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季景临不去… 季景临:“有空。” 得到确认的答案后,余织织心慢慢松了下来。 满益惊得瞳孔放大数倍,直要从眼眶掉出来:“咦——?” 他一脸不可思议:“你去?” 季景临半眯着眸子,一副看智障的轻蔑眼神。 然后,他抬手假意揉了揉耳朵:“不是邀请我们吗?” 说道“们”字时,他刻意加重了音调。 “是没错,”满益被他的反问问懵了,嘀嘀咕咕:“你以前也没参加过几回团建,谁知道你…” 季景临打断他:“还有事?” 满益嘴巴一瘪:“没了。” 季景临眸子扫了扫他,接着瞥了瞥门口,轻挑星眉。 满益意会,一溜烟离开了办公室。 - 余织织扭头就把和季景临一起去密逃的事情告诉了裴柚。 她是没有玩过真人密逃游戏的,虽然现下这款游戏非常火爆,一出现就迅速抢占了年轻人聚会选址的大半市场,等她反应过来时,密逃店铺已经变得随处可见。 虽然对恐怖的风格和头脑风暴比较胆怯,但她的确是对密逃产生过浓厚的兴趣的,然而向项和许盼的匆匆往返、短暂停留,季景临的了无音讯,让她没有可以组局尝试的机会,渐渐也就失了兴趣。 话说回来,还是希望他们口中的新主题恐怖元素少一些好。 她不想出现社死现场。 裴柚:怎么能少,密逃当然是要越恐怖越好!想象一下,你和季景临并肩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过道,突然从侧门蹿出一个鬼,你是不是就可以尖叫着躲进季景临的怀抱,啧啧啧,暗室屋漏,软玉在怀,不信他不心动! 额… 余织织想了想,认真回道:不会软玉在怀,会人身攻击 裴柚:??? 余织织:发生过的,当时我把他衣服扯坏了[哭泣][哭泣] 裴柚:详细说说[坏笑] 一不小心,又想起些社死往事。 起因是余织织输了和向项的赌约,年轻气盛的时候,他们总争强好胜,彼时大有进步的余织织心思膨胀,认为自己可以吊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向项,两人便以随后的测验的成绩为赌约,得分高的为胜者。 向项知道余织织怕黑怕鬼,赢了之后便恶作剧地提出要求让她独自体验鬼屋。 鬼屋不大,走完只需要十五分钟。 工作人员每隔十分钟放一批人,一批约莫五个人,当时排队的游客不多,向项和许盼好一顿磨,才让工作人员同意在他们进去之后只放余织织一个人进。 余织织做了足够多的心理建设,才颤颤巍巍地走了进去。 事实上,这个鬼屋她曾经进去过,和向项一起,那时她拽着向项的衣角,眯着眼走完了全程,没有太多恐惧的情绪。 直到只剩她下一个人,这种恐惧的情绪便在诡异的红绿色灯光、脚踝两侧一阵阵甚无规律冷风、阴森渗人的音效逐渐放大,余织织几乎就要走不动路。 幸而这个鬼屋没有真人扮演的鬼。 余织织自认时间已经走了很久,一回头,却还能却见入口的布帘。 于是她攥紧拳头,硬着头皮继续迈步向前。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没有真人,没有真人。” 余织织碎碎念着以给自己勇气,视线尽量避免周遭的森森白骨和血肉模糊的蜡像。 右前方有个滴漏的装置,其下是个跪着的白骨,水一滴一滴逐渐落下砸在白骨的头颅。 余织织记得向项曾说过,看到它就说明鬼屋已经走了一半了。 这个事实让她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一些。 “吼!” 一转角,余织织直面撞上一头晃动的白色长发,长发的间隙被手电筒照得煞白,露出可怖的眼白和血泪。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余织织吓得扭头就想跑,结果太过惊慌失措惹得右脚踩左脚,连连向后踉跄,没两步,她脑袋撞上一个温厚的胸膛,便条件反射地撇开脑袋,这一下,又看到缓缓逼近的白衣白发,吓得上蹿下跳,一双手极力挥舞着想找到可以抓握的点。 红绿相间的布景开始诡异地扭曲,余织织闭上了眼,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有人在抓她手腕,便更用力地挥舞。 “撕拉——” 衣服撕裂的声音。 “织织!”是向项的声音。 “小…小织女,是我们!”是许盼的声音。 余织织因过渡惊慌短暂封闭了视觉,努力睁眼却还是一片漆黑,周围像是被八爪鱼环绕,更多的力量在不停地触碰她的手臂。 猛然间,一股强劲的力量钳制住她的双肩。 “织织,睁眼,是我。” 是季景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带任何激动的情绪,淡淡的,轻柔的,直击心底,敲开了封闭的大门。 余织织奋力睁开眼,视线从模糊逐渐恢复清明,兀地发现自己和季景临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她的手死死抓住季景临的衣领,纤细白皙的手背透出青筋的轮廓,而季景临的衣领…说衣领已经不算是衣领…它被撕开一长道口子,露出半截紧致的胸膛,絮状线头零零散散,白皙的皮肤上多了几道无规则的红痕。 又羞又恼。 余织织一阵眩晕,没站稳身体直直往下掉。 向项急了,冲上前要扶住余织织,被余织织猩红着眼推开,由于作用力她又撞上季景临的胸口,被季景临顺手扶住。 “织…织织…”向项开始结巴。 余织织眼角闪着泪花,恨恨地盯着向项,也不言语。 向项跺了跺脚,一把扯下许盼头顶的假发道具,许盼也慌了,手忙脚乱地脱下白衣。 “织织,我…我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小织女,是,是我们啊…” 余织织咬着下唇,唇瓣煞白煞白的,有气无力说:“向项,你明知道我…” 向项急得六神无主,一对眉毛皱得都要连到一块儿去了:“织织,你怎么样,头疼吗?还是头晕?我…我带你去医院?”一双手重复着伸手又缩回,缩回又伸手的动作。 余织织头晕得厉害,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四个人僵在原地,向项和许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余织织靠在季景临胸膛,但仅仅是靠着,季景临身体绷得笔直,双手垂在两侧,随呼吸节奏起伏的胸膛让他看起来像个活的电线杆子。 没多久,后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又有交谈的声音传来,许是下一批的游客进来了。 余织织身子狠狠抖擞,右手仍拽着季景临的衣领,她扯了扯,力气不大,撒娇似的。 季景临面色冷淡地扫了向项和许盼一眼,然后伸手揉了揉余织织的头发,轻声道:“别怕,我带你出去。” 剩下的路,是季景临背着她走完的。 向项和许盼紧随其后,两人嘀嘀咕咕的,时而互相埋怨时而自责愧疚,脸色都不太好看。 出了鬼屋,季景临就将余织织放在了附近的休憩用的座椅上,一刻也没耽误。 只有一张座椅,他只能半蹲在长椅旁,眼皮低垂,一副内疚的模样,说:“我有阻止过,但是…对不起。” 时间回到现在。 裴柚:所以季景临是特意在你之后进入鬼屋的? 余织织:他说被工作人员拦了三分钟左右,之后就一直跟在我身后 所以,她因为恐惧而糗态百出地模样,完全被季景临尽收眼底。 每每回想起来,她都想揍死向项。 但那之后,余织织的爸妈把她强行带到医院做了全项检查,尤其是脑部,而向项在急诊室外被他的爸妈好一顿混合双打,再也没敢对她恶作剧。 只是这件事情,余织织和向项心有灵犀地选择了缄口不提,甚至连季景临和许盼都不知道。 裴柚:天啦噜,季景临也太暖了,我还以为他是个高冷酷盖 余织织:…[害羞]所以你现在能理解我的念念不忘了吧 裴柚:[坏笑]你这样宣传季景临,不怕我喜欢上他跟你抢男人? 余织织:[偷笑]不怕,阿景虽然有肌肉(大概还有),但不符合你肌肉猛男的理想型 裴柚:嘁,知道你还不睁大眼睛帮我盯着 余织织:是是是,遵命! - 密逃新主题叫《被抢走的新娘》,侧重烧脑,悬疑成分偏低,NPC参与程度一般,所以在工作人员说这个主题会有两个偏划水角色时,没有主动站出来,但季景临站了出来。 在众人惊讶地以为季景临想划水时,他开口指定了余织织和满益。 满益嗷嗷叫,不肯就范,余织织也表示自己可以。 季景临眸光明灭,审视地看着余织织,意有所指道:“那之后,有再去过鬼屋?” 余织织惊得瞳孔骤然放大,剧烈摇头。 现在,她确信季景临的记忆力足够好。 并且不想再让季景临看见她因恐惧而产生的社死瞬间。 “我同意。”余织织妥协。 满益不满地哼哼:“我不去,不刺激一把玩密逃的意义在哪里?” 季景临打量的视线游走在律所的几人脸上,众人闪躲着眼神避免视线交汇,一张张脸写着别看我,别看我。 管凉踮了踮脚,开口道:“那…那我去吧。” 季景临抬了抬眉:“程哥组局是为了让你融入集体,他现在正在医院吸氧,你是打算这个时候辜负他的良苦用心吗?” 管凉紧张得快速滚了滚喉结,低下头:“我,我跟大团。” 解决了管凉,季景临一对眸子又望向满益。 满益咂舌,举起双手投降:“行了,别说,一个字也别说,我同意。” 他们一行共八个人,正好四男四女,都是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工作人员才把角色粗粗介绍完毕,另外三个女生便凑到了季景临身边叽叽喳喳,看得余织织有些生气,但又没理由发作。 不稍时,工作人员拿来眼罩,将他们的眼睛蒙上,余织织却不一样,她被盖上一个大红盖头道具,盖头长长的,直遮到脖颈下,隔着厚厚的红色布料,她只能看到朦胧的影,辨出是人是物,却辨不清是什么物品。 余织织的角色正是剧本中被抢走的新娘,只因生辰八字至阴,在出嫁途中被抢走与死人冥婚,工作人员带着她穿过几个回廊,直到一间透着阵阵阴风的经过建议布置的婚房,才安排她坐在床上。 余织织的鞋被脱下装在袋子里带走,脚腕锁上冰冷的铁制镣铐,稍一晃动,便听得丁零当啷的声音回旋在逼仄的空间里。 显得十分可怖。 满益也被带到这个房间,他的角色是新娘的轿夫,他戴着眼罩,却没有被限制行动,手里被塞了一个对讲机,随着对讲机一声“请新娘之外的玩家摘下眼罩”,他便爽快地摘下眼罩,蹿到余织织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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