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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喃看到那个缺口的鱼缸，那个旧手壳，草莓熊挂件，还有曾经和程小山的那些合照，不禁问：“你为什么一直留着这些？念旧？” 程小山回头，笑笑：“这些都是关于你的东西，我一件都舍不得扔，我这个人也确实是念旧，只是我念的旧，不是旧物，而是旧人。” 梁幼喃就是他念念不忘的旧人。 梁幼喃走到程小山旁边，笑看他：“现在你的旧人饿了，你说怎么办吧。” 程小山牵住梁幼喃的手：“马上带她去吃饭，去大餐。” 梁幼喃想了想：“我这边有一家很火的空中花园餐厅，死贵死贵的。” “走，今天就算是米其林三星的餐厅我都给你安排上！” 对于为梁幼喃花钱这个事情上，程小山从不吝啬过。 用他的话来的，他这么努力赚钱就是为了能让梁幼喃吃好穿好过上好日子。 只要是是用在梁幼喃身上，再多也不可惜，再多也值得。 ……… 从小区出来，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梁幼喃说的那个餐厅。 她住的地方周边有大型的商场超市，生活圈便捷，而那家餐厅就在商场九楼。 餐厅分室内室外。室内的座位靠着落地窗，环境高雅舒服，昏暗暖黄的灯光让整个餐厅氛围感拉满。 室外的就是露天花园，被内透的高楼环绕，坐拥城市高空景观，就餐时可以随观赏城市夜景和底下车水马龙的环路，颇有情调，是年轻小情侣的约会圣地。 来到餐厅，程小山说：“天气冷，我们坐里边吧。” 梁幼喃却说：“我就是冲着空中花园来的，坐外边吧。” 程小山点头，依了她。 落座点完菜，程小山环顾着餐厅的高端轻奢设计，不由调侃：“我觉得不穿西装打领带都不敢来这里吃饭。” 梁幼喃被逗笑。 吃到一半，忽然一个穿西装的服务生拉着小提琴走过来，另一个服务生抱了一大束玫瑰花走来。 只见他们走到梁幼喃隔壁那桌，服务生把花递给那桌的男生，男生抱着花，喜笑颜开地送给坐自己对面的女朋友，然后掏出戒指，郑重而诚恳地单膝下跪。 当梁幼喃以为男生是要求婚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男生是向女生告白。 梁幼喃不禁失笑：“哪有人表白像求婚一样的。” 程小山笑着收回目光看向梁幼喃：“可能他觉得表白和求婚一样重要吧。” 梁幼喃不由想起当年程小山的表白。 那是高考结束后，程小山去广播站用全校的广播向梁幼喃表达自己的倾慕。 “你当年告白是怎么想的？”梁幼喃忽地问。 程小山长长地嗯了声，嘴角漾起轻浅的笑：“就是想告诉全世界，我喜欢你呀！” 一直以来，他觉得喜欢梁幼喃是一件很正确的事情，所以他不介意在人潮汹涌之中大声地向她告白，将自己满腔爱意宣之于口。 他觉得喜欢梁幼喃是一件令他骄傲的事情。 ………… 吃完饭从餐厅下来，程小山没有按负二楼的停车场，而是到了商场二楼的超市。 梁幼喃疑惑：“你要买东西吗？” “买点生活用品，比如牙刷拖鞋毛巾……” 梁幼喃哦哦了两声，跟着程小山的脚步。 两人推着购物车逛到床上用品区域，程小山说：“我觉得我得买床被子。” 梁幼喃：“我有一床被子，还要买？” 程小山笑：“我怕我睡觉抢光你的被子。” “……” “我还要买一个枕头。”程小山买完被子又去挑枕头。 梁幼喃觉得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来逛超市买生活用品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她上前挽住程小山的手臂，说：“买这个枕头，我的枕头就是在这买的，这样的话我们的枕头就是一对了。” 程小山二话不说就拿进了购物车，还说：“你的拖鞋也是在这买的？” 梁幼喃嗯了声，说：“你买我同款的，买一双黑色，像情侣鞋。” 程小山：“这个可以有。” 说着，程小山把需要买的东西通通买了梁幼喃同款，就是为了和她凑一对。 买完所有东西后，梁幼喃想起家里的无火香薰都用完了，于是去了三楼一个西班牙小众的家居品牌店去买。 那家店所有家居用品一应俱全，还有专门的香薰线。梁幼喃家里的香薰大多是在这里买的。 程小山看着梁幼喃在挑香薰，默然不作声，这些东西他并不了解。 梁幼喃问：“你喜欢什么味道？” “什么什么味道？”程小山问。 梁幼喃直接把挑中的一支香薰拿给程小山闻：“我想买这个放房间里。” 程小山低头闻了一下，感觉到一股微甜又带着一丝檀木的玫瑰香，主香调是玫瑰花香，但味道去一点都不媚俗，反倒有一点干净清新的气息。 “不错，我觉得放房间很不错，以后每天睡觉都能闻着香香睡觉，想想都美。” 得到认可，梁幼喃笑了起来，拿了最大容量的那一瓶，又说：“那厕所你想要什么味道？” 程小山哭笑不得：“你那么讲究的吗？” 梁幼喃点头：“房间，客厅，厕所，玄关都要有不同气味的香薰。” 程小山：“怪不得大家都说女孩子是香香的，看来是真的。” “你上班是不是有单独的办公室？”梁幼喃突然这样问。 程小山懵然点头：“对啊，怎么了？” “我送你一支香薰放办公室怎么样，让你的办公室都香香的，工作都舒心许多。” 程小山：“那你看看有没有樱桃味的香薰。” 梁幼喃皱了皱眉：“这个不符合你的气质，我觉得你适合木质调，沉稳大气。” 程小山笑眯眯地看她，一语不发。 最后，梁幼喃给程小山挑了一支温暖沉静的雪松气息的香薰。 程小山闻过之后，评价道：“这味道不错，看来有了你之后，我要变成了一个精致的男人了。” 谈及精致，梁幼喃并不太喜欢完全精致的男人，也不喜欢太糙的男人。她喜欢糙中带一些小精致，就是那一点点的反差会让她欲罢不能。 她觉得程小山正好有这么一点特质，所以她才会多年一直迷恋。 第75章 同居第一晚 从超市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考虑到程小山明天要上班，于是乎梁幼喃让他先去洗澡，她来整理房间的床铺枕头。 程小山笑说：“那麻烦你了，我洗澡了。” 梁幼喃嗯了声。 程小山刚走到房间配套的洗手间又转了回来，他凑到梁幼喃耳边低语：“我们这个样子好像老夫老妻呀。” 梁幼喃听了这话，笑着撇嘴，作势要拿手肘去撞他，程小山像是能察觉到她的动作，灵活地闪开，痞笑着进了洗手间。 梁幼喃笑着摇头，呢喃着：“像个小孩子一样。” 程小山洗完澡出来，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清淡的檀木玫瑰的幽香。 味道有些熟悉，他往床头柜的方向看去，就见刚买的那瓶香薰已经开了，插上几支藤条，香薰液渗透了扩香藤条，香气慢慢要从藤条挥发出来，房间顿时间清香幽然。 闻到房间的香气，程小山才明白为什么梁幼喃会喜欢这些东西了。 这些香薰，蜡烛什么的都是能提升居家生活幸福感和氛围感的东西，追求这些的人对生活是向往且热爱的。 程小山知道，梁幼喃对生活的态度是积极的，只不过她因为精神层面的疾病一直不肯承认这一点。 “你洗完了？“ 从客厅回来的梁幼喃一进房间就看到程小山呆呆站在房间一角，穿着一身宽松肥大的家居服，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头发湿漉漉都没有去擦。 梁幼喃说：“你不擦干头发吗？ 程小山将头发往上捋了一把，晃晃脑袋：一会就干了。” 以前程小山是留那种阳光痞帅的板寸发型，少年气里带着一份野性与不羁，现在他的头发是清爽不失阳刚的利落短碎发，长短比寸头稍长一点点，既便湿了头，没一会儿就会干了。 平时出门程小山都会用发泥和定型喷雾弄一下头发，显得干练精神许多，梁幼喃并没有见过程小山头发最原始的状态。 现在她瞧着程小山，不禁失笑。 湿发的他没有素日那样成熟硬朗，反倒有一种男大学生清澈又愚蠢的感觉，看上去有点呆萌可爱，活脱脱一个小男生。 “床铺得不错。”程小山说。 梁幼喃转身去衣柜拿衣服：“你先休息吧，我洗澡了。” 程小山看了眼时间，说：“我不急，我等你洗完澡，我们一起睡。” 梁幼喃没由来脸红了起来。 他这话说得像是意有所指，让人浮想联翩。 梁幼喃立马止住脑海中凌乱污秽的想法，像逃之夭夭一样逃离了房间，钻进了洗手间。 程小山却不似梁幼喃想的那么多，他刚说那些话，单纯只是想等梁幼喃一块。 他随手擦了擦头发的水分，靠坐在床上，抱着电脑回复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程小山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程小山这才意识到梁幼喃洗澡洗太久了。 他正准备开口喊梁幼喃时，就见她开门出来，带着一丝潮热且氤氲着甜香的水气走出来。 “你洗澡那么久的吗？” 梁幼喃抓了一把湿成一条条的长发：“洗头了。” 女生长发不比男生短发，洗一次头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是不少的。 程小山招了招手：“来来。” 梁幼喃坐过去：“怎么了？” 程小山抚摸着梁幼喃湿成条的头发，往自从梁幼喃手里拿过毛巾，仔仔细细给她擦掉头发上的水分。 程小山自己擦头发时是很用力且随便，就擦了几下就完事了，但给梁幼喃擦头发动作十分轻柔，很有耐心，一下一下地擦拭，一直把头发擦得表面半干状态才停下来。 “我给你吹头发。” 梁幼喃看他：“你怎么突然想给我吹头。” 程小山靠近过来，鼻尖几乎抵到梁幼喃的鼻子，轻笑道：“想抓住一切机会和你亲近亲近。” 梁幼喃低头咯咯地笑：“你可以委婉一点吗？” “不可以，我喜欢直接，直接告诉你我的心思。” 说着，程小山下了床，拿了电吹风过来，坐在梁幼喃身后，抓起她的头发，调好热风来吹。 这是他第一次给女生吹头发，但手法却不笨拙。梁幼喃格外享受这个过程。 吹得差不多了，梁幼喃索性整个人往后靠，直接扎进了程小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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