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间,他在死亡边缘游走许多次。 结果没想到会听见那么暧昧的动静。 今夜,每听宁培言叫一次小暮,她就有种恍惚回到幼年的错觉。 “等生下孩子。” 男人走到办公室时,身上的痕迹还是引起注意,同屋的同事揶揄道:“宁老师交女朋友了,占有欲很重嘛。” 只是路过顾粉时,少年毫不遮掩的盯着他脖颈,令宁培言微微蹙眉。 他不能在孕期被深度标记,越是到孕后期,Omega越是在乎肚子里的宝宝,不会让孩子有一点受伤的可能。 孕期的Omega确实敏感,可体力也比平时差很多。即使邢暮足够克制,可男人看起来还是很累,后半程更是连腰都没力气。 昨夜似乎累坏了他,怀里抱着被子,身上裹的还是邢暮的睡袍,可是唇角却勾着一抹极浅的弧度。 邢暮看着被送到身前的被子,她无言半响,还是接过喝了几口。 果然,电话那头陷入长久沉默。 还有更过分的印子,都隐藏着白衬衣下。 “你去哪?” 2L:【他天天蹲训练营门口,和个侦探一样,我好几次都以为他是学生会派来查课的。但说实话,看脸挺配的。】 只不过,男人指尖顿了顿,他点开照片,看着图上女人接过顾粉递来的酒,还有身旁的软糖。 昨夜女儿说有重要的事,可左等右等也再没有后续,他担心出了事,才打了通讯过去。 邢暮无言看着宁培言的动作,就在对方路过自己时,她才开口。 教室里安安静静,学生们都在认真答题,为了转移注意力,宁培言打开终端,打开了学校论坛。 “你真不累吗。”沉默一会,她又问了一遍。 他无法睁开眼,却能感受到每天都有一人来自己身边,偶尔替他擦擦身子,说说话,虽然他也听不见说了什么。 “是我求伯父别告诉你的。” 等到了时间,宁培言抱着试卷走到阶梯教室,面上恢复一贯的平静淡然,他推了推眼镜,将考试的注意项目说了一遍。 邢暮注意到他视线,直接将糖放在他手上,语气含笑,“拿些糖吧,宁老师,别再低血糖了。” 3L:【飒姐配奶狗,我先磕一口!】 宁培言只好笑笑,算是默认。 宁培言将手护在小腹上,宝宝似乎正在睡觉,并没有因父母的动静而醒来,男人悄悄松了口气。 看着邢暮眼中笑意,宁培言没忍住问,“真的很明显吗?” 宁培言动作一顿,指尖不自觉抓紧三明治,“是。” 有那么好的父亲,怪不得小暮看起来那么天真自由,无忧无虑。 “谢谢。”寂静夜里,男人轻喃了句。 本来怀孕就没胖多少,再孕吐可就不好了。 这下轮到男人沉默,他从邢暮手中抽回指尖,小心翼翼的翻过身,背身对着邢暮。 而且……似乎想到什么,宁培言抬手,轻轻抚上自己微肿的腺体。 alpha的占有欲本能作祟,邢暮内心并不希望宁培言把痕迹都遮住,因为,那是她打上自己所有物的标记。 他无法抵抗,又或者是,根本不想抵抗。 似乎只要是她,做什么都好。 何况宁培言才是第二次经历这事,又要顾着姿势护着宝宝,又忍不住被拉入情欲,像栓了绳子,两头挣扎不能。 “我知道。”邢暮开口,语气没什么波澜,“父亲,我知道小时候的事,也知道他是谁。” 宁培言强忍着疲累将自己擦干,从浴室出去时,邢暮已经将乱糟糟的床铺收拾好,可空中还是弥漫一股情事后的味道。 * 还有那所谓的高阶血显孩子,是药剂的结果,还是单纯的基因彩票。 邢暮拉开椅子坐下,了当开口,“我父亲当年就知道这件事,是不是。” 宁培言眨了眨眸子,不明所以道:“我回去睡。” 南念失眠一晚,今早小暮来了电话便立马便接通,开头便被女儿男友已经怀孕六个月的事砸懵,缓了好久才接受这个现实。 像被叼住脖颈拎回去的小兽,任其挣扎也无用,可分明他才是年纪大的那个。 照片拍得很好,女人漫不经心的模样与微勾的唇角,再配上身旁少年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神,甚至评论已经有人磕上cp。 * “他醒了,我改日和您说。” 宁培言嗯了声,似乎在纠结什么,等邢暮将三明治端上桌后才开口,“刚才,你是在和伯父联系吗?” 邢暮将人抱进浴室,温水滑过两人,宁培言的鼻息轻而急促,黑发遮住神情,他再次握着防滑栏,沉默着任由女人为他清理。 “所以,我昨夜要是不挑明,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女人顿顿,抬眸看着男人的脖颈处,上面的吻痕极为惹眼。 邢暮收回目光,又一次看向终端。 邢暮无声起身到阳台,夜风吹散最后一丝酒意,神情一片清明。 30L:【图片.jpg 点击就看真情侣,不信去问别的教官,邢教昨晚都承认了。】 他这些日子并不在办公室,此刻黑色风衣遮住小腹,也无人发现他不仅交了女朋友,还怀孕了。 他能感到到alpha欲咬穿那里的冲动,他吓得几次都想逃开,却被牢牢禁锢住,只能护着小腹颤抖承受。 隔着玻璃,她看见男人仍在沉睡,随着呼吸,露在被外的胸膛缓缓起伏,露出些许暧昧红痕。 宁培言那时候才十四岁,南念是他遇到过最和善的长辈,躺在病床上时也曾偷偷幻想过,如果他也有像南念一样的父亲就好了。 睡梦间,感觉有人替他掖了被子,宁培言无意识朝那个方向靠了靠。 宁培言想了想,在脖颈处涂了层防晒,痕迹虽淡了一些,可还是能一眼瞧出。 主楼只有一张照片,是他去看小白那天,身前站着顾粉,邢暮紧紧握着他的手腕。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男人的耳尖又红了,眼神不自然移开,俨然又是想到了作夜那事。 考试开始后,宁培言站在讲台上,数不清是第几次悄悄抬手揉腰。 宁培言能颤颤睁眼时,只看见一个黑发黑眸的男人坐在床边,他唇瓣动了动,不知道自己喊了什么。 想到这,宁培言忽而又撑起身,他习惯性摸来眼镜带上,借着那点微弱的光,眯着眼将床头的醒酒茶端起来。 当时照片都给南念看过,他虽觉得那孩子不错,但也不会干涉女儿喜好,因此也从未催促过邢暮。 宁培言知道,邢暮没有开灯睡的习惯,这灯是为他开的。 翌日清晨。 对面再度陷入沉默,只有呼吸声传来,邢暮想了想,对父亲道。 宁培言挨个翻下去,最后点开洛洛历险记最后甩来点链接,发现那是一层图楼。 “那时的我,你不会想看见的。” 她也顺势闭上嘴,没再继续问。 邢暮靠在床头,看着宁培言的背影,没有回应这句道谢。 “我没事。”她抓着男人的手塞回被里。 主卧的床很大,可宁培言却离她有些距离,弓身蜷在一角,占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 有些可爱。邢暮勾了勾嘴角。 通话结束后,邢暮走到宁培言身旁,声音比刚才轻了些,“怎么起这么早。” 安静且无害。 邢暮起来时,床侧的男人还在熟睡。 孕期的Omega本就多眠,何况经历了场情事,身上疲惫酸软,困意很快席卷而来。 说话间,宁培言目光落在车内凹槽里,里面有几颗水果软糖。 邢暮盯着宁培言,唇角噙起抹弧度,“小草哥哥,你和小时候,确实不太一样。” 就见那男人愣了愣,随后别眼偷偷摸了泪,那双温暖的手摸了摸他的脸,对他说,“好孩子,受苦了。” 28L:【楼上ky都退!都没眼睛吗,分明是顾粉单方面纠缠,邢教有对象好吗,要磕也磕真情侣啊。】 最后落在后腰那处疤痕上。 她身上关于针剂的后遗症已经显现,那宁培言呢。 在简讯发出不到一分钟,南念的通讯很快过来,对面似乎一晚上没睡,就在等女儿的这通简讯。 幼年喜爱的小草哥哥,即使在她身下,也是一贯的温柔纵溺,予求予取。 “小草哥哥。”她刻意又叫了一句。 因为顾及着孩子,所以和第一次狂风骤雨般的情事不同,却磨的更难忍,比第一次还要累人。 越过学生们的照片,宁培言很快翻到自己想看的。 只记得声音很温柔,那双手也很温暖,很像他只存在记忆里的Omega母亲。 宁培言的唇角逐渐抿起,划过这些刺眼的评论,又很快又停下来。 他不在意别人如何评价他的。 “下午我送你去。”她开口道。 邢暮沉默一会,又道:“我会解释的。” 想了想,邢暮还是编辑了简讯,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了父亲,包括他要升级辈分的事。 这种事,解释似乎只会越描越黑。 因为监考一事,宁培言要提前去学校做准备,吃过午饭后俩人一起出了门,只是离开前,宁培言把自己关在浴室很长时间。 “知道了,宁老师。”顾粉说的很快,他当着宁培言的面将零食塞进包里,力气有些大。 亦如医院陪护那几夜,邢暮看着宁培言陷入沉睡,蜷缩的身体逐渐放松,男人呼吸很轻,半张脸陷进软枕里,露出的一只手抓着被角。 幼年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早已成长为他无法抗拒的女性alpha,强势的贯穿掠夺着他。 过了一会儿,她关上水,目光顺着宁培言微微红肿的腺体下移,扫过好看的肩胛骨与背脊。 也正因如此,今夜被南念听见那三秒,才让他觉得异常羞耻。 他不知道邢暮指的是什么,长相,还是别的。 要不是邢暮提起来,他几乎快忘了那处疤。 终端那头愣了愣,小心问,“是谁?” 缘分这事,水到渠成最好,谁也急不得。 收回思绪,邢暮低声道:“压制记忆的药剂也不是永久的。” 邢暮看了一会儿,无声离开房间。 身为一位父亲,他当机立断挂了通讯,可冷静后却还在寻思,女儿谈的男友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俩人都这么亲密了,是不是也该定下来。 同时,alpha不断释放的信息素逐渐让宁培言放松下来。 “你怎么不叫我小暮了。”女人抬眸又道。 当年的他,是真的抱着诀别的心,和邢暮说出那句‘别原谅我’作为道别。 越来越严重的夜盲症、病后莫名改变的容貌、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似乎梦见什么香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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