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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还算轻的，”张殊嘴角全是冷笑，“左沐曦，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狠心绝情的女人，今天算我来错了！” 张殊把胳膊从李一手中抽了出来，转身准备离开。 “你站住！”左沐曦叫住了张殊。 张殊回过身，“怎么，难道你还想让你的情夫替你出气吗？” 李一的脸有些阴沉，刚想出声，却被左沐曦抢先了一步，“你来找我到底因为什么？” 听到这句话，张殊反而笑了起来，“哟，倒真是小看你了，真难为你在这个时候还能想起他，我还以为你早已把他忘到九霄云外了呢？”只是字字句句都是讥讽。 第22章 命丢半条 看到左沐曦丝毫不在意情夫的说法，张殊脸上的轻蔑更甚了几分，“我来找你有什么事已经和你无关了，只不过，我现在特别好奇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为了和野男人打情骂俏？还是说你不弄死他你不甘心？” “张殊，你嘴巴放干净点！”李一忍不住怒斥了一句。 “怎么，说到你们的痛处了？你们既然敢做见不得人的事还不敢让别人说啊？” 左沐曦没有理会身旁两人的争骂，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张殊刚才说的最后半句话上，她很清楚张殊口中的他是谁。 “他……他怎么了？”左沐曦努力保持着镇定，她希望只是她想多了，只是脸色已然有些发白，就连声音也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怎么样不都是你害的吗？你还在这儿装什么无辜？你没来的时候他什么都好好的，可你这才回来几天啊，他的命就已经丢了半条，你若再呆一段时间，他是不是就该去见阎王了？” 左沐曦的脸一下子就没有了血色，身子也晃了一下，李一连忙扶住了她，“左左，没事吧？” 左沐曦稳稳心神，挣脱开李一的胳膊，直直地看着张殊，“他现在在哪儿？” “他在哪儿和你有关系吗？” “张殊，他现在到底在哪儿？” 看着左沐曦神情中掩饰不住的慌乱和祈求倒不像是装出来的，张殊这才开口，“市医院……”虽然声音依旧冰冷，却明显比刚才也温和了几分， 张殊的话还没说完，左沐曦就已经往外跑去。 今天的出租车似是也在和她作对，来的几辆出租车都有人。 这时张殊和李一也从画廊里追了出来。 看到李一，左沐曦立刻像找到了救星，“李一，我用一下你的车，把车钥匙给我。” 左沐曦现在的状态，李一哪里会放心让她开车，刚想说送她过去，却被一旁的张殊给抢先了。 “我现在也要过去医院，你可以坐我的车。” 张殊这话让李一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一路上，不管张殊说什么，左沐曦都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张殊的那句“他命已经丢了半条”的话。 所有的错误全都是她一个人犯下的，明明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可为什么遭受惩罚的却都是她身边最亲最近的人？ 她不停祈求着老天，要惩罚就惩罚她一个人就好，她愿意为四年前所有的错误买单，只要他们都能好好的，她愿意用她所有的一切去换，哪怕用她的命。 看到左沐曦的状态和红肿的脸，张殊开始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 到了医院，车还没停稳，左沐曦就要下车，却被张殊叫住了。 “这么着急是装给谁看的？如果你真着急，早些天他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你在哪里？早干什么去了？还有，你知道他在哪个病房吗？” 闻言，左沐曦一下子就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看到左沐曦的样子，张殊愈发没好气起来。 第23章 借酒消愁 如果四年前她输在左沐曦的青春洋溢、阳光灵动上面，那现在她这副呆愣的样子又有哪一点比得上自己，墨扬凭什么再次为了她弄得要死不活的？ “一会儿你跟着我走！” 左沐曦没有说话，只能跟着故意走得很慢的张殊，眼里的焦急怎么也掩饰不住。 张殊则慢悠悠地和左沐曦聊起天来。 “左左，你也知道，那几年墨扬太拼了，胃上落下了毛病。虽然拜你所赐进了监狱，但幸得魏哥的照顾，再加上这几年，他很是注重胃部的保养，饮食也一直很规律。你没出现前，他胃病从来没犯过。可这一个月，他整个人又变回了当初刚接手公司时的那种状态，没白天没黑夜的工作，一整天一整天的不吃饭，晚上还经常喝的酩酊大醉，我们几个不管怎么劝他都不听，依然我行我素，直到他住院了，尹鑫才告诉我说是因为你回来了。” 左沐曦垂眸，掩下眼中所有的情绪，“他现在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胃出血，发现得早，不算严重，现在应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估计还能活上一段时间。” 之后，两人谁也没再说话，直到张殊把左沐曦领到病房门口，“这间就是，你自己进去吧。” 左沐曦刚准备进去，张殊又叫住了她，“左左，但凡你还有那么一丁点喜欢墨扬，就请你别再去伤害他了，他这些年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如果当年他选择的是我而不是你，这些年他所受的苦痛，绝对一个都不用经历。” 左沐曦身形微滞了一下，推开病房门。 秦墨扬还正在睡着，手上还挂着点滴。 她看着秦墨扬，离最后一次见到墨扬已经两个星期了，两个星期的时间他竟然消瘦了这么多。 张殊那么喜欢他，如果当年他选择的是张殊，应该就不用经受这些，想必他们现在肯定是最幸福的王子和公主吧。 如果自己的存在对他来说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让他必须借酒才能消愁，那他为什么又非要把自己给留下来？ 她想握一下秦墨扬的手，可犹豫了许久后，还是缩回了手。 从四年前的那个时候起，她就再也不敢去奢求这些。 不知在这里看了多久，左沐曦所有的思绪最终全部化为一声轻叹，“墨扬，如果你只是单纯地恨着我，该有多好？” 左沐曦走出病房时，李一和张殊正在病房不远处相谈甚欢。 看到左沐曦后，张殊、李一立即就停止了聊天，齐齐看向左沐曦。 “这么快就出来了？看到墨扬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有没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张殊的话语依旧尖锐，却没有了最开始的不善和怒火。 左沐曦并没有回答张殊的问题，而是问道：“张殊，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应该快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左沐曦顿了顿，又是开口，“张殊，以后就麻烦你多照顾他一些了。” 第24章 又想离开 “要照顾也该你自己找……” 话说到一半，张殊突然意识到左沐曦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声音顿时就冷了几分，“你又想离开他？” 左沐曦没承认，却也没否认。 张殊立刻就又怒了，刚刚对左沐曦产生的一些心软刹那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左沐曦，刚刚那一巴掌是不是还是没让你清醒？我不介意再免费赠送给你几巴掌。” 李一可是见识过张殊的暴力了，生怕张殊真的会再次出手，赶紧挡在了左沐曦身前，“张大小姐，有什么话咱好好说，干嘛非要暴力解决？” “李一，我想单独和张殊说几句话。” 李一没想到调解不成，反倒被赶到一边了，有些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但还是走远了。 “想说什么就赶紧说，本小姐可没时间陪你在这站着。” 左沐曦沉默了一下，“张殊，我离开对谁都好。” “你要真想离开，当初你就不应该回来！本来我们都过的好好的，你回来打破平静后就想抽身离开，你就不觉得你太自私了点儿吗？” 左沐曦垂下眼眸，“原本我以为我留下来可以偿还当年我欠下的债，可今天我才发现我错了。我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对我们几个都好。” “左沐曦，你除了会逃你还会干什么？你知道四年前你的突然离开对墨扬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刚刚我还以为你和四年前不一样了，没想到你还是那样随性，想一出是一出，从来都不会去考虑身边人的感受！” “张殊，四年前的事情你全部都知道，在你看来，经过了那么多事情，墨扬现在还爱我吗？” “怎么，你这是在向我挑衅吗？” “挑衅？”左沐曦眼里闪过几丝疑惑。 认识这么久，张殊哪里会不知道左沐曦的中文水平，只能没好气地解释，“就是向我炫耀、挑战，至于确切的意思，你回去自己查，我可没有墨扬那样好的耐心一个词一个词给你解释。” 可说完这些，张殊刚才满腔的怒火竟消散了不少。 “你觉得我还有向你挑……挑衅的资格吗？”左沐曦嘴角的笑容越发苦涩，“原本我以为他现在对我只会是恨意，如果是这样，我可以留下来，让他发泄所有的怨恨。可现在，他折磨的却是他自己，我若再留下只会对他造成更多的伤害。” “你就没想过重新和他在一起吗？” 听到这话，左沐曦有些吃惊地看向张殊，她从来没想到在时隔那么多年后，张殊竟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张殊别开眼睛，面上似乎也有了几分不耐烦，“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早就不喜欢墨扬了，要是我现在还喜欢他，你觉得我们能这样说话吗？” 正说着，张殊不知想到了什么，复又问道：“左左，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就不喜欢他了吗？” 左沐曦没说话，张殊追了墨扬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第25章 一走了之 “原本我以为喜欢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这些年才发现，我没有墨扬那样的耐心和勇气，我的喜欢根本不值一提，我也是真的无法坚持下去一厢情愿的喜欢了，你知道墨扬他……” 说了这儿，张殊突然就停了下来，如果她真把下面的话说出口，面前这个女人说不定不但不会感动，反而还会继续利用墨扬的喜欢做出更多伤害墨扬的事情。 于是转而说道：“算了，我突然不想告诉你了，将来若有一天你知道墨扬曾经为你都做过哪些事情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当年你的心到底得有多狠才能做出那样的事。” 左沐曦对张殊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而是问道，“张殊，如果你是墨扬，经过四年前的那些事情，你还能毫无芥蒂地和我在一起吗？” 张殊沉默了很久，四年前发生了那么多惨痛的事，是个人都不能毫无芥蒂吧。 “如果，墨扬不介意呢？”虽说假设，张殊这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左沐曦脸上的笑容越发苦涩了几分，“他如果真的不介意，就不会把他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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