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哪种朋友?”聂红音冷冷地盯着她。 察觉到她来者不善,许栀宁扭头就要离开。 聂红音却两步过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拽回来,“你给我说清楚,你跟周砚怀是哪种关系?” 许栀宁生气地嚷,“放开我!你是什么人?” 聂红音拽着她就往洗手池里按,“抢男人抢到我女儿头上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母女好欺负?” 许栀宁呛了几口水,脸上的妆全花了,挣扎着从水里抬起头,“沈未苏是你女儿?她叫你来报复我?我会告诉砚怀……” 聂红音狠狠把她又按进水里,脸色阴沉,“还真是厚颜无耻,我让你再嚣张!” 许栀宁差点窒息,猛烈地挣扎,这时外面的保镖听到了动静,急忙冲了进来。 聂红音同时也松开了手,许栀宁狼狈地站起身,冷水顺着她满头满脸地横流,她恼愤地大叫,“报警,她想杀了我,快报警!” 聂红音一脸淡漠,但看着许栀宁那吵闹得令人厌恶的样子,她忽然觉得下手轻了,突然又冲过去,左右开弓,狠狠地抡过去两个耳光! —— 沈未苏下午正在上班,突然就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得知聂红音把人打伤了,她赶紧请了假赶过去。 一路上她感觉头疼得要炸开了,她想到了聂红音出来后跟社会、跟自己,都会有一段时间的磨合,但没想到,就这么短短几天她就惹了这么多乱子。 未苏到了警局,得知被打的对方进了医院,还咬死了不肯私了。 未苏正担心聂红音再进监狱一次,就看到了纪琮带着刘律师赶来了。
第102章 死也带你 沈未苏看到周砚怀身边这两位得力干将一起来了,察觉到不太妙,聂红音惹祸的事,周砚怀再神通广大,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知道。 果然,纪琮说,“太太,您母亲打的人是许小姐……” 未苏心头一悬,“周砚怀让你跟刘律师一起来,是什么意思?” 纪琮语焉不详地说,“周先生让你过去找他。” “他是什么态度?”未苏也没把握了,如果聂红音打了别人,那赔钱道歉应该也就过去了,可偏偏打了许栀宁,周砚怀可是护她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这个我也不好说,周先生只让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纪琮说,“周先生在澜苑休息,老冯已经过来接您了。” 未苏探不出口风,只好往外走。 见就见吧,她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聂红音一直在里面拘着。 上了车,老冯把她送到澜苑。 下车时,老冯把一袋子东西交给她,“太太,这是给周先生买的药和吃的,他得了重感冒,今天一天都在家里休息。” 未苏提着那袋东西,进了澜苑。 好久没回来了,感觉有些陌生,屋子里到处都是周砚怀的物品,门口的鞋,沙发上的外套,茶几上的文件和烟盒…… 这是她曾经独守空房三年的地方,现在竟然成了周砚怀常住的地方。 未苏收回视线,上楼去了主卧。 抬手,敲了两下门,里面没回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了。 未苏正犹豫着,就听见两声咳嗽,沙哑的男声传来,“进来。” 未苏把门拧开,走进去。 周砚怀正躺靠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灰色薄衫,被子盖着腰部以下,一头乌黑的头发乱乱的,脸上没有表情,两只眼睛布满血丝。 尴尬是尴尬,但是来都来了,未苏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把那袋东西给他,“你先吃药还是先吃饭?” 周砚怀拳头抵着口鼻,咳嗽了几声,“随便。” 未苏只好把吃的先拿出来,一盒牛肉粥,还有两样清淡的小菜。 放到一旁的床边柜上,未苏把筷子和勺子放好。 周砚怀拿纸巾擦了擦手,转过身去吃东西。 他没什么胃口,但为了保持体力必须吃,未苏看他杯子里的水都见底了,拿起杯子走开去添水。 回来时,他勉强吃了三分之一,就把餐具放下了,接过水喝了几口,顺便把药也吃了。 未苏看着他脸色似乎是和缓了一些,问道,“我母亲的事……你能说下你的态度吗?” 周砚怀抬眼瞥着她,“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态度?” 他总算知道她身上那股泼劲儿随谁了,许栀宁在电话里又哭又闹,说被聂红音抓着头发按在水里,脸都被打肿了。 未苏哪知道他是什么态度,“能私了吗?不过我现在没什么钱了,但可以打个欠条,下个月发工资马上还你。” “我缺你那仨瓜俩枣?”周砚怀喉咙痒,连着咳嗽了几声。 未苏只好说,“我妈刚出来,我总不能让她再进去——你要是不肯私了,那你就让许栀宁来找我打回去吧。” 周砚怀没好脸色地斜她一眼,一阵头疼,他抬手用力按了按额头。 未苏当然只是先礼后兵,许栀宁打她她肯定不能干,她想着周砚怀要是真同意了,那就撕破脸,她手里还有许栀宁的黑料。 可此刻周砚怀的态度却让她看不太懂。 头疼得厉害,周砚怀脸色不太好,靠在那儿用力地按着前额,手劲儿大得未苏都怕他把头骨捏碎了。 未苏过去把枕头给他放下,“你躺下吧。” 他躺回去,呼吸很沉重,手一直按着剧痛的头部。 “你还好吧?”未苏怕是发烧留下了后遗症,“你有去医院检查过吗?你以前会这样头疼吗?” 周砚怀合着眼,眉头紧锁着,脸色泛着病态的白。 “很疼?要不然我叫救护车吧?或者是给老冯打电话?”未苏有些急了,她正要转身去打电话,周砚怀忽然伸手拉住她,一用力,未苏摔向他,他一翻身,就把她压在了底下。 他的力气仍是大得抵不过,未苏气恼地推他,“周砚怀你可真够无聊的,装病有意思吗!” 周砚怀低头看着她,他现在头疼得裂开一样,她在一旁喋喋不休地啰嗦,他头更疼,但是,他却并不觉得烦。 他看着她红润的嘴唇,低头,用力地咬了一口。 未苏瞬间嘴唇就破了,抬手蹭了下,流血了,她瞪着这莫名其妙的男人,愤愤道,“你脑子真的有病,你去好好检查一下吧!” 周砚怀一手落在她脖子上,虚虚地搭着,却给她造成很大的压迫感,仿佛自己的喉咙下一秒就会被他扭断。 未苏知道他这人确实是疯的,什么都干得出,她就闭口不说话了。 周砚怀神色不明地看着她,看了好久,用沙哑地嗓子说,“你也该去看脑子,你为什么这么蠢。” 未苏没好气,“是,我蠢,你也不见得聪明——山体都塌方了你还要冲过来,你当自己是超级英雄呢?要是当时被埋住,你就凶多吉少了!” 未苏说出来才觉得后怕,不敢想象,要是周砚怀当时真的出了事会怎样…… 周砚怀盯着她,一脸凶恶地说,“我死了,也要带上你,我不会让你跟别的男人快活。” “神经病!”未苏推他,“莫名其妙!你大老远开车过来就是怀疑这种破事?” 周砚怀忽然静默地看着她,一双通红的眼睛有些吓人。 他的大手捏着她下巴,和她很近地对视着,那双眼里涌动着未苏看不懂的东西,他低低地说,“你说呢?你说我三更半夜地不睡觉,冒着暴雨,穿过塌方的公路来找你,你说是为了什么?” 未苏莫名地感到害怕,她觉得郑重的周砚怀比盛怒的周砚怀更可怕。 她脑子渐渐空白,只有一个不敢捕捉的念头迅速闪过,她躲着他的目光,“我不知道。” 周砚怀鼻息很沉,低头,用鼻尖抵着她的脸颊,缓声道,“别装傻,沈未苏。”
第103章 付点代价 卧室里,沈未苏屏住呼吸。 突如其来的暧昧气氛,让她一下子无所适从。 周砚怀的鼻尖在她脸颊轻蹭,他的举动给未苏一种错觉,他像是要表达某种隐秘而强烈的情绪,这种预感,让未苏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忽而,楼下传来门铃声,这外界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屋子里刚刚建立起来的气氛。 未苏得救似的,一把推开他坐起来。 周砚怀恢复平常,俊漠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端倪,咳嗽了两声,说她,“去开门。” 未苏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下了楼,未苏感觉心跳很快,刚才真是见鬼了,她竟然产生周砚怀要向她表白的错觉。 去看了眼门禁,来的是周琼姿和陈修孝。 未苏把门打开了,随即回到楼上跟周砚怀说了声,就自己去了书房。 能躲就躲,她不想见到那对夫妻。 不一会儿,周琼姿两人上了楼。 进门看到周砚怀一脸病容,周琼姿说,“你要不就去医院住两天,好好做个检查,你从来不生病的人,怎么会一场感冒就这么严重。” “折腾什么,正好在家里休息两天。”周砚怀目光扫过额头还包着纱布的陈修孝,“姐夫打算几时启程?分公司那边可是一天三遍的哀求我放你回去。” 陈修孝勾住周琼姿的腰,“弟弟,我跟你姐姐马上就要结婚五周年了,蓁蓁的伤又还没好,我想再留几天,起码让我和你姐姐庆祝完纪念日。分公司那我留了几个心腹打点,一切都正常运转。” 周琼姿感觉腰上的手在暗暗用力,她只好说,“砚怀,蓁蓁胳膊骨折了,照顾起来实在需要力气,你让你姐夫留下来吧……” 周砚怀扫了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周琼姿别开视线,重申,“爸妈都答应了,你也别太不近人情了。” 陈修孝笑笑说,“弟弟通情达理,会答应的——到时候我们的派对弄得热闹点,多请点朋友过来,最近家里也需要一些开心的事来调节一下氛围。” 说着看着周砚怀,“你说是吧,弟弟?” 周砚怀靠在那儿,语气冷淡地说,“等纪念日过完,还是要辛苦姐夫尽快回到岗位上。” 陈修孝笑着点头,“那是自然的,我替蓁蓁谢谢你。” 看着两人走了,周砚怀枕着胳膊,脸色不悦。 陈修孝他是早晚要踢出去的,偏偏周琼姿当断不断。碍着她们母女,他又没法下手太狠。 有些心烦,他习惯性地从床边柜上拿了烟塞嘴里。 正找火,沈未苏进来了,看他这时候了还要抽烟,不满地皱眉头。 未苏看了看时间,“我要去把我妈保出来,你们想怎么样,后续再协商吧。不过我可丑话说前头,我手里……” “去楼下,给我把打火机拿来。”周砚怀枕着胳膊,压根没听她说话,朝她一扬下颌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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