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这样那样,是在干什么?”余织织胡乱比了一通。 向项笑了笑:“我故意的啊!” “故意?”余织织懵了,难道向项是想玩激将法那一套? “对啊,我故意做给她看的,”向项洋洋得意,说:“你看啊,你是我兄弟,她一看,我对兄弟都照顾有佳,对女朋友不是更好?这好感度不得蹭蹭蹭往上涨?” 余织织:??? 她短暂地回想了下他的言行不一,然后反驳道:“你管那叫照顾有佳?嘴和手分家了是吗?” 向项满不在乎:“这不你小姑娘家家的,我正儿八经对你好,她该怀疑我花心了。” “你说得很有条理。” 余织织彻底放弃,她朝着向项比了个大拇指,然后拍桌而起,“我去趟洗手间,”她看向许盼:“许盼,教教他。” 余织织走也不回地走了。 向项愣了好一会,才迟疑地指着余织织的背影,说:“怎么女孩子都爱去洗手间?” “一般来说,女生去洗手间是打算补个妆,”许盼单手托腮,随意地勾了勾唇:“但小织女没带包。” 向项疑惑:“那…” “你最好期待她是去洗手,不然…”许盼故意停顿,然后挑着眉头深沉道:“就是特意去找你家助教聊聊了。”说完,他抬起右手,转了转手腕。 接收到提示的向项恍然大悟。 向项欲哭无泪:“卧槽,我没考虑那么多,我就想着女生喜欢的东西应该都一样,我哪有那脑筋啊…” 许盼歪头,双眸露了点同情。 - 另一边。 余织织刚踏进女性洗手间,一眼便看到了姜玺,她正在洗手台前洗手,余织织连忙踏着轻快的小碎步凑了过去,站在了她右侧的洗手池边。 余织织撩了撩袖口,然后打开水龙头,装模作样地冲了冲水,约莫过了两三秒,她耐不住地佯装惊讶,说:“好巧啊,我们的手镯是同款的欸!” 姜玺侧头看了看余织织,轻抬眼皮,眼神好像在说:朋友你的戏有点假。 但她仍是礼貌地应了一声,然后擦净手,放下袖口遮住了同款的手镯。 姜玺转身就要走,余织织也顾不得尴尬了,匆匆关了水龙头,说:“我的生日刚过不久,镯子是向项送我的生日礼物,每年我过生日他都会送我一个。” 为防止姜玺走远,余织织刻意拔高了音量,但似乎不管用,姜玺依旧淡淡应了声便朝外走。 “我和向项从出生起就认识了,我们是邻居。”余织织说。 姜玺顿了顿脚步,转过身,问:“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吗?” 余织织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是许盼。 她摇了摇头。 姜玺往回走了几步。 “你是来告诉我,你不喜欢向项,向项也不喜欢你,这么多年如果你们看对眼的话早就在一起了,所以对我一点威胁也没有,是吗?” 这算是变相承认她喜欢向项,并且也知道向项喜欢她? 余织织认真思考了一下。 “你说的话没问题。” 她摊手:“事实就是这样我也没有办法,过去二十多年我和向项混迹在一起,彼此都非常熟悉,也习惯了互相照顾,如果刻意隐瞒关系,反倒显得我们故弄玄虚了。” 姜玺挺直了腰板,双手环抱在胸前。 这话怎么说怎么不对劲。 余织织咳嗽两声,无奈道:“我的意思是,既定事实没有办法改变,向项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但有些界限还是拎得清楚,你跟了他,不亏!” 姜玺抬了抬眉。 余织织走近,拍了拍姜玺的肩头,语重心长地嘱托道:“向项的过去少不了我这个异性兄弟的参与,但未来还有那么那么大把的时光,你们可以尽情创造你们专属美好。” 拍完,她才发现自己忘记擦干手,在对方肩头留下了难堪的水印,她胡乱抹了两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呵呵…” “没事,”姜玺难得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微笑,莞尔说:“我好像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余织织笑呵呵:“我,人见人爱。” 后来,余织织去拿擦手纸的功夫,姜玺已经先出门去了。 擦手时,她又看到了手镯。 这个镯子,还是暂时收起来吧… 余织织叹息,然后摘下手镯放进了口袋里。 推开门,姜玺正在门外等她,余织织笑了笑,两人有说有笑地回了座位。 向项好奇:“她们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许盼抿了一口果汁,说:“你不知道吗?女生的友谊就是从结伴去洗手间开始的。” 向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 晚饭后。 向项先把姜玺送回了泳队宿舍,然后匆匆赶到余织织和许盼下榻的酒店。 许盼正在余织织房里,向项到时,余织织正在吃药,是许盼去给向项开了门,向项一进门,远远瞧见桌面的几盒药,三两步走了过去,他一个个拿起来瞧了瞧,正想说话,余织织放下水杯,把药从他手里拿走塞进了包里。 向项:“好点了吗?” “嗯,”余织织拉上挎包拉链,随口问:“有事?” 向项神秘兮兮招呼许盼凑近,嘴角一咧,告诉他们自己准备在明天夺冠后的庆功宴上向姜玺正式表白。 余织织第一反应,泳队允许助教和运动员恋爱吗? 然后她又一想。 “你这么肯定明天能夺冠?”余织织和许盼同时发出疑问。 向项拽得眼睛眉毛飞上天,哼哼道:“这点能力都没有,我怎么当省泳队一哥。” 余织织和许盼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支持你,”余织织说,“但你千万要靠谱,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直接简单粗暴地表明心意,绝对马到成功。” 向项比了个OK的手势。 许盼沉默良久,一双眼滴溜溜地挂在余织织脸上,若有所思。 余织织回看他两眼,心底涌起些不好的念头。 “话说回来,明天景临真来不了?”向项略显不满。 余织织抢白解释道:“他要出庭。” 向项:“上午下午?” 余织织看向许盼,许盼耸肩:“不知道。” “上午个人赛,下午团体赛,晚上庆功宴,怎么着,他也得出现一个吧,”说着,向项伸手去兜里掏手机:“我来问问他。” “明天开庭,他现在应该正忙着准备资料,还是先别打扰他了,”余织织说,“联系的事情就交给我,你就安心准备好你的比赛和你的表白。” 说完,余织织便把向项往外赶,顺道看了眼许盼,说:“我准备洗漱睡觉了,你们都先回去吧。” “行,交给你了,明天必须让他出现啊!” “知道了。” 许盼也被推了出去,他盯着余织织,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明天见。” 只听得哐当一声,余织织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爽快地关上了门。 热闹的房间突然安静下来,还怪不适应的。 余织织瞥了一眼挎包,泄气地瘫倒在床,没过多久,又把身体蜷缩成一团,双臂紧抱小腿,额头抵着膝盖。 强撑着不适的身体度过了近五个小时。 还真是勉强。 似乎快到极限了。 余织织紧闭双眸,额头涔涔冒着汗,她也没精力去擦。 一不留神,竟就这样睡着了。 隔着五尺的距离,窗户半开,窗外漆黑的夜空看不到半丝月光,连星星都稀疏可怜,偶尔有几缕强劲的凉风刮过,将窗帘吹得沙沙作响。 等余织织被凉意惊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1点过了。 她动了动身体,将压在身底的被子取出来盖好,半晌,又觉得冷,才下床关了窗。 她简单洗漱了一番回到床上,人有些清醒了。 于是眼睛不自觉地盯向床头柜安静的手机。 季景临…他睡了吗? 或者,还在熬夜加班呢? 余织织打开微信,想找到和季景临的聊天框,半路被裴柚截了胡。 裴柚给余织织连着发了十几条消息,在她昏睡过去的时间里。 余织织看完,整个人又清醒了几分。 裴柚称于至律是她所有接触过人里面最完美的男人——裴柚很少会用完美来形容一个男性,即便是她深爱的肌肉猛男,她称如果对方再年轻个三十岁,她绝对要奋不顾身冲一把,可惜对方已婚,甚至是能当她爸的年纪了。 裴柚对于至律夸夸而谈,用词尽是赞美,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裴柚:不过他说他有个儿子和我年纪相当,想让我们认识一下 裴柚:我偷偷向律所员工打听了下,他儿子是个纨绔,我立马就给回绝了,真可惜了这么优秀的基因 优秀的基因… 余织织认真回忆了一下于栎臣的所作所为。 那确实是可惜了。 但如果裴柚知道于栎臣就是她痴心想知道姓名的肌肉猛男呢? 余织织陷入纠结。 她心虚,便没立即回复,讪讪退出了聊天界面。 指腹往下滑动,余织织点开和季景临的聊天界面。 余织织:阿景,明天出庭是在上午还是下午? 删除。 余织织:阿景,向项明天上午和下午都有比赛,赶不及的话,晚上的庆功宴你能参加吗? 删除。 余织织:阿景,向项有喜欢的女生了,明晚打算表白,大家那么多年朋友了,你会来给他撑场子吧? 删除,删除。 嗖—— 余织织手抖发送了出去。 抬眸一看,绿色气泡赫赫然“阿景,”半句话。 正思量着是撤回还是再发一条补全这段话,手机嗡嗡震动,聊天界面多了一条新消息。 季景临:还没睡? 余织织瞬间乖巧,但信口胡诌道:认床,睡不着 发完,又用自以为是的完美谎言得寸进尺地附了一句:向项明天有比赛,许盼睡得早,我想你比较能熬夜,能陪我聊聊天吗? 对面沉默了一会。 余织织躁动的心情逐渐归于平静时,手机突然在掌心嗡嗡嗡震个不停——季景临打来了电话。 余织织接通,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喉咙干巴巴的,发出的声音有些懦。 季景临的声音淡泊如水:“我在校对资料,不方便打字,你说吧。” “哦,哦。” 余织织悻悻,无声地张牙舞爪了一番,才勉强静下心。 话匣子一开,余织织便停不下来了,絮絮叨叨地说着下午到陶市后发生的一切,包括她和姜玺在洗手间的对话,当然,是经过润色过后的对话,偶尔停顿下来听手机里传来细微的笔尖接触纸张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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