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朔知道她爱干净,给她重新找了件白色的。 鹿雨边穿边咕哝:“紧了。” 程朔还以为她在跟自己说话,笑了笑,声音低沉说:“手感确实柔了点。” 鹿雨曲手扣上,挺了挺胸:“你的功劳。” 程朔“嗯”一声,被他用心栽培,茁壮成长了。 换上衣服,刷牙洗过脸,鹿雨和他下楼吃早饭。 早饭是水饺,加了葱花,虾皮,榨菜碎,猪油,鲜嫩美味,一口咬下去都是汁。 鹿雨破天荒吃了十五个,吃到肚皮撑起,打了好几个饱嗝。 程朔看她光的碗,稍稍扬了眉,她以前通常吃十个就饱了,现在能吃十五个了。 “锅里还有。” “吃不下,肚皮要炸了。” 程朔不经意哼笑一声,看她吃完,也快速把碗里剩下几只解决了。 到了马场,鹿雨推开门栏,清了一下嗓子,和在喂兔子的周铃打了声招呼。 周铃朝她挥手,放下兔子走过来。 “鹿雨姐,你今天这么早来了,是准备练一天吗?” 鹿雨慢慢道:“勤能补拙,多练几次。” 周铃点头:“鹿雨姐你这样的,干什么什么都成。” 鹿雨看着牵马过来的程朔,他眉目低垂对马轻声细语,像和小孩说话一样。 她瞬间想起上海那会他嘴角受伤,也是这副平易近人的模样,和当初第一眼看到他的反叛,有着天然之别。 她收回眼神,对周铃淡笑一声:“学马就不行,和马不来电。” 周铃真诚回:“没事呀,多学几次肯定能骑威风了。” 鹿雨附和:“嗯,所学几次。” 周铃路上碰到程朔,大步向前走:“程朔哥,你好好教鹿雨姐,别把马跑瘦了。” 程朔看了她一眼,语气轻松:“我该怎么教?” 周铃理所当然:“抱着教呀,抱紧点胆子就大了,一下就学会了。” 程朔心有有些好笑,一副你懂什么的样子:“自然有慢慢教的道理,你小孩子不懂。” 周铃拎起兔子上下摇晃,有没有搞错,谁二十多岁还被叫小孩子。 鹿雨摘了片树叶戳了一个洞,把孔对准阳光,找准位置看金光。 金黄四溢,在小小的孔中,发光发热。 看了一会,她默契地把树叶移动,在小孔里看到了程朔的眼睛,熟悉的瞳孔干净深邃,目光强而有力。 程朔走到她面前让马停下,拍了拍马背,开口说:“上来,我先带你跑一圈。” 鹿雨丢了树叶,轻甩头发,说:“你刚才跟路易在说什么,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她说这话的表情很认真,语气倒是不紧不慢,程朔就顺她话说:“也不算坏话。” 鹿雨听了更好奇了,勾唇:“说什么了?” 程朔道:“让它听话点,顾着点你。” 鹿雨怀疑:“他能听懂?” 程朔:“听不懂,所以说了没用。” 鹿雨笑着瞥了他一眼,程朔随着她的笑也颔首一笑。 鹿雨上马之前,先摸了摸路易的马肚,上次她骑马不小心踢到它,它嘶吼了声,导致她负罪感很重。 安抚好马,她踩上马蹬上马,高度不同,从马上看马场视野一下开阔了。 程朔等她坐稳也翻身上去,拉紧缰绳,快马穿梭在马场里。 马背上,鹿雨双肩收紧发丝微扬,他的手臂放在她肩膀两侧,像一道安全线。 鹿雨渐渐放松了身体,在路易的跑动下,又体验了一把飞驰的感觉。 程朔听着她咻咻的呼吸,气息沉敛的低头看她:“待会放松身体,夹紧马腹,尽管往前跑,路易说不会摔着你。” 鹿雨往他胸口锤了一下:“你刚还说它听不懂。” “给你点信心。” “我这次很有信心。” “行,马上让你试试。” 程朔勒马停住,跃马下来。 鹿雨居高临下的看她,捋了把长发:“看好了。” 说完,拉紧缰绳,夹了下马腹开始骑马。 少了一个人的重力,路易速度明显增快了,马蹄顺着来路疾跑,稳稳当当。 迎着晨风,鹿雨清越的容颜姣姣,有种被带飞的畅快。 意外之喜,这次她还真的找到骑马精髓,骑了一圈不够,又骑了一圈才回到刚才程朔下马的地方。 “上来,我带你骑。” 程朔从树下走出来,抱臂而立:“这么快口气就不一样了。” 鹿雨扬唇:“是呀,能不嘚瑟么。” 程朔伸出手臂:“你拉我一把。” 鹿雨伏下身子,程朔趁机亲了她一口,道:“死之前,在尝个甜的。” …… 白天在马场玩了一天,夜晚鹿雨坐在院子里和程朔一起喝咖啡,新买的咖啡机搭配上云南本地的咖啡豆,泡出来的咖啡醇香浓郁。 小老三闻着味道这跑跑,那转转,叫也不叫就守在两人脚下,倒也听话。 鹿雨操作着咖啡机,拿着瓷杯先冲了一杯给他。 程朔靠着椅背,叉着腿坐的很随意,他看着热气袅袅的咖啡喝了口,只觉得味道苦涩冲头,比中药还浓烈。 “不放奶吗?” “唔,手上没奶。” 鹿雨自己也喝了一口,眯眼对程朔一笑,好像是苦了点。 程朔目光看向她下面:“屁股疼吗?” 鹿雨难得撒一次娇:“疼,皮都磨破了。” 程朔站起身:“上去给你擦药。” “往屁股上擦药?”鹿雨又说:“谁往屁股上擦药。” “屁股怎么不能擦药了,该擦还是得擦。” 五分钟后,鹿雨被按倒,上药。 上完药挺热的,鹿雨却打了个喷嚏,程朔把身上的外套脱下给她:“明天上街去买几身衣服,你带来的都薄了。” 鹿雨缩了缩身体:“好像……是有点冷。” 程朔拉起棉被把她裹成蚕蛹,把她塞进里面的头发拿出来,盯眼看她,被逗笑。 冷,就想做点热的事,最好的欲热焚身,汗流浃背的那种。 鹿雨问:“做不做?” 程朔挑眉:“屁股那样了还做。” “我屁股哪样了?” “开花了。” “谁的屁股不开花。” “这倒也是。” “那先亲一亲吧。”鹿雨将他推倒,坐在他胯上,揽住他的脖子,着急往下亲。 程朔被她吸的舌尖发麻,魂不附体,她亲是真亲,咬也是真咬,能让你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的爱意。 他搂住她腰坐起,让两个人贴的更近,然后把汹潮的爱意加倍还给她。 —— 白天,鹿雨穿了程朔的外套,他衣服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是木质的中性香,不浓,仅能自己闻到。 鹿雨低头轻嗅的样子正好被程朔看到,他过去揽她的肩:“学小老三呢,走哪鼻子先嗅到哪。” 鹿雨说:“这衣服里有你身上的味道。” 程朔问:“什么味道?” 鹿雨不太确定的说:“雪松?” 程朔道:“大概是马草的味道。” 他帮她拉链拉链,说:“走,穿上鞋子。去逛街了。” 天气转凉缘故,古城街上都是卖披肩,围巾,外套和毛衣的小摊,望远过去红橙黄绿一片,很有入秋的氛围。 鹿雨挑了块海蓝色的披肩围到肩膀上,捋了一把被塞住的长发,问边上斜靠柱子的程朔:“这个色,好看么?” 蓝色在她身上显得干净而纯粹,披肩上的线感毛绒绒的,把她整个人衬得柔软。 程朔看着她清透的眼睛,唇角一扬说:“好看。” “那就买这块。”鹿雨摸了下披肩:“质感挺软的。” “那块也好看,一起买了。”程朔从挂杆上扯走她刚才试过的另一块丁香紫的披肩,拿着去店里付钱。 披肩标着价格是二十五一条,但这价格通常只有出来玩的游客买,本地人深熟成本价,难免要杀杀价。 古城街上基本都是熟面孔,程朔认识老板娘,老板娘也认识他,开口就是周姐,朔子,这样的客气话。 叫周姐的女人四十来岁,年轻时也是个走南闯北的女强人,后来在大理定居,就在街上开了店,做起了生意。 过去十一黄金周,这几天生意稍微冷清,她把两条披肩装进塑料袋,给俩人打了折。 “两条四十。” 鹿雨想着能便宜十块钱也不少了,这样的披肩若是到上海,五十块也买不到。 她算着便宜,程朔觉得还能让一让,举起手指比了个二十。 鹿雨给他递个眼神,你也真敢喊,不怕人揍你。 程朔眼目明晰,让她稍安勿躁。 周姐听了,笑呵呵地对程朔调侃:“给你白送怎么样?” 程朔手插兜,挺拔立着,道:“得付钱,也不好让周姐您亏着。” 声音客气,真诚里还有点幽默。 周姐拿他无可奈何,就戏说:“得勒,我收个成本,二十五两条拿走。” 程朔听了抿嘴一笑,摸出手机付钱。 鹿雨站在旁边,听着他讲价,从二十五一条,变成了二十五两条,直接变成了半价砍。 怪不得他不疾不徐的,原来买个披肩水也这么深。 程朔输入金额,说:“付了,你查查。” 周姐把袋子拎起给他:“查什么,就这点钱,我还能不信你,对了,你们买了披肩还买衣服不,隔壁慧丽家的衣服可以去看看,刚进货的,刺绣,棉麻都有,给你对象挑两件。” 周姐还给鹿雨取经:“她要是乱喊价,别听她说是一口价,直接对半砍,她也能卖,亏不了。” 鹿雨觉得有意思,唇角勾了勾:“行,我待会就这么试试。” 走出披肩店,程朔看了鹿雨一眼,发现她满面春风,笑得乐呵呵的。 “笑得跟松鼠一样,想什么呢?” 鹿雨说:“这周姐人挺有意思的,明面上帮着我们省钱,实际帮别人兜生意呢。” “这两家是什么关系,那个叫慧丽的是她姐妹?” “是她前夫的妹妹,前夫出轨被车撞死了,她嘴硬心软,说不帮忙还是帮着。” “哦,女菩萨。” 程朔抬了抬下巴:“走,去挑几件好看的。” 两人来到慧丽的服装店,一进门,叫慧丽的女人坐在缝纫机上做衣服,卖衣服的都懂梳妆打扮,她穿着改良过的旗袍,腰线丰满,凹凸有致,鹿雨一个女人都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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