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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不住的艳羡。 毕竟还有她表姐这样优秀的女人都在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呢。 说到这位表姐，虞莹其实跟她不是很熟，之前在公司故作亲昵不过是为了标榜自己罢了。 她的家庭条件实在是太优越了，父母都是大学教授，真正高知家庭长出来的孩子，而她本人也是相当的优秀，不过二十多岁，现已经留校清华成为数学系的老师了。 传统观念下，女性理科往往不太好，而表姐勇于突破限制，挺令人倾佩的。 她一方面想要跟她结交混进她们的圈子一方面又有些害怕。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也单恋了周日曜那么久，听到周日曜的消息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她打这通电话，一是想要她表姐一个人情，二是挺好奇的，夏绮为什么会和周日曜出现在一起？ 听到虞莹说不是女朋友之后，女人的表情明显舒缓了许多，然后点点头，“那没事，我给他打个电话就好了。” 这边，而程诗情这边喝的也有点醉了，仔细看看眼眶也有些发红，一边喝酒一边骂骂咧咧道：“傻逼渣男，给我死远点！” 就在这时，周日曜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一阵轻微的震动。 “周日曜，你电话响了。” 夏绮指尖戳了戳周日曜的手臂。 还不等她来得及疑惑，周日曜就已经接起了电话，“嗯”了两声，便挂断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也不怪夏绮问，自从她见到周日曜这段时间，他就仿佛同外界断绝了一切的联系，连电话也很少用过。 “有个朋友看到我了，我出去一下。” 朋友？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夏绮点点头，也没有多想。 周日曜走后，程诗情又汩汩灌了几杯酒下去，夏绮是拦都拦不住. “你们知道吗？赵威他后面又来找我了，差点给我肺都气炸了。” "他说什么了？" 那天下了一阵小雨，家里阿姨有事没来，程诗情剪完视频就打算下楼吃顿饭，踩着十字拖就出门了，赵威就在拐角处站着。 他站在一小方阴影里，骤然出现，吓了程诗情一大跳。 回过神来，她双手抱胸，冷冷看着赵威，“有事？” 赵威低着头，“诗情，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也是无奈之举，我和你不一样。” “你家里就你一个，你又是北兆人，独生女，你可以无所谓。但是我不一样，我下面还有弟弟妹妹，从农村走到北兆，你觉得我一路走过来容易吗？如果没有人帮我一把，我可能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我不想。” “你总是想要我像是公主一样捧着你，但是没有经济基础哪来的上层建筑？当然，我心中喜欢的人还是你，和甜甜在一起只是权宜之计，如果你愿意等我的话.......” 程诗情被气得浑身颤抖。 向来都是她气别人，被人气成这样还是第一次，由此也可以见得赵威究竟有多不要脸了。 出轨了？还想转过头来让自己给他当小三备胎？ 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还一口一个甜甜，搁这膈应谁呢？ 程诗情真是后悔下楼的时候怎么没把垃圾给提下来，否则现在她正好把垃圾扔到赵威的脸上。 “你穷你有理了是吧？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就别给自己找借口，还权宜之计，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委屈？真把自己当个宝了？你这种脏男人我可不要，滚远点，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赵威被骂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就知道，你就是看不起我！” 程诗情深吸了一口气，“事到如今我别的也不想多问了，我就问你一句，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蒋威被程诗情方才的话气得不轻，一听顿时嗤笑了一声，“当然是假的，我当初同你说那些，不过是为了迎合你罢了，不然怎么骗到手？” 说完，赵威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程诗情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可悲，一向自诩“人间清醒”的恋爱博主，却跌地比谁都狠。 其他几人听了都不由得大为乍舌。 “当时我要是在那里，肯定给这男的两个大逼兜，真是分不清谁是孙子谁是爷了？” “女孩子真的要当心，现在的男的都太会伪装了，披着这样的外壳，要我我也会被骗。” “其实这么一闹，我也释怀了不少。” 一开始还有点不舍得，但是经过这么一出，倒是想清楚了，她喜欢的是从前那个单纯青涩的少年，但是曾经的那个蒋威，或许早就已经不存在，又或许从未存在。 “我们的程大博主，为男人哭可不是你的风格。” “跟哥来，哥给你介绍几个帅哥，任你挑！” 此话一出，几人又闹腾起来了，张凯之还真就站起了身子打电话叫男模去了，夏绮实在没想到，张凯之叫来的男模，模样一顶一的好，一口一个姐姐叫的清甜。 程诗情终于破涕为笑了，左拥右抱乐呵着道：“还是当代社会好，以前的女人哪里能看这个。” 夏绮看了两眼，便觉兴致缺缺，倒也不是她者人有多清高不喜男色，恰恰相反，她喜欢，就是眼光太高了，特别是在看过周日曜那样的绝色皮囊之后，只觉得其他的都是凡夫俗子了。 程诗情总说，她明明是个美女，却一直没谈恋爱，仿佛没开情根似的，清心寡欲地像个小老头，放修仙文里高低是个修绝情道杀夫证道的清冷仙君。 只有夏绮自己知道。 她道心不纯的。 不谈恋爱不是因为不想，只是因为起点太高了。年少时喜欢的人太过于惊艳，以至于后来遇到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地与他做比较。 结果自然是，统统比不上他。 久而久之，几乎成了心结。 这个结，还得周日曜来解。 夏绮乘几人打闹之际，偷偷溜了出去。 到底是人少，空气要清新不少，夏绮呼出一口气，刚想要回去，却在转身之际，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身子顿时僵硬住了。 酒店门口不远处，有一丛绿植，周围摆着不少桌子，在红花绿叶的艳俗一旁，正是周日曜清冷如玉的身姿。 他此时倒不像是往常同她共处那样颓唐，反而显得精神奕奕，眼中似有光彩，腰背挺直地宛若青松玉竹。 有那么一瞬间，夏绮甚至感觉到他似是又重新成为了那个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天才周日曜。 她顿时心头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顺着周日曜的视线朝着一旁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她看到了江禾茉。 周日曜的白月光初恋前女友。 她顿时想起了前几天自己偷偷去网上翻帖子时看到的那些话。 “会复合吗？” “肯定会啊，毕竟两人这么般配，还是初恋，总归是不一样的。” 夏绮苦笑了一下，远远地看着两人，刺眼的阳光让她的眼睛有些酸涩。 她没说，其实她也觉得是会的。 视线落在了一旁，店门口摆了一小玻璃的观赏鱼缸，打着氧气冒着泡，里面的金鱼来回摆尾。 夏绮的视线逐渐虚焦，思绪被拉回了七年前。 周日曜高三，她高一，他们放学早很多，夏绮就会在学校里先写一会作业，然后掐准点，跟在周日曜身后出校门。 十点，周日曜下了晚自习，夏绮匆匆收了书包，往外面奔去。 刚刚她做一道数学大题耽搁了一会，不知道周日曜会不会已经走了。 她有些急，一路小跑到校门口，校服内的肌肤溢出薄汗，晚风一吹，贴在脊背，格外凉。 夏绮几乎是一眼就在人群中捕捉到了周日曜的身影，经过日复一日的训练，对于这项功力，她俨然已经炉火纯青了，少女的眼中还没来得及闪现出光亮，下一秒，便愣住了。 今天不太一样。 她走到校门口不远处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小阵喧闹声，不少人聚集，夏绮抬头看了过去。 在周日曜的旁边，还有一个女生。 几乎是一瞬间，她的脚步顿住了，像是被钉子钉在地面上一般，不得动弹。 明明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她还是自虐一般，逼迫自己看了下去。 果不其然，这是一场表白。 旁边那个女生夏绮也是认识的，和周日曜一个班，名叫江禾茉，家境优越，长相出众，就连成绩，也是一等一的好。 上次月考，周日曜是理科班的第一名，而第二名，自然就是旁边的这位女生。 夏绮不由得想，她同江禾茉比起来，真是毫无胜算。 周日曜会答应吗？ 江禾茉就站在周日曜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然后大大方方说，“周日曜，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吧。” 少女的表情张扬，自信。 这样坦坦荡荡的喜欢，众目睽睽的表白，是给她十个胆子都不敢做的。 她就是个胆小鬼。 于此同时，心中还不由得窥生出了另一种，难以言说的，恶劣的思绪。 拒绝她。 她希望周日曜拒绝她。 然而她失望了，同之前的无数次果断拒绝不同，周日曜没有说话，而是笑了笑，随后同江禾茉一同离开了。 耳边仿若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玻璃瓶被企图越狱的金鱼连带着打翻，急速坠落，碎了一地，水渍中倒印出狼藉，金鱼躺在碎片中，鼓着鱼鳃奄奄一息。 夏绮一路朝着家里飞奔而去，她只听见耳边风的呼啸，少女的裙摆飞扬，风吹起碎发轻拂过光洁额头，她一路冲进家里。 冲到窗前，看向那一小方金鱼罐。 金鱼死了。
第16章 绿蝴蝶 夏绮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那金鱼。 她一腔孤勇地离开水域，但她不是美人鱼，陆地上更没有她的王子。 她被玻璃刮得一身伤痕。 她渴死了。 看着两人的身影，夏绮的眼眸中是难掩的失落。 原来两人一直都是有联系方式的吗？ 她敛了眸子，转身悄无声息地往回走，走到一半，就遇上了虞莹。 虞莹双手抱胸看着她，神情嘲讽，“原来你还搭上周日曜了？不过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吧，周日曜和我表姐是青梅竹马，又是初恋，你拿什么比？” “比不了，祝9。” 夏绮的话不冷不淡，没有得到意料反应的虞莹气得快吐血了，跳脚地还想说什么，但一转头夏绮就已经进了酒吧。 夏绮在位子上呆坐了一会。 虽然方才怼了虞莹舒服了点，但是心中那股子郁结之气还是弥久不散，想起了虞莹当初在公司就曾三番两次地提到她表姐认识周日曜，和周日曜关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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