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时屹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捧了杯咖啡正在一口一口的喝。 郁欢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也没理他径直去了厨房,结果什么食材都没有。 她幽怨的叹口气,只能倒了杯水喝。 时屹的声音从身后从传来:“舍得露面了?” 郁欢喝水的动作一顿,放下水杯出了厨房,看着沙发上的时屹:“没有,我刚刚醒。” 时屹并不看她:“待会去趟医院。” “怎么了?” “你的腿需要拍个片子复查一下。” 郁欢这才明白,温顺的点点头:“知道了。” 时屹放下咖啡,侧头看她,微微挑眉:“饿了?” 郁欢本想嘴硬的说不饿,结果肚子咕咕响了几声,她面露尴尬,用手摸了摸小腹,只好点头:“有...有点。” 时屹声音里带了几分戏谑:“地下室那位应该还有点剩饭,要不要给你匀点?” 这是什么话,郁欢气愤的白他一眼:“好啊,那我下去找他。” 说着果真朝楼下走去,气鼓鼓的脚步声很重。 快到楼梯口时时屹叫住了她:“慢着。” 郁欢脚步一顿,心想给个台阶就下吧,总不能真去地下室里吃剩饭。 时屹大概是走过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身后,有只胳膊围到腰间,温热的气息慢慢将她包裹住,鼻尖是他身上清淡好闻的木质香味。 很上头。 时屹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低哑沉厚的声音又酥又麻:“以后还闹脾气吗?” 郁欢轻声辩白:“我没有闹。” 时屹不说话,手环着她的腰身,大手在小腹处游荡。 郁欢最终还是垂下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那你该怎么做?” 她唇角略扬,笑的分外勉强:“我不躲着你了,每天都要围着你转。” 听到这答案时屹还算满意,虽然知道郁欢是在哄人,他环着郁欢纤细的手腕,摩挲着手链:“喜欢吗?” 郁欢低头看了看,金属的紫巴洛克花瓣的确惊艳,衬的手腕越发瓷白。 “喜欢。” “这不比那姓周的给你买的强?” 她眉头一皱,这才理解为什么时屹要给自己带上串手链,原本以为他是用手链隐喻手铐,暗示自己一辈子跑不掉,原来不是。 时屹只是单纯吃醋, 她觉得好笑:“这也要比?” “谁的好看?” “你吃醋了?” 时屹小心思被戳穿,低头靠到她脖颈处,张嘴咬住她的耳垂,略用了几分力气,郁欢连声求饶:“别别别,别咬。” 疼倒是次要,她太敏感了,时屹的气息喷洒下来,暧昧热烈,激的她很不自在。 她像是在撒娇:“你送的最好看。” 时屹这才松了口,清清嗓子说:“转过来。” 郁欢听话的转过身子,只是依旧不敢抬头和他对视。 时屹抬手箍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头看向自己:“郁欢,就一直留在云枫陪我。” “可我还想跳舞。” “云枫这么大,哪里不能跳?” 这意思是连她出门的权利都不能有了,郁欢没说话,她的想法也根本不重要。 时屹低头吻了下来,唇瓣相触,气息交换,他逼迫郁欢紧贴着自己,由浅及深,接着贪婪的索取,直到郁欢站不住彻底摔倒怀里。 腻歪一会时屹开车带她去了医院,领着郁欢去了拍片室,他已经事先打好招呼,等拍完片子又安排郁欢做了体检。 这小猫最近郁郁寡欢的,还吃不进去东西,得好好检查一下。 做好一系列检查时屹被一个同事叫走,郁欢闲着没事就去了办公室等着。 时屹办公室的装潢和他本人一样,无趣冷清,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只有角落里摆了盆玫瑰花,叶子没剩几个,好像快死了一样。 郁欢坐在沙发上等着,门突然被敲了几下,她连忙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进来的是阮颂年,手里拿着时屹的外套,她应该是知道郁欢在这里,脚步渐缓,朝她微微一笑:“郁欢,好久不见了。” 郁欢脸上没什么表情:“是啊,好久不见了。” “坐吧,我们好好聊聊。” 郁欢厌恶她的不守信,心里憋了口气在,冷冷的问她:“我们有什么可聊的?” “怎么没有?”她的话里带了几分笑意,坐在沙发上长腿一翘,那高高在上的神态简直和时屹一模一样:“我的别墅怎么样?住的习惯吗?” “你故意的是吗?” 她装着不懂的样子:“什么?” “你所谓的帮我就是这样?你真不怕我告诉时屹真相?” 说好的帮自己保住父亲,又假情假意的帮自己安排住的地方,结果还是进了狼窝,被时屹监视了这么久。 阮颂年胳膊支在扶手上,手指轻抚下巴,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什么真相?” 郁欢拧眉:“你装什么傻?” “你真有证据为什么不告诉时屹?” 阮颂年终于回过劲来,她看出郁欢其实很虚,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不然被时屹虐成这样还不肯说。 当时她摸不准郁欢的低牌,一时间没了主意才被要挟,如今和时屹和好如初,又婚期将近,怎么还会被郁欢左右呢。 郁欢一顿:“你别激我。” 阮颂年笑了笑:“我激你又怎样?你觉得我会害怕?” “阮颂年,你真的以为程永逃走了吗?” “不然呢?你把他带来见我啊。” 郁欢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她的确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当时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只有几个字,她之所以知道是阮颂年,是因为认出了手机号。 她其实偷摸着质问过程永,当时他被时屹拿鞭子抽的血肉模糊,差点没死过去,无论郁欢怎么问都不开口。 因为他唯一的女儿被阮颂年要挟着。 所以阮颂年才不怕。即便找到程永,他也不会供出自己来。 阮颂年略挑唇角,目光带着几分挑衅:“说啊,你的证据呢?” 郁欢冷冷的看着她:“你真狠毒。” 好歹时玥和她当了这么久的朋友,她竟然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反而沾沾自喜。 阮颂年坐直身子正经起来,只觉得分外可笑p:“我狠毒?别忘了时玥是替你挡刀死的,杨阿姨的病也是因你而起,你母亲又生下私生子抢了时屹的一切。”
第61章 一树梨花压海棠 她的笑里添了讥讽:“还有你那半死不活的父亲,要我说,你干脆直接拔了他的氧气管,任他死掉算了。” 说的轻巧,阮颂年自小备受宠爱哪会知道别人的难处,于她而言郁江野是累赘,可对郁欢来讲,那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她没有亲人了,只剩下唯一的父亲,即便他昏睡在床没有动静,只要人还在那里,郁欢就有归属感。 “不用你操心。” “那你知不知道我和时屹要结婚了?” 郁欢的脸色瞬间变了,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什么?” 阮颂年看她这样反应很是舒心,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看她:“不出意外的话,上半年我们就完婚了。” 郁欢下垂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成拳,心里突然闷的厉害,几乎难以思考。 脑海中只盘旋着一句话:“时屹要结婚了。” 阮颂年微笑着一步步靠近:“到时候,你会怎样呢?。” 郁欢微微侧头,一时间没听清她的话。 她步步紧逼,几乎要把郁欢看穿:“郁欢你算什么?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藏的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后陈阿娇,你呢?情妇小三,插足我的家庭。” 阮颂年故意往她伤口上扎:“你最终,还是变成和你母亲一样恶心的人。” 郁欢有些脱力,感觉自己身处深渊,似乎被突然扯离了世界,只剩下她自己孤苦伶仃。 她只能弱弱反驳:“你胡说。” “我有必要胡说吗?昨晚敲定的事,杨宛阿姨都已经开始准备了。” 郁欢眼睛发烫,有些站不住。 她其实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了,都已经订婚了,肯定会有结婚的那天。 可亲耳听到还是难受的厉害。 阮颂年眼睛发着光:“到最后能你能有什么好结果?” 郁欢没说话,一步步挪到了沙发上,浑身没有力气。 的确,她能有什么好下场呢?无非是被人轻贱。 直到现在,网上还有她在医院时被杨宛辱骂的视频。 她是小三,是情妇,是插足者,两人一旦结婚,她就彻底坐实了。 阮颂年心思得逞,倒也没再接着说,只是舒了口气:“时屹有事要忙,待会我送你回家。” 说完也不等郁欢回应,转身就打算出去,手刚握到把手又像是想起什么,回头问了一嘴:“你现在一直在云枫住着?” 郁欢没听到,只是茫然的盯着远处,心里酸楚酿成汪洋大海。 阮颂年看她这样没再多问,开门出去了。 走廊里护士拿了报告过来,看她出来连忙凑上前:“时医生在里面吗?” 阮颂年摇头:“他去忙了,有事吗?” 护士晃晃手里的报告:“体检单出来了,好像有点问题。” 她眉头一皱:“怎么了?哪里有事?” “骨折的伤没问题了,就是血液有点问题,你去张医生那里问问吧,报告在这。” 说着把手里的单子递给她,阮颂年接过来也没细看,朝着张医生办公室过去了。 “张姐,怎么了?血液哪里有问题?” 张医生抬起下巴示意她看报告:“HGG过高,没弄错的话应该是怀孕了。” 阮颂年一愣,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什么?” “待会做个B超吧,不过应该没错,你自己看看。” 她连忙仔细查看起报告,的确,HGG数值远高于标准值。 瞬间心里百转千回,无数念头念头涌上心头,刚刚和郁欢对峙的那点欣欣然消失殆尽,她几乎要叫出声来。 张医生没察觉到,指了一项检测值说:“推测是一个月了 不过状态不好,要的话得小心点保胎了。” 阮颂年脑子一片空白,都忘了反应。 “时医生呢?跟他说下吧,毕竟是他带来的人。”说着上手碰碰她:“颂年,怎么了?” 她反应过来用力摇头,死死攥着报告单,话说的有些不利索:“不……那个他去忙了,单……单子都给我吧,待会我说就行了。” 张医生没再勉强,又去了仪器室准备下一场了。 阮颂年握住报告单在原地愣了好久。 郁欢怀孕了,是时屹的,是她未来老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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