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的天气算不上暖和,加上今天有风,郁欢只穿了件单衣,在院里显得孤寂落寞。 保姆在旁边看着,觉得她分外可怜,从屋里拿了外套想去帮她披上,一旁的时屹接了过来:“给我。” 保姆将外套递过去,顺口说了一声:“太太看着心情很不好。” 真是奇怪,去之前还欢天喜地的,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 时屹眉眼淡漠的睨她一眼:“谁允许你喊她太太的?” 保姆一愣,没想到这刺也能挑,不过也知道豪门里那点破事,连忙改口:“不好意思先生,是郁小姐,我刚刚说错了。” “这屋里没有太太,只有个见不得光的情妇,”他看向树下单薄的身姿:“她自作自受罢了。” 保姆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明白了先生,我去做饭了。” 时屹点头,拿上外套出了门,步步靠近。 郁欢竟一直没发觉,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衣服已经到了肩上。 她反应略微迟钝,看了衣服好一会才抬头看向来人,眼神暗淡,因为哭着又有些红肿。 时屹看着满地的花瓣,轻声问:“喜欢这棵树?” 郁欢看了他好一会,慢慢把头低下去“嗯”了一声。 时屹朝她伸出一只手来,也不说话,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她。 郁欢不知道他的意思,迟疑着把自己的手交给他。 时屹握了下她的指尖,好凉,很软。 他声音如常的清冽:“苦肉计?想冻发烧了好让我心软?” 郁欢摇头:“我不冷。” 她也不需要时屹的心软了。 他扯唇冷笑:“好,那把衣服脱了吧,去换身短裙。” 四月份,温度在十几度,穿短裙哪里撑得住。 她一时间分不清时屹是开玩笑还是来真的,只是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不,我不换。” 时屹收回手,看着她的指尖在空中一点点收回:“待会多吃点饭。” 他弯下腰来在她耳畔低声说:“晚上想.你。” 郁欢脑海中又出现了可怕的画面,抗拒的摇头:“我不舒服。” 时屹蹙眉,将她眼里的抵触看个完全,但他有办法。 “那针剂我还收了几盒,觉得用着不错。” 郁欢顿时头皮发麻,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他刚刚那么卑鄙的用父亲来惩罚自己,拿最难听的话来羞辱她。 现在又大言不惭,要和她做最亲密的事,好像她的情绪完全不重要,只要配合,无条件的配合。 那她算什么呢? 即便是宠物,也有自己的思想啊。 郁欢不想,只要一想到和他赤裸相对,水乳交融,就从心理感到厌恶,生理性的折磨。 她甚至想吐。 的确是,到了晚上她完全无法配合,身体僵的厉害,甚至在时屹要继续时会颤抖。 她在哭,哭着求他,抗拒的让时屹没法继续,只怕会伤了她。 可时屹心里却藏了团火。 他的休假要结束了,明天要去医院,往后不能再监视着她了。 而且他觉得郁欢的反应很刺眼,他知道,那种抗拒害怕是演不出来的,郁欢甚至都无法逢场作戏,想必,她是从心理恨极了自己。 可时屹偏不想,他要掌控郁欢,从身体到心理,她本来就是自己的,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他拎着郁欢又去了浴室,开足热水。吻她,撩拨她,极尽温柔,想让这具身体有所表示。 全是徒劳,郁欢还是在发抖,眼里含着汪清泉,脆弱无助,身上的衣服湿了个透,玲珑有致的身躯更是曼妙。 她看着时屹,脸上的不知是泪还是水,还沾染了几缕发丝:“对不起时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改天好不好。” 又欲又乖,美丽可怜,精致的小脸中透着近乎病态的绮丽。 可她越是这样时屹越是气恼,耳畔好像有个邪恶的小人在叫嚣:“继续,继续啊,她故意的,故意讨好你,.她,快去啊,不信她没有反应。” 时屹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了,那挥着翅膀的小恶魔快将他吞噬了。 好想狠狠伤害她,让她逃不了,哭着喊他的名字求饶。 他扣住郁欢的下巴,迫使她长开嘴,高高在上,眼里全是灼热:“那就用这个,郁欢,你知道怎么让我高兴。” 后来他掐着郁欢的脖子,低声威胁:“咽下去,欢欢,咽下去。”
第67章 你结婚了,那我呢 时屹去了医院,偌大的云枫又剩下她,不,还有保姆,还有院里穿西服的大汉。 吃饭的时候她没有胃口,喉咙很疼,几乎要张不开嘴,看着桌上的饭菜没有一点胃口。 白米饭一点没动,监控里传来声音:“吃完,一粒米也不许剩。” 郁欢动也不动,垂眸看着眼前的饭,那好像不是米,变成了一颗颗白胖的虫子,在向她摇旗示威。 她吃不下,甚至害怕的想将碗甩出去。 可声音还在说:“郁欢,把饭吃完。” 她摇头,声音很轻:“我不想吃。” 时屹的声音又冷又硬:“一粒米也不许剩,给我吃完。” 保姆在旁边看着,心疼的厉害,忙盛了碗汤过来:“先生,小姐看着没胃口,先喝点汤或许就好了。” 时屹还是那句话:“郁欢,我要你吃完,一粒米不能剩。” 郁欢没说话,从一旁拿了勺子过来,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一口还没来得及嚼下一勺就送了过来,她嘴里全是饭,一口接着一口。 很快就吃完了,她将干净的碗在监控前举了举,时屹这才满意,声音柔和不少:“乖,晚上回去了陪你。” 然后声音就没有了,郁欢手里的碗顿时摔在地上,她想吐,饭几乎到了嘴边。 她踉跄的跑到厕所,疯狂的吐着,几乎要将内脏也吐出来。 可她没怎么吃饭,米饭吐完哪里还有东西可吐,到最后,竟硬生生吐出了鲜血。 郁欢浑身无力靠在马桶上,头疼的厉害,胃也难受,还有小腹,疼的她忍不住呻吟。 保姆看到她这么难受眼泪都快出来了,连忙将她扶起,结果看到她坐过的地板上有斑驳的红色。 她心里一凉,忙低头去看郁欢的裤子,渗出了点点鲜血。 可郁欢什么都不知道,整个身子靠在她身上,软趴趴的没有一点力气。 她的声音好轻,几乎要听不到了:“周姨,我好累,我想睡觉。” 周姨心跳的厉害,手哆哆嗦嗦的去摸她的小腹,压低声音问:“郁欢,你还记得上次例假是什么时候吗?” 郁欢摇头:“不记得了,我想睡觉。” 周姨扶着她:“郁欢,有血,你裤子上有血。” 她没力气看,浑身都疼,只想赶快回到床上:“嗯,我想睡觉。” 周姨问:“你知不知道……” 郁欢打断了她:“送我回屋好不好?我好想睡觉啊。” 到最后几乎要听不见了。 周姨鼻子一酸,眼眶里已经有了泪,但屋里全是监控,有些话她不能说。 只能搀扶着郁欢回了二楼卧室,扶着郁欢上了床,帮她盖好被子。 她迟疑着问:“郁欢,要不要跟先生说。” 郁欢闭着眼睛,脸色雪白:“什么都没有,周姨,你什么都没看到。” 周姨抬手擦擦眼泪:“我知道了,我去给你熬点汤,你睡会吧。”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周姨又帮她紧了紧被子,转身准备离开,下垂着的手却突然被人握住。 她没回头,但听到了郁欢的声音,那么轻,那么弱,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姨,我该怎么办啊。” 周姨的泪跟着就下来了。 门被轻轻关住,屋里又是死一样的寂静。 郁欢觉得冷,明明盖的那么厚,为什么还是那么冷呢? 她缩进被子里,只有在黑暗里才有点安全感,抱成一团,像是又回到母体,她不再是被人抛弃的那个了。 她的手慢慢的移到小腹上。 怎么能不知道呢。 她的例假已经晚了两周了啊。 睡的很不好,总是做噩梦,从高处猛的跌落,不知身下是海还是山,很害怕,身无所依,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屋里突然响起了什么声音,有点刺耳,似乎是在砍什么东西,她睁开眼睛,屋里灰蒙蒙的。 是傍晚了,时屹应该回来了。 她从床上下来去找声音的来源,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她没有回头,视线被窗外的树吸引了。 时屹由远及近,一步步靠近,他说: “还喜欢什么?我一样样毁掉。” 郁欢没说话,眼睁睁看着高大的,还在开着花的海棠树被砍倒。 树轰然倒塌,枝桠一点点倾斜而下,花瓣四散。 那一刻,她似乎听到了海棠树倒地时的悲鸣声。 或许不止是树,亦有她的。 第二次了,她还是没能保住自己的那棵树。 时屹的声音那么的凉:“郁欢,这棵树太碍眼了,我不喜欢。” 郁欢面无表情,看着原本飘起的花瓣一点点又落下来,满地都是,跟家里的小院一样。 是不是那棵树被砍倒时也是这样呢? 她的心跟着花瓣,散了一地。 大火蔓延,心碎无声。 时屹又说:“在家里很无趣是不是?我买了两只天鹅,陪你解解闷。” 郁欢的声音像是蒙上层灰尘:“你和阮颂年婚期什么时候?” 时屹一愣,眉梢略微上扬几分:“什么?” “很快了是不是?” 他反应过来:“5月25号。” 郁欢嘴里念叨了一下,五月二十五号,现在是四月份,还有一个半月。 她轻声问:“那我呢?时屹,你结婚了,那我呢?我要去哪啊”
第68章 把孩子当什么 时屹满不在乎的一笑:“云枫这么大,盛不下你?” “我算什么?” 时屹的胳膊环到她腰间,一点点收紧,清冽的木质香将郁欢团团包围。 逃不掉,也避不开。 “郁欢,你是我的爱人,一直都是。” 她没有知觉,心里盛满悲伤几乎要溢出来:“我是小妾吧,看着你和阮颂年出入成双,当对恩爱长久的夫妻,我只能每天在云枫眼巴巴等着。” 时屹的大手摩挲着她的细腰:“放心,我不碰她。” 这算什么保证,她该庆幸是吗?庆幸他对自己的身体情有独钟? 可她是活生生的人啊,为什么要一直做他的附属品。 她轻声问:“时屹,你什么时候可以放过我啊。” 时屹蹭蹭她的发顶,语气带了几分亲昵:“别妄想了,不会的,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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