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圳然:“......” 池蕴:“......” 但闵舒丽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并且很乐观,你们不懂就不懂吧,就算懂了肯定也到不了我这种资深嗑糖的元老级别。 闵舒丽觉得人这辈子总得有点儿想着念着。 她家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虽不是百分百了解季圳然和池蕴,但起码不越界知情的,是他们都对彼此钟情,且多年唯一。 这点儿在物欲横流的世界就够稀有了。 闵舒丽不是那种没边界感的嗑他俩。 这么多年有他俩的灵感,她一直在自己的领域深耕。 也是想把他们曾经那份美好记录下来。 虽说是真的很想把这笔对他们爱情的投资给他们,但看季圳然和池蕴婉拒的意思。她淡笑说:“可能在正常人的关系里,我这种送钱上门的行为的确很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我是真的很感谢你们曾经的恋爱给了我一种精神支撑,让我在家庭破裂时,还能看到这个利益分明的社会还有真实的爱情,包括你们这样对彼此的赤诚和浪漫。” 可能默默无闻的嗑cp,给自己有所寄托,是很多常人难以理解的。 但闵舒丽似是决定说:“要是你们不介意的话,这笔钱我到时候用来开创以‘蝴蝶玫瑰’为名的公益基金会,届时有机会举办活动的话,我邀请你们来参加。” 这个可以,季圳然和池蕴答应了。 但该是她的钱,他们是不会拿的。也说以后有机会,会多多联系。 三人转途去餐厅。 中间季圳然去洗手间,留下池蕴和闵舒丽。 闵舒丽其实早就看到了池蕴无名指的戒指,玫瑰的,和季圳然无名指的相配。她猜不久他们可能也会好事将近吧。 她问:“之后有机会的话,你们结婚也可以给我寄请帖吗?我就算在国外也会抽时间回来的。” 池蕴淡笑说:“一定。” 闵舒丽欣然,她走在池蕴身边,“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一直在等季圳然不和我们走在一起,想和你说的。” “什么?”池蕴脚步微顿。 闵舒丽看着她的眼睛,也不太好意思地说:“就谭凌,那次的同学聚会不是后面闹的不太好看吗?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是那个男的和她还有毕业之后的感情纠纷,咽不下谭凌以前喜欢季圳然的那股劲儿,所以才把矛头针对到了你身上。” “没事儿。”池蕴早当那是插曲,“过都过了,我没放在心里。” “但谭凌托我和你说声对不起,说当年北京的见面,她不是故意的。” 闵舒丽虽然不知道什么北京的见面,但话她负责带到了。 之后就是池蕴自己的思绪乱麻。 闵舒丽还是多问了一句:“谭凌不是毕业考就考在溪安,这些年一直都留在家里,是她来北京玩,你们正好碰上了?” “不是。”池蕴淡笑着,无非是以前的一些误会。 闵舒丽感叹:“当时的确,我都感觉谭凌追季圳然蛮疯的。找不到季圳然甚至跑到他家里去堵,没想到季家人根本不接她茬,好像说是只认你。” “只认我?”池蕴停了下。 “是啊,你不知道吗?”闵舒丽趁着季圳然还没回来,详细和她说,“也是我听说的,是当年好像你转学之后,季家关系很好的一个世家,家里也都是军人,说是很看重季圳然。问愿不愿意两家联姻,典型强强联合那种。说是可能会很有利于季家。” 闵舒丽没注意,池蕴的呼吸蓦然放浅了一下。 她说:“但你也知道,这年头谁还搞那种联姻包办婚姻啊,多老土。季家好像当时就回绝了,说已经有儿媳妇了,就是那个女生好像还是稍微对季圳然有点儿意思。后来还和他考上了一个大学,不还是没戏吗?” 池蕴的表情是僵住的,“是么?” 她的思绪难免被牵扯回十几年前的某天。 那时的池蕴并不知道当天,季圳然被李佩华找谈话做出了u盘和五万块之前的选择。 而是她自己,在出门想逛个超市,等季圳然处理完他嘴里的事儿来找她。出巷子的路上,她被一个女生挡住了去路。 是谭凌。 池蕴没想到她会找到这里来。 女孩儿早没了之前在学校交际花的风生水起,而是被雨砸湿了本就单薄的短袖短裙。粉白色的衣服都像被污水染湿了渍迹。 谭凌就站在巷子口,等池蕴。 池蕴走上去,想装作不认识,但被拦下。 耳边传来讥讽般的轻笑,她在问她:“见过季圳然了么?” “......”池蕴甩开她手,不搭理她往前走。 身后的谭凌突然自讽说:“那看来我追不到的,你也没资格啊,果然他没和你说那件事啊。” 池蕴脚步微停。 背脊像攀爬上无数的冰点因子,莫名的寒栗。 “昨天我路过季家门口,你猜我听到了什么?”谭凌笑,“有个军人世家,说要找季家联姻。选的对象居然是季圳然呢。” “那比你的条件,应该会好特别多吧。” “毕竟是货真价实的大小姐。” “......” 池蕴不停地往前走,将那道刺耳的声音甩在耳后。 却无止境地,已经因这条潮湿泥泞的小巷,她被生生拖进了泥潭。 ...... 大概是察觉到池蕴的脸色不太对。 闵舒丽戛然而止地凑到她身边,看她微微发白的脸色,“没事吧?” 池蕴秒回神,淡淡的,“没事。” 连一贯的尾音都淹入尘埃。 很快,季圳然回来。 他矜贵自傲地从人群来走来,长身鹤立的在哪儿都会是人群的焦点。看着和昨晚毫无二致的来自旁人欣赏帅哥的眼神。 池蕴突然没了昨晚的轻松。 甚至在季圳然走到她面前,淡笑摸了下她脑袋,池蕴也只能艰难地扬起一秒的笑。 整个中午吃饭,她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像在想以前什么事情。 其实季圳然是察觉到的。 但因为闵舒丽还在场,还在不停地说着出国的趣事儿。不得已,只能先把这顿饭吃完。 等到下午,闵舒丽该去处理公事了。 他们散开。 季圳然本想带着池蕴再逛逛,难得的休息天。 但看她精神不济,坐进车里,他伸手摸了下她脸蛋,凉的,低声问:“是不是累了?” 池蕴没说话,神色蔫蔫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盯着他,像在盯他眼里那个狼狈的自己。那个尽管在一起还是会因为曾经某个不确定因素而惴惴不安的自己。 明明已经在一起了,可她还是会担心,还是会害怕。 因为什么? 池蕴没忍住,突然埋脸进他怀里。男人的肩膀宽厚,胸膛更是温热徜徉。她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是那种淡淡的,属于男性荷尔蒙吸引力浓沉散发出的味道。 让她自发地想要深陷。 是远比刚在一起时,还想把他紧抱在自己身边的那种局促,不安。 池蕴知道,安全感这种东西是要自己给自己的。 季圳然在这一块也从未失职。 他给她的太多,可为什么,她还是会觉得不够。 是她太贪心了么? 她是不是不该这样? 池蕴反复地在心里问自己,却都不及季圳然这秒,抬起的掌心温暖地在她发间轻抚,带着微重的,安抚的力道。 “怎么了?”他低沉的嗓音响起,“从中午吃饭就开始状态不太对。” “是不是因为闵舒丽说了什么?” 池蕴摇头,只侧身,紧紧地靠在他怀里,小声说:“只是想抱一下。” 季圳然唇角浅勾,浑然天成的傲气,这会儿都被揉碎成对她撒娇的依赖。他伸手,搂住她腰的指尖微凉,却像是要透过她的大衣,冰到她的衣衫。 “这种抱法么?”季圳然的头一侧,唇就落在她耳朵上。 他的唇是凉的,呼吸却是热的,池蕴没忍住,颤抖了一下。 却是这种细节,暗暗地激起了男人沉睡的心潮。 他一点点地,指尖触及她衣摆的皮肤,冷热相融的。 池蕴被冻到,也没动,只静静地在原地。 季圳然也不动了,似是真觉得她不对劲。连他这样都不说他。 季圳然把手撤出,只扣在她后背,抱着她,低头去找她的眼睛,微带严肃的,“真有事儿?” 池蕴却突然抬头,找准位置,忽然毫无预兆地,两只手缠上他脖颈,冰凉的吻扣上他的唇。 起先,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接触。 她想学着他吻她的方式加大重量,可极可怜的实战经验让她技术堪忧。 对象都在面前了,她还僵硬的像个木头,都不知道吻的转向,该往哪一侧走,该怎么更暧昧地深吻。 池蕴心里缠成乱麻,她心烦,又不知所措地乱了意。她的呼吸是重的,脑子却是空白的。 她这样亲他,后果是什么? 池蕴似乎还没察觉到。 被挑起隐火的季圳然目色已经浓深。他的手还按在她后背,没有用力,手腕上的青筋却已经有绷紧暴起的趋势。 池蕴见势想躲开,现在还在公共场合,她不该这么不动脑子做事的。 可就在她身体有向后退的趋势,季圳然落在她后背的手掌忽地开始用力。他霎时将她摁进自己怀里,利用男女不仅的身高优势,还有力量上的悬殊。他把她按在自己怀里,一动也不给动。 他的眉眼微低,温热的唇依次吻过她的眼睛,鼻尖,两颊,最后定在双唇上。 缱绻浓深的,他眼底泼了墨般的沉,嗓音淡哑问:“说说,哪里不开心?” 池蕴被他的暖意裹挟。 只觉得全身很快都暖了,甚至开始发烫,那种灼热的温度渐渐烧的她说不出话,感官烫的都酸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在发酸。 为自己曾经的软弱,薄情于他而酸涩;为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原来是她亲手伤害的他而心悔,难忍。 季圳然察觉到了池蕴眼底的异样。 男人的声息自带能安抚她的作用,他至此为止的温柔,全都给了她。 在这寂静与嘈杂交融到,只剩下汽车轮胎来了又走摩擦地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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