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他妈废话,我是干什么的我能不知道好不好。以为女人都是一样的蠢,仰着小脸儿祈求你临幸然后整天做着母凭子贵衣食无忧的梦? 那是什么好梦吗,她折腾这许多年,遁形千万里,是为了作茧自缚变成笼中鸟给人生孩子的?卖子宫是万不得已有利可图,生育功能在哪儿不能实现,非要给尊贵的薛公子生才有意义么。 她化身河流,是为了阅万里江山赴汪洋大海跑越远越好,而不是守着一片看似肥沃的河岸当守门员。他怕别人偷他的种,小余大夫还怕他非塞给她一个婴儿而被无形套牢呢。 车开到山下,余稻香打电话给薛老板报备。等个电梯的功夫,八卦都如此精彩,那吃顿饭还了得,还是出去找个地方吃饭更自在。其实她车子刚发动,大堂经理就跟薛稷藏汇报了,薛公子也没多说。 想让她承他的情,乖乖听他的安排享受人生,欢呼雀跃捏着夹子音冲他甜蜜撒娇「老公你真好」,压根别做那个春梦。 不过此番离开,余稻香对待他这个异地「男朋友」态度端正了许多,每天不再按时点卯敷衍,而是兴之所至随手就发。 题材内容也宽泛了不少,包括但不仅限于:她学姐做课题养得又白又胖的大老鼠;双眼皮手术做到一半时血肉模糊的半成品;她带教老师带她夹出来得又黑又长的超级大耳屎… 这大清早的,还不如千篇一律地晒魏姨做得菜。周四早会开始之前,薛稷藏拧着眉抽出空给她了个打电话,“能不能别发这一堆耳屎恶心我。” 余稻香装无辜,“那叫「耵聍」,别那么外行…跟你分享点私房照你还不乐意,外人想看还看不着呢。” 这「私房照」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薛公子揉了揉眉心,再度提醒她,“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俩礼拜以后那周六,这回我可提前打招呼了。” 半个多月以后薛稷藏的发小儿宋其荣过生日,他们兄弟几个常规要聚。今年宋其荣儿子的亲妈程小姐在国内,宋其荣使尽浑身解数要留住老婆,早早就开始筹划聚会,并通知各位都要带上家属营造温馨的家庭氛围助他一臂之力。 薛稷藏吸取教训,上次说我没提前打招呼,这回可打了,而且是提前前前很久打得,别跟我这儿装傻。余稻香满口答应,说完反手就挂了电话。 连句再见也不说,没礼貌。薛公子不满意,把手机往桌子上一墩,冷脸开始过文件,手机又等灯登登一阵响,钟助理在一旁好心提醒,“老板有信息。” 薛公子头也不抬,“念。” 这种事钟助理常干,但见他熟练地拿起手机在老板面前晃一下打开,刚扫了一眼就跟见了鬼似的把手机往薛稷藏怀里一扔,撒腿就跑。 薛稷藏不明就里,划开屏幕一看,顿时气血逆流,恨不得顺着光纤伸手过去掐那丫头的脖子。
第六十三章 发得这都是什么东西? 三张大头照,虽只拍到肩,但内衣肩带一览无余,胸前的沟壑若隐若现。长发纷乱,几根青丝贴在红润微张的唇上,眼神看似清澈,实则魅惑,下书三个字:私房照。 余稻香按部就班地下班回公寓,电梯直接刷上二十六楼,去找魏姨蹭饭吃。她跟薛稷藏这恋爱谈成什么样暂且不提,魏姨的手艺真是对她的胃口,咸淡适宜,色味俱佳。有朝一日要是真不跟薛稷藏好了,估计她最舍不得的是魏姨做得饭。 这人啊,还是得奋斗,要不连口好吃的都请人做不起。口腹之欲尚不能满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余稻香一路胡思乱想,信手按密码开门,进屋一声「魏姨」还没叫出口,便被人以吻封缄钉在了门边。 淡淡的说不清是洗衣液还是剃须泡的味道,混着气泡水清甜微酸的气息,余稻香心惊不到一秒,便安下了心。 早上这老男人嫌弃她的照片,她不忿,便趁着换刷手衣四下无人拍了几张披头散发的大头照发了过去,那个点儿他该准备开会,看他尴尬不尴尬。 不过再一转念,这点尺度对那老色胚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够看。果然,他已读不回,她正好抛诸脑后。 谁知在这儿等着她呢。 余稻香的嘴唇被他吮得发麻生痛,手胡乱推着他,张口便想要解释,正给了这老男人方便。他的舌尖顺势滑进来,与她唇舌交缠气息交错,彻底掠去了她的呼吸。 顾及她的青涩,他之前从未表现出急色。慢慢地点燃,无声地沁润,等待她的意志和身体一点一滴地融化于冰与火之门,再徐徐图之。 可今日他全然不顾,好似一只收不住獠牙的凶兽,不说话也不看她,没什么耐心跟她厮磨缱绻,精虫上脑色欲熏心,几番撩拨啃咬,迫不及待地扯去彼此身上碍事的束缚,不由分说挺身而入。 她怕疼,又拗不过他的力气,他贸然闯入的瞬间她不禁屏息惊呼,可娇声过后火速面红——顺畅无阻,她竟如此配合地迅速为他湿透了。 额头爆起了青筋,他将脸埋进了她的长发,她的身体先于她的感知接受了他,想到此他就忍不住得意地笑。 她握拳透爪捶他的肩,他不怀好意地啄她的唇角,手迅速探下去摸了一手的咸湿,趁她不备抹上了她的唇,然后悍然压下沉沉一吻。 活了二十多年,她初次被迫品尝了自己的味道。一时间恼也有,羞也有,但被他撞得神魂尽失实在动不了怒。 迷蒙的烟雾爬上她的眼,腮边荡起两朵绯红的云,看她由一枚生硬艰涩的贝壳幻化成一尾波光粼粼的小鱼,他彻底没了顾虑,不加克制地将她揉在掌心,恣意爱恋。 这老男人玩得风生水起,余稻香只有招架之功,最后不得已屈从于他的变态要求,唤了他几声「丈夫」才被放过。 奔波劳碌一天,余稻香腹中空空,被他从玄关缠到浴室差点又被按在床上,吃饭的时候她闷头一言不发,没工夫也不想理他。 那厮却还非要凑过来贱兮兮地问,“「味道」怎么样?” 一语双关,余稻香挂不住这调侃,飞起筷子就想打他。他嘻笑着躲开,不再逗她。 吃完饭天色已晚,余稻香倦得睁不开眼,楼也不下了,径直爬上人家的床就要去睡。薛稷藏摇晃着她的肩膀不让她闭眼,“以后不许再拍这种照片,更不许外传,听见没?” 余稻香揉了揉眼,身子往旁边一歪,又被薛稷藏掐着胳膊扶端正,烦躁不安,“知道了。我这不哪儿也没露么,再说只发给了你,有什么关系…” 薛稷藏噎住 ,可不是么,是你自己非要送到钟琮跟前的,他正色道,“传给我看也不行,想看我会回来看,你这样发出去,万一被人p图怎么办?” 余稻香快困傻了,口中含含混混,“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些么…” 薛稷藏干脆上手扒开她的眼皮,“不行,下不为例,我没跟你开玩笑。” 余稻香眼神恢复了些清明,看着他,说好。 初夏降至。 是夜,一记炸雷穿墙入耳,余稻香惊醒,心如擂鼓,不敢睁眼,手臂下意识地收紧。怀中人鼻音瓮瓮,“再使劲就勒死了…” 她将眼皮抬起了一道缝,夜灯亮在床下,昏暗摇曳的柔光之下,没有狞笑的脸和森白的牙,只有安然闭着眼的他。 睡断片之前,他在她耳边絮絮叨叨:钟琮是如何心惊肉跳捂着双眼大叫「my eyes」;他百里奔袭送钟琮回来找代大夫「忏悔」作为精神补偿是多么无奈… 然而现如今耳畔的暴雨如注,余稻香有点混淆,他到底是打着教育她的旗号回来睡她,还只是单纯地怕她吓到回来抱她。 余稻香闭眼,雨珠砸着玻璃,也敲打着她的心。若她的人生,简单到仅靠一个拥抱就能认定一个人,就能成全一段心意,那该多好。 可惜。现实如沈景柔所言,这人不属于她。 没关系,此人虽不算坏,但坏事做尽,余稻香的声音闷闷地从薛稷藏胸前传来,“你…提醒我不许拍「艳照」,呵呵…你用这法子对付过谁?” 还用说。肯定是某个纠缠不休,惹他心烦的女人。但说不定开始的最初,那女人也曾被他放在心尖,就像她现在这样。 他的说教,看似有爱,但基于一个事实——他也默认自己不会是她的终点,才会担心。反正经验我给你了,教训你要自己长,以后不要吃亏,就这样。 雨水清洗得不像是大地,像是同一屋檐下的这对男女。薛稷藏埋首,他无话可说,她总是这样讨人厌的聪明。这种夜半的清醒惹人生厌,手探进她睡衣,他想把他们都折腾累,可她虚虚地挡住他,恹恹道,“我不想要了。” 就算她用尽全力,也不可能挡住他。可他迟疑,最终罢手。 人在心烦意乱时往往会忽视细节,细节叠加细节会发酵出大发现,会让人更加心烦意乱。 薛稷藏忘了,从前只要是他想要,那对方就应该承受,没有为什么。什么叫应该,应该就是不需要理由。可这个余稻香次次对他说「不」时,他次次真的会停,他没注意也没细想过为何。 雨声澹澹潺潺绵绵点点,今夜过后,是个夏天。
第六十四章 白开水般的恋爱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谈了小一个月,夏天真的来了。 感谢薛稷藏手头的项目,余稻香只消跟他做周末情侣,除非有雷雨。 薛稷藏比天气预报还精准,天一下雨,他就回家。余稻香一开始是怀着感恩的心看待这件事的,但越到后面越不对劲,事态的发展越来越像他打着当她的保护伞的旗号回来睡她,故小余大夫的心理障碍治疗过程开启了倍速。 当她再三强调她好了,不害怕了,现在天上砸下个雷劈她脑袋上她都能安之若素,薛稷藏看她不像硬撑,遂点头,但市区再有雷雨时,他仍要跟她视频一会儿。 视频也不怎么说话,就开着摄像头自由活动,余稻香常常是一打文献刷下来头都不抬,倒是薛稷藏偶尔会说上两句话确定信号是不是卡了。 少应付一回是一回。余稻香这一口气还没松下来,薛稷藏攒到周末就会变本加厉地要回去,缠住她,困住她,休想下楼。那动静魏姨简直呆不下去,干脆周末不过来了,自生自灭去吧。 余稻香面红,忍不住吐槽,薛公子反问,“你不喜欢?” 她一时语塞。欢愉不假,她只是浪费不起这时间。每次事后她都会大脑宕机,那种困倦深入骨髓,倒下去一睡便是日上三竿,半天的光阴报废。 她向薛稷藏抱怨,他反过来劝她弦不要拧太紧,“也不一定非要次次得第一。” 呵呵。何不食肉糜。余稻香不复多言。 转眼到了宋其荣的生日,余稻香倒饬利落跟着薛稷藏出门。车子发动之前,但见他抿着唇目视前方心有所想,余稻香也不催,在一旁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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