两下,拽着他衣袖的小祖宗虎着一张脸,“走,我们进去。” 自来也:“……” 祖宗,您老人家别再虎了行吗? 小姑娘如愿以偿走进了男人家的大门,如愿以偿吃到了对方家里的茶水和点心。 “打扰了。” 面前的茶杯腾起朦胧的水雾,自来也浑身僵硬得跟个棒槌一样坐在茶室的榻榻米上,门外的樱花飘洒如同一场梦幻的雨,屋檐下的地板团吧团吧挤满了一群红毛短腿狐狸,鲜艳的红色毛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 柔软蓬松得像是一张红色的毛毯,毛毯表面随着狐狸的呼吸起伏。 给他们准备茶水和点心的是一个纸片人,真·纸片人,小姑娘好奇地用手去摸纸片人的手。 “这是什么?”小姑娘眨了眨圆圆的杏眼。 “奈奈做出来的式神。”坐在桌子对面的青年淡淡地开口。 被握住手的纸片人非常友好地和她握手手,转身又从桌子底下掏出了鲜红色的绳子,在手指间饶了两下,绕出了利落漂亮的绳结。 “好厉害。”小姑娘忍不住说,“我也想要。” “你要来做什么啊?”自来也忍不住问。 “他可以帮我写作业啊。”小姑娘理直气壮。 自来也:“……” 这么说他也好想要。 话说小时候的纲手是这副性格吗? 青年瞥了一眼这两个没出息的家伙,没有多说什么。 自来也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这个表情有些阴郁的青年一眼,眼熟归眼熟,除此之外,他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坐在他旁边的小纲手鼓着腮帮子咀嚼着嘴里的点心,自来也眉头皱了又皱。 “那个……纲手酱啊。”自来也说,“你来这里是找谁呀?” 作为一个半路被拉下水的成年人,他很懵逼啊。 “奈奈啊。”把点心吞进肚子里的纲手含含糊糊地回答。 “奈奈是……” 明显是个昵称,但是这个昵称有点耳熟啊。 自来也的小心肝颠了颠。 “宇智波神奈啊。”纲手抄起桌面上的茶水吹了一口,就是一顿牛饮。 自来也的小心肝又颠了颠。 医院里的护士小姐说宇智波神奈是谁来的? ——那可是斑大人的孩子。 哦,宇智波斑的孩子嘛,虽然只是伯父,但她是被宇智波斑抚养长大的,四舍五入差不多。 纲手找谁来的? ——宇智波神奈啊。 找人当然要去对方家里找,所以这是宇智波神奈的家。 那么问题来了,宇智波神奈家里为什么会出现另外一只宇智波? 坐在对面的青年半瞌着眼皮,细长的眼睫在日光里泛着细腻的金色,蓬松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身上是宽松的深蓝色浴衣,形象居家又闲适,配上这副神态活似一只打盹的大猫。 自来也突然觉得手里的茶水有点烫嘴,对方的眼睑抬了抬,游移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开始往这边看。 自来也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掩盖了脸色的异样。 青年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又合上了眼皮。 自来也松了口气。 牛饮完一杯茶水的纲手放下手里的茶杯,茶杯底哐当一声砸在桌面上。 “斑老头,奈奈怎么还不回来?!” “噗——” 小姑娘脱口而出的话已经验证了自来也心中的猜想,入口的茶水顺着鼻孔和口腔喷了出来,然后就是剧烈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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