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想过把在港城发生的一切深埋在过去,沈宗庭也决不允许,他一步步地操控着,让情感的递进始终掌控在他手中,直到她回到他身边为止。 他要她,不死不休,不眠不休。 “你不允许?当年沈家如何分开的我们,你难道忘了?”孟佳期蹙眉。 “...我没忘。”沈宗庭哑声。 他怎么可能忘?他无法忘。 “那是我第一次恨前二十九年我没有好好经营族里的关系,以至于被沈毓白牵制住。”沈宗庭下颌线紧绷,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冷冽。 “但是现在,他们绝对不能影响到我们了。” 他唇角一勾,散漫至极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残忍。别怪外人觉得沈氏内部手足相残,那都是沈毓白自找的。、、也别怪外人觉得沈鹤录一个老头子,躺在ICU里可可怜怜,那也是沈鹤录自找的。 这两个人,当初如何一点点逼迫他的期期,如今就让他们一点点偿还,夺去他们最爱的权力,最爱的资本、金钱和纸醉金迷,让他们也尝尝失去至爱的痛苦。 无人知道,当他看到那条象征着他们正式确定恋爱关系的月光石项链出现在沈毓白指尖时,他有多绝望。 “一切阻碍我们在一起的因素,我都已经清除。” “不管是沈毓白,还是沈鹤录,整个沈氏,已无人能介入你我之间。” 沈宗庭沉声说着,眸光冷冽。 如今,他就是沈氏的最高决策者,无人能做他的主。 沈宗庭要的就是,无人能做他的主。无人能指手画脚告诉他,他应该娶谁,不应该娶谁。 这一切,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在轻描淡写的背后,也只有礼叔、成叔、钱叔等人,知道沈宗庭如何被噩梦日日夜夜折磨了三年,他夜晚少眠,白天却精神亢奋得要命,和沈毓白等人勾心斗角,以极强的意志力扛过内忧外患的三年,终于夺权成功。 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让孟佳期能更好的回来。 “...回到你身边?”她迟疑着,眸光垂下,看到沈宗庭中指指根处的戒圈。 不可否认,沈宗庭长了一双极欲的手。指骨分明,迸起的青筋浮在手背上,很有几分禁欲的冷感。 一阵恍惚。久而久之,这戒指好像成为他的一部分。就如她在他大鱼际肌处留下的痕迹一般。丝丝缕缕,他们不可避免地缠绕进彼此的生命里。 听到她这么问,沈宗庭眼中闪过一缕渴切,转瞬即逝。 天知道他等这个时候多久了。 这一刻,她听到他胸腔里,骤然加速的心跳。 他是在等她的回答吗? “期期,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去领证。你知道的,早在三年前,我做了一个你等我等到白头的梦之后,那时,我就已经非常坚定,我的不婚原则里出现了裂缝。” “我想和你在一起,想拥有你的往后余生,想和你结婚,想和你做一切只有最亲密的、相守一生的伴侣才能做的事...” 沈宗庭掌心发潮。一向逻辑清晰的他,此刻竟然有些混乱。 他不知道要怎么更好地让她懂得他。 拿起她的手,按在他中指指根,让她指尖触碰到那枚早已发热发烫的戒圈,她为他带上的婚戒。 孟佳期好像被那枚戒圈烫到,只想收回手。 此刻,她心中亦进行着艰难的抉择。她如何听不出沈宗庭的渴切?如何不懂得他此刻的急切、紧张? 久违的悸动回到她心里,像雨后春芽般冒出。好像回到了他还在带她骑小马时,只是轻微的肢体接触,都让人悸动不已,心弦被缓慢地拨动。 她说不出“我愿意”,这太早了。也太猝不及防,如今她对他的爱意,支撑不起她说“我愿意”,就像天边单薄的月牙儿,支撑不起期盼团圆的人,对满月的渴望。 “沈宗庭...这几年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女孩眼睫轻垂,光影温柔。“想要夺权,谈何容易呢。” 不管是沈鹤录、还是沈毓白,都是心狠手辣没有底线之人。沈宗庭要赢过他们,只能比他们更心狠手辣,更无情。 用三年去撼动沈毓白在沈氏内部经营了十几年的根基,谈何容易。 “还好。”沈宗庭轻描淡写地应声。 过程不足道矣。他所行的肮脏事、他暴露的残忍无情的一面,不愿为她所知。只要他最终来到北城,还来得及,在她和别的男人谈恋爱之前截下她就好。 “难道我值得?或者说,我对你的爱意,你觉得值得?”她缓声问。 他对她的执念,比任何都要强。 沈宗庭幽深双眸凝视她,筋骨分明的手掌执起她的,隔着一层衬衫,按在他胸膛。隔着薄薄的肌肉,她纤柔的指尖充分感受他心脏的跳动,像泵汞,有力而缓慢。 沉实的心跳让她心惊,好像他的心已经充分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是。期期,你值得。” “我从来没考虑过‘值不值得’,我只知道,它不能没有你。”沈宗庭低眸,看了一眼她被他带着触摸的地方。 “没有你,它很痛。” “你可以没那么喜欢我,没那么爱我。我会等。等到你的爱,能支撑起你愿意回到我身边。” 孟佳期咬住唇,听他的独白。这无比笃定的口吻啊。笃定她一定会回去吗?笃定她对他的爱意,从此自后,会一天比一天深吗?笃定他们一定能破镜重圆么? 沈宗庭还真是胜券在握,好似有了全然的把握一般。 “如果你就是等不到那天呢?”她生了反骨,像小猫挠爪子似的,闷闷地说。 “怎么会呢?”他好笑地看着她,感受着她按在他胸前的纤柔手掌,一时放松,又一时抓紧。 自重逢后,两人难得有如此平静谈天的时刻,他看她,像看和自己调情的小猫,笑容愉悦发自内心。 “期期舍得让我等不到,嗯?” “...当然舍得,非常舍得,太舍得了。”她反骨更甚。她才不要自己对他心软。 沈宗庭就是个自我认知极其强大偏执的疯批,对他心软干什么? 男人竖起筋骨分明的手指,按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用了点气力去揉捏她饱满的唇珠,满意地看到她漂亮的唇珠从粉嫩可爱的颜色变得红润,渐渐加深。“当然,不是要你现在回来。” “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 “这一次,我要你心甘情愿地说‘我愿意’。” 孟佳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脑袋枕在沙发枕上,软声:“那我就是不说‘我愿意’呢?” “嗯?”沈宗庭唇角轻勾,定定看着怀中女孩。此刻她几乎半偎在他怀里,柔软发丝落在颊畔,脸在月光里显得清冷出尘,一双秋水眸,轮廓美得不近情理,美得渺茫。 她实在是太让人赏心悦目。 足够让人呼吸都停止。越是清冷,就越是让人想要亵渎,想要狠狠把她压在身下,对她做只有最最亲密的爱人才能做的事...想让她求饶,看她因为他而眼含清泪,哭得委委屈屈,如梨花带雨。 “不想说‘愿意’,那就做到期期哭着说‘愿意’为止,嗯?” 他低哑的嗓音无端染上几分危险,原本松松握住她上臂的手指,猛地抓紧,在她肌肤上留下红痕。 她一颗心从胸腔提至咽喉,眼睫如蝶翼,轻轻颤动。 沈宗庭说的“做到哭着说‘愿意’为止”,“做”,是她理解的那个吗?
第94章 茶室内 纤细柔嫩的手指陡然被扣住, 被沈宗庭粗粝的指尖所轻轻摩挲。 他的吻落下,一点点啄吻她的唇,细细地品尝她, 好像他有一整晚的时间。 就是这样的轻吻,让她的呼吸一下子乱了, 眸中盈着水泽, 眼尾含着潋滟的红, 清冷绝尘的气质里,陡然增添一丝娇媚。 她娇喘微微, 在他渐渐加深的吻势里,发出不知舒服还是难耐的低吟,手指在他指背上抓了抓, 好像溺水的人儿要抓住一根浮木似的。 心里隐隐有预感, 待会的浪潮定是很大,让她上也不能下也不能...只能被他带着沉沉浮浮。 人鱼姬褶皱礼服裙下,胸脯微微起伏, 月光在盈盈锁骨上跳跃。 “呜...”她轻呜一声, 眸中含着雾气看着他,软了的手指无力抓着他的衬衫, 不知道是恳求还是推拒。 “这么多次了, 还没学会换气?”沈宗庭哑声,目光落到她沐浴在月光中的锁骨上, 手指滑下去,抚弄, 把玩, 像琴师抚弄他的琴弦,慢条斯理。 明明只是手指和唇的触碰, 却让她已有些受不住,珍珠似的小脚趾紧紧勾起,却找不到一个落点,细微的触感在神经末梢里游走。 他的抚弄绝不止于锁骨,渐渐地下滑,系在脖颈处的吊带松开,被他轻而易举地得手。女孩原本紧紧闭合的红唇,蓦地微张,止不住地溢出细碎的低吟。 “期期,你今年还是18岁?遇到我的时候,都不止18了...还跟个小女孩似的。” 沈宗庭眸色黯了黯,注视她在月华下的每一寸肌肤。今夜,她注定以月华为衣。 他的期期好嫩,好软,又好未经人事。 反差感是最勾人心魄的性感。 她在公共场合举止得体,气度从容,像端庄华贵的世家小姐。尤其当她站在由她制作的华裳之间,手里拿着剪刀和剪裁图册,眸中闪烁着专业光芒之时,天生便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态度。 然而,在私人场合里,她又是一只会撒娇、会挠人的小猫,在男女之事上偶尔会懵懂短路,可爱得要命。深入时,更是动作几下就淋漓地到了,还会哭着求他不要。 这种反差感,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人都是贱的,就喜欢看风尘女子从良,喜欢纯真少女沉沦。 “你再说...我就、我就出去了。”她羞恼,开始“威胁”他,只是嗓音因为男人的动作变得娇媚得可怜,哪里有半分威胁的份量? 男人勾唇一笑,他半张脸隐在黑暗之中,半张在月华之下,眸色深深,侧颜轮廓清绝,又因眸中猩红带上几分妖异之感,好似择人而噬、趁少女乱了心神之际要入梦的吸血鬼。 “就现在,你出得去?”他哑声。有时这只小尤物也挺不知好歹。“期期不如先好好想想,待会怎么样,我才会快点儿放过你。” “又要一整晚?”她纤嫩指尖掩面,差点儿要哭。该说不说,非说两人的契合之间有什么令她不满意的,那就是...希望他那儿稍稍没有那么骇人,不要每次都觉得像吃不下...以及,时间能再短一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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