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骆鹤雪结婚了, 但她现在可是他的嫂子,怎么找也得回来, 再不济用骆砚深当幌子,就说,是他哥叫他回来的, 骆鹤雪向来很听他哥哥的话。 这事要说起来,还得从他们上学的时候说起, 骆鹤雪当时跟她是一个班的,而骆砚深比他们大不少届,按理说,正处大学写论文的时间段正是最忙的时候,骆砚深应该没空来看他这个弟弟才对。 然而他却是每天一次,来慰问这个弟弟。 卿晓当时看得真真的,骆鹤雪这人向来是不服从管教的,教导主任对敬他三分,毕竟他是骆家的孩子,骆家的二少爷。 然而,就这个不服管教的同学口中的附中“清流”在骆砚深面前却是话都说不利索的男高中生。 那次,骆砚深来给骆鹤雪送衣服。 卿晓处于好奇,趴在教室后门的门框上,悄咪咪的看在教室正门口站着的两人。 骆鹤雪已经是学校最高的男同学了,然而骆砚深却还比骆鹤雪高了多半个头,卿晓只能看清他的上半个头长什么样。 眼睛只能看见一半。 貌似是黑瞳? ……..还是很黑很黑的那种,跟黑宝石一样。 不知是微风作祟还是故意为之,骆鹤雪突然弯下了点腰,像是在低头看手机找什么给他哥哥看。 卿晓没大注意,只顾着跟来她身边搭话的同学聊天。 正事这位同学提醒了她,抓着她的胳膊晃,“诶!你快看,校草的哥哥的眼睛长的真好看。” “话说,校草的眼睛是棕色的,他哥哥的眼睛却是黑色的,跟带了个美瞳一样。不仅黑还亮晶晶的。” 靠在门框墙边的卿晓这才正直身子,手抓着门框框支撑身子不倒地,目光投向站在教室正门前的两人上。 对上了那对如她所想一样的跟黑色宝石一般的双眸。 不知怎的,她指尖突然颤了下,继而再看那双黑眸的时候,已经深觉自己现在身处北极之地。 冰冷的没有温度的。 卿晓没觉得意外,这双眼睛跟骆鹤雪经常念叨的男人一样冰冷无情。 骆鹤雪说的形容他哥哥的那句,“要想活得久,离骆远就久。” 她很入心。 可能是因为她知道这人的杀伐果断,知道这人面具之下是更冷的面目,她才会对同学对这人的幻想而嗤之以鼻。 她没在盯着那双眼睛看,转回身并好心劝身旁的同学,她将手掌放在这位同学的肩头上,沉重又有分量,深深点头并说,“嗯!”抬头盯着这位同学的双眼语重心又长,声音沉沉得:“珍重——!” 同学:“额???”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跟骆砚深的那个对视,还是会觉得身后凉凉的。 人在京北,魂去了北极。 为遮掩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她主动开了话头。 “那什么,该去机场送鹤………” 叫骆鹤雪鹤雪哥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习惯是很难改掉的。 尽管她紧急刹住了车,但还是说出了只字半截。 空咽一口空气,鬓角两边已然有了几粒汗珠。 不过,还好,九年义务教育她没有白学。 婉转的解释了这个鹤字是说什么,后话是什么。 她呵呵一笑接着说,后面的话字字加重,“呵呵,送鹤归美,送你弟了该………”清咳一声。 卿晓没等骆砚深给回应,直接出了洗手间,紧紧拽着的玻璃门拉上,背靠着玻璃门,闷头一说,“你好了就快出来——我、再进去。” * 京北机场,内外都被雪包裹着,机场内的雪是只卿晓一人凉透的心。 她现在正站在两个男人的身边,唯有她头上下着惊天暴雪还打着雷。 她现在怪就怪在自己就不该不提前说,提前预备好生日那天的安排!不该不事先告诉骆砚深,给他提条件,要骆鹤雪在自己生日那天回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在卿晓的意料之中。 她没想到,骆砚深居然会表明不让骆鹤雪回国,让他好生呆在国外陪老婆陪丈母娘一家人。 卿晓木着脑袋,听着站在自己左边的男人和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对话。 “好好陪她,别惦记这我们,国内有我在,没什么事就别回来了。” “嗯行,哥你要好好照顾妈,一到冬天妈的肠胃病估计又要犯了。你多注意点。还有你跟。。。。。” 想叫甜甜,又想着不合适,毕竟现在都是自己嫂子了,再叫这个称呼,太过不妥。 “你跟嫂子要好好的啊。你们两口子好好的,妈看着也高兴,病就好的快。” “嗯知道。” 黄奕苒因为工作的缘故先回去了,骆鹤雪顾及妈妈的病不放心就留下来照顾了几日。 骆鹤雪的视线左移,落在了卿晓的红裙子上,“那个,嫂子。”这个新称呼他终究还是不习惯,喊的都别别扭扭的。 卿晓没反应,她仍处在雷雨交加的暴雪天。 崩溃又不能表现出来。 直到一人捏住她的肩,她觉得痛才从这恶劣天气中出来。 她扭脸,眉头都拧成了八字,“嘶——!干嘛——!”一把想甩开搂着自己肩的那只臂。 那双臂并没有被她这样甩开,反而握的越来越紧。 骆鹤雪盯着眼前这对新婚夫妇:“诶……”若有所思,眉笑唇勾,“哦~我知道了!哥你是不是惹嫂子生气了。你是不是不行。” 骆鹤雪自顾自的说着,重重拍了下他哥的肩头,“哥啊,回去记得让阿姨多给你煮些补肾的东西。”他是一点也不避讳。 骆砚深更是不避讳,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弟弟倒是挺好,就是没见有个一男半女。” 骆鹤雪:“额…….” 随后,重重的拍了下卿晓的肩,低头深吸一口气才抬头说,“嫂子,珍重——!” 卿晓仍旧跟个没魂人一样,她突然被重重拍了一下,正要开口骂人,就对上了骆鹤雪那张脸。 难听的脏话才咽回了肚子里。 她嘴巴张开了点,睫毛煽动,不明所以,“啊?” 骆鹤雪突然感受到一股子凉意,朝其探去却看到了自己哥哥用带火的眼睛盯着自己。 他才怂怂的撒开手。 骆鹤雪似是想到什么,从口袋摸索了许久。 卿晓看着他好一会儿,好奇他在找什么,看他焦急的样子,低眸问他,“怎么了?什么丢了么?” 就在这话刚落之瞬间,只见骆鹤雪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挂件。 “来嫂子,这给你,你不是这个月生日吗?”递给卿晓,“生日礼物就当提前送来!” 她伸出手,骆鹤雪将东西放于她的掌中,她垂眸,看了一番,这东西是一个红色的秀着福字的福袋子。 往常她生日都是被送以她名字命名的邮轮或是飞机或是其实什么。 这次生日倒收到一个福袋做礼物,这事对她而言倒稀奇。 她知道骆鹤雪向来是一股清流,但她的好奇心终究是没憋住,她觉得,这个福袋并不只是福袋这么简单,“福袋?里面有东西吗?” 骆鹤雪笑道:“等你需要的时候再打开看看,会有惊喜哦。” “奥。”卿晓愣愣的说道。 “走了。”骆鹤雪说完后扭身朝登机口走去。 她冲他的背景摆摆手,“一路平安——” 这个告别仿佛是在告别她的青春,在她一整个青春里的人。 伤感不舍留恋又怎样,他们都已经是有老婆有老公的人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去向不愿看的前方看。 卿晓和骆砚深两人步步向前,两人走着,骆砚深突然来了句,“你觉得我不行吗。” 卿晓停下脚步,“啊?”正眼看他,刚开始没听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再想,才知道他是在说骆鹤雪刚才说的那一嘴。 她当然是站骆鹤雪站在他这边了,这点不回动摇,即便对错即便是自己知道或不知道。 她呵呵一笑,“呵呵——我怎么知道。” 骆砚深贴近他,他身上的那股雪后松木的味道更是扑鼻而来:“那你要不知道知道?” 卿晓下意识的向后退。 !他是怎么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的!!! 明明是很暧昧不清的话,却被骆砚深这么轻描淡写得给说了出来。 字字句句,从他口中出来,她却居然觉得,这句话会从骆砚深的嘴里出来很符合他这人? 骆砚深再次贴近她,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进。 雪后松木的味道直进她的鼻腔,直入她的大脑神经。 肆无忌惮的霸占她的所有,正如这味道的主人一样,横行霸道。
第1章 隐婚 卿晓虽然常年拍戏, 但她很少去参与剧组组织的聚餐活动,对突如其来的状况难免会手足无措。 尽管会参加名媛圈的聚会,但她向来都是被捧着的那个。 从不会让她的话落地上, 即便要落地,那些恭敬她的人也会麻溜捡起来。 她看惯了这些身前一套背后一套作风的人, 对眼前这个反例子的人反倒觉得有趣。 卿晓鼓着嘴,不知从哪来的好胜心, 她冷眼看眼前这个眉目极其深邃的男人。 哼——!不就打嘴炮嘛, 跟谁不会啊…… 她不再后退, 向前一步主动贴近弯腰靠近自己的骆砚深, 乘胜追击。 “行啊,就是不知道你。”闲闲的又加上一句, 说出一字加重一下音节,“行不行。” 卿晓本以为眼前这人会按照她所想的一样, 闭嘴或是转移话头, 以退为进。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还是小瞧了这个所谓的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佛子。 男人闻声,恍若没思考半秒,对她的话应对如流。 “好啊。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脸上依旧是平静依旧是面无表情。 只让卿晓一人站在原地, 双颊渐渐从粉红变成微红。 对于不要脸的气度,她还真是承让了, 是自己自愧不如。 “。。……..” 她瞳孔缩了缩,对眼前这个无言以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的唇瓣微张,对骆砚深说的这话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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