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师!我这次一定听你的话!” 傅珀笑着冲那边摆手,她可不是安慰褚禹的,吃瓜系统已经给了出他的未来。 褚禹虽然画风缺少灵气,但是审美还是在线的,这么多年不停的创作让他功底非常深厚,在牢里做了一年的流水线工作后第二年就被送到雕刻特训班。 那种身边都是锋利刀具的特训班可不是一般的犯人能被选进去了,必须是认错态度良好,有悔过之心,刑期不重的年轻人才能入选。 褚禹在那里彻底改行从绘画转为雕刻。 没想到绘画匠气的他学起雕刻却很有灵气,再加上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后性格沉稳不急躁,学得快手还稳,心无旁骛的学习两年就被雕刻大师选为亲传弟子,出狱之后直接被师父带走了。 经此一劫算是因祸得福,入狱五年喜提工艺美术师头衔,可喜可贺。 傅珀的提醒,就是希望他能早点被选入特训班,手上的功夫一天不练都退步,更何况是一年。 吴波收拾收拾好东西走过来,“法律存在的意义除了惩戒最重要的还是教育,褚禹虽然犯了法,但是我相信经过这一次经历,以后他一定能够重新做人。” 傅珀点头,何止是重新做人,简直迎来新的人生。 不过当她想到另一位自己送进监狱的人时冷笑一声:“可惜有的人会懂得反省,有的人则是死不悔改。” 傅珀说的正是她二叔傅城荣,褚禹在看守所关了几天就知道反省了,傅城荣关了那么久还垂死挣扎,去年刚宣判就提交上诉,不久前开庭又被她重拳出击了。 一审的时候已经对他转移财产到国外的事重判了,傅城荣还学不乖。 此时的傅珀已经不是那个刚刚高考完,手段尚且稚嫩的她了。 傅珀在庭上直接提交了自己在二叔家居住时受到不公正对待的证据,比如她住的是没有窗户的佣人房,衣服都短了一大截还在继续穿,袜子都是补了又补,中学时因为低血糖在体育课上晕倒送校医室…… 再加上她父母出车祸的行车记录时间和医院收到急救电话的时间差。 虽然这些不足以作为证据告他谋杀,但是所有庭审现场的人看到之后都气炸了。 审判长看着傅城荣的眼神就像看一堆垃圾,敲了好几次锤才阻止现场愤怒的声音,读宣判词的时候语调格外严肃冰冷。 最后,二审果然如傅城荣所愿推翻原判,只不过是加重量刑了。 像他这种人就该在牢里待到死。 吴波知道她说的是谁,表情感叹的抬手拍拍傅珀的肩膀,“别想了。” 傅珀冷漠的眼神重新回暖,侧头一笑:“没想到你和吴警官竟然是叔侄,这是世界还真是小呢。” 吴磊警官就是负责傅珀高坠案的警察,当初怜悯傅珀孤身一人刚出了医院就要去高考,和同事一起凑了三千多块钱给傅珀解燃眉之急,可以说她最感谢的人之一了。 直到这次傅城荣案二审,才发现原来吴磊和吴波是叔侄。 吴波嘿嘿一笑:“我也很意外呢,我三叔知道你就是帮助警方几次破获大案的傅大师时表情太逗了。” 傅珀也忍不住笑出声。 两人随着人群走出法院,仰头看着外面的阳光,傅珀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回去的路上吴波突然想到什么,笑着恭维道:“傅大师最近越发声名远播了,听说就连收藏圈子的人都来找你算卦呢。” 傅珀摇头苦笑。 这事还是褚禹闹出来,当初他为了道德绑架傅珀,在她摊前大声说自己算出他的画会升值,故意骗他的画。 结果众人的认同没有拉到,反而给傅珀扬了名,大家都好奇她是不是真的能算出家里有不为人知的宝贝,纷纷过来算卦。 没想到还真的被傅珀算出了几个。 他们有的选择留下继续收藏,有的则直接找业内人转手,收藏圈子里的人买东西都会问个由来因果,一来二去就让傅珀入了他们的眼睛。 但是真正让傅珀扬名的还是另一件发生在老城的碰瓷事件。 要不怎么说这个世界这么小呢,那天傅珀从学校回到老城,刚进城就撞上了一起骚乱。 “要我说你就是碰瓷,故意撞我们!”年轻气盛的声音吼得震天响,声音里全是强压的憋屈和怒意。 可惜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表情给他拉了印象分,相比起坐在地上抱着碎花瓶可怜兮兮的老人而言,他就像个恶霸。 “大家来看看这人说的什么话!”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老者呼天抢地,心疼的抱着掉了底的碎花瓶,“我就是老城的住户,我家祖上可是大家族,什么宝贝没有,老城陈家这里谁没听过,整个陈家辅路当初都是我们陈家的,你说我会骗你?” 年轻男人刚想说什么就被另一位中年男人拉住了,“老人家有事就说事,千万小心别被碎花瓶弄伤了手,”蹲下身安抚的道:“不如这样,我们把这花瓶碎片收一收,找个专家机构去检测一下,准确的判断价值再谈赔偿。” “对!”年轻人梗着脖子眼睛瞪得溜圆,“就去做碳十四鉴定!” “你别碰我!”老人把碎花瓶搂得紧紧的,抗拒中年人想从他怀里把东西拿出来的动作,“我不懂什么碳十四的,鉴定就鉴定,我可不怕,老城就有古玩店那里的掌柜就是专家,咱们就去那,省的你们把我带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骗我。” 傅珀这时候刚好走到这,听到争吵声向那边下意识的伸了下头,就被一名看客发现了。 那人眼睛顿时亮了,“傅大师!傅大师来了!不如你来给他们看看这东西到底是真是假。” “我不——”傅珀面色一变,刚要拒绝。 没想到其他人根本就不等她开口,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她往前推。 “傅大师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你家有没有值钱的宝贝,看个花瓶还不是小事一桩。” “这不是一回事。”傅珀单薄的解释声被大家看好戏的热情压住,只好一脸为难的被推到事件的正中心。 “傅珀?” “是你?”傅珀看到当事人后下意识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宁飞鹏,你怎么在这?” 自从知道时小雨把宁飞鹏涮了之后,傅珀再见到他就有点心虚,对于时小雨多少可以说是她走眼了。 “正好!”宁飞鹏是体验过傅珀的神机妙算的,能一口说出自己和时小雨的初识让他非常信任对方的能力,“你来给他算算,看看他是不是个老骗子!” “飞鹏!说话礼貌一些,现在还没确定事情的真相呢。”中年男人不赞同的看着宁飞鹏,训诫过后转头打量傅珀。 宁飞鹏拉着傅珀介绍,“爸,这是傅珀傅大师,根正苗红的学院派大师,”又转头对傅珀,“这是我爸。” 傅珀和宁成柏互相一颔首,宁飞鹏拉着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傅珀一边听着视线一扫,这才发现自从她进来之后那位摔了花瓶的老人家就不知声了,而且还埋着头。 下意识的就觉得不对劲,既然都进来了,那就不能轻易离开,“老人家可不可以给我看看你的花瓶?” 傅珀自然是对古董文玩一窍不通,她这话纯粹是想试探一下这人的底细。 老者警惕似的抱着花瓶,“你们是熟人,我不相信你,要看就看地面上碎的吧。” 傅珀眉头一挑,视线从他怀里落到地上。 第一反应就是奇怪,按照宁飞鹏的话说双方人碰撞在一起,那为什么碎在地上的是相对比较厚实的花瓶底座,反而是更脆弱的瓶身几乎完好的被老人抱在怀里。 再加上直到现在老人还埋着头不与自己对视,有可能是怕傅珀通过看面相的方法算出他的老底。 抬头和宁成柏对视一眼,得到了后者一个微笑。 傅珀瞬间就心知肚明,原来发现问题的不只是她一个啊,宁成柏也看出猫腻了。 只有宁飞鹏那个二愣子还在嚷着不检测就不赔钱。
第57章 傅珀蹲下身侧头看老人的脸, 他又向另一侧躲了躲。 宁飞鹏也不是真的傻,见到这一幕后立刻反应过来了,“哦, 你不敢抬头!是不是心虚了!” “谁,谁心虚了。”老人说话的声音都越来越没有底气。 这时候旁边的看客也明白过来了,“你这老头说自己是老城的住民, 是不是知道傅大师的名号,不敢当面对质了。” 他一直躲着傅珀的视线,就算傅珀知道对方有问题这样也说不出一二三来,总不能让大家一起陪着僵持吧。 干脆直接打开老人也就是陈成耀的吃瓜系统。 没想到打开一看一连串的绿色盲盒出现在傅珀眼帘。 傅珀眉头皱的死紧:这都是什么呀, 赌博、赌博、还是赌博。 每一个都是陈成耀赌输了多少钱。 年轻时候欠了赌债想拿老婆女儿去抵债,老婆受不了了直接离婚带着女儿改嫁, 原本还想带着儿子走, 陈成耀说什么都不肯,硬是把独苗留了下来。 可是他留下儿子也不好好养, 还是整天的在外面瞎混赌博, 赌赢的时候就大把零花钱甩给儿子,赌输的时候就借酒浇愁, 总归来说输多赢少,愣是把陈家先祖传下来的家底输得一干二净。 他先前说的自己也是老城的住民, 这句话不能说全对, 因为陈家的祖宅早就被他输出去了,现在他和儿子搬到了祖坟附近的乡下住。 直到近一年来所有的家底都贩卖一空,周围的人都知道他一穷二白才没人找他赌。 谁料还没消停多久,被陈成耀命根子一样千娇百宠养大的儿子也遗传了他好赌的陋习。 现在儿子欠了账, 要老子来想办法还。 傅珀暗暗的摇了摇头,其实心里一点也不可怜陈成耀, 这孽都是他自己造下的,苦果就应该自己吃。 那这花瓶是怎么回事呢? 傅珀又找了找,终于在一个白色盲盒中找到点端倪。 夏天雨水多,陈成耀的祖坟前几天就这么被频繁的雨水给冲塌了。 这原本是个坏事,可对陈成耀来说却成了好事。 棺材被冲坏了,陈成耀修缮的时候才发现掉下来的棺材板下面竟然押着一堆碎瓷器。 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陈家先祖入葬的时候还选了东西陪葬。 陈成耀可没什么底线也不怕祖先怪罪,直接就把这堆碎瓷收回了家,想着所有的片都在这了,看看能不能送去修复一下,到时候可就值钱了! 熟料没等他如意算盘落成,儿子欠债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陈成耀对那些人的手段最清楚不过,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他自己去年就曾经被剁了一根小指,多亏去医院及时才接回去。 传话的人说的一周之内不还钱就要把他儿子抓去挖•肾不是吓唬他们,是真的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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