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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毒药的来源，就有可能顺藤摸瓜找到下毒的人，也就是这一系列凶杀案的主谋。 方正和袁明华去找视频上的那名送餐员，按理说这个人应该不难找。 “那个…师傅啊…你过来看看啊？”袁明华站在一面墙前，好像发现了什么，向方正喊道。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方正走到袁明华身旁问道。 “师傅你看，这个是不是就是那个送餐人的电话啊？”袁明华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块便签板问道。 方正顺着袁明华手指的方向，看到便签板的边框上插着一张白色的名片，上面写着香满园快餐店，经营各种快餐、麻辣烫、麻辣拌、家常小炒等等，联系人康永华，联系电话156XXXXXXXX微信同步… “康永华…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方正看着名片自言自语的说道。 “师傅，你认识他？”袁明华好奇的问道。 “不管了，先去找到他再说！”方正拿下名片塞进口袋，边走边说。 名片上的这家香满园快餐店并不难找，方正和袁明华跟着名片上的地址，很容易就找到了这家快餐店。 它距离哇塞网络公司所在的这栋写字楼只有两条街远。 方正和袁明华来到香满园快餐店的时候，看到店里有两桌客人正在吃东西。 这是一家只有一百平米左右的小快餐店，虽然不大，但是里面很干净，被设计成明厨亮灶的厨房，可以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厨师正在炒菜。 一名年轻女服务员在看到走进快餐店的方正和袁明华时，以为他们俩是来吃东西的，于是热情的招呼他们二人先坐下，然后从围裙里掏出一个便签本，准备点菜。 “请问康永华在么？”袁明华坐下后问道。 “你们是来找我们老板的？”年轻女服务员收起便签反问道。 “对，我们是他的朋友，找他有些事情。”方正笑着说道。 “老板，有人找！”年轻女服务员向厨房喊道，喊完就回到收银台低头玩手机去了。 厨房里正在炒菜的厨师，也就是这家快餐店的老板康永华，拎着马勺子抻出头向外面看了看，看到了正坐在那里的方正和袁明华，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道。 “呦，这么快就找过来了啊？你们先坐会，等我把这两个菜抄完，人家外卖小哥一会就过来取了。” 说完，康永华又拎着马勺子回到厨房里，叮叮当当的继续炒起菜来。 袁明华完全被康永华的反应完全给弄蒙了，说实话当他看到康永华见到自己和方正愣的那一下，他都准备扑过去将康永华给按住了。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康永华愣了一下之后，竟然是这个反应。 “不用担心，他不会跑的，我们是老熟人了。”方正感觉到了袁明华的异常，出口安慰道。 “什么？你们认识？”袁明华惊奇的问道。 “我跟你说，他可是以前东安市的传奇人物啊，我们打过不少交道，也算是老熟人吧。”方正看着康永华炒菜的背影笑着说道。 不一会，康永华将炒好的菜打包装好，放到了收银台上，然后擦擦手来到了方正和袁明华的桌子前。 “走吧，二位警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康永华看着方正和袁明华笑着说道。 袁明华心里又是一惊，心想康永华知道他们是警察，而且看样子还知道他们这次来的目的，难道他这是打算投案自首？或是知道什么内幕？可是瞅着他的状态也不像啊。 “看来康老大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那么咱们就换个地方说话吧。”方正也是一愣，然后沉着脸开口说道。 “早知道你们会来，但是没想到这么快，走吧。”说完康永华率先向门口走去。 临出门前，康永华还不忘让那个年轻女服务员等客人都走了之后锁好快餐店的门… “说说吧，康老大，你都知道些什么？”警车上，方正向康永华问道。 “事情是我做的。”康永华直接开口说道。 “什么事情？” 这样反而把袁明华给整不会了，下意识的问道。 “你们来找我不就是为了哇塞网络公司死人的事情么？我说是我干的，毒是我下的啊！”康永华毫不在意的说道。 “什么？” 方正和袁明华同时惊讶的问道。 “康老大，咱们认识少说也有十年了，你最好不要跟我开玩笑，你是了解我的！”方正严肃的说道。 “方子，你也是了解我的，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么？”康永华笑着反问道。
第35章 矛头指向 “你确定这件事情你要自己给抗下来？”方正阴沉着脸再次问道。 “我从出来混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我康黑子最讲义气，我说了这件事是我做的，那他就是我做的。”康永华认真的说道。 “我告诉你，这可不是小事，你最好想清楚了！”方正再次提醒道。 “半年前我被确诊为肝癌晚期，现在算一算，已经剩不了多长时间了…”康永华苦笑着说道。 听到这里，方正知道再逼问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首先抛开康永华的性格不说，这个肝癌晚期的病理通知单，就已经相当于提前给他下达了死亡通知单。 即使这件事情他不给抗下来，他也没剩几天活头了，还不如卖个人情，给后人留点财产。 而且康永华这次摆明了是想自己一个人把这件事情给抗下来，对方肯定给他许了承诺，否则的话，康永华也不可能这么义无反顾。 “先回队里再说吧…”方正对袁明华说道。 回到刑警队之后，方正把康永华交到于淼手里，告诉他，目前康永华已经承认整件投毒案都是他做的了，让于淼先把康永华给关起来再说。 “师傅，他到底是什么人啊？”袁明华向方正问道。 “他是咱们市有名的老皮子（老混混）…唉…”方正叹了一口气说道。 从方正的口中得知，康永华十三岁就开始出来混社会，一开始就是一个毛头小混混。 后来因为他够义气，做事狠辣，当年在身边吸引了不少年轻混混跟着他混饭吃。 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财力的增长，康永华逐渐成为一个地区的小头目。 康永华的够义气在当时是出了名的，道上混都流传着一句话：只要跟了康老大，天塌下来都不怕。 可想而知，当时康永华的名号有多响。 在方正刚当刑警的时候，就跟康永华打过不少交道，好在康永华虽然是混黑道的，但是他做事还是很有原则的。 以康永华为首的团体，平时也就干一些收保护费、帮人家看场子、开设地下赌场的营生，杀人越货、贩毒和倒卖人口的事情从来不沾。 后来听说他开了一家酒吧，生意在当时还算火爆，不少道上混的都会去捧场。 即使这样，在警方每年的严打行动中，康永华也成了公安局的常客。 因为他做的那些事情也不算太过分，警方当时对他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把他叫来喝杯茶，严重了就关进去拘留几天。 后来在全国开展的扫和除恶行动中，方正主动找到康永华让他趁着警方盯上他之前，赶紧金盆洗手，否则弄不好他也要跟着粘包。 到时候就不是关几天拘留这么简单了。 就这样，一个从十来岁就出来混的老皮子，主动遣散了手底下的人，从此销声匿迹。 没曾想到，方正今天会以这种方式再次和他碰面… 方正刚跟于淼做完交接手续，王凤山拿着一张报告单找了过来。 “化验结果出来了，确定是氰化物毒素，其主要成分是氰化钾！”王凤山拿着报告单说道。 “我们先去找毒源，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方正说完，就带着袁明华离开了刑警队。 离开刑警队之后，方正没有急着让袁明华开车，而是在不停翻看着手机。 “师傅，咱们去哪啊？先挨个化工店问问去？”袁明华问道。 “不用了，直接去联盛集团！”方正放下手机说道。 很快二人来到联盛集团，在秘书的引荐下，找到了辛卫军。 “辛老板，我们想了解一下，你们公司旗下是不是有一家制造厂？”方正开门见山的问道。 “有啊，怎么了？”辛卫军反问道。 因为辛卫军正在抓紧联盛集团上市的事情，所以这几次他都非常配合警方的工作，一问一答，很是痛快。 “你最好派个人带我们去一趟，我想看看你的制药厂最近是不是丟过什么东西。”方正说道。 “好吧，一会我让我的秘书陪你们走一趟吧。”辛卫军说道。 在路上，袁明华一直追问方正，为什么直接过来找辛卫军，难道这次投毒案件也跟他们有关系？ 可是方正路上却一言不发，最后告诉袁明华这些只是自己目前的猜测，具体还要到了制药厂才能知晓。 很快二人来到了联盛制药厂，辛卫军的秘书为方正二人引荐了这家制药厂的厂长。 “二位警官好，我是这家制药厂的负责人，我叫冯大鹏，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助二位的。”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微笑着边说边递过来一张金色的名片。 “冯厂长你好，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厂在生产过程中是否会使用到氰化物？”方正接过名片问道。 “氰化物？我们厂从不生产这类的药物，不需要使用到氰化物。”冯大鹏直接回答道，说完想了想又说，“不过我们厂的实验室每年都会用到少量的氰化物，有什么问题么？我们厂的证照非常齐全，有关危险化学品的证照也是齐全的。” 听到这，方正心想这就对了，如果他们厂一点都不涉及到氰化物，那他们这次就是白跑了。 “我建议你们现在立即自查一下，看看你们厂实验室使用的氰化物，最近是否有丢失的情况。”方正神情严肃的说道。 “好…好吧，我这就让人去查！”冯大鹏看着一脸严肃的方正，答应后，就立即叫底下的人去核实。 不一会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女子，慌慌张张的跑进了会客室。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慌张，成何体统！”冯大鹏看到跑进来的人后，表情严厉的训斥道。 “不…不好了冯厂长，咱们实验室丢了一瓶高纯度氰化钾…”闯进会客室的那名白大褂说道。 “什么！！？”冯大鹏站起身惊讶的问道。 方正和袁明华在冯大鹏的引领下，来到了位于制药厂内部的实验室，这是一间大概三十平米的小型实验室。 实验室的四周全部都是玻璃墙，从外面很容易看到里面的几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试管、烧瓶等实验用品。 经冯大鹏介绍，这个实验室是用来对日常生产生产的药品进行检验检测，以及对一些药品原料化验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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