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沉默足有几十秒后,浅间樱才重新听见陶恒希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小心翼翼:“长官您找我有事吗?” 方知塬不废话,直接问:“你今天带来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浅间樱听出来了,方知塬这是不承认她是陶恒希女朋友这个说法。 “花、花樱,怎么……怎么了长官。” 当听见方知塬问陶恒希这个问题时,她就知道完了。 当初由于不想再回到方知塬身边,再加上,她回破金城后,是沿用『花樱』这个旧身份接近的陶恒希,并且在如实向他展现了自己的易容后的新长相,因而压根就没想着要另取一个新名字。 而刚才与方知塬这头老狐狸纠缠时,她报名字石的那一秒,卡顿了,曼斯帝国首屈一指的A级上将,老辣如斯,方知塬肯定就那么短短一秒,就彻底坚信了自己对她身份的猜想,果然老马失蹄了,浅间樱心疼一个劲的懊恼。 只是,方知塬那种严谨到变态的性格,肯定不会只抓着报名字这一点,应当还有其他地方暴露身份了,可是是什么呢? 莫非是这双脚?要知道自己当初为了勾引方知塬,可是损失了多少双鞋,打了多少次光脚,多少次羞耻地被方知塬赶走。 何况,这变态的确还挺喜欢摸她脚啊。 浅间樱这边遐想纷呈,却万万料想不到真相是:方知塬有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外挂,那个寄生在他脑海里的高级灵识——“它”。 “它”特别敏感浅间樱的气味和气场,所以纵然浅间樱的易容术、伪装术修得很出色,却也瞒不过智慧生灵的灵识波动。 当然了,一开始方知塬在银旦官邸,在酒水区附近,只是本能地被浅间樱裸在一字带高跟鞋外的脚趾吸引,后来是对她左脚脚背上那颗红痣,感到似曾相识而已。 但仔细端详一阵后,方知塬拿不定主意这是浅间樱的新身份,因为从容貌、声音和气质上判断,今晚宴会里穿一身高定晚礼裙的冷美人浅间樱,和当初那个土里土气、说话嗲嗲、很主动、还很对他爱动手动脚的花樱,完全不同。 但方知塬是个谨慎的人,当即他就回了卧室,敲了敲脑袋,问了“它”。 上次在沉塞城,方知塬已经尝试唤醒过一次“它”,询问“它”自己的血管在变黑,是否是身体异常了,可惜“它”没有及时回应仍处于沉眠状态,直到半个月后才姗姗来迟地回复方知塬。 本来,方知塬这次也没抱希望的,直到看见那个女人挽着一个男人的手退出舞池,开车离开,他才听见脑海中来自“它”的嘲笑:……是她……好香……吸吸……但显然她不要你,和别的男人好了…… 于是不做犹豫,方知塬放下酒杯,气急败坏地离开家中的那片觥筹交错,让司机立刻开车追去。 然而这个女人进了他的车,居然还跟他演上了,怎能不让他又妒忌又生气。 “嘟——” 方知塬挂断电话,转眸看向一脸心死如灰的浅间樱,默不说话,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沉静,似乎没有一点戳破浅间樱荒野和伪装后的得意,或者恨意。 浅间樱忍不住了,恢复花樱的嗓音,双眸湿漉漉却恨恨地回瞪着方知塬,先发制人控诉:“长官,是你接二连三不要我的,现在把我扣在这里,你是不是准备继续羞辱、作贱我?” 紧接着,双手捂住眼睛,假装低声啜泣。 这时方知塬的电话铃声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是陶恒希的号,想也不想就掐断,结果对方又打来,方知塬不耐烦,直接关机。 对于浅间樱的哭泣,方知塬没着急表态,而是温柔地拿开浅间樱捂在眼睛上的两只手,轻轻握在手腕上,将它们高高抬起,紧紧贴在耳朵两边。 然后以自己的方式,笨拙地取悦起浅间樱。 出其不意的,方知塬偏了下脑袋,便伸出舌尖,舔向浅间樱的腋窝,然后从这里开始,从下往上,一直吻到她的手肘窝,又从左到右,用舌尖光顾了她两只手臂。 是的,在这位精英长官的心里,腋窝是触发浅间樱发出笑声的秘密开关,只要打开,她就会咯咯笑个不停。 边亲,方知塬边仔细观察浅间樱的反应,见她果然开始笑了,只是憋忍着没放肆笑出声,立刻像得到鼓励的孩子,羞红着脸,贴的两边腋窝更近了,卷起舌尖,一点一点舔,一点点嘬,一点点吻。 噬魂销骨的酥麻沿着神经末梢传遍四肢百骸,顿时“电”的浅间樱接连打起无数个哆嗦。 浅间樱忍不住,真哭了起来:“你变态,快放开我。” 呜呜—— 这些哭声中又夹杂着一点细微的笑声。 方知塬当然不会放过她,抬手轻轻挑起浅间樱的下颌,舌尖上移,卷走她两只眼睛附近的泪珠。 * 当汽车停下后,浅间樱才想起什么,慌乱地转头去看车窗。 果然,方知塬这个混蛋根本没有把她送回家,而是带回了他的银旦官邸。 此时,银旦官邸停车坪上还停着满满的各型豪车,浅间樱谋划着只要车门一开,她立即大喊大叫,吸引人过来。 谁知,方知塬嘴角裂出一道浅浅的、料事如神的笑纹,嗓音斯文柔和地说:“樱,你不要那么做,一旦被曝光了,你的真实身份以后想掩,得花不少功夫,所以不要吼,好吗?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黑色的轿车缓缓开过眼前的停车坪,最后停到僻静的后院,一处私密的停车位前。 浅间樱根本不受方知塬的威胁,刚听见车门门锁“咔”跳起来的声音,她就长大嘴巴“救——”了一声出来。 方知塬神色不变,似乎早料到浅间樱不会乖乖听话,气定神闲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像香水试用装的小瓶子,以及一张手帕。 液体轻轻朝着手帕喷了两下,方知塬随即将手帕简单对折几下,然后托起浅间樱的下巴,轻轻塞到了她的嘴里。 浅间樱顿时感到浑身骨头被抽走了,整个人变得软弱无力。 “方知塬你个变态,居然给我下/药。”浅间樱有气无力地骂起来。 方知塬一把将她从座椅上抱起,嗓音斯文柔和:“无伤大雅的药,半小时就能恢复力气,我说过不会伤害你就不会伤害你。” 此时司机已经恭敬地为他拉开车门。 于是,浅间樱就这样被方知塬横抱着,从侧门进了官邸,坐上隐形小电梯,来到三楼,他的卧室。 “你都给我下/药了,还说没伤害我。”一路上浅间樱喋喋不休讨伐着蛮横的方知塬。 对方则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樱,下次不会了,这次你乖乖的,好不好?” 浅间樱本以为方知塬会将她丢到床上,结果方知塬径直抱着她去了卫生间,将她放坐在洗手台上,下一秒,抽走她嘴里塞的手帕,补偿性地那指肚揉了揉她的唇珠和唇角,最后很温柔地说:“樱,你在这里等我两分钟,我出去拿点东西。” 说完,方知塬退后,拉上卫生间的门,拇指抵在门把手的指纹识别凹上,“啪嗒”一声将浅间樱锁在了里面。 浅间樱立即挣扎着软绵绵跳下洗手台,赤着脚去拧门把手,压根拧不动,只好气咻咻边拍打门,边有气无力地骂道:“方知塬你这个变态,放我出去。” 两分钟后,方知塬拧开门把手,走进来,手里却多了一瓶类似洗面奶的瓶子。 浅间樱心头大叫一声不好,忙踉跄后退:“方知塬你、你想干嘛?” “给你洗脸。”方知塬轻描淡写说出目的,随即侧身关上门,将拇指放在里边这个指纹识别凹上,将门再次进行反锁,“我特意叫人刚送来的卸容膏。” “我不洗。”浅间樱后腰抵在洗手台上,已经退无可退,叫嚣着来回骂,“方知塬你怎么这么变态啊,死变态。” 方知塬倒是不怒也不急,先将那瓶洗面奶放在洗手台上,然后面带微笑看着被他双腿夹住没空间挪动的浅间樱,当着她的面,缓缓解开腰腹上的皮带,紧接着将皮带一圈一圈缠在浅间樱的两只手腕上,紧紧将她绑住,不过最后要扣皮带扣时,方知塬有意松了两格。 浅间樱用被绑住的双手,毫无力度地捶着方知塬。 下一秒,方知塬拉住她的手,将故意松了点空间出来的皮带挂进墙上的壁灯灯架上,红色的拉线垂在手间,像一抹血。 这下,浅间樱活似一只被挂起来、穷途末路的待宰可怜羔羊。 方知塬俯身,再次补偿性地亲了两下浅间樱的嘴唇,这才开始慢条斯理地忙起正事。 他先拧开水龙头,挤出洗手液,仔细搓洗着双手,接着抽出纸巾,有条不紊地依次擦干手心、手背和指缝,最后用右手拇指抵开洗面奶的盖子,摊开左手掌心,不要钱似的挤出一大捧卸容膏。 “樱,我曾经看过多国情报,其中东瀛忍者的易容术,鹤立鸡群。”方知塬边悠闲地聊着天,边把自己的掌心轻轻摁压到浅间樱的两边脸颊,“如果我没猜错,你本人就是忍者中为数不多的九之一①吧。樱,你是哪派的?贺樱派吗,告诉我好不好?” 此时,洗面奶在方知塬的指缝里,已经咕叽咕叽响着,在卫生间这种空间里,这种声音无疑很暧昧,稍不注意,就容易勾起双方体内的欲/火。 知道自己身份已经被暴露,浅间樱也不准备继续陪方知塬演了,冷笑一声:“长官,是谁告诉你我们九之一人数少啊。” “看来我运气很不错。”方知塬很仔细地为浅间樱洗着鼻翼两边,嗓音斯文柔和,“那么多的九之一,我却偏偏遇到了你。” 闻言,浅间樱眉眼一凉,听出方知塬这话的含义。 这是情报系统中准备惩治他国间谍时,对方最常讲的一句话,直白点的意思等同于——『落我手里,就是你的死期』。 于是,浅间樱扭着头,抗拒方知塬的洗濯动作,不悲不喜地说:“别搞这些了,痛快点杀了我。” 方知塬的手微不可察僵了一下,随即气定神闲恢复如常。 一边抽出一张干净的毛巾,仔细替浅间樱擦掉脸上的洗面奶,方知塬一边嗓音斯文柔和地说:“樱,你来到我身边这么久,既没给我下毒,又没暗杀我,可以说……” 停顿几秒,他才深思熟虑道:“除了伤了我的心,你其实并没有伤害到我,所以我为什么要杀你。” 指肚轻轻点按在浅间樱的唇珠上,方知塬眼眸晕开点点笑意,用一种保证的口吻,说:“我不会杀你,永远不会。” 事到如今,浅间樱对方知塬的印象很糟糕,根本不信他这句保证,冷笑一声,接过话:“既然如此,长官放我走啊。”末了,加了一句,“长官放心,我发誓,离开之后再不出现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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