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束几步就追上她:“别跑了,我是来陪你玩的。” 他有点郁闷,豪车靓仔,人见人爱,结果她跟见鬼一样。 卉满继续往前走,谢束迈着长腿悠闲跟着,迎面来了辆卖冰激凌的小吃车,卉满走不动道了,她想了会花几块钱买了个白色螺旋冰激凌。 “你吃吗?”她对一旁的谢束客气道,内心想着你最好不要吃。 “我对这种垃圾食品没兴趣,它们既不卫生,还容易长胖,里面有很多不明成分。” 作为阔少,谢束扬着傲慢的下巴,语气娇纵谁也不放在眼里。 但没事,卉满刚好克他。 “真啰嗦,你只要说两个字,‘不吃’就好了。”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么,这是垃圾——”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么?你‘不吃’两个字不会说?” 卉满斩断他,拿着冰激凌没好气道。 谢束:…… 卉满在路边长椅上坐着吃冰激凌,谢束在她身边跷着腿。 她看到了他那辆鲜艳的骚粉色跑车,隔空点点车问他:“你这个车很贵是吧?有多贵?” 谢束对她比划了个手指,卉满看到后却没有他意料之中的震惊反应。 她只是用充满苦涩的声音无力道:“你真的很有钱,你的车可以买我一个家了。” 钱没有什么珍贵的,但是钱能买到的那些东西很珍贵。她从没有发现钱是如此了不起。 此刻,她的内心升腾着无尽失衡与落差,在昨天操作失利造成那样严重的账户亏损后,这种情绪很难调节。 “有钱不正常么,我们家族已经有钱了几百年了。” 谢束难掩自豪感,这种家族荣誉世代加持下的优越感是他与生俱来的。 但他又转念想到,不对劲,她的家?她哪来的家?谢桉不是说她是孤儿的吗? “你哪来的家?” 卉满对他指指孤儿院,舔着冰激凌说:“这不就是我的家吗?我小时候就是在这里过的。” “你把这当家?”谢束自然不理解,觉得匪夷所思。 “不然呢?小时候又没有别的地方去了。” 冰激凌融化,嘀嗒落到卉满指缝里,她伸出舌头慢慢舔,放过一点奶油。 她这些专心致志的动作让谢束看的有点起生理反应。 他幽幽盯紧她,内心躁动,喘息微微加重。 她是禁忌,是一件可以掠夺的东西,叔叔和谢桉越不让他靠近,他就非要铤而走险,对她怀有觊觎。 他喉结滚了滚,正是一身蛮力荷尔蒙爆棚的年纪,难以抑制某种幻想,她这张脸,配上很顶的脾气一直都很对胃口,如果孩子的事情处理完后,她被叔叔赶出了谢宅,他不介意可以包她。 “喂,我说。”谢束指了指福利院,直勾勾盯着她,“这里值多少钱?应该不贵吧。” 他在考虑她值不值得,值得让他把这里买下来,送给她,借此来让她付出更高的代价。 卉满对他的话心生警备,不回答他。 他将她从头打量,看到了她懒懒扎的绿色头绳:“你就系这个扎头发啊?” 她看到他在笑,笑的有点过分,嗔怒道:“这不是系的,这是有松紧的。” “几十块一个的东西,你也戴啊。” “这个才五毛钱。” 卉满平生第一次看到头绳也分阶级,她把它浅绿色的环状身体从头发上扯下来,贴肤攥在手里,不想让它听到那些奚落寒酸,谢束转眼间将轻蔑已经移到了她的头发丝。 “别摸我的头发。”她炸毛了。 木质长椅上,谢束收了手,身子往她的方向侧了侧,和缓语气问道:“这种几块钱的垃圾冰激凌好吃么?” “好吃的。”卉满慢慢舔,慢慢吃。 谢束突然低下头,舔了下她的手指:“嗯,还不错。” 卉满甩了他一耳光。 “你打我?”他眯了眯眼,散发危险:“为什么打我?” “因为你让我不舒服。” “不舒服?你跟我叔叔滚上床,前几天他亲你你都没有不舒服,我舔你一下你不舒服?” 卉满愣住。 谢束气笑了:“你还真把自己当东西啊。” 他指了指自己的跑车:“这样的玩具车我多的是,随便一辆都够买这破烂福利院了。” “这不是你的家么,行啊,等你被叔叔赶出来,我把你包了把这里买下来送你怎么样?” 卉满气的发抖,她转身就走,谢束不依不饶,支着长腿跟上:“跑什么。” “我对女人很大方的,给你的零花可比叔叔多多了,你一辈子都挣不到那么多钱。” “而且你生完这个孩子,不就是待售状态了么?” 卉满抬手想再给他一耳光,这次他眼疾手快截住了,勾着嘴角攥住她的手腕,不松开。 “滚,你们家的人怎么都这么讨厌!” 她的话虽然容易乱伤无辜,但这家里的人没一个无辜的。 谢束耸耸肩,看着她那张气愤恼恨的脸,升起一种顶风而上的强制快感,掰住她的肩膀,莫名低下头,想亲她。 “谢束!” 谢桉也来了。 看到他,卉满微微松口气,忽然小声说:“我想吐。” “什么?”谢束没听清,光顾着跟谢桉对峙。 卉满哇一下吐他身上。 谢束满身脏污,表情痛不欲生。 谢桉微微含笑,表情好像在对谢束说咎由自取。 谢束黑着脸去车上换衣服。 谢桉给卉满披上外套,她甩开,自己往前走。 他跟上,给她递了块手帕让她擦嘴:“你账户的事,我知道了。” 卉满一边擦嘴一边停下脚步,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 谢桉解释道:“公司的账表是需要对风控部门公开的,你这应该属于重大风控事故了,可能需要停止交易一个月。” 卉满表情震惊且惊恐,停止交易,她一下子慌了神,又想啃手指甲。 谢桉温和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卉满,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跟我说,因为感觉你这几个月一直很缺钱。” 他的声音给她以安抚,在此刻具有极强的拯救意味。 卉满抬头看他的脸,咫尺之遥,他的眼睛像深潭,轻柔平静,引人下陷。 “我……”哪怕知道他不是什么善人,但她面对这样的温暖话语还是心乱了。 她思绪放空了一会,期间谢桉默默观察她,她穿了一件柔软的白色宽松裙子,衬衫领贴服,面料轻盈,剪裁得体保守,一看就是叔叔的风格。 之前她都是穿几十块一件的大众款衣服,在这段时间里叔叔已经不动声色把她的行头都更换了,他对她的照顾已经足够渗透细致,甚至比衣物缝制的针脚还要细腻。 这能不能说明,他其实很在乎她,或者说尤其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 路边有车呼啸而过,谢桉手搭在她肩上,把她往里侧揽,他对人一直细心体贴,充满关怀。 车声令卉满清醒,她目光警戒,离他几步远,知道他这样做肯定是又有目的。 “你需要帮助,可以跟我说。” 她生冷拒绝道:“我不需要,我谢谢你了。” 谢桉心里幽幽叹气,她这尥蹶子的坏性子,简直像匹难以驯服的马一样胡乱冲撞,不过他竟然还没挨过蹭,多少有些幸运诡异了。 黑色汽车停在他们面前,谢家司机走了出来。 谢桉看到卉满攥了攥拳头。 “卉女士,先生派我来接您。” “我不回去!”她又开始任性了,对司机使气道。 “先生说您周一还要继续工作,还要写交易事故检讨书,还要……” 卉满捂住耳朵,直接绕路跑了,司机急忙开车去追。 谢桉看着车辆扬长而去,谢束这时也从跑车上换好衣服出来了。 他对弟弟出声训斥,觉得他简直坏的没有分寸:“你疯了,她是叔叔名下的女人,你怎么敢亲她?” “等她生完这个孩子就不是了,或者说这个孩子被处理掉就不是了,你知道叔叔的性子,用过几次估计就嫌弃脏了。” 谢桉冷冷问他:“你不嫌脏?” 谢束勾唇,反问:“难道你嫌么?我们是双生子,心有灵犀,就连心跳都一样,你难道就对她就没有——” 谢桉打断他:“别把我跟你相提并论。” 谢束眼梢上挑,玩味道:“是么,那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我洁身自好的哥哥?” “我只是担心你行事过于莽撞,被叔叔一怒之下打断腿。” “没关系,我有两条腿呢。” 谢桉薄薄嘴唇凝着冷笑,心想你再作妖下去迟早两条腿都被打断。 谢束却思索道:“遗传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么,我觉得我跟叔叔的审美很一致,叔叔那么重的洁癖,意识清醒之下还是跟她上了床,他在想什么呢?” 既觉得脏,又想要,既嫌弃,又不舍得丢弃,那种暗暗舔.弄龋齿的堕落与狂喜,真是想想就让人欲罢不能。 谢桉没有理他的变态想法,转身上车。 谢束不满意地喊:“喂,你开我的车啊,你开车像老奶奶一样慢,飙的起来么。” 他曲腿坐在副驾驶上,又开始想入非非了,开始存心要搞谢桉的心态:“你之前那么嫉妒她,想要报复她,嗯……是做梦在床上报复么,选的什么姿势?” 谢桉脸色阴沉,把车开的越来越快,谢束都感觉到了恐惧,整个人几乎要飞起来。 谢桉猝然踩了刹车,车子骤停,谢束向前撞去,险些撞破头。 谢桉一改往日的坚定沉稳,攥住谢束的衣领,谢束知道他的拳头一向最厉害,疯起来能一个打三个。 他对弟弟严厉勒令道:“你给我适可而止!” 谢束看到他撕下道貌岸然的伪装,放肆大笑:“怎么,被我戳中了?” 他的声音像鬼魅一样,钻入耳中,谢桉用凶狠眼神让他闭嘴。 这对孪生兄弟对视了一会,彼此的眼中释放着突突嗒嗒跳频的信号。 谢束下巴低了低,礼貌询问自己兄长的意见:“我觉得我们以后可以一起,你觉得呢?” 谢桉下巴抬高了一点,同样文质彬彬地看向自己的弟弟,眼里渐渐涌上红丝,他凌厉一脚把谢束踢出了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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