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无动于衷,连挣扎都没有。 时屹难过的厉害,几乎是瞬间就明白过来,那没接通的三个电话意味着什么。 在郁欢最害怕,最危险,最需要人保护的时候,他不在。 这种后知后觉的悔恨如同一场海啸,翻涌的他无力承受,渐渐的生出窒息感来。 他环着郁欢,可觉得不够,总担心她会消失在怀中,于是越抱越紧:“郁欢,对不起。” 隔了好久他才听到郁欢的声音,轻的迅速消散在夜空中。 “可惜,你没如愿。” 他故意羞辱,让郁欢陪酒,又给了阮颂年可乘之机,不就是希望她被侵犯吗,真是可惜了,这次没让他如愿。 这话如同疯长的藤蔓,缚住他的心脏,束缚感越来越清晰,让他痛苦不堪。 时屹护着郁欢,心里越来越慌乱,那不是他的本意,绝不是,他只是想给郁欢教训,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任何敢染指郁欢的人下场都只有一个。 时屹轻喊她的名字,只盼她能反抗,能哭着痛骂自己总好过这种沉静的反抗。 绝望蔓延,在无声中崩裂。 时屹不禁心疼,还分外气恼,满脑子盘旋着两个人,侵犯郁欢的固然可恶,但授意者他更不会放过。 阮颂年,阮颂年。 他抱着郁欢不肯放手,从兜里拿出手机给周焰打了电话,冷冷说了几句话:“警察都到了,你去处理一下。” 周焰应声:“好的。” “阮颂年留着,”他略微停顿几下:“我自己处理。”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离婚期只有四天,他本来不想闹僵,毕竟留着阮颂年遮掩视线是很不错的,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郁欢的主意。 无论是疼爱还是惩罚,郁欢都是自己的人,该让自己动手,她是什么东西?
第95章 婚礼那天好好安排 不过结婚还是要照旧的,但能不能成功结束,就要两说了。 郁欢身体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哭,时屹终于体会到周景辞所说的后悔,他恨不得掐死前几个小时的自己,又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接到电话。 他低声解释:“郁欢,对不起。” 他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到了嘴边才发现全是徒劳,解释的如此苍白,是他强迫郁欢陪酒,如今差点被侵犯也算是自己一手促成。 可看着郁欢害怕无助的模样,他又从后悔里生出一丝近乎变态的快感,这样也好,至少会让郁欢明白,背叛是没有好结果的,只有顺从,只能顺从。 没有人知道,当他发现那封言辞恳切的信时,嫉妒的要发疯,想掐着郁欢的脖子逼她承认,强迫她和自己沉沦,或者洗脑催眠,只要能忘了周景辞。 近乎偏激的情绪一下子不受控制的蔓延开来,他接受不了郁欢的欺骗,更接受不了她的背叛,所以才极尽一切的羞辱她。他想要郁欢臣服,眼里没有其他男人,让她知道,只有讨好自己,才有好的结果。 所以即便极端,他也能做的出来,只是今天的结果没有预料到。 “我保护好你,从今往后,不要再见周景辞了。” 郁欢没有反应。 她的确留了阴影,不敢在黑暗中睡觉,一定要开着灯,总是做噩梦,梦到凶神恶煞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梦里的她无助痛苦。 好几次醒来脸上一片冰凉,一摸全是泪。 周姨得了周景辞的吩咐,每晚都会陪着她,就担心郁欢心理出问题。 其实郁欢只是觉得没劲,求生欲还是很强烈的,毕竟总得装一装,让时屹多愧疚一会。 周姨陪着她在湖边散步,看身边没人跟着才从衣兜里拿出来手机:“景辞说程愿小姑娘他已经接过来了,这里面是视频,要我转交给你。” 郁欢接过来放到贴身的兜里,很好,还有时间,后天时屹婚礼,要给阮颂年一个大礼,让她尝尝什么叫身败名裂,同时也给时屹一个惊喜,看看自己的未婚妻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结婚,应该是最开心激动的时刻,同时,也最难忘。 周姨说:“那个张总家人出车祸了,车子整个翻到沟里,血肉模糊的,有他老婆和孩子。” 大概是觉得太血腥,周姨顿了顿才说:“孩子是那什么张总的独子,才10几岁,” 郁欢神情淡然,心里没什么起伏,不难猜到,是时屹动的手,强奸未遂判不了几年,时屹当然不解气。所以拿他家里人下手? 她轻声问:“都死了吗?” 周姨点头:“是啊,听说他老婆是去请律师的,谁知道就这么....可怜那个小孩啊。” 郁欢觉得怅然,低头看了看指尖,食指上有个咬痕,是昨晚的男人恼羞成怒咬下来的,他的确该死,可他家人何其无辜? 现在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郁欢强打起精神,拿上手机回了别墅,接着他去了地下室,临开门前回头看了眼摄像头,然后敛眉,推门进去了。 时屹请了婚假,他在杨宛那里待了一下午,跟两家人敲定完就静等结婚了,时屹一直没说话,面无表情,仿佛结婚的事与他无关。 一直到出来时才舒了口气,周焰将东西交给他:“这是查到的所有视频,全搜集在这里了。” 时屹接过u盘,长指夹着把玩了一下,眉目冷淡,贵公子清冷矜贵的气质显露无遗。 其实惩罚一个心高气傲的女人,还是得从心理击破,生理上的疼痛只会转眼会忘。 但心理上的伤不一样,你高高在上,那就将你拉到尘埃,染上污秽,一辈子翻不了身。 刚好在她最期待的婚礼上,整个阮家都会跟着抬不起头来。 他随口吩咐:“婚礼那天好好安排。” 周焰应声:“是,只是到时候时董事和杨夫人都在,猛地放出视频会不会...” 时屹笑了一下:“无妨,等着看吧。” 车子路过花店,时屹余光一扫,抬手示意周焰停车,他看着门口摆着的红玫瑰问:“哄女人是不是买花最有用?” 周焰尴尬的挠挠头,他也没谈几次恋爱:“应该是吧,听说女人都爱花。” 时屹笑了笑,开门下了车。 晚上回去有点晚了,原本郁欢二楼的卧室是亮着的,结果车灯一扫,等时屹下了车才发现灯灭了。 他低头看看手里的白玫瑰茉莉花束,不张扬,清冷浪漫,伴着茉莉的清香,就像时玥与郁欢,各自默默盛开,组合起来又格外相配。 时屹拿着花上了二楼,要开门时发现被反锁了,他倒没有生气,去自己屋里拿了备用钥匙,然后小心翼翼的开了门。 屋里开了盏台灯,有点昏暗,床上的小人一动不动,似乎睡的很好,但时屹知道,她绝对没有睡。 他脱了外套,担心夜气太重会扰了郁欢,只穿了白衬衫,然后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伸手去摸郁欢的额头。 结果床上的人立时躲开了,时屹怎么肯,一手去抓她的肩膀,想搂她进怀,结果郁欢手一翻,从枕头下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刀光一亮,擦着时屹的衬衫过去。 他连忙后退躲避,还是慢了半拍,白衬衫顿时破了,血迹氤出,在小腹位置划出一道近十厘米的伤口,好在躲得快只是皮外伤。 郁欢手里拿着刀横在身前,整个人做出抵触防御的姿势,血迹滴滴坠落,红色在雪白的被子上蔓延开来。 时屹低头看了眼小腹,还好,死不了。 他抬手去解领带,声音没什么起伏:“力气用小了,看来你还是舍不得。” 郁欢盯着他解领带的动作,死死握着刀把,原本乖顺清冷的面庞添出几分攻击性,细白的长腿在睡裙下若隐若现,模样明艳又妖娆。 “你离我远一点。” 时屹怎么肯,笑里带了几分痞气:“有刀也不行啊,你力气呢?当时抓我咬我的劲呢?”
第96章 你挑的领带绑你刚合适 说着直接上手抢刀,郁欢下床想躲,结果被时屹抓住脚踝,她连忙转身就想再来一刀。 时屹动作很快,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疼的郁欢顿时脱了手,刀掉在被子上。 时屹上了床,将刀捡起随手往远处扔,“咔哒”一声,刀子掉在了门口的位置。 刀一没郁欢顿时落了下风,她不肯妥协,乱瞪着想挣脱,结果时屹直接跨坐在她腰间,箍着她乱动的手,拿领带直接绑住了。 郁欢动弹不得,双手被缚,时屹又跪坐在她身上,禁锢着她的腰身。 姿势屈辱暧昧,郁欢顿时泄了气,低声抽泣起来。 时屹不为所动:“这领带是你挑的,不错,绑你刚合适。” 郁欢就在他身下,香肩半露,大半个浑圆的曲线露出来,她头发凌乱,泪光盈盈,有种近乎病态的绮丽。 睡裙被褪到腰间,长腿笔直匀称,白如破皮的鸡蛋,往里那抹白色蕾丝很抓眼。 时屹恶作剧般的扯住蕾丝边的边缘,用力勾了一下,再三忍住往下探的冲动。 可郁欢一直在哭,呜呜咽咽,整个人也不挣扎了。 他心一软,俯身吻了吻她:“很好,以后被欺负了就这样反击。” 郁欢咬住他的唇瓣,含含糊糊的说:“总有一次,我会要了你的命。” 时屹爱死了她这副模样,也不管小腹上的伤,手伸进衣服去摸她:“好,我等着,欢欢,我等着。” 郁欢以为他又要亲热,死活不肯:“别碰我,求你了,不要,不要。” 到最后抽泣的说不出话来。 时屹哪有这么畜生,他摸到了郁欢锁骨上的咬痕,是那狗男人留下来的,两天过去了,还这么明显,气得他牙根痒。 他抬头看着郁欢,眼里的光有些阴郁:“我把他弄死好不好?欢欢,我想要他死。” 郁欢侧头不看他,哭的脸上都是泪:“够了时屹,别羞辱我了,求你了。” 时屹抚摸她的动作一顿:“没接电话是因为我妈妈又犯病了,是我不好,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她抽泣着没说话。 “至于阮颂年,”他掰过郁欢的脸,强迫着与自己对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郁欢没说话,绝望的闭上眼睛。 只是心里问了一句,你早干什么去了。 第二天一整天时屹忙着婚礼的事,郁欢又去了次地下室,这次很久才出来,明显情绪高涨了许多。 直接朝厨房找周姨去了。 晚上时屹又回来了,还是和郁欢同床共枕,抱得她紧紧的:“这两天怎么一直去地下室?” 郁欢声音如常:“无聊,找他聊天。” 两人谁也不再说话,一时间屋里寂静无比。 过了许久,时屹吻了吻她的鬓角:“明天要结婚,早点睡。” 郁欢没说话,呼吸绵长,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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