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淮出门还不忘记帮她丢垃圾。 不远处,一处能看到栾树胡同的四合院,二层平台。一株高高的柿子树上挂了不少柿果,犹如一盏盏橙黄的小灯笼。这样温馨的树,落下的阴影也是温馨的。只不过,此刻树下,男人站在二楼高台的身影多少有些寂寥。 指尖的烟已经燃到了尾,即将熄灭。沈宗庭浑身血液沸腾,又冷却。冷却,又沸腾。那个男人进了期期的屋子里。从晚上七点到十一点,一直待在里头。意识到孟佳期和别的男人独处一室,沈宗庭的心好像被无数只蚂蚁钻进去,狠狠地噬咬,撕扯得他血肉模糊。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情人节这天晚上?一对儿成年的男女,整晚整晚地待在一起,还能再做什么? 所有的线索,几乎只导向一个可能。 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目睹这些,不应该去看,他应当尊重期期的意愿——可是再强大的理智都无法控制身体和情感,他恨不得棒打鸳鸯散,他恨不得破开她那屋子的小红门,闯进去,按着她,扯下她衣服,一样样地检查,这处那处,曾属于他的山河,是不是已被别的男人所占有和流连...
第81章 疯 屋外寒风呼啸。 严正淮走后, 孟佳期怔怔看着那台加湿器——他甚至细心到把加湿器更换了滤芯,插好插座,此刻, 加湿器正袅袅喷出水雾,湿润她的鼻腔、呼吸道。 她站在莲蓬头下, 冲洗自己, 寒风将窗框吹得摇晃, 她才依稀记起,昨天天气预报依稀有提到, 今晚有强.暴风雪。 等洗完澡,孟佳期朝窗外望了一眼,片片鹅毛大雪纷纷扬扬, 如柳絮, 如绒球,落在红的窗框青的瓦片上。她系着浴袍的带子,想起自己前几天刚把一盆绿箩搬到了屋外。 刮大风下大雪的, 可别冻死了。 她披着浴袍, 也不穿外套,仗着只有几步路的距离, 穿着拖鞋出去搬绿箩。 开了门, 刺骨的寒风让她肌肤冒出颗颗象牙白玉的小疙瘩。看见青石砖上映出一个男人的影子,她被吓了一跳。循着影子望过去, 男人一袭柴斯特大衣,渊渟岳峙, 静静立在那里, 屋内从窗户透进来的灯光,照亮他脸庞。轮廓英俊, 眉眼淡漠,他只是立在那里,便有种漫不经心的俊美。 鹅毛大雪纷纷落下,落在他的肩、他的脸,被他的体温所融化。 隔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她抬眸,他垂首,两人对视,孟佳期耳中呼啸如响起沉闷的海螺声,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寒冷。 沈宗庭到底在风里站了多久?头发上、身上,都是雪,被他的体温所融化。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眼睛隐在眉骨投下的阴影中,让她看不清他—— 她怀中绿箩“当”地一声掉落在地,这一声,好似彻底打破了局面的平静和平衡,他欺身靠近,她身体一轻,却是被他完完全全地抱了起来,双手掐住她腰,将她挂在他身上,踢开她四合院的小红门。 “砰——”门被踢开,被狠狠合上。他甚至等不及将她完全移到床上,把她从肩上顺下来,蛮横地破开她的唇,开始吻她。清冽的木质香夹杂着冰雪的寒冷气息一并送入她唇中,她被他贴在门上,挣扎不能。 她连呼救都发不出,只感觉到他的唇舌蛮横地擦过来,落在她脸颊上,脖颈上,唇角和眼皮处,才狠狠探入她唇中,吮吸到舌根发麻。 挣扎中她踢蹬着,被他一把捞起,挂上他。一个被他张开的、屈辱的姿势。天旋地转中她被移到床上,后脑勺陷落在柔软蓬松的枕头,又被他拖到床尾,脊椎贴在床上摩擦出热意,被他握住脚腕。 “沈宗庭你——你干嘛?”被他一顿按着亲,她嗓音完全软掉,沙沙的,眼睛红红地看着他,身体似乎知道有一场暴风雨来临,簌簌发颤地等待着。 他欺身上来,摘下领带握住她手腕,将她两只纤细皓腕同床头的缎花铁栏杆绑在一起,掀开她浴袍的裙摆。肌肤一阵冰凉,她不断地发颤,身体不知是恐惧还是因为他如此蛮横直接的暴力而兴奋。 本能反应让她觉得屈辱。慌乱中也许她叫了几声“不要”“不可以”,也许蹬了几下,被他按住,浴袍的带子散开。 “这里还有别的人亲过?”他放开她唇瓣,慢条斯理看着其上肿红,手指伸上去揉捏她发肿的唇珠。 他的手青筋毕露,筋脉清晰,极有侵略性,一如他这个人。 嘴唇本来就被他咬破,还被他捏住。她狠狠地一颤,不知如何迎接他寸寸目光的打量和审视。更让她心惊的是,他的目光一寸寸淌过她,好似在检视他个人的私有物,如国王检视他的山河。 这样理所应当的目光,让她不知所措。 他没停,继续抚下去。掌心的柔腻不可思议。 “他也这样...对你?”他嗓音带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是哪样?她一下子懵了,在他大力的揉捏下立时有了反应,立起,他中指的戒圈不紧不慢地刮擦,这样直接的身体反应让她立时流下眼泪,觉得好丢脸,好屈辱。 “你到底要干嘛?”她颤着嗓音,推拒他作乱的掌。 沈宗庭没理会她,直接拽住她脚腕,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她新上身的蕾丝碎裂成一团,可怜巴巴地摊在被子上。 “这里有人进去过了?”他红着眼睛,抚上去哑声。 她眼泪像止不住的闸水哗哗流出,羞耻、害怕、屈辱,身体控制不住的兴奋让她阵阵颤抖,他低头,凝视描摹。她被迫地、完完全全地朝他敞开,只能任由他目光肆意侵略。 “有,不止一次。”她闭着眼睛,没有说实话,只想狠狠地刺痛他。凭什么?他把她当成什么了?这样来...检查她的身体? 她的回答虽在沈宗庭意料之中,但也让他瞳孔狠狠地皱缩,心脏好似被狠狠捏爆,眼前一片猩红。原来,对她的占有欲没有一天弱下去过。像海底等待爆发的火山,岩浆汹涌,将他湮没吞噬。 他花了三秒钟去接受这个事实——他的期期和别的男人有过了。只能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消化这个消息。 既然无法消除,那就彻底覆盖掉。 有人进去过又如何?他可以掩去那些痕迹的,不是吗?他保准让她只记得他,一次不够来第二次,第二次不够来第三次,第三次不够再来第四次,第四次不够来第五次...一天不够就一周,一周不够就一个月,一个月不够就做足一年,一直到她只记得他的为止。他要她这辈子只能记得他的,休想再记得别人的。 方才那几个小时沈宗庭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双腿明明沉重得像灌了铅,却还是一步一步地挪到她院子里,脑中剧烈如天翻地覆,连鹅毛大雪落了满身也未曾察觉。 直到她从屋里出来,他看见她明显洗过澡,换了一声浴袍,彻底地失控。在那件事之后洗澡?洗掉满身的浪漫旖旎?真是行得很哪。 他眯着眼睛,细看她,哑声。 “有别的男人进来过,没关系,我保证你只会记得我这一个。” 他要她只记得他进来过。 “你——” 她听懂他话里的况味,眼泪流得更多。偏偏因为他蛮横的动作,羞答答地分泌,那儿仿佛也在哭。 沈宗庭疯了,这个世界要疯了。她明明没喝酒却觉得头晕目眩,看到他从褪下的衣裤中走出,他的柴斯特大衣、他的裤子悉数落到地上,精壮劲瘦的小月复布满青筋,看着就骇人。 绝望中她狠狠地踢了他,他闷哼一声,抓住她脚腕,她的反抗只引来肾上腺素的急速分泌,眸色暗得深不见底,把她更紧地拖向他,眼睛简直不够用,她身上这一处那一处他都想看,都看不够。 灯没有关,暖黄的明亮灯光刺眼。被他欺身而上时她抽噎着哭出来。太丢脸太屈辱。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她哭着反问他。 “...女人。”他粗粝指尖抚上她脸颊,嗓音极尽低哑和温柔,简直将“文质彬彬的禽兽”一词演了个淋漓尽致。 “你非要这样是不是?你尊重下我意见好不好?你非要这样——我——我可以卖,我肉'偿你,行了吧?” “就当你帮我减免租金,我用我自己抵债,好了吧?一次不够两次来抵,两次不够三次,你来吧,你这个——” 她的反抗像是天鹅濒死前的叫声,凄烈到不行。 也不知是哪个字眼刺痛了他。沈宗庭好似被施了定身术,动弹不得。她说的话太难听,原本是一场美好的事,被她描述成一场肉'体交易。 孟佳期只觉得有什么碰在内侧,灼烫的,又倏而远离。沈宗庭面色沉沉,起身,捡过她掉落在枕头上的浴袍,盖在她身上。他转身,调整了下自己。 他虽然背过去了,但高大挺括的身躯依旧侵略感十足,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真的太坏了。偏偏她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简直任他宰割。她躯体每一处已要沉沦,想要迎接他的暴风雨,只是理智绷得死紧,拼命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不可以。怎么可以?她不要他这样闯入她。 她的哭声扰乱他思绪。他寻了床边的软皮椅坐下,身上衬衫皱巴巴,看她费劲地从他的领带里挣脱,抓住单薄的浴袍借以遮蔽自己,眼睛红红的,煞是可怜。 小可怜。哭得真好看。 沈宗庭极力平复心中思绪,脑中却不住掠过方才眼前的美景。她的酮'体比三年前更美了,该瘦的瘦该丰腴的丰腴,玉体横陈,未着.寸.缕,没有一个男人顶得住。 他的期期宝贝真是个尤物,要人命的妖精。 孟佳期为自己差一点儿失'身而痛哭。 哭了好一会,仍觉得不解恨,囔囔地骂他“坏人”“坏蛋”。比这还狠的词汇还有很多,但她骂不出来。其实应该连她自己也骂的——不知道为什么,差点就抵抗不了,差点就纵容他火烧城池。 窗外的风雪更大了,好像连窗棂都被拍掉。风不知呼啸了多久,这间小屋仿佛茫茫风雪中一艘安全可靠的小船。 孟佳期骂得口干舌燥,咽了咽干哑的喉咙。一杯水及时送到她唇边。 “骂累了?”沈宗庭拿着水杯,递给她。 她似乎就是这么特殊的体质,在某种状态后极度口渴。他不忘朝床单瞟一眼,雪白的床单上颜色深了一圈,好像被洗过一般。啧啧,小可怜,都shi成这样了...肯定也很想的吧?真不知道这小可怜在扭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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