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脑飞速旋转, 想着下句话该说什么,就在她显下风的时候,骆砚深突然再次逼近她。 那股雪后松木的味道更甚,洗发水的味道也扑鼻而来,这些气味连着她的思路都被其弄断了。 卿晓向后撤步,身子后倾,警戒心在这一刻拉满,“你干什么!” “你觉得我要干什么?” 倒吸一口气,深呼吸:难道是要亲我! 她双眼紧闭,像是在期待什么。 然而等来的是一个笑声。 卿晓睁开眼,眼前的男人正在发笑,“噗——”笑出了声。 他这笑声好像是在说一一你真可爱。 他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毫不不夸张的说在京北这个地界,要说狠辣,他说是第二,没人会说自己是第一。 骆砚深一改往常的面目,对于她而言,她忽然对他这个人有了新的认知。 卿晓听见这笑声后才睁开双眼,睫毛上移动,水墨棕的瞳孔变了又变,先是张大后又回缩了缩。 她抿抿唇,眸子看着眼前这个失笑的男人,陷入了“认知偏差”当中。 骆砚深,京北第一首富,上学时就是竞赛奖拿到手软,小学就过了钢琴六级,高中时还受邀参加国际钢琴比赛,荣获第一回 国。 十八岁就发表了第一首自己的原创歌曲,还获得了歌手届里的最佳青年创作奖。 在兼顾自己创作领域的时候还学习如何管理自己家的公司。 二十岁就担任集团CEO参与国际会议。 他这光辉事迹至今都还被他们所念的附中里的学生流传着。 校方的人还把他当做附中的宣传语来宣传这所学校。 他这人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样貌还是才华都是男人的标杆。 这人样样都好,就唯独一点,就是不能当男朋友、伴侣。 因为这人的手段太过无情,从他赶自己的亲生父亲下场开始就该明白,这人从不会对任何人温柔。 若是给这男人一道选择题。 [妻子跟公司只能选一个,选那个?] 不用想,这人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项,公司。 不能陪伴妻子、不会关心妻子、不会以妻子为中心、心中没有家庭的人,又怎会是成为一人伴侣的人选? 可偏偏她还就占了这个仅有的一个害点。 这人就是她的伴侣。 国家承认的婚姻关系。 她这一生都要跟这人相伴。 一生中陪伴她的人那个人叫骆砚深。 至少在法律层面是这样。 即便是这样,但在她的心里还是不承认,她心中的那个人一直都是骆鹤雪。 卿晓卯足劲去挣脱开这些字,法律重重砸向她的这些字。 她明知不该在对骆鹤雪抱有幻想,明知该远离他不去打扰他,可她做不到。 她做不到去对那个照亮她整个青春的人冷漠,做不到不对这个人关心,她忘不掉。 这个人会伴随她一生,直到她的生命尽头。 卿晓心中一直有个疑惑,自己是不是太过清醒克制了……… 对骆砚深的清醒,对骆鹤雪的克制。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怪物。 是啊,身在爱情中的人有那几个是正常的。 她的心情在这一刻恍然得一落千丈。她以前是多么的活泼开朗,现在却像个怨妇。 整天左顾忌右顾忌的,以前那个从不会被牵着走大杀四方的女明星去了哪里。 她问心自问,是了,自己都把自己弄丢了,还怎么去爱去喜欢。 干嘛让自己那么卑微,想干嘛就干嘛呗。 这句话是她对她自己说的。 她也正是这样做的。 心里的那份顾及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慢慢得在消散。 “你笑什么?”她问失笑的骆砚深。 骆砚深眉头舒展开,“笑你可爱。” 我……!可爱……? 一个明艳张扬在红毯大杀四方的女明星,男人的评价居然是可爱? 不知是对她的侮辱还是赞誉…….. “呵——可爱?”那双柳叶眉蹙起,环抱手肘,“你说说哪里可爱了?我改还不行吗!” 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坐实了可爱这一标签。 骆砚深收起笑,“行啊。”凑近她在她耳边轻语,“你不喜欢我就是可爱。” 滚烫的热气在她耳畔徘徊,直让她身子一怔,脑子猛的变得晕乎乎的,起来一身鸡皮疙瘩。 对方说的很慢很慢,一字一顿一字一个音节,一个字一个字的重重的砸向她。 “你不喜欢我,就是可爱。” 在京北抑或是商圈娱乐圈,都人尽皆知。 卿家的大小姐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只要长的帅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都会收到自己的麾下。 要是这人想进娱乐圈,演戏或是出道,她都会力捧。 也正因如此,圈内才经常流出她当二妈的故事。 一狗血的骨科文学。 连她本人看了那些同人文都要报警的程度,想找个洞窜进去,已经扣出了一座城堡。 表白的话她听多了,但这么直接的直球攻击的,还真是头一次遇见。 骆砚深顶着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说这妖孽的话一「你不喜欢我就是可爱。」 救命—————! 要不是有道德底线和不允许被玷污的爱在背后拉着她,她真的要打110报警电话和120叫救护车了。 她突然想起这份恋爱合约存在着一个关键的问题,眼前这个人要是假戏真做那怎么办? 原环抱着的手肘放下,自然垂在身体两侧,她不仅去狐疑对方。 这话该怎么问,她还没想明白,毕竟这只是她的猜测。 募得,她的视线落在了男人的腕子上,他并没有去再找一串佛珠戴上。 骆砚深对那串佛珠给了她,她隔天就还给了骆砚深,然而骆砚深没收。 她为了不被媒体看到,她就一直放在了家中,没带。 那串佛珠太引人了,要是一被拍到,任何人都能猜到这串佛珠是从骆砚深那得来的。 卿晓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她要是戴了,骆鹤雪看到后会怎么想。 这一切终究是不该发生的。 她叹了口气,从单肩皮包里摸索了下,掏出了一串黑色佛珠,摆了下低头时滑落在肩的头发,青丝被她顺在了耳后。 佛珠一直放在包中,早已凉到透心,她窝在手里,指尖都不禁的缩了缩。 她向前递并说,“给,还你。” 骆砚深说:“不是说了吗,给你的就是给你了,不用还。”将她的手给推了回去,“安心带着。” 似乎是因为察觉到了什么又接着自己的话尾补了几句,“放心。我不会喜欢你。” 卿晓不得不承认,她打心底里还是担忧的,直接骆砚深这句话出来她这才放平心,她手被对方推回,“那就好。” 她自问,从没想过对方会入戏太深,毕竟这人可是杀伐果断的骆大少。 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呢…..倒也是,我长这么漂亮谁看了要是不心动不喜欢的话那还真就见了鬼了。 骆砚深把佛珠给推了回来,她双眸闪了下,思虑半分还是觉得不行。 索性直接将这串佛珠抵到男人的胸前,霸气发言,“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废什么话!”耳根子却在慢慢变红。 滴滴答答——踩着高跟鞋潇洒转身,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这时,电话响了,皮包里的手机发着颤音,她注意到后并没有停下步子,手钻进皮包里盲摸到手机,将手机递到面前。 是祝温菁的来电。 白皙的手指滑动屏幕,指甲盖上的红色指甲油似乎是刚弄没多久,还散发着一股玫瑰花瓣的味道。 她将话筒送到耳边,披散的头发为其开路,只剩几根未被发现的发丝站岗。 她说:“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祝温菁的声音顺着网线走来。 “不是你非要捧那个林嘉洛么。现在正好有一个机会,只不过那边的人同意让林嘉洛来唯一的要求是你也要参加。” “这不,我来问问你这二妈的意见。” 卿晓被气笑了,无可奈何又觉得还真挺好笑,“不是,你怎么也跟着他们一起,来开我玩笑了?” “我这叫紧跟时事。” 她不想再跟对方掰扯,索性从自己这里打住,“行行行。” “既然他们都提了,那就接呗。跟钱过不去没好处。” 原吵闹熙熙攘攘的机场,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后多了一声音,她回头看,身后并没有人。 她视线没动,一直在人群里,直到一个站在人群中额外引人的男人将她的目光引到其身上。 她睫毛煽动,骆砚深仍旧在原地站在,他似乎在接电话,眉头紧锁着,看着是个很难出来的工作? 卿晓被电话那头的人叫回,“哪行,稍后我就把详细内容发你微信。” 她回头,“好。”
第1章 隐婚 冬日里街边的梧桐树早已没了叶子, 街上人烟稀少,无论望向哪里都能看到雪孩子来过的痕迹。 卿晓整个人都缩在羽绒服里面,手指都不敢露出来半点, 不是藏在袖子里就是藏进口袋。 就这样她还是冷的说话都发抖,直跺脚。 骂策划来这里的人, 这到底是谁出的馊主意啊!来宁城录综艺啊——!!! 她站在宁城机场里头等林嘉洛,免得这个毛小子给自己惹什么事来, 她帽子口罩墨镜无一不离手。 来来往往的路人没忍住她来也是情理之中。 冻死了冻死了, 林嘉洛怎么还没来啊。 她一直往里看, 视线外的人也就没注意到, 直到一个东西嗑到了她,她才回头看身后, 先是注意到了身后人的模样,后才看到了这人手里举着一个牌子写着应援词。 这人似乎是知道她刚才没拿稳牌子磕到了前方人的头, “抱歉抱歉!我是故意的….需要给报医药费么?”把牌子递给身旁的朋友, 掏口袋。 “没事没事不用我没事。”她再三强调后女孩才没那么自责。 卿晓稍稍扫视了下眼前这个看着才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衣服是橙色的, 视线下移,注意到了刚才没细看的应援字。 【洛崽勇敢飞!妈妈永相随!】并画着疯狂打call的可爱表情包。 看来是林嘉洛那小子的粉丝啊,真是辛苦粉丝了, 这么冷的天还来给偶像应援。林嘉洛这小子可真有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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