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跑向卧室的走廊。 沈长秋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但身体和内心的紧张感顿时一松,他连忙将桌下的尾巴捞起来收在自己膝上。 那尾巴从身后绕出来,放在身前,真像他自己长出来似的。 不过……或许吃完蛋糕,他就不用当小白兔了? 他天真地想,两三下,蛋糕切好放在桌面,他又去一旁的餐边柜取了一瓶红酒。 她爱喝的。 厚重的红酒瓶刚握在手心,身后严宁脚步声靠近,哗啦啦,她将什么东西一股脑放在了餐桌上。 沈长秋循声回头,眼白都瞪出来了! 他像是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脸色发白发惨,一个趔趄靠在了橱柜上。 里面的酒瓶酒杯哐啷一响,接着他颤颤巍巍,又不可置信的发问。 “阿宁!你……你、你、你拿它们来做什么?” 沈长秋头皮发麻,头发也像是被闪电扫过,四处乱炸。 桌面上是那些成人玩具,粗细不一的圆柱体还在一一散开,一根透明粉色的,还在朝沈长秋方向滚来! “呐!你看!”严宁指着那些东西,学沈长秋的语气,歪起脑袋,单纯道:“我刚才……也都擦过啦。” 不妙! 她眉飞色舞的眼神明显心怀不轨! 沈长秋瞪大眼连忙转身要跑,严宁一个箭步,抓住了他飞起来的尾巴。 “阿宁!阿宁……别、别拽了!啊?” 啵。 像是红酒开瓶,软木塞从狭窄的瓶口抜出,沈长秋双手捂着伸手大喘气瘫靠在墙上。 面前,严宁手里抓着那条毛茸茸的白尾巴,金属塞子垂落在她身前,还在忽悠忽悠地向两边摆动。 她低头。 沈长秋面色通红抢过尾巴背在身后,“别!别看了……我们,我们吃蛋糕……吃蛋糕!” 严宁却不理会他的仓皇失措,放下空空的手,装腔作势走近,“啊?尾巴掉了,怎么办,沈长秋,生日还没过完呢。” 她一步一步,纤瘦的身形将一米八五的沈长秋逼在墙壁和橱柜组成的角落。 “你说,怎么办?”她仰头佯装生气,搂住沈长秋的腰。 “我……我……”沈长秋喉结不停滚动,左看右看,局促又窘迫,尾巴被他捏在手心,都出了汗。 难不成,再塞回去? 慌乱间,严宁下撇的唇角突然扬起。 沈长秋还没反应过来,严宁将他腰一转,怼着他前进,沈长秋后退两步,屁股撞在餐桌的边缘,倒在上面的道具晃了晃。 她贴上来问:“你还记得你蘑菇中毒,以为你是什么吗?” 她怎么翻到这么以前的事了。 “蛋、蛋糕……”沈长秋喉结滚了滚,嗫嚅作答。 “对,要过期的蛋糕。”她听到回答,笑得荡漾至极,“你不是让我吃你吗,那现在,我真的要吃你这个蛋糕了。” 严宁侧头,左手食指划过一旁的道具,指腹在切好的蛋糕上抹了一撇奶油。 她看回单纯的沈长秋,眼眸里充满是兴奋与沉迷。 奶油,涂在了沈长秋紧张的唇上。 她吻了上来。 好,很好,是吃蛋糕了,但沈长秋被吻到发软的身子再次被她大力一转。 沈长秋趴俯在餐桌上,面前是那堆奇奇怪怪的道具,他闭上眼,她的掌心好烫。 “沈长秋,现在我要给蛋糕,揷蜡烛了。” 插蜡烛?! 蛋糕? 沈长秋侧头看去,那草莓蛋糕上的蜡烛还没拔下来呢,那她要插哪儿啊? 等等! 她的手移向了面前那根最细的蓝色棍状物…… 这是餐厅啊! “阿宁……阿宁!”沈长秋连忙撑起身,快要哭了,“不能在这……” 严宁一把按住他的背,低头俯视他,眼睛里雾气深深。 “不许动,沈长秋……我今天没带手铐,但你也被逮捕了,蛋糕,就要在餐桌上吃。” 她俯下身,亲吻沈长秋的耳垂。 “爱你。”她说。 湿热的声音落在耳膜,像在粘稠的沼泽里点出圈圈波纹,沈长秋不可遏制地陷了进去,越陷越深。 不像在柔软的床上,沈长秋没办法揪住什么东西缓解紧张,他掌根按在餐桌灰黑色的大理石桌面,只能随着她的进退,一遍遍蜷起发抖的手。 一旁那堆五颜六色的果冻色道具,已经不见了好几个,他正在被她,彻底打开。 好冷,又好热。 他额头和后颈上全是汗,白衬衣敞开,掀在背后的肋骨处,背沟下方,细细的腰连接两片令人失神的弧度。 从严宁的角度看去,像一个又白又粉的爱心。 她爱不释手。 现在,粉白色的爱心蛋糕上揷着三根果冻色的“蜡烛”,黄的绿的,还有蓝的。 沈长秋站不住,小腿分开,膝盖靠拢,从后看,他的大长腿,变成了一个X的造型。 严宁又拿了一个粉色的“蜡烛”,和同伴挤在一起。 沈长秋细软呜咽,呼吸发颤,揷在桃心“蛋糕”上“蜡烛”,长长的尾端跟着他垫起的脚晃晃悠悠,从洞里挤出来的透明液体,顺着粉色的會陰线,流至顶端的□□。 与他兴奋的证明一起,坠出一道长长的丝。 沈长秋右手里的小叉子快被他捏弯了,可面前,切好的小三角蛋糕只动了一个角。 “你不是饿了吗,吃完我就放过你。”严宁在身后说。 沈长秋嘴边还沾染奶油,他放弃了思考,当真听话,发抖的手重新捏住那个小叉子,向蛋糕移去。 一小块送进嘴边,他的唇张了又合,并紧的双膝一直在抖。 仿佛丧失了进食能力。 “沈长秋……”严宁又低声叫他,握住那一把“蜡烛”退了又进,“你为什么不开车呢?” 她声音低沉却暗藏兴奋,呼吸声像一道道海浪。 “嗯!不是……” 沈长秋喉间含混应了一声,抿唇又说不出话,他缩起肩膀,勉强用小臂撑住桌面,手跟着她的节奏攥紧又松,喉间零碎的音节还是克制不住。 他用手背捂住嘴。 严宁笑了一声,又说:“你看,兔子也在看你,它也觉得你好看。” 沈长秋抬头,这才注意到对面椅子上的白兔子,那两个圆圆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少儿不宜。 他勉强伸出手,把白兔子的耳朵拎起来,将它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朝向椅背。 它不能看,这种事情,怎么能有观众呢。 沈长秋做完这件事,缓缓呼了一口潮热的气,在桌面留下一团湿漉的印记。 “我、我不好看,阿宁……”他额头贴在桌面上,“车……那车太、太贵了……” 他嗓子紧得快要哭出声,桌面上水汽形成的痕迹也越来越大。 “不贵,”她俯至耳边,认真说:“沈长秋,我的就是你的,但你也是我的……好不好?” “好……”沈长秋受不了,下意识呜咽作答。 “那这样,你以后还开那辆车吗?”严宁一把握住蜡烛,猛地一下取出,透明的“奶油”在空中拉出几道晶莹的丝线。 “开!开!!” 沈长秋高昂喊出声,细腰上下起伏,突如其来的空洞感,让他像芭蕾舞演员一样踮起发酸的脚尖。 而双手小幅急促拍打桌面,又像是拳击赛场上认输求饶的下位者。 “开……阿宁……我开的,我开……” 他认输的声音又细又软,音调还高,像浸在海里被打捞出来,带着甘愿沉溺的甜腻。 严宁在背后抱住他,贴在他汗岑岑的后背,呼吸也越来越乱。 她向他索取亲吻:“亲我吧,好不好……” 沈长秋发花的眼睛睁开一道缝隙,勉强撑起身子侧过头主动吻她。 粗重的喘息声此消彼长,两人渐渐快要窒息。 “沈长秋,我真的……好爱你……” 她额头抵在他汗淋淋的颈侧,大幅的呼吸中喃喃说了好几遍。 接着,沈长秋发花的视线里,唯一一个半仿真的粉色“蜡烛”,被她纤细清冷的右手拿走了。 那是现场最大的一根“蜡烛”。 沈长秋呼了口气闭上眼,额头抵在带着凉意的桌面上,再一次试图放松自己。 他们说的没错,似乎他只要享受此刻,沉浸在她的掌控中,她就能获得无与伦比的快乐。 他软若无骨的手背向身后摸索什么,严宁递过左手。 沈长秋与她的掌心紧紧相扣。 “我……我也爱你……”他扬起头说。 夜色,沉了下去。 ---- 感谢在2023-09-19 23:04:12~2023-09-26 23:25: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雪人 8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0章 出发 ===== 民宿门口,银灰色的沃尔沃在路边来来回回,磨蹭了好几次,终于一气呵成,侧方停在那辆破旧的北斗星后面。 “哎呀,小呆瓜,我就说你可以的嘛!” 叶青文打开副驾驶的门,怀里抱着一只肉乎乎的白兔,继续念叨:“一天到晚瞎紧张,这不,才练半个月侧方都会了!” 叶青文说“才”和“都”,听起来就像是嘲讽,主驾的沈长秋面对“师父”的教诲也不敢多话,呼了口气松开方向盘,将车熄火。 自从跨年那天后,沈长秋从床上爬起来还两股战战,就连忙给叶青文打电话,求他陪自己练车。 “这么着急?”叶青文打量那天站不稳的沈长秋。 沈长秋苦涩一笑。 再不练,指不准严宁下次回家又会把他怎么样。 后续的这半个月,每天趁没客人的时候,他们都开出去实地教学。 叶青文这个老司机经验是很丰富,教得也不错。不过,沈长秋既然是“求”,“求”那就是有代价的。 叶青文暴露吃货属性,每天下了车,点一堆硬菜让沈长秋给他和赵远见带第二天的午饭。 今天,沈长秋在叶青文指点下,载他去司法厅送资料,回来路过农贸市场买了菜,又买了叶青文现在怀里那只兔。 沈长秋下车活动活动僵硬的四肢,高高兴兴接过那只兔,顺起它柔软的毛。 叶青文兴奋搓手,他这才问:“你还没说你会做这个呢!这个兔子咱红烧吗?” “什么!?” 沈长秋瞬间后退两小步,才明白那个摊贩卖的是肉兔,而叶青文一直在副驾盯着兔子两眼放光,竟然是在打量如何下口!? “叶律师!我是要养的!”沈长秋侧过身,避开叶青文低头小声哄兔子:“别怕别怕啊,不吃你的……” “这么好的兔子,你不吃?我还以为你买来给我吃的呢!”叶青文摊开手一脸无语,见沈长秋小心翼翼哄兔子,眯起眼睛打量他,“啧……不是我说,你最近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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