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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问：“如果一直不主动去晋级副本呢？” 等级上升意味着以后的副本难度更大，危险系数更高，要是有玩家在普通难度副本游刃有余，没想着脱离游戏去高难度副本搞更多的扑克牌，始终不晋级岂不是就能一直在普通难度混下去？ “据说lv.3累积五次副本会被强行匹配到晋级副本里。” 宁知心念微动。 副本时间相对现实世界的时间是静止的，前后只相差两三秒，几个呼吸之间的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在副本里却能度过十天半个月。 lv.3晋级生存副本能长达一个月半年，更高等级的副本三年五载不是没可能。 长大后宁知偶尔和外婆说起往事，曾听外婆无意间提过，明明从没听女儿说起过谈恋爱的事，某天就突然接到电话，说宁佩笙人在医院，不知道为什么早产，大出血。 宁知一落地，她人就没了。 那年她才二十岁，大三，没住学校宿舍，独自在外面租了房子，她认识的几个同学朋友竟全都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谈了恋爱还怀孕。 如果是在副本世界就能解释了。 可能她进副本的时候是单身，离开副本时说不定已经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还留下了爱情的结晶。 也就是自己。 那和她相恋的难道是副本里的NPC，甚至都有可能不是人…… 宁知想到自己十岁前的特殊体质，觉得这个猜测非常靠谱，只是她不明白，如果妈妈的等级都高到足以拿到小鬼牌，又怎么会轻易出事。 聂云曦又问：“我们今晚还继续吗？” “当然。” 宁知抽回思绪，“如果一楼也有东西，顺便全部放出来，等明天白天研究出密码，晚上再来就能直接进研究中心里面了。” 简江诚点头：“明天晚上才第三个晚上，早点解决说不定还能提前通关。” 那样综合评价又能提高。 宁知倒还记得新手副本里关隽给她科普的通关标准，那就是副本里的鬼怪无法再对玩家造成威胁，无论研究中心里有什么，进去之后解决问题，把威胁消除，剩下几天肯定能平安度过。 需不需要在游戏里度过完整的七天就无所谓了。 休息这么半天，双值都回复满额状态，宁知将煤球放下，不动声色地把恶灵匕首拿着防身，一手举着通行证。 “我去一楼刷开重症隔离治疗区的门禁。” 简江诚道：“我跟你一起。” 聂云曦犹豫两秒果断道：“我也要去。” 她实力比不上人家，运气也不好，唯一能指望得上的就是跟着做任务，多攒经验和资本。 有那些爬行的骷髅鬼出现在前，三人很小心，先看好逃跑路线，随时准备战斗或者撤退。 总之保命重要，安全第一。 宁知在前面刷门禁，简江诚和聂云曦在后面警戒。 为了让聂云曦看起来没那么手无缚鸡之力，简江诚还给了她一个武器……造型独特的狼牙棒。 这武器通体黑色，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打造的，锤头泛着质感的光，狼牙般密布的尖钉根根足有五，六公分长，密集恐惧症看一眼都要发抖，聂云曦拿在手里当武器却觉得非常有安全感。 即使这狼牙棒的资质是普通，看起来也非常厉害。 而且作为游戏出品的武器，默认带有灭灵效果，对副本里的鬼怪是有伤害加成的，总比赤手空拳要强。 意料之外的是，刷开门禁后一切平静。 并没有像打开隔离门时那样有许多怪物跑出来，一楼的隔离治疗区一片平静。 由于没有密码无法通过第三道关卡，他们没再继续探索，而是决定将新探索到的二楼和一楼的房间搜一遍。 这次找到的不是剪裁的新闻报纸，而是实验记录。 【实验观察】 名称：尤金遗忘治疗法 病人姓名：马小朵 疾病类型：精神分裂 病人编码：YJ0372 治疗次数：13次 不良反应：呕吐，晕眩，浑身抽搐 病况追踪：初期反应迟钝，第十次治疗后开始恢复意识，病症有所减轻，出院半年后复发，回到医院入住重病隔离治疗区，病情较之前严重，后续治疗观察确定无法治愈，予以清除。 实验结果：失败 这样的失败案例很多，光是他们找到的就将近二十份。 每一份的最终实验结果都是失败，那个所谓的永久治愈方法毕竟没在这些病人身上达到治疗效果，反而加重了他们的病情。 而这些失败的案例在案例资料上提都没提。 宁知把研究中心的企划和案例资料拿出来对比分析：“原来缺陷还不止一个。” 聂云曦皱眉说：“实验结果失败是什么意思？ 这个叫马小朵的用同样的方法治疗没起作用，在他们看来就是实验失败？” 简江诚倒是看出点端倪。 “这种方法肯定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怎么做，什么病要治疗到什么程度之类的，比如院长那个所谓的电疗设备，大概正式治愈案例上的那几个病人之前，有更多的病人是失败了的。” 宁知赞同道：“我们之前不是讨论过，这种治疗就好像是另外给病人导入了一种行为准则吗？ 可以看做是强行注入的另外一个人格，结果融合失败了。” 这又不是电脑安装多个运行系统还能互不影响，开机的时还能选择运行哪一个。 病人自身的意志和尤金治疗法强行增加的意志对抗，在本来就得了病的病患们的大脑里不兼容，最后就崩溃了。 聂云曦倒吸一口凉气：“那‘予以清除’就是直接把治疗失败的病人们都杀了？” 宁知无声叹息：“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第37章 精神病院恐怖之夜完 这次找到的线索足够他们了解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在实验中被“予以清除”的病人们死后含怨不散，久久地在医院徘徊。 渐渐的医院开始发生怪事。 先是病人们发狂，有的自相残杀而死，后是治好出院的病患回来，带着比治疗前加倍偿还的痛苦完全失智乱侃乱杀，新闻报道里所谓的五死十伤是假的，实际上伤亡的数字比这多得多，几乎整个病院都没能幸免。 如周晓然那样什么都没做却惨遭屠杀的医护人员在两位数以上。 生前残虐过病人的某些人如崔昊和简江诚遇到的那只墙面鬼不是死于病人暴动，而是被鬼控制死于各种“意外”。 墙面鬼被拖到墙壁中活活闷死，崔昊则被关在冷藏库冻成冰棍。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进入副本的第二个晚上顺利度过，探索到达需要六位数密码的电子隔离门为止。 第三个白天如期来临。 宁知先休息，之后换成聂云曦休息。 清醒后她才昨晚傅雪寒惊鸿一现后陡然增多的弹幕进行交流，问：“你们说的‘寒神’到底是谁？ 他做了什么你们这么推崇？” 弹幕纷纷和她科普。 从他们七嘴八舌的科普中，宁知总算知道了傅雪寒的身份。 他最初也是一位玩家。 不过这家伙不知道是从哪个世界被扒拉进来的，出身玄门世界，家学渊源，一手出色的玄门手段刚进游戏就成了魔王级别的存在，跟哈士奇似的从新手副本拆到正式副本。 别人通关要躲要藏，要找线索苟生存，他不，他上来就盯准副本里的鬼怪祸祸。 一番骚操作之后，boss阵亡，全体玩家直接通关。 就这他的评价还不低，因为次次亲手终结鬼怪，即使剧情贡献度不高，击杀boss的保底也至少是个S。这货从没开过直播，直播界却一直流传着他的传说，因此有“寒神”之称。 升到7级后，傅雪寒忽然消失了。 有人说他残害（？ ）的鬼怪太多被游戏人道主义毁灭了，有的说是他实力太强提前从游戏毕业了，还有的说他被游戏招揽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作威作福了。 就此成为业界传说。 因此当年听说过他名字的这一拨观众万万没想到居然还能在玩家直播间里看到他。 宁知摸下巴：“所以他真的伪装了等级和长相混到普通难度副本。” 也难怪他在副本里从不动手。 升到lv.7算是高级玩家，听说大多都有自己独特的能力，呼风唤雨撒豆成兵都不是没可能，更何况他本身就有不可思议的能力。 要是他出手，其他玩家根本不用苟直接通关了。 但他进普通副本的理由是什么不得而知，宁知两次和他匹配到同一个副本里，都只看到他到处游荡，看着像是无所事事，给她的感觉…… 貌似是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 晨曦的第一抹阳光撒进窗户投在地板上，宁知估摸着时间周晓然应该要来叫她们了。 她打算等早饭过后跟聂云曦单独待在病房里时再研究密码。 谁知道这一等没等来周晓然，却是简江诚推门而入。 聂云曦惊讶：“你怎么直接过来了？” 男女玩家在不同的病区，即使有钥匙，这样过来也是会被NPC怀疑的，副本一开始就提醒过要遵从当前角色设定，崩坏的话会引发NPC的未知危险。 要知道除了他们晚上看到的那些鬼东西，那些NPC本身也不是人。 简江诚淡定地说：“没关系。 游戏不会判定我们有没有崩坏，这个界定的规则是放在NPC那里的，NPC都没了就无所谓崩不崩。” 宁知皱眉：“NPC都没了？” 难怪周晓然现在都没来，平常这个时候她已经过来查看两人有没有起床了。 “我估计是因为昨晚我们已经打开一楼隔离门的关系。” 简江诚认真分析道：“这次游戏没有任务更新提示，但我们都已经只剩最后一道关卡就能进到隐藏空间，副本进度应该已经过半了。” 当然，如果玩家没有去探索隐藏空间，按部就班地就只需要在各种鬼怪的骚扰下活过七天。 宁知想到什么：“意思是我们白天也可以去研究中心了？” 不需要考虑NPC事情就简单得多。 简江诚点头：“应该可以。” 他皱了下眉头，“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回病房之后到处都没找到佟路，不知道他人去哪儿了。” 他亲眼看到佟路吃完了能让人一睡到天亮的药，结果回去却发现人不在。 “没有死亡通知，他人应该还活着吧。” 宁知说：“不管他，先研究密码是什么。 这研究中心是尤金一手主导的，如果我没猜错，密码多半跟他或者这个研究本身有关。” 密码是六位数，如果是随意设置的，肯定会有线索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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