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圈子里,利益永远至上。 只是可悲的,沈囿仍觉得浑身发冷,她究竟爱上了怎样一个人。 余下人的气氛很快轻松愉悦起来,玩扑克,他永远漫不经心,随口和人谈论的投资计划,一点端倪也能将利益压榨到最大化,几位混迹娱乐圈多年的导演制片编剧都拆不出一点招。 玩牌至尽兴时,沈囿被人叫来倒酒。 长发垂至肩侧,手指贴着酒杯的冰凉,酒水冲在杯壁里,叮咚清脆,沈囿弯腰蹲在他身旁,手背摩挲着西装布料,带出一点凛冽的佛手柑气息。 一杯酒盛满,沈囿直起腰递到他身前,“祁先生,请用。” 眉眼处凌厉不减,他手腕骨上有一处疤痕,散漫薄情,不可置否,也并没分精力回复她。 沈囿入了赵导演的眼,“沈小姐,你倒是比你师妹底子好得多,要不要考虑签约禾心啊,或者你哄哄祁总,哄他哄高兴了,也能挑个女主角当当。” 沈囿勉强笑笑,抬眸看向祁禹时,“我不敢高攀。” 祁禹时冷笑了声,“我今天是来做慈善的?赵嘉。” 赵嘉原本打着小算盘,想借此让祁禹时再多投一部剧,这会儿不成,也满脸陪笑,“祁总您开什么玩笑,我哪儿敢。” “就是看沈小姐长得好,个性又是祁总喜欢的,撮合一下而已。” 沈囿抿唇不语,眼睫垂下,一直没去看他。 是了,外人都知道他喜欢乖的,听话的,所以这么些年,她一直乖巧听话懂事,从不逾矩。 “又不熟。”点了支烟,祁禹时嗓音很凉,夹杂着淡淡薄荷烟草气息,“瞎撮合什么。” 沈囿点点头,微笑,“祁总说得对。” 烟灰掉落,祁禹时脸上表情冷掉一瞬,没再回应。 酒过三巡后,包厢里的人都差不多有了醉意。 陆朝逸是这个时候来的,也劳烦几位上了岁数的导演起身来接,“陆二少也光临了,招待不周,有失远迎啊。” 陆朝逸看了眼沙发右侧的男人,西装革履也压不住的野性痞坏,五官优越英俊,惹多少桃花,年轻时就混不要命,这会更像个混蛋。 不过也是真令他佩服的那种混蛋。 “祁爷,不回去?”说完这句话他才发现沙发另一边的沈囿,乌发黑眸,乖巧撑着下巴,已经有点醉意。 眼神变了一瞬,他有点搞不懂了,谈正事都带她,不是个雀儿么。 他这兄弟也是做得尽职尽责,亮了亮车钥匙,“我去楼下车里等。” 酒局散场,沈囿也不再停留,一手轻捂着受凉的腹部往外走。 祁禹时走在后面,188的身高,身姿挺拔修长,在接电话,散漫不经心的调子,时不时应一声恩。 出了包厢,沈囿回身看她,嗓音轻轻,“祁先生,我……” 压了压眉心,祁禹时没给她说下去的机会,“上楼。” 心跳加快,沈囿仍不自觉的由他牵引,她轻轻回,“好。” 电梯上到顶层,推开最里面靠窗的房间,服务员恭敬候在外面,递了一捧鲜花后离去。 酒精作用下,沈囿有点软,她微扶着墙壁。 单臂搭着西装外套,推开套间的门,祁禹时随手牵起她手,指缝间渗出细密汗珠。 呼吸微微起伏,沈囿心跳很快,抬头望向他眼睛,狭长单薄的内双,眼瞳漆黑,锋利轮廓下,右耳后有一块两厘米长的疤痕,指腹磨过有些硌人。 是她从十七岁第一眼看见时就喜欢的人,浮浮沉沉,动情至深处时,沈囿也摸过那疤,那时她诱哄着极近温柔问他,这些疤痕是怎么来的。 耳骨下有,手腕腕骨有,手臂内侧有,左胸有,锁骨往上的荆棘缠蛇的纹身遮盖下也有。 他随口一句和毒贩打架打的,轻飘飘的语气也并不放心上。 那时他怀里搂着她,靠坐在床上抽烟,喉结滚动,眉眼里尽是不羁和痞气。 沈囿心疼他,攀上他的肩去吻他伤口,一遍一遍将他的模样镌刻进心里,她想大概她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在床上抽烟比他更帅的男人。 那时她不过也才十八岁,情窦初开的年纪,一颗完整的心都拿来爱他。 十六岁成名,十七岁摘下影后桂冠,却因不满人想潜规则她在酒局上扇总导演一巴掌被行业封杀,她走投无路时蹲在雪中哭。 也是那时,遇见祁禹时,黑色大G停靠在路边,一只骨节修长冷白的手夹烟,伸出车窗外轻敲。 本该是矜贵冷清的气质,大拇指内却贴了块创可贴,显得有几分野性。 他从后视镜里看见她,车窗上结了冰,男人侧脸轮廓锋利渐深,半隐在路灯的阴影下,问了那一句,“敢不敢跟我走。” 沈囿鬼迷心窍,从雪中起身,眼眶红红的,上了他的车,却没再哭泣。 那之后,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离经叛道肆意桀骜的祁家二少身边多了个小尾巴。 任外界众说纷纭,沈囿一心也只有他。 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些人,爱上他很容易,得到他的真心却很难。 … 长指插进黑发里,沈囿眼神微微迷离,却也窥得见他眼底的戾气。 他低头吻过来,几乎是啃咬,耳骨至脖颈,室内灯光渐暗,眸里的世界与他重合,沈囿吃痛,眼眶红了,细细啜吟般叫,“哥哥。” 这一声似引线。 徒手扯掉西装领带,半解衬衫衣扣,祁禹时压着她,眸光里是占有欲和侵占欲,脖颈处青筋明显,一场吻,侵略性无疑。 尝到他唇舌的滋味,凛冽的佛手柑气息,沈囿软下去,头脑有片刻缺氧瞬间,她虚虚扶住他手臂。 连衣裙凌乱,一场吻激烈如雨后,他抽身时仍清醒理智。 沐浴间传来流水声,沈囿坐在床上看着落地窗外繁华迷乱布满霓虹灯的街道,流光一瞬,亲昵抽身后只剩空虚冷寂。 他沐浴很快,沈囿搽完冷香,长发散在腰间,吊带睡裙现出裸露肩颈,她抬眸看他,清冷眼底尽是温柔。 柔嫩皮肤上布满红痕,她坐在窗边,幽幽灯光下,美丽得似一幅画卷。 那个只会红着眼睛哭鼻子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成了娉婷婀娜会勾起男人最冲动的欲望的女人。 湿发一缕一缕搭在额间,锁骨纹身往下可见结实的腹肌轮廓,他捏了个杯子,杯壁冒着冷气,虎口的疤痕泛白。 沈囿掀眸看他,盈盈一动,潋滟光点,“不回家吗?” 祁禹时没回答,眸中冷戾在,只是敲了敲玻璃杯壁,冷气凝结,水珠往下掉。 沈囿知晓他的意思,她越界了今天,主动去打听他,找他,他不喜欢这样。 衣带半解,沈囿主动起身,半勾起他脖子,黑发垂落往后压,她轻轻开口,“我错了,哥哥。” 眼底氤氲起一抹欲色,祁禹时倒也没拒,只散漫道,“真错了?” “惩罚要什么。” 沈囿对陌生环境仍有抗拒,缩在他身下,眼睛红红的,“我们回家做好不好?” 祁禹时不可置否,耐心地开解,吻她,由上至下,指尖触着铭感肌肤,战栗着,在开足冷气的环境中,沈囿也出了一身薄薄的汗。 共欢过无数次的身体也开始做出反应,她彻底撕下最后一丝羞耻,攀附愉悦感交付由他。 他始终清醒,眸光一直冷然,低眸看她,随手从玻璃杯里捞了块冰块,嗓音低磁而凉, “试试。”
第3章 长睫轻轻颤抖,肩颈修长,沈囿越过他宽阔的背肌看见了那杯透明玻璃盛着的剔透冰块,冒着白色的冷气,洇湿一小块雪白的松木柜。 湿漉漉的眼神变了一瞬,身上的薄汗也遮不住冷意,长发散在枕边,在不甚明亮的光影中,沈囿嗓音变得很哑,几乎有哭腔,“哥哥。” 她没说出拒绝的话,就感到一股短暂温热的触摸夹杂着冰冷而硬的屑块贴在肌肤上滑动。 喉咙涩得发苦,亲吻抚摸带来的温度似乎只剩零星一点,眼泪不停的掉,她缩紧肩胛,几乎浑身在发抖,乞求般:“哥哥,不要在这儿。” 窗台下有一盆木芙蓉的盆栽,浅粉变浅黄的一簇花瓣飘落。 陌生环境里,一切知觉都被放大,身体铭感得每一处细微变化都能清晰感知。 沈囿自认足够了解他,他至少也当她是妹妹,雨露时虽不那么温柔但也绝不是只顾自己爽的人。 那圈子里,漠视规则玩女人的人很多,有很多法子,很多花样,那些人也放得开,就是追求刺激不顾后果那种。 她没有见识过,没有了解过,但今天才知道他过往待她是如何怜惜。 腹部隐隐作痛,骨头缝里渗出凉意,沈囿一手抓着他,月退被分开,她趴在他肩上,晃眼见到那块化了些的冰,像一柄被劈裂开的刀。 “我冷。”两瓣唇轻轻贴在他肩部,沈囿嗓音很低,“我没试过哥哥。” 祁禹时低头吻她,嗓音却疏冷,“不是说错了?” 沈囿点头,皮肤上泛起细小战栗,“是,哥哥。” “那就受着。”骨子里的顽劣和冷漠,他嗓音凉凉的,双指往下轻轻一推,“乖,说说哪错了。” 一股冰冷得要将身体击穿的冷意袭来,随着而来的又是猛烈的刺激快感,沈囿咬在手背上上,克制得指甲几乎戳进肉里,她断断续续回:“不该擅自打听你。” “还有?”单手箍着她腰,男人胸膛坚硬如石,一手冰冷捏着她下巴。 冷得沈囿几乎弓腰缩成一团,她感动体温流失,也感到自己似乎正在融化,“不该来找你。” 祁禹时一手沿着她锁骨往上,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掐住,嗓音低沉,“更不该去接触娱乐圈那些蠢货。” 在陌生的环境里,骨髓里浸出寒冷,收放的刺激快感和疼痛一齐袭来,沈囿觉得自己似乎不受控制了,软掉,像腐败的木槿花,枝叶零落,又像碎掉的海绵,水流出。 最后一点残灭的实体化开,沈囿几乎虚脱,浑身都是冷汗,湿润着思出一滩水,她抬头看向男人漆黑深沉的眸。 未名委屈,她否认,“我没有接触他们。” 祁禹时单手帮她清理,晦暗天光下,背光下依旧能看见宽肩,肩线落拓,腰部劲瘦,腹肌排列分明,人鱼线往隐入暗处,他眉眼英俊冷漠,骨子里透出的是高傲和蔑视。 “知道就好。” 指尖发白,沈囿身体在轻轻颤抖,蜷缩着回,“好。” 男人眸底却来了些兴味,一手轻轻扶住她,长指插进发丝里,低喃耳语般,“想要什么礼物?” 缓了很久,疼感减轻,沈囿才能忽略掉那种羞耻和痛苦。 她声音细碎,轻轻喊他,“哥哥。” 祁禹时偶尔应声,一手压着她后脑勺,细密的吻过她长而密的睫毛,“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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