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在星空下对望,温暖的火光在一旁静静的跃动,雪地映着他们的影子,一切都符合浪漫的具象化。 这一次对视,先移开眼的竟是周望舒。 她偏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酒水饮料,说:“我想喝点儿酒。” “你都烫伤了,还喝什么酒?” “方便酒后乱性啊。” 陈迟俞:……这张嘴,有时候真的想用什么给她堵住。 周望舒看他表情沉了沉,乐得哈哈大笑了两声。 “逗你的,”她又说,“喝了好睡觉,已经过了困的点儿了,不喝点酒真睡不着。” 陈迟俞沉吟两秒,“想喝什么?” “随便来罐啤的就行。” 陈迟俞起身走到摆放酒水的架子旁,先洗了洗手,然后拿起每一罐啤酒看了度数,最后选了罐度数最低的果啤。 走回去后,他将啤酒罐上的拉环拉开了再递给的周望舒。 “谢谢。” 周望舒就这么一口小酒配地瓜,再看着陈迟俞那张帅脸,吃得津津有味。 她吃东西一点儿没有名媛的矜持优雅,有种绿林好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豪放,但吃相竟也一点儿不难看,大概就像她说的,她周望舒从小到大就没难看过,这张脸确实做什么表情都难看不起来。 这罐啤酒喝到底的时候,周望舒刚好把地瓜也吃完,陈迟俞起身去洗喂她吃地瓜弄得黢黑的两只手,他那双像白玉扇骨般的手这辈子都没这么黑过。 回来看到她把啤酒罐子精准的扔进垃圾桶,陈迟俞问她:“还吃吗?” “不吃了。” “手指还疼吗?” “疼。” “那就赶紧回去睡觉,明早让医生看看。” 周望舒朝他伸出手,“你拉我起来。” 陈迟俞没惯着她,“自己起来。” 周望舒撇撇嘴,耷拉着眼睛把手收回去,自个儿撑着凳子站起来,然后再相当自然地一个趔趄,精准朝陈迟俞怀里撞去,俨然想借没站稳来个投怀送抱,奈何陈迟俞没让她得逞,伸手握住了她的肩。 陈迟俞也不戳穿她,只说:“站稳。” 语气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 周望舒仰头冲他笑笑,“好像喝多了,站不稳。” “你觉得我信?” “真的,”她软声请求,“抱我回去好不好?” 陈迟俞垂眸看着她,瞳孔一片漆黑,看不出情绪。 半晌,他沉声,“周望舒,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你能拿我有什么办法,”周望舒有恃无恐般开口,“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吗?还是你要一路拎着我让冷风钻进斗篷里冻死我?” 这回,陈迟俞连眼神都没给她,他漠然抬眸,转头望向酒店经理,冷声喊道:“拿个担架过来,找两个人把她抬回去。” 周望舒:“???” 接着,陈迟俞冷冽的声音再次传入她耳中: “等会儿担架抬过来,你要么自个儿坐上去,要么我让他们再拿根绳子来把你捆上去。” 闻言,周望舒却突然兴奋,“这就要跟我玩儿上捆绑play了?” 陈迟俞:……她也是个淫才。
第11章 “想被绳子绑?”陈迟俞面色平静地开口。 听他用清冽沉稳的声线说出这句有些让人想入非非的话,周望舒只觉像被什么电了一下,心中生出一种刺激感。 她扬唇,故意用引诱般的嗓音说:“想被你绑。” 陈迟俞眼瞳一敛,眼睫微微下覆。 “成全你。” 他转头,朝酒店经理再次喊道:“再拿跟捆人的绳子来。” 酒店经理表情明显一愣,然后用一脸明显想歪的表情让身后的服务生赶紧去拿。 绳子和担架很快都到位,绳子由酒店经理递给陈迟俞,担架是两个男服务生抬着。 周望舒看着陈迟俞手里的绳子,主动将双手奉上,还笑得媚眼如丝,“来啊,陈总。” 俩服务生的眼睛瞬间大了一圈,垂着头往这边瞄,又不敢瞄得太明显,表情很丰富,内心更丰富。 周望舒瞥他们一眼,一点儿不脸红地继续看向陈迟俞,还把双手往上抬了抬。 陈迟俞没有在原地伫立很久,真的拿着绳子来绑了她,不过没绑她的手,还把手给她塞回了斗篷里,然后再用绳子将她套了一圈。 “怕我冷啊?”周望舒踮起脚来问他。 两个人本来就离得近,她一踮起脚,两人离得就更近了,更别说陈迟俞低着头,从某个角度看起来,两人像在交颈接吻。 陈迟俞稍稍抬起一点头,没搭理她,继续拿绳子又绕了几圈。 他动作不重,周望舒还套着那么厚实的斗篷,里边也穿着毛衣,怎么也弄不疼她,她却发出了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啊……嗯……” 陈迟俞手里动作一顿,沉着嗓子说:“不要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周望舒做出一副委屈表情,“你弄疼我了。” 陈迟俞像深吸了口气,“我都没用力。” 周望舒那不太干净的脑瓜不知道想到什么,两眼一眯,唇边笑意荡开,眉梢眼角都透着媚意,“那你再轻一点。” 陈迟俞眸色蓦地一沉。 这话配着她那娇媚的声音很难不让人想歪。 旁边俩服务生脑子直接就奔着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脸上写着:我们也是他们play的一环? 另一个脸上写着:不敢想象这俩平时玩儿得有多变态。 陈迟俞没说话,手上动作停了两秒,然后继续,眼底看不出什么神色,但周望舒注意到了他的耳尖,他耳尖红了,红得很明显。 她本来已经稍稍收住的笑意又从眼睛溢出来。 他这样,让人很难忍住不调戏他。 “陈迟俞,你耳尖好红。” 听到这句话时,陈迟俞正在进行最后的打结,这次他没收力,周望舒被勒得闷哼一声。 接着,周望舒只觉身子突然腾空,再下一秒,她就躺在了担架上。 他只冷冷瞥她一眼便松了手,“抬她走。” 说完,他直起身径直向前走。 两个服务生赶紧抬着周望舒跟上他脚步。 被困成粽子的周望舒没再闹腾,安静地躺在担架上做个貌美如花的粽子,眼睛一直盯着陈迟俞的耳朵看。 这冰天雪地的,他耳尖的那抹红却迟迟未消,周望舒特想上手摸一摸,肯定很烫。 十分钟后,他们抵达住的地方,陈迟俞这时候耳朵都还红着。 到了周望舒门口,两个服务生同时转头把陈迟俞看着,他们总不能就这样把周望舒放下,她还被五花大绑着。 陈迟俞俯身将她抱起来,再放下去让她双脚着地,一手扶她肩,一手给她解绳子。 周望舒全程没说话,安静乖巧得让人怀疑她是在憋个大的。 她也的确是在憋个大的。 绳子一落地,她立马将手从斗篷里伸出来想去捏陈迟俞的耳朵,但半路被一只手拦截。 这只冷白修长的手自然是陈迟俞的。 陈迟俞陡然望向她,抬眸那一瞬的眼神利如锋芒,“周望舒,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他这话没到警告的地步,又比提醒的语气要冷一些。 他眼神一冷下来,有种民国军阀身上那种杀伐决断的压迫感,但周望舒却没有一点退缩,直直迎上他的目光。 “我还挺好奇的,”这时候她还能笑出来,还笑得妩媚至极又底气十足,一点不落下风,“如果你对我耐心耗尽,会把我怎么样?” “你不会再有这样跟我说话的机会。” 在南城,周望舒自诩只有她不想见的人,没有她见不到的人,但陈迟俞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她今天能站在这儿跟她说话,不是她人脉有多了得,手段有多了得,是他愿意用一点耐心和她玩一玩,如果他对她耐心耗尽后还没喜欢上她,他们或许还能再遇见,但也仅限于遇见,只能远远看他一眼。 她看着他,脸上还保持着方才的笑容。 按理说,她现在的心情不应该像她面上看起来那样愉悦且松弛,而实际,她的心情比面上看起来还有愉悦。 这样的陈迟俞让这场游戏变得更有趣了。 “我记住了。”她说。 陈迟俞松开她的手,“还要记住今天出门前你跟我保证过的。” “知道啦,”周望舒竖起三根手指再次保证,“我会乖的。” 说完,她拿出房卡将门打开,两只脚迈进去,身体却留在外面,扒着门框跟陈迟俞挥手,“晚安啦。” 陈迟俞没有与她互换晚安,径直离开。 两个还抬着担架的服务生跟陈迟俞鞠了一躬后也火速开溜。 周望舒倚着门看了会儿陈迟俞的背影。 这个男人,明明拿她有办法,之前还又是抱她又是牵她手的,啧,男人。 她脸上露出一个“胜利就在眼前”的笑容,然后将门关上,准备洗洗结束这一天的劳累。 就她这作息,脸上没尸斑已经是她保养得好了,明天还要爬起来看医生,她得立马睡个美容觉。 她睡眠很好,倒头就能睡,可以说是安眠药休想从她身上赚走一分钱,但最近她还是有一点失眠,躺下要两分钟才能睡着。 睡着后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周望舒感觉眼睛一闭一睁几小时就过去了。 早上六点,房间里执行叫醒服务的机器发出尖锐鸣叫,让她被迫睁开了眼。 她根本没订叫醒服务,肯定是陈迟俞给她订的。 这个杀千刀的,六点也太早了吧! 知不知道起得早头发少,强行开机伤大脑! 在艰难从被窝里爬出来之前,周望舒先自己看了下被烫伤的那两根手指,指尖还有一点点红,但没长水泡,也不疼。 想来医生是要白跑一趟了,不过被陈迟俞这种随手就能给出一把金叶子的人叫来,估计好处不少,她烫伤不严重反而还能让医生早下班。 周望舒深吸一口气,强行提起精神掀开被子。 打开门,外面站着一男一女,女的像酒店工作人员,男的当然就是医生了。 周望舒记得昨晚陈迟俞打电话时说的是叫个烫伤领域的专家,这位医生一看就是专家,还没没一把年纪看起来已经一把年纪了,头顶都快秃没了。 “是周小姐吧?”医生率先开口。 “医生你好。”周望舒向他点了下头。 “周小姐是哪只手烫伤了?”医生问。 周望舒一愣,“您怎么知道我是手烫伤了?” 医生说:“刚刚在餐厅遇到了陈先生。” what??? 六点就吃早饭,他还有没有人性?! “这只这只。”周望舒立马抬起手给医生看,看完她好下去和陈迟俞一起吃早饭,起都起了,那就顺便去刷一波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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