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衬衫是透软的材质,若蝶翼一般的蝴蝶骨若隐若现,他忍不住将手覆上去,握住,轻轻摩挲那两块形状美丽的骨头。 “让的,期期先睡。”他哑声。只是这样的拥抱和亲吻,几乎又将他唤起,不动声色地拨开,心中竟然又泛起新的空虚。 真是不破戒则已,一破戒起来,阀门拉开,还怎么止得住? 屋外已经天光大亮,只是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拉得紧紧,将一切光亮挡在外,也将旖旎、绮靡和馥郁的甜香留在屋内。 两人不再说话,睡在床里侧的女孩很快就沉沉睡去。 想到这是重逢后,他第一次能搂到她,心中的满足无以复加,舍不得睡过去,就着昏暗的小夜灯,定定望着她,一遍遍描摹她的五官和轮廓 。 女孩几乎被折腾了个透,睡了足足九个小时,睡得不知白天黑夜才揉着惺忪的眼睛,醒来。 沈宗庭哄着她喝了汤,给她准备了她最爱吃的几样港式菜,虾皇饺、红米肠、酥皮鲍鱼挞、松露素菜球。 吃完想再来一次,女孩只用一双雾气粼粼的眸子望着他,嗓音清冷,说出来的话却是绮靡娇媚的。 “不能再来了。” 她咬着唇,脸红红的。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太过放纵的缘故,她有点儿不太舒服,好像被强行采撷了一般。 洗漱时自己用小镜子照了照,从外观看着就是异样的。 听她委委屈屈地说“不舒服了,疼”,沈宗庭眼眸又是一黯。 “给我看看?”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嫩得跟内酯豆腐似的? “不要。”她羞赧地叫起来。 “有撕裂?”他哑声。 “...”她扔了一个枕头砸他。这叫她怎么回答?羞得简直要哭,觉得没脸见人。 她是26岁又不是20岁,平时行事也算利落,自认为半个熟女和半个女强人,平时应付事情还算头头是道,但在床笫之事上,总是失去掌控感,完完全全地被他操纵,让人觉得太过羞耻。要怪就怪沈宗庭,他太天赋异禀。 “找个医生来给你看看?”他看她脸上不自然的那抹绯红,他难得露出一丝正经神色,恨不得立时分,开她脚踝看看到底被他弄成了什么样。 心底同时涌起的,有心疼和怜惜,但也有满满的占有欲,以及完全将她据为己有的满足感。 “...不要!”她一下子扑在床上,把脸埋起来,背影纤瘦而美艳,双足在被面上紧紧蹬着,难得露出小孩子气的一面。 这话题说下去不是,不说下去也不是,让她骑虎难下。其实她心底是有惶惑的,不知道别的女孩和男人过夜,是不是也会这般?到底是她太娇气,还是沈宗庭太骇人? “我让助理找点药膏给你,待会给你擦一擦。” “好。”她嗓音轻得可怜,本想问问助理是男是女,还是忍住了。 “我看看。”不由分说地,他握住她脚踝,将她的遮蔽物褪了下来。 蕾丝的布条褪到脚踝,彻底褪下的那刻,他不由得屏住呼吸。 原本晶莹雪白的花朵,受了一夜狂风暴雨的摧残,早已变得软红不堪,绮靡的红色洇开。 头顶的灯光变得迷离炫目,微微刺眼。她平躺着,心跳快到无以复加,抓到一个枕头,胡乱地把它覆到脸上,让丝绸冰凉的布料好冰一冰自己发烫的脸。 她的脸如今埋在枕头里。那沈宗庭的呢,又埋在哪里? 这个念头让她羞臊得发慌。 她默默地咬紧红唇,察觉到他一瞬不瞬描摹某处的目光,好似被彻彻底底地定住。 所有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这般,可这次,好像有哪儿不太一样... 目光下意识地停留在他薄唇上,察觉到他待会会做什么,她赶紧挡住,粉白的指尖可怜兮兮地按着,遮住,软声求他。 “你别…会自己好的。” “能好?”他哑声,目光垂下去。 “能好。”她委委屈屈地看着他,眼中雾气粼粼,如蒙着清泪。 “...真不?帮你清理一下...”他说的“清理”,他和她都心知肚明,他会用哪儿给她清理。平时他就荤素不忌,现在就更荤素不忌了。 “不要…”她带着哭腔摇头,清冷的嗓音变得破碎。 其实已经迟了。沈宗庭本就不是个正人君子,她说不要他就能停住? “呜呜呜你不要脸…”她清冷的嗓音里带上了哭腔,又因他的动作而格外染上娇媚。 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里都荡漾起旖旎。 “我不要脸,要宝宝快乐。” “嗯?真嫩,是不是?” 明明没有喝酒,孟佳期却觉得脑子一阵阵晕乎乎,像是被酒精侵蚀,快要醉了。 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在“期期”两个昵称面前多加了个“小”字,直到明白他意有所指时,恨不得捂住他嘴,再也不听他这么叫了。 “小期期,爱死小期期了,怎么这么会?” “小期期也喜欢的,嗯?” “宝贝,抱你到镜子前面自己看看好不好?还说不要…” “口是心非的宝贝。” 原本冰凉的枕头枕面,蒙住脸颊的那一面变得发热发烫,藏在蕊瓣里的被捏住,毫不留情地施力,她头皮发麻,眼眸蒙泪,“啊”地一声叫出来。 空气中漫起馥郁湿润的玫瑰清香,甜而浓。 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真的好丢人,垫在底下的布草彻底不能要了,哪儿哪儿都发软。一切的始作俑者沈宗庭,抽了张纸巾擦拭挺拔鼻梁上的痕迹,哑声附在她耳心。 “嗯?宝宝不哭了,那不是失禁…”
第90章 会不会有未来 涌出来的是什么, 她隐隐约约知道一些...原本以为只是岛国小电影里夸张的渲染,没想到竟有一天,这会真实发生在她身上。 心如揣了只小兔子似的跳个不停, 好似要跳出胸腔。 枕头还蒙在脸上,呼出的气息香而热, 她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不知道是羞耻的眼泪还是快慰的眼泪, 人都还是无力、发软而痉挛的,就好像浑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一般。 “宝宝只是吹了...舒不舒服?”沈宗庭扣住她指尖, 拿掉她覆在脸上的枕头,吻上来。 她心尖一颤,酥软无力的娇躯仍在极力捕捉着方才极致颤栗时的感觉。这种最原始又最古老的欢乐啊...这过度的纵欲享乐。 沈宗庭带给她的, 让她既喜欢, 又害怕。 连身体都不再由自己掌控。 两唇相接,她闻到馥郁甜蜜的气息,唇舌勾缠, 他用力地吮吻她, 吻渐渐由浅至深,舌头扫过她口腔, 带着攻城略地般的气势, 她美目微有失焦,仍不能从方才的潮chui里释放出来。 放开时, 唇角牵出细细的银丝。 一种异样的味道,微甜, 如清晨玫瑰上沾着的花露, 被他挑着送到她舌尖。 “你别这样...”她将脸转向一侧,牵出颈侧美好脆弱的线条, 躲避他的吻。 “宝宝自己的,我都不嫌弃,宝宝嫌弃什么?”他轻笑,壁灯打过来,五官深邃英挺,狭长的双眸幽深,像极了西方传说中俊美妖异的吸血鬼,因为方才的放纵,眼角带起一抹妖异。 这时门铃响,是助理送来了药膏和衣服。 药膏依旧是通体白色的包装,其上印着一枝含露的山茶花,鲜妍娇艳。 孟佳期一眼认出,当初她骑小马,大腿内两侧擦伤时,他就曾给过她一支同样的药膏,涂起来很是熨贴舒服。 除了这支药膏外,还有小小一盒润黄的膏体,装在小瓷盒里,全新未拆封。 沈宗庭把药膏拿过来,和她一起研究。 “怎么有两种?”她用床上坐起来,整了整凌乱的衣襟。 “一种涂里面,一种涂在外面。”沈宗庭将药膏放下。 “什么里面外面?”经历了极致纵欲后的脑袋,难得有些迷糊,她弱弱地重复了两句。 “就是,宝宝的...”他微热的指尖撩起她鬓边长发,薄唇擦过她脆弱的耳廓线,低声。 孟佳期万万想不到,沈宗庭看着矜贵出尘,说起那字来如此带感,这种含着世俗意义上“脏”的字眼儿,被他说出来,让她直接不争气地酥掉了半边,软软靠在他怀中。 被什么抵着,让她头皮发麻。 “你好下流。”她低声斥他,嗓音轻而软。 他蓦地轻笑。“嗯?宝宝不是最喜欢了?嘴上喊着不要,身体很诚实。” 光是轻捏一下,她就完完全全地到了。他喜欢看她因他而沉浮在欲海当中,上不能下不能,指甲在他背上抓出道道血珠,完全无法掌控自己。 这都是世上最极致的快乐,他要给她最好的。 “...” “宝宝,先去洗一下,给你上药。”他难得换上两分正经神色,把她抱在臂弯里,抱到大理石洗漱台上,拧开水龙头。 水龙头喷出细细的水流,带着滚烫的温度,他伸手掬起。她下意识去看他的手,指骨修长,手背迸出的青筋既深刻又清晰。 他的指甲修剪得异常整齐,好似特意用指甲刀特意打磨过,不留下一丝毛边。 似乎,在这些细节上,他就是有如此细致和耐心,知道她很嫩,不忍心刮伤她。想着想着,她又想到别处去。按照以往的经验,一场是很难满足沈宗庭的,三年前,他几乎每晚都要那么折腾上三四次,要不是顾忌她要经营工作室,还能更夸张。 这次,他也远远没有餮足。只是,他好像在克制、在忍耐。她咬着唇,垂眸看了眼大理石台下,又躲闪似地挪开视线。他还没有...难不成,他要自己纾解吗? 她在他这儿待了差不多一天一夜,就这么在房子里被他抱来抱去,从窗台抱到床上,再从床上抱到浴室里。他哑声叫她“宝宝”,有时会让她恍惚。 “宝宝”二字,既是情人的呢喃,也给她一种有家可归的错觉。 只是目前,不敢动任何心思。 重逢之后,既然忘不掉,割舍不掉,那就试一试。至于他们能走到哪一步,她打算顺其自然。 无论如何,都不会飞蛾扑火再爱一场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她拢了拢长发,一场沐浴,涤荡掉浑身每个毛孔都泛着的旖旎气息。 “真不留在这了?”沈宗庭也洗了个澡,棱角分明的脸,肌肤上留下水珠的痕迹,乌黑的头发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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