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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 许绒音年纪尚小，目前不明白做这类损人的事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宠爱吗？ 但裴舟宴已经获得过所有人的宠爱，为何他还是不满足呢？ 许绒音继续一个劲的投硬币，等到最后一个银币投入，两玩偶依旧在原地，她感到失神落寞。 也许她并没有抓娃娃的天赋吧。 回家做沙画的时候又失神打翻了沙子，密密麻麻的小颗粒洒在地板上，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母亲在门口催促她吃晚饭，望着临近的比赛日期，自己却不能前去。她又一刻感到无力感在蔓延，她愤恨的将裹着沙子的纸张扔到垃圾桶。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没用的loser。 - 她一直不敢将不能去比赛现场的事实告诉裴颂。 愣神的点击着ccd按钮的许绒音被焦芮安叫醒：“段老师叫你。” “叫我？”许绒音不解。 关于英语这门课，她从来没有被老师叫过。 她推开门，发现裴颂也在那。 天气回暖，穿了一身灰色卫衣，耷拉在肩膀上，是惯有的痞羁。 视线上挪，盯着许绒音看去，毫不吝啬自己的目光，许绒音感到不好意思，缓慢走了上前，小心翼翼的喊了声：“段老师。” 段老师一见到她，嘴巴笑的合不拢，指着裴颂：“裴颂啊，你最近提升这么多，有没有当面感谢小老师啊。” 裴颂笑的放肆，戏谑进入眼底，尾音拉的很长：“还没有。段老师说的对，确实应当多感谢感谢。” 一如既往的痞气，声音都透露着玩味，许绒音咳咳了两声。 “我觉得我成立的这个学习小组效果还是挺显著的，你两要不给大家做个代表吧，说说寒假假期你们干了些什么。” 干了......些什么？ 许绒音不自觉的就想到那天的画面。 两个人挤在一间小屋，许绒音还记得那天裴颂一晚上没睡，读了会英语单词有点犯困，伸手打了个哈欠，懒散的说：“小铃铛，哥哥睡会。” 说完倒头就趴在桌子上睡着。 她也在这时可以仔细打量少年的五官，冷白的皮肤，没有任何瑕疵，极长的睫毛只有盖住瞳孔才能显现柔情。 睡着的他很安静，鼻尖只能听到呼气声。 房间暖气开的很足，裴颂只穿了一个长袖衫，凌厉的肩部线条拉出绷出一道痕迹，若有若无的起伏。 许绒音看到空中浮出一个羽绒毛，静悄悄的落在裴颂的睫毛上，乱了这一场美景。她想要去弹走羽毛，所以悄悄的将身体移了上去。 余光中瞥了眼少年还在发育的喉咙，微微凸起，她吞咽下口水，视线转移。 将要落在少年眉眼间的手指突然被握住，以及一声呓语喃喃声，尾音极重：“不要走。” 许绒音突然脊椎骨开始酥麻，指尖颤抖下，抿嘴盯着段老师看去，心虚的道：“其实也就是背一些单词。” “嗯，我之前让裴颂背单词他都不干，上课倒头就睡。”段老师笑笑，“他倒是听你话。”说完，她拍了怕许绒音的肩膀，“上课说一说经验吧，也让段老师学学。” ...... 许绒音手里拿着段老师奖励她的笔记本，慢吞吞的走。 裴颂随意的接过进步奖的奖品——一只钢笔，然后径直就插进许绒音的口袋：“哥哥用不到这些。” 四目相对，许绒音感到被握住的手肘开始发热发烫。 裴颂突然笑道：“你脸红了？” “没有！”许绒音捂住脸庞，脚步加快。 他轻嗤，跟了上去：“你该不会，喜欢......” “不许说！”许绒音急了。 “喜欢段老师吧。” .......? “可她不是女老师吗？” “裴颂！！！” - 许绒音和裴颂站在讲台上，许绒音感到全身上下不自在。 李念念在台下疯狂的对她做小动作，许绒音感到更尴尬了。 裴颂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在乎，站在讲台上都跟明星似的，瞬间掀起波澜。 “裴颂为什么要来我们班啊？难道他被留级了？” “我去，那可太让人开心了吧，我可以天天看帅哥了。” “他为什么和许绒音站在一起啊，难道是因为早恋被抓了。” 台下什么声音都有，许绒音偷偷朝裴颂看去，他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那副懒散表情。 段老师走了进来，咳了咳两声，示意班级同学安静：“许绒音同学和裴颂同学在我的建议下，组成学习小组，效果不错，所以我邀请两人说一说学习经验，从而让大家的英语成绩有所提高。”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裴颂大佬居然被许绒音教英语？” “我去，小混混都开始学习了？” “啊！我说裴大佬英语成绩怎么上升这么多，原来背后有高人指点。” 段老师亲切的盯着许绒音看去：“绒音，你说一说方法吧。” 许绒音支支吾吾：“其实也没有什么方法，就叫他早晚背30个单词，然后我每天抽查一遍......” “每天？？？两个人每天都在一起？” 段老师呵呵笑：“我就说英语单词才是学习的硬道理。”她继续问道，“还有什么技巧吗？” “教他学一些英语歌曲。” 裴颂嗤下嘴角，突然加了一句：“我觉得唱英语歌对成绩提升很大，所以我每天都给许老师唱歌。” 班级里面疯了，举手示意：“老师，下次有这种好机会能不能选我。” 裴颂垂了下眉眼，扫了下许绒音，懒散的道：“不太行，因为现在英语成绩在我之上的，应该也只有许老师了。” ....... 许绒音感到快要死掉了，还好说完学习方法裴颂就可以退出。 她追了上去，拽了下裴颂的衣角。 裴颂低头：“许老师，你怎么了？你该不会还意.犹.未.尽吧？” 许绒音颤了下睫毛，摇头，鼓起好大的勇气：“我其实是想跟你说一件事。你那天比赛，我可能去不了。” “我当是什么事。”他不羁的抬抬眼，“有你没你我都可以拿冠军，变量又不是你。” “总觉得过意不去。”许绒音声音小下去。 “过意不去，拿别的换。” 许绒音脑海中又闪过睡眼朦胧的状态，立马抑制心里的想法。 裴颂看到低头思考的许绒音，揉了下她的脑袋：“好了，闹着玩。有时间记得去一趟电玩城，我在那留了两样东西。” “嗯？” 他招招手，转身：“丹尼尔和凯蒂猫。”
第21章 占有欲 许绒音是在裴颂比赛结束的第二天去的电玩城, 第一个原因是宋舒华看的实在太严，她完全没有脱身的机会。其二是正好可以借此时机去向盛初意问问成绩。 宋舒华听说许绒音还要去电玩城的反应不太高兴，叽里咕噜一大堆, 说什么小女生怎么天天喜欢去这种东西。许绒音没做解释，只随便笑笑, 说上次抓住的娃娃忘记拿, 寄存在前台。 进电玩城的一瞬间, 许绒音朝着盛初意走去。彼时她正在收拾前台散落的垃圾, 许绒音的个子矮，叫了声姐姐她尚且没有反应，只认为幻听。等到反应过来才发现是许绒音, 笑着又摸她的脸蛋。 “小乖宝，这么晚才拿玩偶, 你的裴颂哥哥会伤心的。”见许绒音不好意思的低头, 继续道, “幸好裴颂是自己人，要是别人, 可把我的娃娃机抓空，你是不知道他抓娃娃机一抓一个准。” 凯蒂猫和丹尼尔此刻躺在许绒音的怀里, 柔软的触摸棉花就可以陷下去, 许绒音突然想到什么：“意意姐姐, 裴颂的比赛成绩怎么样啊？” 见盛初意欲言又止的态度，许绒音心下一沉, 心觉不好。 - 老旧小区的楼梯陡峭, 极不符合生理结构, 更别说现如今像许绒音这种的小个子，所以她爬到六楼已经气喘吁吁。 斑驳的铁门是扑面而来的铁锈, 许绒音轻轻的敲门，看见毫无反应，又重重的敲，敲击的那一霎那，门自己开了，许绒音这才发现门原来是半掩着，虚晃的透着半边光，她蹑手蹑脚的推进。 安静的像是黑夜的死寂，她有点怀疑裴颂并不在此。 接近着，一声低沉的吉他声，像是细丝裹住她的脚步，她静悄悄的接近发声缘，推开和他一门之差的门，看见侧卧躺在白墙上的裴颂，低颤着眼皮，毫无星光，如同死尸一般随意拨动手中的琴弦，发出乱序的歌曲，不好听，如同沙哑的乌鸦。 面前随意倒乱的啤酒瓶就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被硬生生的扭成麻花，随意丢在如同大马路床铺的脚边。 许是感受到目光，裴颂低定的那无波澜的眼睛抬起，看见眼神错愕的许绒音。她手指扶着门把，脑袋微微探出头，应当是打破常有的认知，所以内心是害怕的，脚边在微颤，没前进也没后退。 “打扰到你了吗？” 第一句话没有问你怎么了，亦或是你发生什么了，只是一声软糯的打扰到你了吗？好像此刻他做出无恶不赦的事情也可以原谅，她只关注于他的本身，无关其他。 许绒音听到一声如同大山深处的沉寂声音，低沉沙哑，混合着不同于他那种年纪的腔调：“许绒音，对不起，我没有拿第一名。” 那时的她尚不清楚这句话的含义，只知道裴颂是因为没拿到第一名的奖品——HelloKitty而感到难过，也是对于誓言的反悔而落寞。 后来的许绒音才知道，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他在那一天看见他母亲的老情人，也就是那场比赛的评选人。比赛也不只是简单的比赛，而是一种选拔工具，目的是抉择出一些有潜力的男孩，组成一个养成团，签上公司，未来成不成名就不知道了。 评选人陈诚第一眼就看上裴颂了，他眉眼阔别不羁，正适合星团的理念，再加上唱功不凡，虽有点小瑕疵，但是年纪小就是最好的嫁妆。不过最最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长得实在像秦琴，特别是抬眼的一瞬间眼神，坚韧不屈。 裴颂那天就站在陈诚的对面，当陈诚看到他的资料表他瞬间绷不住了，鼓起勇气询问他的父亲名字是不是叫裴茂林，待到得到答复，瞬间再难抑制内心的情绪，握住裴颂的手肘：“你妈妈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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