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先把我放下来呀,这样脖子好难受。”温几栩的手被他锢在胸膛,他的浴袍又是系带的款式,她不敢乱抽回手,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不该抽的带子,只能倚靠在他的胸口,没有借力支撑,实在是维持地太过费劲。 “别乱动。”闻堰寒沉声,陡然加重的呼吸让温几栩心间发颤。 手却缓缓下移,转而拖住她的臀部,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极其敏感,温几栩霎时脊骨僵直,下一秒,男人强势地分开她的双腿,将她抱转身来,双腿呈现夹着她腰腹的姿势。 他额间的发梢仍淌着微润的湿意,一双眸子盯着她,像猎豹看待猎物的眼神。 一股后知后觉地紧张爬上了温几栩的头皮,烫地发红的脸颊仿佛要将她烧地发晕,“闻堰寒你、你要做什么?” “江鹤轩有这样对你吗?” 徐徐泛哑的嗓音擦过耳畔,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浓郁的冷木香气,混杂着一点沐浴后的热意,一阵电流顺着耳间窜至全身,让她浑身都跟着酥软,感觉自己像是化成了一滩水。 温几栩此刻闻堰寒他迷得头脑发晕,不明白为什么今晚的他总是三番五次地提起江鹤轩,嘴唇微微张开后,呼吸着未被他撰取的空气。 “说话。” 少女的眼神失去清明,仿佛全然陷入了意乱情迷的浪潮,闻堰寒眸色沉了,指腹覆上她一张一阖的唇,怒血上涌,几乎要将他克制多年的理智瓦解。 青梅竹马多年,温几栩又是三心二意的性子,江鹤轩恰好生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全然纵许着她的一切骄矜,情到浓时,别说一个吻,恐怕—— 可他怜惜她不过才成年一年,十九岁的年纪,灿烂明媚,却又如秋末的玫瑰,经不得半点霜雪寒降的侵蚀。 思及此,闻堰寒却不敢再继续深想,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只是妒意在心中愈演愈烈,几乎快要令他发疯。 抚上她唇的指腹不由得加重了几分,温几栩不堪被如此对待,难耐地从喉间溢出一丝猫儿低呢的哼声。 闻堰寒呼吸骤乱,衣帽间的储物板被他粗暴地拉出来,领带、衬衣被毫不在意地推落而下,温几栩被他急不可耐地抵在衣柜的凹陷处,双手被他高高锢着抬过头顶,针织衫剥落,温几栩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下一秒,滚烫的男性身躯贴上了她明显低温的身体,柔软的浴袍被他解开,将她包裹着,肩侧、手臂都被衣物覆盖,温几栩登时清醒不少。 饶是当初追迟砚,两人意动之时,他也只不过是吻过她的唇角,而后克制地同她拉开距离,哪里会有现在这样糟糕的、凌乱的场面。 “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我还没有准备好……”温几栩的双手抵在胸前,极力挽救着即将崩坏的关系。 闻堰寒目光落在她身上,“一个吻而已,需要做什么准备?” 话音未落,炙热的吻落了下来,他的唇比想象中要凉,温存地在外侧厮磨片刻,旋即探开她的唇齿,强势地勾着她痴缠,霸道强势,翻云覆雨般搅地温几栩呼吸不畅。 — 闻堰寒扣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逃离,正如他这个人身上透露出的强势一样,就连接吻,都不容分心。 久到温几栩几乎快要不能呼吸,脸颊涨地通红,闻堰寒才分开她,双眸染了意乱情迷的味道,原来男人也会露出这样性感的神情,温几栩看得有些痴。 “现在还冷吗?” 他的声线不稳,落在温几栩耳边,好听到让人脸红心跳。 而她被他怀抱着,滚烫的体温熨帖着她,让她有种快要发烧的错觉,哪里会冷。 见她不回答,男人的指腹箍住她的下颚,逼他同自己对视,“怎么连换气都不会,你的小竹马没有教你吗?” 温几栩脸色涨得通红,“我跟他只是朋友!!没有你想象中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 “你倒是说说看,我想象中——”闻堰寒的目光擒住她,嗓音缓徐,“是什么样的关系?又有多乱七八糟?” “……” “闻堰寒,你不要吃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飞醋好不好,为了帮我追你,江鹤轩提供了好多情报,他这个媒人也太冤了。” “媒人?”闻堰寒冷笑一声,神情带着几分不屑,好似听到了什么愚蠢的笑话。 温几栩却自以为找到了哄人的突破口,急忙甩出更多事实去印证:“对呀,你忘了吗,上次在连山那个局还是他牵线搭的桥。” 这点闻堰寒一开始就知道,那时他还以为温几栩同江鹤轩是一对,认为她不知天高地厚地撞上来是为了引起江鹤轩的注意。 谁知这才过了没多久,该吃醋的人竟变成了他。 “地下赛那次也是?” 温几栩摇头:“那次真是偶遇。” 闻堰寒看了她一会儿,“耍我那次呢?” “我那天不是来找你的吗!” 闻堰寒却不为所动,“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天你拉着程子幕合影。” 秋后算账来得太快,温几栩瞪着他,反倒不反驳了,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你关注了他的微博,跟他玩了一晚上的狼人杀,关系好到竟然会来看你比赛。” 闻堰寒一字一句的说着,气压越来越低,眉梢拧着,于温几栩而言,更像是审判。 温几栩:“……都是很正常的社交,你不要这么敏感。” “说出这些话,你自己信吗?温小姐。”闻堰寒扣住她后脑勺的手微微用力,食髓知味地又按着她吻了一会,见她无力招架,才松开,“我不喜欢失控的感觉,所以,无论是出于想要激怒我、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都不要再用这种方式。” 温几栩的舌尖被他吸地发麻,红唇莹润,“那我可以直接找你吗?” 闻堰寒:“你不如仔细想想,对于你的无理要求,我究竟拒绝过几次。” “啊……”温几栩被他提醒,真就认真地回忆起来,“好像只有初见那次哎。” “可是为什么你总给我一种‘冷冷地拒绝过我很多次’的感觉?” “是你的错觉。” 闻堰寒抬手解开浴袍的系带,温几栩几乎在那一瞬间发出惊呼,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被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带着滚烫的男性余温。 身前传来一声轻笑。 她悄悄地睁开一条缝,只见闻堰寒的长腿被浴袍配套的裤子包裹着,露出精壮的上半身,睨向她的眼神含了笑意。 “想什么呢?” 太太太丢脸了!这种外袍与长裤分离的款式虽然常见,但一般人根本不会特意去穿里层的裤子,也不怪她想入非非。 温几栩扭过头不看他,闻堰寒倒是默许了她鸵鸟似的行为,“第三个衣柜里有干净的、没穿过的衣服,你找一件合适的换上。” “那你怎么办?”温几栩说完又后悔了,她现在只着一件胸衣,要是这么暴露在他的视线里,实在是太过危险,她总不能再把浴袍还给他吧? 闻堰寒拉上了衣帽间的门,温几栩只看到了男性起伏有力的背部,“你不冷吗?” 推拉门阖上,他的嗓音才从外面传来。“我只会更热。” 他的话并不露骨,温几栩却不由得红了脸。 磨磨蹭蹭在里边挑选半天,温几栩才推开门,别扭地走出来。 闻堰寒已经连喝了两杯沁凉的水,对于心头的火,却无济于事。 推门声自西侧传来,他回眸,正撞入小姑娘张扬灵动的眼。 姣好的身形在光下半隐半现,双颊残留着热吻过后尚未褪却的绯红。 而包裹着那饱满身形的。 赫然是他的白衬衫。
第20章 黎明 ◎穿着他的衬衣和他接吻◎ “怎么挑了件这么薄的?” 温几栩循着声源望过去, 闻堰寒赤\裸着上身站在中岛台前,修长指骨蜷起好看的弧度,握着一杯见底的水,长腿被宽大的短绒裤包裹着, 同劲瘦的上身形成鲜明的视觉冲击, 周身都透着一股积蓄型的力量。 温几栩被他那双明锐的眸子看得耳热。 — 十分钟前。 仗着衣帽间主人的准允, 温几栩几乎将里头的衣服梭巡了一圈。看得出来,闻堰寒穿正装的时刻更多, 一整排几乎都是相同色调的西服,相反的,日常的款式却很少。 这样刻谨的风格, 不免让温几栩想到了她哥。不同的是, 温沉如和岑然还在一起那会, 岑然总是会参照当年的时尚流行, 给他单调无趣的衣柜添置,还跟温几栩打趣, 说他白瞎了这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温几栩深以为然。 思绪飘忽了一阵,温几栩想,万一以后有机会, 一定要试试高岭之花爆改小狼狗。 关上柜门,温几栩就失去了研究闻堰寒衣品的兴趣, 挑了件衬衣套上。闻着衣袖间的浅淡护理香氛, 温几栩不免为自己的小心机而忐忑。 毕竟,他先前才说过有洁癖。 回过神时, 温几栩拢了拢衬衫边角, 而后在沙发上坐下, 轻声说:“热的又不止你一个人。” 他刚才将她抵在角落里吻的画面浮现在眼前,温几栩不自在地轻咳了一下,这才发现那捧玫瑰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掉落在地,她蹲下身子察看。 花泥的水分沁了些出来,外侧的牛皮纸变得濡湿,好几支玫瑰都被摔得瓣片松散,温几栩才将之扶起来,就散了几朵,是不堪一击的脆弱美丽。 温几栩小心翼翼地将之整理好,余光散出去看闻堰寒,”有没有透明花瓶之类的?现在这样是不行了,底下的花泥都散了,用点水倒是还能养一养。“ 闻堰寒虽有培育花卉的爱好,却对生长环境有要求,比起折下后看到的短暂风光,他还是更欣赏野蛮生长的美丽。 “本来就是打算扔了的东西,何必花心思想着拯救。” 明明是平淡无波的一句话,温几栩却听出了几分暗藏的怨气,忍不住想,闻堰寒的难搞在任何方面都是地狱级的难度,别说是江鹤轩这种和她没有半分感情牵扯的发小,要是以后和她渣过的前男友团撞上,不得直接醋疯? 温几栩压下担忧的心思,环视四周,最终落在了刚才诱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的、她喝过的玻璃杯上,“用这个杯子可以吗?” “反正你也有洁癖,想来我喝过的杯子你也不会再碰,放着也是浪费,不如物尽其用。” 闻堰寒:“……” 温几栩是实干派,当即就开始动工,试图在窄而小的杯子里摆弄出让闻堰寒眼前一亮的花艺,没注意到闻堰寒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 “想不到温小姐还有节俭的一面。”他咬重了’节俭‘两个字,在温几栩听来,颇有几分指桑骂槐的意味。 先前被他毫无章法地按着吻时,根本没怎么看清,如今离得近了,他腰腹之间明显的深凹沟壑变得无比明晰,在暖光灯下,呈现出淡淡的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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