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祗不知道这二者有什么逻辑关联。 她咦了声,“怎么说?” 江jsg听白轻咳一声,“不方便做。” 于祗的脸微微红了下。连鼻尖都透着一点樱红,也许是被冻的。 她瓮声瓮气的,“我哪里有那么喜欢做啊?” 江听白也开诚布公,“你喜欢,一见到我就要。” “......” 于祗关车门的时候力气特别大。 江听白不知道她在发哪门子的邪火儿。好像也没说错话,想不出来,他就当无事发生。 于祗进了包间坐着。 新婚不久的简静也提早到了。她那场婚礼办的,已经成为上流圈的标杆,总结起来就一个字——壕。 于祗和江听白的婚礼已经算奢华。所以在简家的婚宴上,她兴致缺缺的,直到陈晼凑过来问她,“靠,你知道伴手礼是什么吗?” “左不过巧克力和香薰蜡烛。”于祗说。 还能有什么? 陈晼十分痛心的,“你还是打开看看。” “我不打。”于祗慢吞吞地说。 陈晼已经习惯于祗最近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像打败了仗。 她替于祗打开,然后摊到桌上,“看,女宾每人一对卡地亚的钻石耳钉。” 还是足足两克拉的。款式也是定制的四枚花瓣形,烘托住中间的黄钻,任何一家专柜都不曾售卖过。应该是简家请设计师专门打造的。 于祗张圆了嘴巴,“那男的呢?” 陈晼又开了龚序秋的那一份,“是一块百达翡丽的金色鹦鹉螺。” “......” 难怪简静没请多少朋友,严格把控请柬的发放数量。于祗还以为,是因为她公爹的关系,她也开始低调行事。 但简静的风格倒没怎么变。一身都是巴黎知名设计师不对外发售的高定,脖子上挂一串帝王绿福豆项链,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要把泼天富贵穿戴整齐才能出门的用力过猛。 刚才公司过来,女强人打扮的陈晼坐在她身边,衬成端茶递水的小丫鬟。 陈晼问她,“我哥他人呢?” 简静玩着手机回,“说是回旧金山去开个什么会,他出门前说了句,我没听清。” “真行。这也能听不清。”陈晼瘪了一下嘴。 “结婚前就说好的,我们不干涉对方的私事儿,”简静回完了一圈消息,她放下手机开始喝茶,“他说,我就听着,不保证能听清。所以他的事儿你都不用问我。” 喝完又啐一口,“什么茶叶渣子啊这是!从树杈子上刨来的吧!” 陈晼一直都想知道,“那你们有边缘性行为吗?” 简静很从容地回,“偶尔情绪到了,也会接个小吻。” 这是她为了面子瞎编。别说接吻了,上回一时兴起拉下手,大家都觉得挺尴尬的。 陈晼也听出来了。趁简静接电话的功夫,她给于祗递一个眼神,“丫嘴真硬,他们俩哪有什么情绪?” 于祗扬了扬下巴问,“简静,你妈跟你说什么呀?” 简静无所谓地说,“没什么,让我早点要个孩子,说明年再不怀上,她就要跳楼给我看。” 于祗摇头。这帮大人就是太闲,催完结婚催生孩子。 陈晼说饿了,她催着服务员上菜,“要不怎么说你妈疼你,明事理呢,我爸他都让我去跳楼。” 于祗一口水哽在了喉咙里。 简静:“......” 等江听白他们一进来,这局上就光听见他们几个男人的声音了,从经济、文化聊到社会,喝了点酒就大谈历史,说儒家但凡有道理,近代中国不会百年积弱,点根烟嬉笑怒骂。 于祗从来不插话。 江听白间或给她盛一碗汤,吹凉了放在她手边。于祗以前都喝,今晚她又给推回去了,说看见这浓汤就腻味。 “怎么就腻上了?” 江听白掐灭了烟问她。 于祲自认为很懂地使了个眼色。他凑到江听白耳边,“兴许不是腻汤,是腻了你这人。你照过镜子没有?就你说话这摇头摆尾的德行,可太容易让人腻了!” 龚序秋也点头。他对于祲说,“我早说了,她根本不可能看上你,小时候人提到你就烦。老江这具身体的黄金期过去了。” 江听白大骂了一句,“都给我滚。” 于祗惊得回过头去看他。一方面他音量太大,另一方面,她以为江听白是在骂她。 江听白转过头时又换了一副表情。他轻声,“我不是说你。” 于祗回家以后还在不高兴。她洗了澡就在书房里看合同,鸿声明天要签下一大单,虽说合同都是制式的,但具体金额,关于汇率的规定,都需要把好关。 江听白带着身沐浴后的水汽坐到她身边。 于祗不想理他,往旁边挪了挪。 她一挪,江听白也腾过去。后来实在没地儿了,江听白才抢下她的笔。 于祗回头瞪着他,“你干嘛?” “哄媳妇儿。” 江听白不解地问,“我犯什么王法了?一晚上了,净给我脸子看。” 于祗提起来还是很生气,“傍晚在车上,你说我就是喜欢和你做!” 江听白就更奇怪了,“这句话我说错了吗?” “没错,江总哪儿会有错?” 他这个态度。于祗就不想和他说下去了。 江听白把她赌气背过去的身子扭过来。于祗每回一使性子,他是又气,又忍不住发笑。 他翘着唇角说,“有问题你就解决问题,咱别不阴不阳的成吗?” 于祗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江听白跟她说话,永远是逗小孩儿的口气。玩的就是一个扬长避短。 她只能用敲桌子来表达愤怒,“反正你已经深刻地得罪我了!” 江听白笑,“噢,我得罪你了?还是深刻的。” 他把于祗的手握在掌心里,吹了吹她刚才敲红的骨节。他又说,“你怎么就学不会点到即止?要生气拿我的手敲也行啊。” 于祗抽出手来,她已经在发疯的边缘,甚至踩着站上了桌子。唬得江听白也赶紧站起来,生怕她一个站不稳摔下来。 她叉着腰喊,“我不是喜欢和你做。” 江听白听出了别的意思来,“怎么,你还喜欢和别人做呐?谁!你告诉我谁,来。” 于祗被他气得丧失了语言组织能力,“我说的不是做!我是说......我是想说......” “不管想说什么,你听话,下来说也一样。” 江听白说着就要把她抱下来,这于二最近是挺容易激动的。 于祗挥开了他的手,“我是喜欢你,是爱情!你明白吗?” 江听白还是吊儿郎当的,“大大的明白。” “哼!江听白是个笨蛋!” 于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骂人的词儿来,她跳下书桌前只大声喊了这么一句。 她大步走回房间,把卧室的门一关。再利落干脆地反锁上。 江听白拧了两下没拧开。他这才开始急了,“倒是让我进去啊!” 于祗对着门喊,“你就在睡外边儿,再也别进我房间。” “......” 气性忒大了这个。 一直到半夜。江听白在侧卧里躺着,估摸着于祗应该已经睡下了,他拿出备用的钥匙,放轻了动作插进钥匙孔里,转开门。 从入冬以来,于祗的觉也多了,早已经睡熟过去。根本没发现身边躺了个人。 江听白小心地掀开被子,踢了鞋躺进去。 刚才在侧卧里躺着打瞌睡,真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又睡意全无地想做点别的正经事。 于祗睡到凌晨是被汗热醒的。被子里一下变得好热,很潮,还很滑。 她耳边有低微的轻喘声。江听白的吻压着她的下颌过到耳后。 于祗的声音很轻,还有没睡醒的慵懒,“哪个让你进来的?” 江听白又吻上她的唇,“我发毒誓,刚才是你先张开嘴的。” 于祗推他胸口,“那你出去。省得说我喜欢那什么。” 江听白深埋在里面,一下一下动得很慢,“我喜欢,是我喜欢还不行吗?下流胚子我。” 于祗的手缠上他肩膀,起得反应很大,“那你说我爱不爱你?” 他被夹得一阵阵失神,轻嗯了声,“你爱。要不说江听白这小子走运呢。” “抱我起来,我在上面。” 于祗突然发号施令。 江听白哑着声说,“就这样。乖,深更半夜,不好搞这么大的,再吵着邻居。” “......” 隔天于祗在吉林和外商签完合同回北京。 于祲迎上去,给她脱掉薄呢大衣,“辛苦。给你放两天假。” 于祗觉得好笑,“我休假还用得着你批准?” “那是。我是您的高级打工仔。” 于祲给她倒杯茶,顺道摆正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但于祗冷漠无情地说,“请把高级两个字去掉。” “......” 于祲又琢磨着开始套话,“你知道元安她在......” “我不知道!” 于祗扔下茶杯就出去了。 闻元安临出国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于祲,绝对不可以告诉他酒庄的地址。并义正言辞地警告于祗,如果她在酒庄里见到了于祲,她立马吊死在城堡门口。变成厉jsg鬼也要回来找于祗算账。 于祗晚上回家时,照例去探望了一下正在养胎的陈晼女士。她正在让阿姨收拾行李。 “这是要去哪儿啊?”于祗问。 陈晼挺着大肚子说,“去海上看日出,晚上就走,你和我一块儿?” 他们这群人常这么玩。晚上从北京出发,四个半小时左右到三亚,匀出一小时上游艇,开出海面时,能赶上一场日出。 于祗有些担心地摸她肚子,“你都七个月了,就别搞这种名堂了吧,再生在游艇上!” 陈晼不听,“再不去我就真没机会了,马上还要搬回大院儿住。” 她反而劝于祗一起,“北京这天儿是要冷死谁啊,你跟我走吧。” 于祗怕江听白不同意。她低着头,“他个大忙人,本来就没几天正经在家的功夫,我再一出去吧,我们就更没时间进行肢体层面的情感交流了。” 陈晼听不来她这些专业术语,“什么是肢体层面的情感交流?” “你可以理解为上床。” “.....” 陈晼嘴角抽了抽。有必要报这种云山雾罩的学名儿吗?她还敦伦呢她。 她挥了挥手,“那你快肢体交流去吧,我去看日出。” 于祗想起她也很久没出海,“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坐你的车,出发前,你给我响三声电话。” 陈晼无语,“至于弄得跟特务接头似的吗?” “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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