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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那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尽管问。”华子安微笑着说道，“对了，刚才我还想问你呢，昨天科技馆那件事儿，你女儿没受到惊吓吧？那么小个孩子，就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情。” “看来华经理平时挺关心新闻啊？”方正一愣，没有正面回答华子安，而是反问道。 华子安知道这件事情也不稀奇，在官方新闻还没报导之前，网络上已经铺天盖地的传了出来，还有各种小道新闻… “那就好，还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华子安感慨的说道。 “先不说我的事情，聊聊你吧，恕我冒昧，你这腿…”方正岔开话题问道。 “我现在这副模样，说起来全怪我自己。”华子安也没避讳，直接说出了自己双腿的故事。 当年华子安还在韩国的时候，是个赛车狂，非常痴迷于各种赛车，尤其是特别刺激的城市飙车。 在一次韩国地下飙车中，疯狂的华子安为了赢得比赛，非法爆改自己的赛车，在比赛的过程中车辆忽然失去控制，撞向隔离带。 侥幸捡了一条命的华子安，却落下了终身残疾。 曾几何时他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好在有刘艳妮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才使他渡过了自己人生最黑暗的时光。 “不好意思，华经理，又勾起了你不愉快的回忆。”方正听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都过去了，我现在也看开了，现在一心就想着帮我未婚妻打理好家业，也算是我对她的报答。”华子安不以为是的笑着说道。 “你从小就出生在韩国？”方正问道。 “是啊，从爷爷那辈就过去了，长大后随着家里人偶尔回来过几次。”方正回答道。 “那你的普通话说的不错啊。”方正继续问道。 “我一直住在韩国的华人区，那里几乎人人都说普通话，而且我的韩语和英语也像普通话一样好。”华子安解释到。 “原来是这样，那天你们的装卸工人在装货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么？这也是我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方正开始进去主题。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可以把他们叫上来，你们可以直接问他们。”华子安摇摇头说道。 不一会，就有两个皮肤黝黑的装卸工被叫到了华子安的办公室。 “两位警官要问你们一些事情，好好配合好警方工作知道了么？”华子安对两个装卸工说道。 两个装卸工赶紧点头答应。 “方警官，我用回避一下么？”华子安又向方正问道。 “不用，我就简单了解几个问题，耽误不了多长时间。”方正说道。 然后方正问了两个装卸工，当天向联盛集团的箱货车上装货的时候，车上除了司机是否还有别的人。 不出方正意料的是，两名装卸工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说没有，当时只有那名司机在场。 “请你们认真回忆一下，会不会在你们不注意的时候，从你们身边走过呢？”袁明华不死心的问道。 两名装卸工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表示当时的装卸口只有他们三人，本身那里来往的人就很少。 问完问题，方正就让华子安打发两名装卸工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方警官这是怀疑我们超市藏了通缉犯？”两名装卸工离开后，华子安问道。 方正来之前也没打算瞒着华子安，于是点了点头。 “那方警官问我之前的那些问题，你是在怀疑我是同谋？”华子安话锋一转，忽然问道。
第29章 勒索电话 “华经理误会了，不瞒你说，这只是我们警方的线索指向你们超市，我们才来例行调查而已。”方正笑着说道。 “我也是开个玩笑而已，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再说了，你看我现在这种状态，还能折腾点什么？”华子安指着自己的腿，笑着说道。 话聊到这里，已经没有再继续待下去的意义了，方正和袁明华与华子安告辞后，就离开了乐天超市。 “师傅，我觉得这个华子安绝对有问题，而且那两个装卸工也很可疑。”回去的路上，袁明华说道。 “哦？何以见得？”方正笑着问道。 “正常人不会是这种反应，感觉他好像一直在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跟我们谈话，而且那两个装卸工回答问题的速度太快，而且语气太肯定，就像事先背好的台词。”袁明华说着自己的分析。 “你来刑警队的时间也不短了，这次的案子如果在年前能够结案，我帮你推荐一下，往上走动走动吧。”方正听完袁明华的话后，没有做出评价，而是认真的对他说道。 “啊？我觉得刑警队的工作挺有意思的啊？我暂时也没想那么多！”袁明华被方正的话整的一愣，然后说道。 听到袁明华的话，方正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先等这个案子结束再说吧。 袁明华是方正带过的徒弟中，他最看好的一个，说实话也是最出色的一个。 方正不希望袁明华像自己一样，半辈子都窝在刑警队中，他应该有更好的空间去施展自己的才华。 在回刑警队的路上，方正又接到了于淼的电话，不出意外，又是开会。 方正二人与王凤山几乎同时回到的刑警队。 来到会议室后，于淼问大家今天有什么进展。 方正让袁明华把去乐天超市的情况说了一下，还让袁明华说出自己的推断。 王凤山派出去盯着联盛集团采购司机的人回复，说他最近一直行为正常，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几乎没有社交，独自一人没有妻儿，就像一部机器一样，每天重复着同样枯燥的事情。 而王凤山调查辛卫军身边的矛盾时倒是发现了很多问题。 辛卫军当年做边贸生意的时候，就因为货源问题结了一个外地的仇家，那人曾扬言要辛卫军的命。 后来在天鸿集团产业的拍卖会期间，辛卫军被同行联合抵制，但是因为他背后强大的关系，最后拍得了天鸿集团的大部分产业。 总的来说，这个在东安市新崛起的商业新星，在发展的过程中，确确实实得罪了很多同行。 俗话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联盛集团在崛起的过程中，确实断了很多人的财路。 但是碍于辛卫军背后强大的关系网，明面上那些竞争对手都无能为力，但是背地里能不能使坏捣乱那就不好说了。 王凤山还说，在找辛卫军配合调查的时候，辛卫军说近段时间曾三次收到同一个号码打来的恐吓电话，对方威胁他说要搞垮联盛集团。 不过辛卫军对这个倒是没在意，只是当个笑话说给他听，还说这样幼稚的恐吓自己以前没少听到，早都习以为常了。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当方正听到王凤山说恐吓电话的事情后，立即给技术科打去了一个电话，让他们想办法弄到辛卫军近半个以月来的通话记录。 于淼问方正这是为何，方正只是说怀疑恐吓电话有可能是凶手打给辛卫军的。 但是方正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那就是很可能凶手打电话威胁辛卫军的目的并不是简单的恐吓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涉及到他手里的那份联盛集团的行贿证据。 很快技术科就派人把辛卫军的通话记录打印好，送到了会议室。 方正接过通话记录仔细翻看着，不久之后他就发现了问题。 辛卫军的通话记录显示，分别在11月21日二十三点十五分（孙秀兰被杀案）、11月25日十三点二十七分（三名人贩子被杀案）和11月27日十点四十八分（科技馆炸弹事）件后，都有同一个号码曾拨打过辛卫军的手机。 每次通话时间都不长，全部都是在五分钟之内。 如此判断，方正有理由怀疑，那三次打电话的人都是凶手打给辛卫军的。 但是凶手打个辛卫军具体是什么目的，那就很耐人寻味了。 不知道真相的人可能会以为是凶手在向辛卫军汇报工作。 如果那个号码真是凶手的话，方正可以很肯定的是，凶手在每次作案后都给辛卫军去过一次电话，要么威胁，要么勒索。 方正将这些想法告诉大家，随后众人推断出一种结论。 凶手跟辛卫军有仇，而且他手里有辛卫军行贿的证据。 但是凶手知道辛卫军有人在背后撑腰，一般人轻易很难撼动联盛集团目前的地位。 一次偶然的机会，凶手得知了孙秀兰的案情，而且与辛卫军还有很大关联。 于是凶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孙秀兰，而后打电话给辛卫军威胁对方。 但是辛卫军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岂会被一个恐吓电话给吓住。 于是凶手恼羞成怒，从此不断寻找机会去陷害辛卫军，想依此方法借助警方的手来除掉辛卫军。 方正听完众人的推理后，心想以上推理虽然行得通，但是这些跟林泽华又有什么关系？ 真正的凶手难道真藏在乐天超市？ 是刘艳妮想要报复夺走他父亲产业的辛卫军？ 难道当年天鸿集团倒台后，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连串的问号不断出现在方正的脑海中。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给辛卫军打电话的到底是谁，他都对辛卫军说了什么。”于淼说道。 随后于淼安排王凤山追查那个给辛卫军打电话的号码，又安排方正和袁明华再去一次联盛集团，弄清楚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 方正和袁明华来到联盛集团的办公楼，很轻松的就见到了辛卫军。 “辛总，我想问问，近期那个打电话威胁你的人，是不是用的这个号码？给你打电话的时间分别是在这几个时间段？”方正拿出一张打印纸，递到辛卫军的面前问道。 辛卫军一愣，稍后反应过来，刑警队他们竟然查了自己的通话记录。 虽然他有些生气，但还是点了点头。 “对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方正追问道。 “还能说什么，就是恐吓我，说要杀我全家，让我不得好死之类的，都是一贯的老套路了。”辛卫军讥笑的说道。 “对方有没有拿什么威胁你，例如你的一些把柄之类的？” 听到这话，辛卫军的脸色瞬间变了变，但也只是稍纵即逝，然后摇了摇头说没有。 但是辛卫军表情的变化，怎么可能逃过方正的眼睛，就在那一瞬间，方正几乎可以确定，事情的真实情况，很可能跟自己想的一样！ 该问的问题问完之后，方正和袁明华就离开了联盛集团。 路上方正给王凤山打电话询问那个号码查找的进展情况。 王凤山告诉方正，那个号码是个黑户，查不到真实的使用者，而且给对方去电话时，对方显示为关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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