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觉得别扭,想摘下来,可找来找去也找不到接口,只能一直戴着了。 穿衣服的时候在胸前还发现了红痕,联合昨晚的春梦,很难不让人想歪。 可屋里就仨人,医护和保姆都是女的。 或许是蚊子咬的吧。 这几天她胃口不好,总觉得饭菜很腻,吃几口就不舒服,还总是嗜睡。 好在腿越来越好,现在走路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既然腿好了,那就该离开了。 她给阮颂年发消息想问清父亲的位置,好接走换个城市生活。 可消息发出去一直没有回复,她又不敢贸然打电话,担心阮颂年会和时屹在一起,一直等到晚上才收到消息。 是京都郊区的一个疗养院。 郁欢打定主意要离开,得把父亲接过来。 她悄悄的开始收拾行李,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她只是在观察路线。正拿着手机联系司机时有人敲了敲门。 郁欢说了声:“进来。” 保姆端了杯牛奶过来:“郁小姐,喝点牛奶吧。” 郁欢蹙眉看着杯子,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喝了牛奶都睡的很好,大概是蛋白质的原因? 她也不太懂,可今天忙着离开,不是很想喝,就指了指桌子:“放这里吧,我待会就喝。” 谁知保姆不肯:“牛奶是刚温好的,您趁热喝吧,凉了对胃不好。” “我现在不想喝,就放在一边吧。” 保姆脸色有些为难,也不动地方,就在手里拿着:“郁小姐,您现在喝吧,对腿有好处。” 郁欢彻底起了疑心,不知道为什么她非要坚持。 “好,我喝,”她最终还是接了过来:“对了,你帮我去洗个苹果吧。” 趁着保姆转身去拿苹果,她将牛奶全倒在了花瓶里,一口都没喝。 其实郁欢一直觉得奇怪,她睡眠质量其实算不上好,总是会起夜,可喝完牛奶后睡眠出奇的好,连有人给自己戴手链都不知道。 太奇怪了,不能这样任人宰割。 当晚郁欢一直没睡,趁着保姆回了房间休息拿上自己的小包袱出了房间。 走廊里监控发着红灯,在暗夜里很是扎眼,郁欢突然不怕了,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别墅。 预约好的车子就在门外等着,郁欢一路小跑过去。 就这么连夜离开了燕赵别墅,车子朝京都郊区开去。 一直开了许久,深夜才到了阮颂年说的位置,郁欢结完账进了大门。 心跳加快,将近三年没见过父亲了,还真是明白古人说的近乡情更怯了。 这的疗养院也不错,安静私密,郁欢由医护上了三楼,按着病房号找过去。 从窗户看过去,房间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灯,有人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面罩,脸色苍白。 郁欢控制不住情绪,眼里漫起层层水雾,她连忙低头掩饰情绪。 医护帮她打开门:“好了,你去看吧。” “谢谢。” 郁欢道谢后进了病房,径直朝着病床走过去,等看清病房上的人后跟着一愣,这人不是父亲。 长得是有点像,但这肯定不是父亲,常年靠营养剂活命的人身体消瘦孱弱,可这人压根看不出来。 难不成是医护领错病房了?郁欢猜想着,转身想去找人,结果余光看到角落的沙发上坐了个男人。 他一身黑衣,周身隐匿在灯光下,胳膊支在扶手上,以手托腮,肌肤冷白,眉如墨描,下颌线完美到脖颈。 一双黑眸冷冷清清,不带任何情绪,如冬日的阳光,疏离遥远。 郁欢吓得一声惊呼,后退了好几步,一直挨到病床才停下来,心跳如鼓,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是时屹,他一直坐在暗处看着自己。 郁欢身体颤个不停,几乎难以站立,死死的靠着病床,颤声喊他:“时屹。” 时屹没说话,就这么盯着她看,似笑非笑,双眸迷离。 郁欢下意识的想跑,踉跄着往门边跑,可门口站了个男人,看她过来直接关住了门,咔哒一声,从外面锁住了。 郁欢整个人僵在原地,双眸渐渐蓄满眼泪,如在沙漠被风干的玫瑰,随时会枯败而亡。 “郁欢,”他终于肯出声,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带着一丝凉意很是低沉。 郁欢转头看着他,泪光闪闪:“时屹,我爸爸呢?” 永远是这句话,不论发生了什么,她关心的第一个人永远是他。 时屹却永远不会让她舒心:“或许是死了吧。” “你骗我,你是在骗我。” 他声音越发低沉:“郁欢,我等了你很久。” 郁欢倔强的和他对视:“疯子,恶魔,变态。” “嗯,你没说错。” “你和阮颂年联合起来骗我?” 时屹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唇角一勾:“对付你还需要和旁人联手?” “你什么时候查到我的?” “大概是从你离开京都的那一刻,”他笑的似是挑逗:“这半个多月来,我看着监控下的你吃饭,睡觉,对了,还有洗澡。” 郁欢浑身一凉,直觉没错,那摄像头真是为了时屹服务的。 时屹语带戏谑:“你腕上的手链也是我亲手系的,好看吗?” 郁欢临近崩溃,奋力去扯腕上的链子,却怎么都扯不断。 纯金的链体连个接口都找不到。 郁欢有些崩溃,所以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逃掉,拼尽全力还是活在他掌控下。 他看着镜头下的自己沾沾自喜,自以为获得了自由,其实全是假的。 郁欢颤声质问着:“你到底要干什么?” “郁欢,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忍得多煎熬才没碰你吗?” 郁欢一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想了会才反应那晚的春梦是真的,浑身的毫毛都跟着竖起来。 “你……你真的是变态。” 时屹低哑的声音中带了丝危险:“有时候看着郁江野心里会想,他要是死了你会怎么样,是不是就甘心被我操控一辈子了?” 郁欢再也支撑不住,直接摔倒在地,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逃跑,时屹,对不起,是我不好,你要怎样都好,放过我爸爸好吗?” 他的声线冷冽,没有感情:“过来。”
第56章 求你救我 郁欢不敢迟疑,几乎是爬到了他跟前,仰头看着他,双眸含泪,卑微又可怜。 而他高高在上,宛如神明。 郁欢双手覆上他的膝头,眼神怯生生的,脆弱又无助:“时屹,是我错了。” 她倒是很懂示弱这一套。 时屹支起身子,胳膊前伸,用骨节蹭蹭她的脸颊,将泪水拭去:“腿还疼吗?” 郁欢拼命的摇头:“不疼,我不疼了,时屹,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时屹点头,不疼就好了。 特地等她养好伤才算账的,不枉费自己一片苦心了。 “放过我爸爸,时屹,我求你了,我.再也不会了。” 郁欢的泪一颗一颗的落下来,我见犹怜。 “你跟周景辞走的时候想到后果了吗?” 郁欢一滞,看来他是什么都知道了。 她艰难的解释:“和别人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要跑的。别牵扯到别人,一切都是我自己计划的。” “你倒挺为那奸夫着想的。” 郁欢拼命摇头:“不..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时屹没说话,抬手松开腰上的皮带,不紧不慢的抽出来,目光却还是落在郁欢身上:“欢欢,今晚上你自求多福吧。” 郁欢看着他的动作,凭着对他的了解早猜透了眼前人的想法,不禁想起前几次,吓得腿一软:“你说过不强迫我的。” “放心,我会让你求着我。” 时屹俯身用皮带箍住她的双手手腕,在她注视下一点点收紧。 郁欢本能的察觉到危险,拼命摇头挣扎。 时屹不疾不徐:“别乱动,待会弄伤你了。” 在她注视下将皮带一点点收紧,直到动弹不得。 郁欢知道逃不了,但之前的阴影挥之不去,只盼他能在意自己几分:“时屹,我现在配合不了你,我真的没感觉,求你了,改天好不好,我真的害怕...” 时屹拿骨节蹭蹭她的脸:“待会你会跪着求我。” 他朝门外挥了挥手,门锁被打开,一直站在门口的助理提了个箱子进来,恭敬的朝他鞠躬:“时先生。” 时屹点头,下巴轻抬,示意病床上的人:“弄走吧。” 助理点头,推着病床出了门。 屋里还是很暗,灯光半明半灭。 郁欢半趴在地毯上,双手被缚,如墨青丝直到腰间,长睫不住颤动,眼尾处水色弥漫,整张脸浸满魅人气息。 时屹打开药箱,里面放了针管试剂,他取了出来,将针管里多余的空气挤出,整套动作不急不缓,可郁欢却觉得害怕,硬撑着想往后跑。 时屹俯身抓住她的脚腕,略一用力,郁欢已经被拽到他身前,她颤声质问:“你..你要做什么。” 时屹盯着她盈满水雾的双眸,眸色逐渐深沉:“.你。” 说话间郁欢上臂三角肌处一疼,针剂缓缓注射到身体里。 郁欢了解时屹,他重欲,在自己面前他从不会压抑欲望,郁欢从前不了解,也不懂配合,加之时屹故意要她难受,所以每次事后几乎没了半条命 后来渐入佳境,郁欢也会学着主动,好让自己没那么难熬,慢慢的也学了点东西。 逃了将近半个月,以时屹的性子肯定是一直素着,贸然和郁欢亲热只怕她受伤,所以才用了这东西。 况且,他要郁欢求着自己,要她随着欲望甘心沉沦,自愿和自己相融。 逃又如何,她始终在自己掌控下,一步不曾离开。 郁欢撑不住,理智一点点消失殆尽,某些欲念如同将要破茧的蝴蝶,再也压制不住。 时屹引诱她:“乖,求我。” 他抚着她瀑布般的长发,指尖不经意的拂过脖颈,擦出一簇簇火花。 郁欢的泪留了满脸,双手动弹不了,卑微的仰头求他:“求你,给我...” 时屹眉梢微扬:“给你什么?” 郁欢绑着的双手抓着他的裤脚:“我要你,给我,求你了时屹,救救我。” 时屹不动声色,但沙哑的声音还是出卖了真正的情绪:“和他有没有过?” 郁欢拼命摇头:“没有。” “那有没有想过?” “从来没有过。” 时屹点头微笑,似乎又想起什么接着问:“那晚梦里的人你想的是谁?” “是你,时屹,我爱你,求你了,救救我吧。” 他很满意郁欢的反应,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浅尝辄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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