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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袁明华的叙述，众人无不点头称是，方正也对他刚才的表现非常满意。 自己只是将几点重要因素告诉了袁明华，他就可以短时间内推断出凶手作案的经过。 事实证明，袁明华推断的几乎与现实发生过的一模一样。 “凶手有没有可能是两人或者多人作案？” “对啊，也有可能是假装上门查水表的吧？” 之后众人又围绕自己的观点讨论起来。 “我再补充几点！”方正开口说道。 “假设凶手是外卖员，至于几人作案很好确定，我刚才去现场的时候发现，老楼旁的街道上正好有一个正对着楼洞口的治安摄像头。 我们可以调出当时的视频资料进行比对。 至于凶手是否假扮其他行业的从业者，也可以从视频中推断出来！” “这活我熟，我带人去干！”王凤山自报奋勇的说道。
第16章 出国 “那大家先分头行动！我一会跟治安大队还有个碰头会，老方你…”于淼有些为难的看着方正。 “我继续去盯死辛卫军！”方正毫不犹豫的说道。 “…！！”于淼。 “…”王凤山。 “…”众人。 袁明华轻轻在下面用腿碰了碰方正，方正扭头瞪了他一眼。 “要不你再去案发现场走访一下附近的邻居？”于淼有些无奈的说问道。 “师傅，咱们去一趟报警中心吧，看看那能不能有所发现…” “报警中心？对！先去一趟报警中心！”方正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一拍大腿说道。 见方正这么说，于淼总算松了一口气。 “然后我和袁明华再去盯死辛卫军！”方正接着说道。 “…………”于淼。 “师傅…你要不要这么执着…”袁明华一拍脑门，有些崩溃的说道。 走出刑警队大门，方正就一直沉默不语，袁明华还以为他生气了。 “那个…师傅，咱们现在去哪啊？”袁明华边发动警车边问。 “不是都说了去报警中心么？” “啊？真去啊？当时我就那么随便一说…” 袁明华没想到自己当时就是那么随便一说，本意是想先缓解一下现场尴尬的气氛，没想到方正还当真了。 “别磨叽，赶紧开车！” “哦…” 不久，袁明华就载着方正赶到了东安市公安局的110报警中心。 “你好，我们是市刑警队的，想查一下今天中午有一个小女孩的报警电话录音和记录。”方正亮出证件对报警中心值班员说道。 “中午？小女孩的报警记录？”值班员疑惑的问道。 “对，时间…大概是十一点半到十二点之间。”方正解释道。 “那你得先找我们主任，我这没权限帮你查。”值班员随口应付着。 “…” 辗转覆辙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方正才拿到小女孩的报警记录，还找到了当时的接线员。 方正边询问接线员当时接到报警电话时的情况，边仔细看着报警记录。 “电话里确定只有小女孩一个人的声音？”方正反复跟接线员确认这个问题。 “是啊，录音你不是都听了么？只有小女孩一个人的声音！”当时的接线员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胖女孩，有些不耐烦的回答着。 “好吧，谢谢你。” “那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啊？” “好的，麻烦你了。” “刘主任，这个录音我可以拷贝一份带走么？”方正向报警中心主任刘大铭问道。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需要你做个登记，你是知道的…”刘大铭习惯性的扶了扶脸上的眼镜说道。 “程序我都懂，那就麻烦刘主任了？”方正笑着说道。 “好吧。” 得到允许后，方正让袁明华跟刘主任去办理交接手续，然后他继续留在值班室反复听着报警录音。 “师傅，手续办完了。” 没一会，袁明华拿着一份交接单的附件回到值班室。 “带U盘了么？把录音拷到U盘先带回去再说，对了，再把对方的报警电话记下。” “好嘞。” 这一切忙乎完，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回到警车上，袁明华就问方正为什么要来报警中心。 方正说当时小女孩被发现时，手脚是被绑着的，她自己不可能去拿电话报警。 所以方正怀疑是凶手拿的电话，然后帮小女孩拨通的报警电话。 而且小女孩在报警录音中陈述自己的地址时，说话断断续续，肯定是凶手在一旁指点小女孩说出的地址。 不过很遗憾，报警录音的音频有些失帧，如果凶手很小声的说话，在录音中根本听不到。 所以方正反复问了几遍接线员当时接听报警电话时的情况。 “师傅，录音失帧可以找人修复看看啊，我认识个电脑高手可以做到，但是能不能采集到凶手的声音就不好说了！”袁明华说道。 “这也行？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赶紧去办！顺便查一下报警时用的电话号码，不过我估计用的应该不是凶手的手机。”方正说道。 “哦了，交给我了。” “一会路过联盛集团的写字楼把我放下就行。” “…” 袁明华又是一阵无语，他终于知道方正为什么到现在也得不到提拔的原因了，这总跟领导对着干，能提拔他才怪了，没给分到郊区的派出所已经算是万幸了。 忽然方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方正接通电话后“嗯、嗯、嗯”的连说了三个嗯，就挂断了电话。 “是…前嫂子？”耳尖的袁明华听出来电话的好像是方正的前妻。 “嗯，你先赶紧去忙吧，我有点私事需要处理。”方正叹了口气说道。 “去哪啊？我送你过去呗？” “不用了，就在前面新玛特楼下的必胜客，我走过去就行，你赶紧去办你的事，我完事再联系你。”方正点了支烟，打开车门说道。 看着方正的背影，袁明华还是挺同情他的这个师傅的，整天忙着破案，顾不上家，陪不了女儿，离婚后每个月赚点工资几乎都是给女儿的抚养费。 当方正赶到必胜客的时候，看到他的前妻正在给女儿切牛排，两人对面还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中年男子。 “吴岚，找我有什么事？。”方正走到餐桌前对正在切牛排的前妻问道。 “爸爸！”吴岚身旁的小女孩，看到方正后开心的叫着。” “先坐，等可可吃完了再说。”名叫吴岚的女人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说道。 方正看了看那名外国男子，外国男子冲他友好的笑了笑。 “哦，这是我朋友，布鲁斯。”吴岚对方正说道。 方正这才坐下，然后也不说话，就那么一直轻扬着嘴角，静静的看着自己在女儿吃东西。 方正有个漂亮的女儿，今年已经八岁了，名叫方奕柯，小名可可。 此时可可正边吃牛排边对对方正挤眉弄眼，甚是可爱，而方正就这么看着面前可爱的女儿，难得露出一脸慈父的笑容。 “可可乖，你先去那边玩一会，我跟你爸爸说几句话。” 见女儿吃完牛排后，吴岚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儿童游乐区说道。 可可乖巧的点了点头，冲方正做了个鬼脸后，蹦蹦跳跳的走向儿童游乐区跟里面的小朋友玩去了。 “今天找你出来是想跟你说，我们公司有人事变动，过完年我就要调去伦敦工作了，到时候我会带可可一起过去。”吴岚看着方正说道。 “什么？不行！”方正听后直接拒绝。 “我是在通知你，而不是在跟你商量这件事！我会在那里工作一段时间，如果顺利的话我可能在那里定居。”吴岚强势的说道。 “那可可怎么办？你有时间照顾她么？”方正问道。 “说的像你有时间照顾她似的！学校我已经给她找好了，在那里她会接受更好的教育。”吴岚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是你男朋友吧？” “是未婚夫！” “我不同意！” “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就你目前的工作性质来说，根本没时间照顾可可，她现在还小，可是等她长大以后呢？你也不想耽误可可的前途吧？” 吴岚的话方正一时无法反驳，他的父母都已离世，身边又没有走的近的亲戚，自己一个人确实不方便照顾女儿。 “我劝你好好考虑，这都是为可可好！下周我的律师会找你签字，希望你不要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耽误女儿一生。”见方正不说话，吴岚接着说道。 “我可以跟可可聊几句么？”方正沉默了一会问道。 “你还有半个小时，一会她有舞蹈课！”吴岚看了看手腕上精致的纳迪亚女表说道。 方正起身走向儿童游乐区，来到正坐在小板凳上摆弄着一个玩具的女儿身旁。 “这是什么？” “库洛米啊！” “聊两句？” “是关于我和妈妈出国的事情吧？” “…” “妈妈之前都跟我说了。” “那你想跟妈妈去么？” “当然不想啊，我舍不得你和我的同学们。” “那你留下好不好？” “留下你又没时间照顾我，还不如跟妈妈去呢。” “…” “不过等我18岁了，能照顾自己了就回来陪你！” “真的？” “当然了，我还要当飞天小女警呢！” 都说女孩子早熟，单亲家庭的孩子也早熟，简简单单几句父女的对话，就从方正单纯的女儿嘴中听出自己女儿的无奈。 “给我几天时间，再想想办法好不好，如果可以，你就在爸爸身边好么？” “真的？” “真的…” 方正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很乱，现在的他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此时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的女儿，还是在安慰自己… “方正！” 正有些迷茫的方正抬头一看，冷胜男正双手插兜站在他的身后。 “冷冰冰阿姨！！！”可可起身跑到冷胜男身边开心的问好。 “不许给阿姨起外号。”方正起身说道。 “可可乖，没事，阿姨喜欢这个称呼！来这是送给你的！”冷胜男没理会方正，从包里拿出一个库洛米玩偶递给可可。 冷胜男难得脸上露出的笑容，正看着开心的可可。 方正知道冷胜男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案子有了什么进展，最后看了一眼可爱的女儿后，领着她回到吴岚的身旁。 “可可乖，爸爸有事要先走…” “是去抓坏人吗？” “是的！” “去吧，我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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