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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听闻母亲秦琴有个心中挚爱之人，他没能想到此刻居然会在此相遇。面前的陈诚眼神真挚，裴颂突然觉得此人虚伪，挣脱抽走手腕，不屑的抬眼：“怎么死的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如果你当初阻止她嫁给裴茂林，她会拥有如此悲惨的一生吗。” 他也就不会拥有悲惨的童年，眼巴巴的看着母亲从十二层的高楼一跃而起，奋不顾身的与地面拥抱，他甚至还想伸出手握紧下坠的身躯，可笑至极。 所以在陈诚对他发出邀请，承诺他加入他的公司，会将所有资源倾斜给他的时候，他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就像母亲跳下去那般。 他恨所有人，但现如今的许绒音只脑袋闷闷的将啤酒罐放到垃圾桶，随便收拾下残余垃圾丢到小区垃圾桶。回来的时候腹部喘息起伏，累的不轻。 “我不能带你去北京了。”他声音沉沉的，也许是想赶许绒音走。 但她声音糯糯的：“没事啊，等我长大以后带你去北京。” 从未想到过的答案，裴颂笑了，掀起嘴角漫不经心的答：“好啊。” - 裴颂从那次后越发的讨厌裴茂林，从前的他会一个月回一次，后来索性三个月不回家。他再不羁也是个小孩，所以总是用一些伤敌三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来惩罚裴茂林。 他故意考的差，然后逃课，斗殴这种事情少有了，也许是她不想叫他打架。不过在在网吧电脑上的斗殴有时发生，玩几把拳皇，打几把联盟，这些都是小男生喜欢的游戏。裴颂天赋高，随便玩玩就能获得不菲的成就，后来索性将此发展为自己的事业:代练。 那边的小孩都知道裴颂因为代练发家致富，有钱的要死。所以他成了那边的头头。裴颂够义气，关系好了代练打折。 许绒音每个星期都能收到一些新奇玩意，像是什么悠悠球啊，游戏王卡片啊，以及一些陀螺，在一众喜欢芭比娃娃的年纪里的女孩堆里，许绒音变得尤为突出。 后来，她顺利上了初中，实验附中，她凭本事考上的。离家很远，宋舒华原本想租个房子陪读，但被许绒音拒绝了，原因是在学校里学习可以节省时间。 宋舒华想想也是，实验附中都是一水的好成绩，据说考上实验附中，等于一只脚迈进实验一中。实验一中象征着什么，象征着已经和211985来一个亲密接触，毕竟那里的一本率高达百分之99.9，像是裴颂这种坏孩子肯定是考不上的，像是那种黄毛混混也肯定是考不上的，所以她当然不担心，所以索性答应许绒音的要求。 听说裴舟宴也考上实验附中了，因为和许绒音同级，宋舒华想叫许绒音多跟裴舟宴接触解除，但许绒音没答应。 毕竟她有裴颂。 裴颂没怎么学，直接就去了小学直升的初中，因为比许绒音大二岁，所以现在已经是初三了。直升的初中不算好，小混混很多，女孩们喜欢化妆，男生喜欢上课打游戏，平常的日子再谈谈恋爱就打发掉了，未来的日子不知道怎么过，反正现在快乐就行了。 裴颂就是在这样的班级，不过他比较特殊，这些都不干，有兴趣来学校就睡觉，就这样还把化着大浓妆的妹妹们迷得五迷三道。他书桌里是没有书的，清一水的都是情书，妹妹们英语学的不好，love都写成lovo，裴颂看到就笑，然后塞到座位里，接着睡觉，睡着睡着就想到许绒音，今天是星期五，他这个妹妹也该回家了。 摩托车钥匙是扣在腰带上的，走起路来会传出金属的声音，门口很多妹妹蹲在门口，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裴颂出来了。随后很多玫瑰花朝他涌上来，每一朵都带着露珠，象征着浓浓爱意。 他倒是一个也没接，不过还是沾染玫瑰花的香气。 许绒音身着附中校服，下身裙子到膝盖，离大老远就看到张扬的裴颂，侧靠在川崎ninja400上，摩托车头盔就半耷拉在后座，低头看手机，像是给谁发消息。 随后，一个星期停留在班主任的智能手里里面传出一丝震动。 裴颂：放学了吗？ 她没回，想给裴颂惊喜。 绕了远路，从他的身后，一下子蹦出，甜腻腻的喊了声：“哥。” 裴颂懒散的收回手机，没被吓到的样子倒是让许绒音失望，他像是看出来什么，将手机放到挂在摩托车上的手机包里，懒懒的道：“下次别吓你哥，你哥心脏不好。” “上车。”他声音倦怠的像是没有睡醒，却在这时看到许绒音到膝盖的裙子，微微隆起的膝盖骨在外面，像是柔软的面包，他不免皱皱眉，“你天天在学校都这么穿啊？” 许绒音拿着裴颂带给他的小吃，在腮帮那嚼：“怎么了呀，这可是学校同学投票选举出来的校服，这个星期刚穿，怎么样，好看吗？” 许绒音对着裴颂转了转身子，裙子被风鼓动，可见膝盖以上的线条探出，他乜了下眸子：“好看。但你下次别给别人这样转。” 说完此话，他将摩托车头盔一下盖到许绒音的脑袋上。 她的脑袋极小，头盔盖在上面还留下好大一滩空隙，只漏出杏仁小鹿眼，眨巴眨巴就像是天上的星星。裴颂承认，他妹妹确实是越来越漂亮了。 在许绒音侧坐在裴颂的后座位后，裴颂余光中看见白的发光的皮肤。虽然她里面穿的打底裤，但心里莫名的不爽，特别是围观的人群随便扫视的目光扫到她的身上，他产生莫名的敌意：“确定要坐在后面吗？” “我里面穿了！”许绒音不以为意。 “那也不行。” 就这样，许绒音莫名其妙的坐到裴颂的跟前。 飞扬鼓动的风全数被摩托车头盔抵挡，近在咫尺的距离，每一次触碰就像是被保暖的棉花包裹住，还是熟悉的檀香以及混合着不合时宜的玫瑰。 许绒音嘴边残留的吃食突然索然无味。 摩托车越开越快，已经飞驰到高速公路，旁边就是许绒音梦寐以求的江边，她终于舍得开口询问：“哥，你谈恋爱了？” 风很大，裴颂没有听清。 车子慢了下来，他回了一句：“啊？” 许绒音移了移摩托车头盔，大着嗓子，又喊了一句：“我说，你谈恋爱了？” 是能感受到的身体移动，因为许绒音发现自己的后脊梁骨头触碰到他的胸膛。 他嗤了下嘴角，一副痞戾的摸样：“你觉得你哥这样子哪个小女孩喜欢啊？” 她明明都看到学校门口有很多女孩掏出手机欲言又止的摸样，所以她没吱声。 “短暂不会谈恋爱。”他笑的张扬，“你哥是好学生，懂不懂？” ...... 鬼才信。 许绒音有几次回家的路上看见实验附中出来的女孩，都是超短裙，身材火辣，前凸后翘。然后她就低下头，只能看到运动鞋的脑袋，突然感到它在哈哈大笑。 “真没有？”她试探性的问了下，“我又不是查岗，我只是随便问问，再说了，这种事情你干嘛瞒着我，我又不会像那些电视剧的恶毒女配阻拦你和你的心上人在一起。” “我还真想叫你当恶毒女配。” 出了高速公路，裴颂将车子停靠在江边泥土上，插着兜，就这么向许绒音走来。 “这么傻啊，你知不知道喜欢是双向的。” 许绒音愣住。 “所以单向喜欢没有用的。”他揉了下许绒音的脑袋，“你哥我啊，现在封心锁爱。” 他突然坏笑。 “你暂时还不用担心。” “你嫂子这件事。”
第22章 出头 湖面如镜, 映照绚丽的晚霞，一阵风拂过，荡漾涟漪, 连带许绒音的心一起。 她故意偏过头去，嘴角还埋藏一抹笑意, 指着湖边的野鸭：“这里生态真好。” 她早想去湖边看看, 但身处于市中心, 离郊区很远。如果坐车, 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实在吃不消。随口提了一下，没想到裴颂牢记在心。算了下时间，星期五的晚上四点放学, 骑摩托车可以绕近路，所以五点半就可以抵达目的地, 正好可以看见最美的落日。 他总是能记住她不经意提出的一切事情, 许绒音有时候在想, 如果长大了，她要离开他, 她的生活会怎样。是否又回归那个一尘不染的生活，墨守成规的去干一件事。 许绒音正想着, 裴颂那磁性的声音又响起。 他的声音越来越好听, 像是广播剧里才会发出的声音, 可说出来的话却让许绒音不喜欢：“铃铛，假如我将离开你, 会难过吗？” 许绒音并不清楚他这句话的含义, 迷茫的睁着眼睛去看他。 张扬的桃花眼愈发动人, 就像是一条会勾住人的苍耳，牢牢锁住她的视线, 让她移不开眼，所以她的第一反应是惶恐：“是发生什么了吗？” 裴颂随意的转移话题：“没事。” 可越是这样，许绒音的心里越是烦躁，像是有只无头苍蝇在她的心里转。 面对梦寐已久的场景，她突然不自觉的开始大脑放空，直到再次坐到裴颂的摩托车，带上那独属于她的摩托车头盔，触碰到若隐若现的肌肤，她的大脑才开始回神。 住校生一般都是在周五回家，但许绒音觉得呆在学校没什么不好，所以跟着少部分学生的理念，周六回家。正好她可以坐上最早的那班车，早饭吃一碗热腾腾的牛肉汤。 学校每天都需要查寝，故许绒音作为在校生，应当在十点半前回到宿舍。 所以夕阳下山的那一刻，她就应当坐上裴颂的摩托车。 不巧，正好赶在下班高峰期，马路堵车，倒是不能像刚来那时飙车。 虽然时间来得及，但许绒音的心脏还是砰砰直跳，就像是什么在敲击着心脏一般。 裴颂低头看怀里缩成一小团的许绒音，突然嘴角一扬，觉得好笑。在面对前方堵车必须停下来的情况，单手撑了下身子：“挤到你了？” 后脊椎骨就像是被雷电触碰一般，许绒音回头看眼她和他差的距离，脸红了一片：“没有。” 她不知道这种心里砰砰直跳的含义意味着什么，只能尽可能的转移目光，不去看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裴颂没想逗她，掀起眼皮看车水马龙的车。思考一番，觉得还需很长时间才能移动。 看见许绒音心情不好，提了一句别的话逗她开心。 “在学校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有趣？”许绒音小声喃喃，突然想到，“最近我们学校流行养电子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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