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思思火冒三丈,更加坚定自己要抓住应孜束的决心,“船不稳,水是会进去的,你不过是机会好,正好有风,但我也不差,自然也能上去。” 宋莺时点头,心下无奈,她还没进去呢,甚至打算路过,看廖思思这气势汹汹的样子,难道是徐记微成功了?拿下了和应庆天的合同? “那祝你好运,乘风而上。”宋莺时认真祝福,廖思思错愕看她。 她居然祝福自己?难道她不在乎自己的老公吗?还是根本就看不上自己,觉得自己毫无威胁? 廖思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一瞬间好胜心达到了顶峰。 “那你就看好了。”说完,廖思思踩着高跟鞋去前台。 宋莺时很无辜,茫然看着前台,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张景祁身上,刚才叫住她的张景祁,却在这一刻仓皇挪开眼,好似没认识过她似的。 宋莺时觉得这世界疯了,什么人都有。 等宋莺时一走,张景祁听到廖思思跟前台吵起来,歇斯底里要应孜束的房号和密码。 张景祁直接无视离开,免得被廖思思发现。 到了车库,他径直上车,应孜束搭着脚玩手机,问他:“搞这么久?还以为你跟谁情投意合了。” 张景祁见他没心没肺,没好气说:“我倒是没有,倒是看到你的两个情/人在那吵架了。” 应孜束神色一凛,“放屁,我在江海没女人啊。” “那你跟宋小姐怎么回事?”张景祁问。 应孜束下意识问:“什么宋小姐李小姐?” “宋莺时,三月茶楼的老板,徐家的外孙女。”张景祁认真回答。 应孜束愣了三秒,顿时蔫了,尴尬摸鼻子,“哦,她呀。” 落在张景祁眼里,那就是有事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应孜束确实有事,但不是那个事,应庆天闹着要他跟三月茶楼合作,应孜束不想,他又不是傻子,帝都多得是茶楼,用得着跑这么远跟一个故友的茶楼合作吗? 可应庆天不行,还说自己和宋莺时小时候定过娃娃亲,不合作,就结婚,笑死,这宋莺时结婚了好吧,他挖人墙角,岂不是要下地狱? 现在应孜束心里难受,明明自己没做什么,但被老爸的话玷污成了他是勾搭有夫之妇的人一样,尤其是宋莺时这个名字,听在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我爸跟她爷爷有点故交,所以……” “所以你把人照顾上了床?” “我他/妈的没有,靠背,你疯了吧?你有证据吗?”应孜束顿时炸毛,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啊,他就见了人家一面。 “人家有老公。”应孜束还补了句。 张景祁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险些问出口,被应孜束捂着嘴,应孜束知道他要说什么,立马竖起手指保证:“我要是那种人,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张景祁这才松口气,但还是说:“已经有人误会了,你还是注意点。” 应孜束抓了抓头发,他何尝不烦躁,“我那个老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一天一个想法,闹着说宋莺时和她老公是协议结婚,说没关系,我他爹的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啊。” 宋莺时哪怕是个二婚,他都不至于这么难受。 张景祁一语戳破:“行了吧,人家还不一定想跟你呢,你真以为她是廖思思了?” 应孜束顿时没话,好像也是,他有点自作多情了。 应孜束去了傅沉别墅住,实在不想在酒店和老爸吵架了,张景祁也在这边住,反正房间也多,加上傅沉老婆还没搬进来。 傅沉刚洗完澡,放他们进来后,便回了房间,用电脑看江海的基金会,他记得今天宋莺时的茶楼有基金会的活动。 随便搜索一下,便看到了,宋莺时的照片还放在首页了。 她穿着温柔得体的旗袍,头发用一根茶色木簪挽起,埋头切洋葱,眼睛红了一圈,鼻尖也微红,偶尔冲着镜头笑,陪着小孩子们打排球,一起煎饼聊天。 画面温馨快乐,不知道是人温柔,还是周围的景色更温柔。 傅沉的目光落在最后的合照上,宋莺时站在右边,在一群人里面,也格外出众。 听说她今天没去商会,也是,那种没营养互相奉承的地方,自然不适合她呆着。 参加基金会的效果很好,宋莺时给每家企业都送了茶叶,不少原先的客户都表示重新合作。 运营团队在云倦的寻找下,进度很快,宋莺时还以为要等几天,而且也没有真的打算让云倦帮上忙,结果没两天,云倦就带了人来茶楼。 是云倦同导师的学长,研究生在读,在校内有工作室团队,可以接受宋莺时的雇佣,但不是独家专属,云倦刚上大三,已经保研,在学校能力不错,帮宋莺时谈这些,正好合适。 宋莺时给的薪资不高,但正好可以雇佣他们,又没办法给更高的价格。 这种专业的事情,宋莺时一直本着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后面两天,宋莺时又去找了新的财务团队,原先是舅舅家弄,现在宋莺时可信不过他们。 没了财务大权,两个舅舅闹翻了,宋莺时正好要去泷景街收房子,不想被打,找了亲朋好友去赶他们。 这么忙起来,宋莺时收到傅沉的电话时候,还在泷景街街口,全程忘了自己还有个老公。 对方语气很不好,“宋莺时,我找你。” 连名带姓,听着古怪。 宋莺时不解,但还是驱车去幕华庭。 就在半个小时前,傅沉做东,请应孜束父子俩吃饭,本来想去云港,应庆天懒得坐车,就在幕华庭定了位置。 应庆天很看好傅沉,知道他结婚,很是开心,又催促自己的小儿子应孜束结婚,应孜束听到这茬就头皮发麻。 应庆天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委屈了?我都跟你说了徐家是徐家,宋莺时是宋莺时,宋莺时婚一离,你们再一盖章,正好的事情。” 张景祁叹气,侧目对傅沉说:“又开始了,这挖人墙角,真是过分。” 许久没被接上话,张景祁奇怪看向傅沉,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傅沉冷着眼,瞧着他们父子,面色非常差,风雨欲来。 “非要跟她吗?”应孜束气得在椅子上往下滑,许是被闹得烦了,松了口:“行,你现在就叫她来,当着我面把婚离,我就去跟她结婚,我怕宁可当男小三,也不帮衬她的茶楼。” 应庆天笑了起来,“你早这么想不就好了。” 傅沉闭了闭眼,拉过一旁的张景祁,冷声问:“怎么回事?” 张景祁连忙说:“就是三月茶楼那个老板,长得特别漂亮,说是跟应孜束有娃娃亲,这不闹着要结婚吗?” “娃娃亲?”傅沉说出的话,带着寒气。 不等应庆天给徐记微电话,傅沉拿起手机,给宋莺时去电话,“宋莺时,我找你。” 怎么有种秋后判处的凄冷? 应庆天还茫然问:“你也认识宋老板?” 傅沉点头,看着应孜束冷笑,应孜束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想不出来。 毕竟没人会把傅沉和宋莺时挂上勾,更不可能相信傅沉会见色起意,跟人家结婚。 宋莺时抱着外套进了幕华庭,谭西奥在楼下等她,目光闪烁,欲言又止,宋莺时微微喘着气问:“怎么回事?” 谭西奥张了张嘴,这可怎么说?总不能说傅沉抓住你的娃娃亲对象,打算找你要说法吧? “我也不太清楚。”谭西奥哂笑。 穿过屏风,宋莺时看到应庆天,眉间微蹙,再看傅沉,傅沉点了根烟,透着烟雾看她,不知道是什么神色。 张景祁的预感越发不对劲,甚至有些腿软,见宋莺时一步步走进,皮鞋敲着琉璃地面的声音,像是催命。 有所预感般,张景祁想:不会吧,不会吧…… 宋莺时扯出一抹得体的笑,跟他们点头示意,然后坐在傅沉旁边问:“怎么回事?” 傅沉侧目看她,一双眸冷而涩,宋莺时心跳加速,试探问:“什么?” “你叫我什么?”傅沉问。 宋莺时看眼应庆天,面上微红,不答反问:“你跟应总认识?” 傅沉继续问:“你叫我什么?” 宋莺时咬唇,轻咳一声,软软绵绵的声音叫他:“老公?” 应孜束蹭地站起来,傅沉叫住他:“坐下。” 应孜束头皮发麻,感觉这道声音是索他命的, 宋莺时的睫毛微微垂下,黑葡萄一般,却如琉璃清亮的眸子,充斥着不解迷惑。 张景祁悬着的心,彻底死绝了。
第21章 桌上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说这里刚发生凶案,都有人信。 宋莺时干巴巴打破尴尬,笑着说:“你跟应总也认识啊?早知道, 我就让你陪着应总去商会玩了, 我小姨这个人不会说话。” 说完, 见他们还是不说话,便问应庆天:“应总, 是不是我小姨说错了什么?让你误会了?不好意思啊。” “别。”应庆天恨不得给她磕一下, 该道歉的怎么着都轮不到她。 傅沉摁灭烟, 轻飘飘说:“闹了点误会。” “对对,误会, 傅沉啊,你别往心里去, 都是应孜束这小子不会说话。”应庆天这会知道道歉,顺便甩锅给儿子。 应孜束气结, 得,他成罪魁祸首了。 宋莺时还想再问, 傅沉直接打断她的好奇心问:“我倒是不知道你跟应孜束关系这么好。” 他说的不是应庆天,是应孜束, 宋莺时下意识问:“应孜束?谁?” 傅沉挑眉,有些被取悦到,应孜束连忙起身:“是我是我。” 宋莺时知道是他,不过想起机场那次,这人拽得不行, 心里不舒服, 懒得搭理而已。 宋莺时甜甜笑着,“原来是你啊, 那天你也没说你叫什么,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跟我们家傅沉是好朋友啊?” 宋莺时看他吃瘪,心里暗爽,应孜束尴尬。 傅沉蹙眉,还敢不搭理他老婆?不过宋莺时说‘我家’,让他的唇角险些没压住。 傅沉解释:“是在国外认识的朋友,关系一般。” 应孜束点头,也看出古怪,既然宋莺时是傅沉的老婆,怎么不知道找傅沉合作?而且傅沉说话也很简单,像是刻意隐瞒了什么。 张景祁连忙打圆场说:“既然误会解除了,傅沉,你也别吊着脸,应叔刚到江海,你可别忘了,今天你做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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