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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来例假了吗？”拉尔夫轻叹，指尖流连过她的下颚线，缓缓勾起她的下巴。 眼睛被遮挡后，林奈对听觉、触觉便格外敏感。她顺着指尖的推力，昂起天鹅颈与精致的下巴，小巧的鼻子如白玉般秀挺，白樱的唇瓣因为有一会儿没被吮吸就干出皱痕，很渴，很需要浸润。 她凭着感觉搂住拉尔夫的脖子，轻声诉说。 拉尔夫神色蓦然一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奈无助，抿下唇，清澈的泪水洇湿领带，却因为深黑的缘故看不太出来。 她没有想怀孕的意思，但她很想很想和拉尔夫融在一起。看见拉尔夫暴力地殴打劳恩时，她有惧怕，但更多的是冷漠。 她对劳恩的鲜血毫无波澜，却对拉尔夫的愤怒起了愧疚。恍如隔世的冷眼旁观后，她扑向他，如孤鸟飞回神邸的怀抱，那一刻现实终于有了重量，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眷恋与安稳…… 她流出一滴泪。 拉尔夫为她轻轻拭去，顺着莹润的脚腕抚上，明明还没有触碰到地方，却作下结论，“还肿着。” “没关系“，林奈在月色下倔强地环住他，湖绿色的长裙皱巴巴地拥挤在腰际。她纤弱的手勾着他的脖子，轻哼出哭腔祈求，明明眼睛被领带遮住，却依旧能看出她的渴切。 “惩罚我，惩罚我好不好。” 她哭泣，带着无法言诉的无限歉意。 只限今夜的，鳄鱼的歉意。 他没问为什么要罚她。这一年他也从来没问过，只有林奈的请求，和他施予的雷霆雨露。 如此温柔。 他安抚地亲吻林奈飞鸟般的唇瓣，握上她的手，带她搅起透明的春水。 “怎么罚？”他低声问，磁性地，震在林奈的心尖。 “都、都可以。” 黑色的领带是那么紧，那么暗，让苍白脆弱的她，独独属于他。 哈德逊河在月色下总是寂静，碎银荡漾的河面旁，月牙白的雪色桃花在一瞬间艳红绽放。 细瘦的柳枝遮挡不住晚风，摇摇晃晃，在宁静的夜中媚妩。 明亮的月色穿透白色的纱帘，盛大的潮汐漫过枯焦的岩石。 安静的长岛，僻静的古堡，少女低低的啜泣声，是颤颤巍巍的蔓越莓被盛开摘取的晶莹。 拉尔夫矜漠的脸冷静如常，他俯下身淡淡吻过她受伤的泪水。 看见她的脆弱与惧怕，他总是怜惜。 想起夜里嗜血失控的自己，他在内心叹气。 他掰过她的脑袋，与她唇贴着唇：“乖孩子。” 安抚着，让她别怕。 黑色的领带又被泪水浸湿，林奈的眼前一片黑暗，心却酸得发胀。 她笨拙地伸出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去搜寻他的唇瓣，她的daddy。 可只是蹭过他的脸颊，她的手就被抓住，拦腰抱起。 忽然的失重和长久的失明，让林奈的心提起，对听觉和触觉格外敏感。 “去，去哪里？”她紧张地环住他的腰，惊疑不定地抱住他的脑袋。 话还没有问完，她就感受到一阵凉风，带着哈德逊河的水汽和一片春的虫鸣。 是窗边！ 喧嚣在耳边响起，原本摇曳静谧的水光之间，多出了许多声音。 雄伟巍峨的涛声与汽笛，巨型的轮船从沉静的河面驶过。 亘古不变的晚风将海吹得寂静。 曼哈顿是纽约的心脏，永远不夜的灯塔。 对岸，车水马龙，纸醉金迷。 极光般强烈的绿色灯塔在河的对岸闪烁。 拉尔夫看着，忽然间，就想起盖茨比曾经的远眺。 但盖茨比的绿灯，盖茨比的梦想在河的对岸，而他的梦想就在他的怀里，娇弱的、温热的。 他将林奈放在栏杆处，小心翼翼。 林奈还是太脆弱了，凝雪的肌肤只是被窃窃私语的晚风拂了几句，就吹得绽红。 她还蒙着眼睛，却能看见她无措的清澈眼神。 只属于他，属于他的她。 “抱紧，会摔下去。”他在她的耳边提醒。 林奈闻言环紧他，却抵不住本就存在的缝隙。 她雪一片的肌肤在月色下溅起微荧的碎光，全身上下只有摇摇欲坠的长裙，和一根系在眼睛上的领带，她不安地环抱着男人，像一只刚上岸还不会走路的人鱼。 而男人却穿戴整齐。 他扶着林奈的腰，露出一截结实虬结的小臂，宽大的手掌完全可以覆盖少女的窄腰。他白色的衬衫，领口敞开，少了领带的系缚，让淡漠威严的眉眼多了一分风流。 林奈对此却都看不见，她只能竖耳倾听，听哈德逊河的浪花拍击着石岸，听别墅外的花园里窸窸窣窣的虫鸣，听不远处的夜间遛狗的犬吠，听拉尔夫灼热的呼吸和自己鼓噪的心跳。 疯了，林奈觉得自己就要疯了。 晚风越吹越大，枝头细颤的桃花，在酝酿着雷霆的晚风中摇摇欲坠。 林奈攥住铂金色的头发，她早已累到无法环抱他，只有靠着他的扶持才不会掉下。泪水早就将领带浸透，风吹过领带与乌黑的发在同一个方向飘摆。 拉尔夫眸色深邃，直勾勾盯着她，在月华下活了千年的君主，看着自己转世的爱人。 他松开她眼前的领带。明明还是黑暗的夜，林奈却仍不适应微光，茫然地看向他。 他用领带重新系在手腕，轻吻她纤长的睫羽，嗓音低沉而温柔：“宝贝，惩罚从现在开始。”
第45章 “路演（定价）还顺利吗？” 清晨的凉风带着霭霭的水汽, 凘凘的水流卷过一片嫩柳叶，打着漩涡而下。白鸥站在出露新绿的枝头，一只早生的白色蝴蝶飞入窗头, 万物欣欣向荣。 林奈看着笨笨飞进的蝴蝶，一边想着它到时候难再飞出去了, 一边倦懒地回道：“你没问王阙吗？” 拉尔夫愣了一瞬, 笑得开怀。 他稍稍起身，吻上背对着他的林奈。 林奈轻蹙，细瘦的手指撇过他的脸, “没漱口。” 拉尔夫宠溺哼笑：“现在倒在意起这个了。” 他起身, 拿过床头墨绿色的绸缎睡袍大喇喇系好, 领子深V的敞开, 露出漂亮而富有力量的胸肌, 在阳光下如罗马的雕塑, 一向傲淡的脸也俊美如太阳之神阿波罗。 “你该去好莱坞发展。”林奈评价。 “和你拍R/18？” 林奈抿唇, 翻了个大白眼, 和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人说什么都是自讨没趣。 “再拍一部《五十度灰》。”他俯身刮了下林奈秀巧的鼻子, “今天在家里好好休息。” 他不提还好，一提, 全身的酸痛感就兴奋地刷着存在感，手舞足蹈地告诉她昨夜窒息的激烈。 她有些气，眼角微微泛红, 稍稍挪动双腿, 辣疼就传来。 “你倒也知道《五十度灰》。”如此狼狈模样，她也不忘讽刺。 “是你发来的网飞链接。”他亲了亲她的额头。 林奈的脸唰得一下泛红依譁。 她与拉尔夫虽然都重欲, 但遇见彼此之前，两人都是新手上路, 不懂情爱。 为了更刺激，更好的相拥，林奈就会找海量的影片。 她有感觉得就发给拉尔夫，让他重现。 一年之间，他们重现的电影多到塞满一个柜子。 ——也不知道是这两人谁提出来的变态要求，他们重现电影画面时，会特意在家庭影院里，在大屏幕下一比一的动态模仿。古典高昂的背景音，拉尔夫总会在林奈自娱自乐的场景中，一寸一寸得将她与片中的女主比较。 你这里不如她丰满，你这里比她更细。你这里应该探得更深，你这里腿要抬高到音响的高度，挺起胸膛。 他的声音冷冽而低沉，却在极深处蕴含压迫。 林奈很讨厌他的比较，可在当时当刻，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只有眼泪和刺激，还有笨拙而熟练的扮演。 “我喜欢《爱你九周半》。”拉尔夫拂过她的额发。 今天若不是有冰球训练，还有丹尼尔与王阙的约谈，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林奈身体太虚弱了，否则，他绝对不会让林奈离开他的视线。 昨天劳恩被送进了ICU抢救，现在也没醒来。 若真死了傻了，给劳恩下注的范德堡比尔特们必将会有激烈的报复。 但时候，不仅是他，林奈也会遇到生命危险，且可能性更大。 拉尔夫当然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而人物与事件盘根复杂，他能做的就是增加更多的秘密安保。可这也无济于事，这世上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你今天就在家里好好养伤。” 自从他提了《爱你九周半》，林奈的记忆就飞了回去，对他现在的话语毫无反应。 林奈找不准她对拉尔夫心动的时刻。不仅是外界看来，连她自己也认为，她和拉尔夫那所谓的爱情就是do i do出来的。就像水滴，每天滴向石头，一滴一滴，坚持不懈，便能水滴石穿，守得云开。 但拉尔夫的话确实也提醒了她。 他们虽然没有灵魂的交流，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暧昧的回忆。 ——回忆—— “闭上眼睛，坐到地板上。” 拉尔夫的声音完全不像电影男主那般温柔的商哄，而是冷冷地，如一根教鞭，不紧不慢地抽到地面上，让心脏尖锐。 林奈的心跳不由加速，学着女主，只穿了一件浴袍，白色的长棉袜，挤在脚踝，但她比电影女主单薄很多，同样的穿着少了几分性格，却更像淋雨的小猫，勾人怜惜。 她也蹲坐在冰箱旁，墨色垂腰的长发有几寸及到了地板上。 拉尔夫的公寓是一片白灰，极其冷淡，没有任何温情的地方。墨色的头发垂在大理石板上，冰冷的反射和触感传来，和电影中木质暖色调的厨房天差地别。 如果电影中，女主是一只充满爱意的、温暖乞食的猫咪。林奈与拉尔夫的关系就是不熟。 是冷漠矜贵的人类主人和他刚捡来的黑色奶猫。 “闭上眼睛。”拉尔夫打开冰箱，音调也没有起伏。 林奈努嘴，觉得今天的片段没意思透了。 她发这部电影明明是为了模仿他们拉扯堕落的刺激片段（她一向喜欢大开大合的暴力），但也不知道拉尔夫是抽了什么疯，选了一个这么纯情的场景。 但他难得提出自己的要求，林奈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自然是同意。 她可有可无的闭上眼睛，听见拉尔夫从冰箱里拿出事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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