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唇瓣温热,在她眼睛上轻柔碰过。 在姜蝶珍确认是景煾予后。 他把她抱起来,让她踩在高一些的台阶上,拢住她白细脖颈。 男人手.指揉捏着后脑勺,继续吻她。 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这里,情.欲朦胧,暧昧横生。 大门被风推开倾泻的拐角。 玄关的小夜灯透出来细细的一抹。 姜蝶珍揪住景煾予的衣领,紧张地吞咽一口:“你怎么来了啊......” 她强调到:“我要回去了,不然被她们发现我不在了。” 景煾予盯着她看了几秒,漆黑的眼睛里恍若明白了什么:“当时瞒着我的小秘密,就是这个吗。” 姜蝶珍后知后觉想起来。 拜托他的母亲仲时锦照顾棠礼,和安置棠礼住在这里,都没有告诉过他。 她被吻肿的嘴唇,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他倒也没有兴师问罪。 男人只是捏着她手腕的手重了点,语气冷淡:“为什么不肯依赖我。” 姜蝶珍本来就很愧疚,一听,她就眨着眼睛,想躲起来。 家里传来窸窣声响,似乎有人起来了。 她小声吞咽一口:“好像有人醒了。” “嗯。”景煾予揽抱着她,往天台上走:“我们不在这儿说话。” 姜蝶珍不知道明明惹他生气了,他为什么还要把她抱起来。 她不敢沉溺在怀抱里,有些僵硬。 可是在黑暗的楼道里。 姜蝶珍听着他刻意脚步放轻的声音,还是心跳如骨,耳朵也滚烫。 通往天台的路。 微微的绿荧光,是安全通道的标志。 夜里,下过暴雨的天台。 有一种潮涨的湿润。 姜蝶珍被他扶坐在凭栏上,长睫毛被灯光染成淡金色,眼神不安又仓皇。 他桎梏着她的双肩,在夏风里吻她。 两人呼吸交缠。 姜蝶珍嗅着他呼出的热气,有点讨好地主动吻他。 那人声音很哑:“你知道错了吗?” 姜蝶珍眼睛朦胧染雾,背光处看不清他的神情。 她很轻地嗯了一声。 谁知道景煾予自顾自地接上一句话:“来这里也不告诉我,让我好找。” 原来是这个,错了。 不是说,没告诉他棠礼的事。 男人很容易对她服了软。 她的隐瞒是小事。 他在乎的只是她在这里呆着,他会暂时找不到她。 他不在乎她的讲不出口,也不在乎她没有依赖他。 景煾予只担忧几个小时,联系不上他的小乖。 姜蝶珍透过微湿的睫毛看他。 这个人薄唇利眉,天生寡情的模样,偏偏对她最关心。 一点嫌隙都没有和她生出来。 “以后没有事情隐瞒了。” 她放松地咬了口他的喉结,用舌尖舔了下。 姜蝶珍听到,头顶传来男人的闷哼。 他只感觉自己被小猫有倒刺的舌舔了口。 男人揉了她的腰窝,扑哧笑道:“欲这么重啊,嗯?” 她嘴唇娇嫩,用笨拙稚气的方式勾引。 长得天真纯洁,让他上瘾一样想要抱紧他。 他不忍了。 景煾予呼吸很重,去摩挲她的肋骨。 姜蝶珍双手环住男人脖子,唇上水润,又有些哭津津地模样,一边艰难地说话:“你别弄我了。” 楼道里,有人上来了。 是很轻微地叫着“宁宁”的说话声。 应该是黄微苑看见房门翕着缝,所以来找她了。 姜蝶珍害羞地往景煾予怀里躲。 她这个人,在朋友的视线下,总会产生羞耻心里。 谁知道景煾予坏心思一簇一簇的。 明知道天台的围墙很高,他长指扶住她的脊背,让她坐好。 然后男人更加凶凛地吻了下来。 她绷直脊背,细白的手指推着他,似挣扎似迎合。 “宁宁?” 黄微苑推开天台的门,忧心忡忡的声音戛然而止。 姜蝶珍浑身一颤,抵御的舌被人彻底攻陷,她像没骨头的小猫一样缩在男人怀里。 夏季的裙子单薄,她领口散乱,白皙的小腿在半空中晃,露出来的皮肤都是红的。 黄微苑愣了下。 楼顶小水洼,被她踩得积水四溅。 她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景煾予单手撑住栏杆,把姜蝶珍圈在无人看见的位置。 男人垂着黑睫,长身玉立,语气淡淡:“谢谢你负责任找她,她和我在一起,很安全。” 姜蝶珍哑了下,捏着他衣服的手指蜷了蜷。 她很甜地心想,和你待在一起才不安全吧。 漆黑城市灯光熄灭,楼顶微光下。 他英隽得惊人,冷白皮肤,如清瓷,烧灼到微红。 不敢直视。 “好,没事,我.....我先下楼了....” 黄微苑才是最紧张的一个。 下楼的时候,她脚步凌乱,简直快要踩到自己的脚。 她知道景家的男人很欲。 仲若旭只和她见过几面,就能完全侵入她的感官。 从仲若旭的言语里,她还能感知到,他对景煾予的崇拜。 黄微苑现在才发现。 原来景煾予才是最有性魅力的人。 怪不得啊,他能把根本没有开窍的宁宁,蛊成这样。 谁看了不说他性感啊! - 去香港之前。 姜蝶珍去了趟贵州,答应给孤儿院小孩做衣服。 她从未怠慢过。 这次许帘淇留在北京,是她和景煾予两人单独去的。 探望完京广电视台拍摄场地。 ——四面环山县城的孤儿院后。 在公益人士的陪伴下。 他们又去了留守儿童走不出来的山。 两人深入内部,山路沟壑纵横,羊肠小道越走越深。 烟尘被风卷起来。 姜蝶珍手里捏着一把男人采摘给她的山楂花,宛如小小红莓。 她好喜欢。 他总是最懂她平凡生活中的浪漫。 到达落脚地,已经是暮色四合的黄昏。 景煾予知道她能吃苦,也知道她不觉得这是苦。 随行有很多人,制衣的厂商和打板师傅。 从北京过来的人,来到了山里的学校安顿下来。 大多数吃着夜晚的贵州豆豉回锅肉火锅,都笑着抱怨着不想折腾了。 姜蝶珍却一句怨言都没有。 她只是在他帮她采完山楂花后,垂眼:“煾予,你裤脚脏了。” 他揉了下她的黑发,说没事,入乡随俗。 她在他胸口闷闷道歉:“你从小锦衣玉食的,不用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景煾予:“在英国那段时间,我最早不会做菜,一个人住也没找佣人,还没有今天吃得好。” 山村中温度悠凉,夜雾降临,万籁俱寂。 他们在葡萄藤下乘凉。 他入乡随俗得很。 吃完晚饭,男人把井水烧热,他亲自帮她洗完脚。 景煾予坐在藤椅上,耐心用布一根一根把姜蝶珍莹白的脚掌擦干,和两人在日本时一样。 偷得浮生半日闲。 景煾予身上有汗,黑背心掖进劲瘦的后腰,肌肉流利的肩膀好看极了。 男人回想起白天,她神经紧绷,生怕他水土不服的模样。 他躺在姜蝶珍的腿上,半闭着眼睛调侃道:“姜蝶珍,你是不是很在乎我啊,这么怕我不习惯。” 姜蝶珍咬住下唇:“真的不会委屈你吗。” 男人的心,变得好温柔。 他心底,姜蝶珍才是象牙塔里如珠似宝的人。 他绷着唇角笑了,说:“我乐意。” 山村月亮又圆又大。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降落在她的发梢。 就像永住在他的心中。 恍若让他心脏颤了一下。 景煾予把脸埋进她的小腹:“我想陪你经历一切,这就是我们在一起的宿命。” 这里的村民都很热情。 在别人递来烟的时候,他一副怕老婆的样子。 他把烟咬在嘴里不点燃,盯着姜蝶珍笑。 男人促狭又谦恭说,我妻子在这儿呢,不想醺到她。 第二天。 他们相约去拜访这里的女校长。 校长六十多岁,是那个年代的高中生。 两人整理完行装,去拜访她的时候,是晚上八点。 得知女人还在批改学生作业。 他们不舍得打扰她。 直到接近十点。 景煾予才敲响校长纪素惠的家门。 家里只有纪素惠校长和她眼盲在床的老母亲。 纪校长照顾完母亲,更衣睡觉。 女人才抱歉地笑着,用围裙擦着手走出来:“景先生,小姜,你们快找位置坐。” 姜蝶珍规规矩矩地:“纪校长好!” “别叫校长啦,称呼我老师就可以了。” 纪素惠给他们端来热水,坐在陈旧的小木椅上。 这是一个节俭,贫寒,朴素的家庭。 却并不是家徒四壁。 墙上挂满学生的感谢信和她画的画。 纪老师画的是国画。 修竹明月,牡丹峰蝶,锦绣河山。 她在一大堆塑料袋中翻找,用粽子盒把画册裹了裹,对景煾予和姜蝶珍笑着说:“这是我一个考上大学的学生寄来的。里面装的粽子分给我的学生们吃了,这个盒子就像画册一样,墙上挂不下了,我用来放置我的画。” 每一句都有题词。 纪老师亲自题的,大多为苏轼。 “待垂天赋就,骑鲸路稳,约相将去。” “推枕惘然不见,但空江、月明千里。” “当此去,人生底事,来往如梭。”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女人给他们拿来那卷画。 里面有她画得最好的几只白虎山石图。 纪老师介绍道:“你们为学校做了很多。这里有没有看上的画,我直接送给你们。” 她不说谢,字字句句都是知恩图报。 纪校长偶尔能卖出去画。 全部的钱都用来资助贫困学生继续学业。 她批改完作业,备完教案,才有时间继续自己的梦想。 画中的亭台楼阁,江南山水。 为了学生,她在大山里待了快四十年,从来没有去过。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136 首页 上一页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