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耐地情动,情不自禁张开唇,学着他的温柔,轻轻临摹他的唇形。 他不急不躁,永远是掌控者的姿态,相比于她的着迷,他甚至没有喘过气。 他那么从容,似乎从头到尾,沦陷的只有她一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快被亲到缺氧的人,也只有她一个。 男人大手轻托起她,又揽过她腰将她抱起,她来不及反应,已被他换了方向,面对面被他拥着和他接吻。 腿悬空环上他,裙摆被大手胡乱堆在腰上皱巴巴,她连耳根都发烫。 “啪嗒”一声,门开了。 她惊觉回神,扭头望向门口位置。 一位姑娘端着可口饭菜立在门外,另一名则端着茶饮和水果拼盘睁大眼。 好尴尬。 她用手捂住脸,靠他身上一动不动装死。 幸好,衣物整整齐齐,否则,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晏西岑镇定自若,甚至懒得掩饰自己正和未婚妻卿卿我我的事实,只淡声开口吩咐:“进来。待会儿替许小姐熨一条珠宝展穿的裙子,再准备一双平底鞋。” 两个菲佣将食物送进来,她们连眼睛都没敢抬一下便匆匆退出。 许西棠刻意忽视他身体变化,心里骂那些有病无事做的八卦娱记,慢吞吞站起来,他又搂她坐下,坐在他身前一小块椅子上。 一把旋转椅似乎经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难以克制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 她无语地想:嗯?她是不是该减肥了。 须臾她不敢乱动,怕又惹到他。 刚才不小心碰到某处,她羞得面红耳赤,他镇定自若,脸色都未曾变一下。 她吞咽唾沫,低声细语:“晏叔叔,今晚不是酒会吗?怎么又变成珠宝展了。” 晏西岑慢条斯理拨弄着她垂在肩头的发丝,半沉着嗓:“怕你无聊,酒会推了。带你去珠宝展看看,也许,你又看上什么别的?” “其实,我没你想象得那么喜欢钻石珠宝这类的东西。” “不用狡辩。” “……” 许西棠咬唇。 被他吻过的唇瓣隐隐有些泛红。 咬唇的动作她经常会做,只是无意的小习惯,但落在晏西岑眼里,这变成一种她无意识做出的引诱。 他目光一顿,伸手,抚上她柔软唇瓣,用拇指指腹按压着。 这令她想起他吻她的光景,不由脸一红。 她目光鬼鬼祟祟在他身上游移,他早已察觉她在担心什么,漫不经心贴着她的耳珠,说:“别紧张,我自控力很好。” “我没想什么……”她拼命咬着唇,呢喃道,“八卦新闻说你有那方面的障碍。” 晏西岑有些好笑地问:“你信了?” “没……”她心虚地低下头,“我信不信也没什么关系吧。晏先生,你不是自控力一向很好吗,我干嘛担心。何况,你如果违反基本的道德……胁迫我,我可以主张协议无效的。” 晏西岑用一种旁人难以猜透的诡谲目光凝视她,语气危险。 “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胁迫威逼,你主张协议无效,最后你拿不到想要的数额,但我却已经得到过你。” “……?” 欸? 欸?! 欸?!!! 意思就是,假如她被他胁迫怎么样了然后她很气愤地主张协议无效最后她被他这样那样了然后因为协议无效他还不用履行付款一事? 那不等于她被人白嫖吗。 什么狗屁协议! 孟元平食屎啦你!!! 晏西岑好像怎么样都不亏。 许西棠震惊过后,被自己的天真和某人的无耻彻底击溃,她现在撕毁并终止协议还来得及吗? 晏西岑似乎能够轻易看穿她现在所有的念头,他好整以暇,用手替她拢了拢长发,慢条斯理。 他其实没给别的女人绑过头发,但出乎意料的,他做得得心应手。 手头没有发绳,她那一头浓密顺滑散发着淡香的乌发在他掌心再度散开。 他挑起一缕轻嗅,搂紧她的腰。 她回过神,变得警惕,身体也绷得很直,仿佛刚刚在他怀里被他亲得柔若无骨的人不是她。 “晏叔叔,协议现在还能修改吗?我觉得我好像有一点点儿亏。” “白纸黑字,容不得你抵赖。你自己签的字,孟律师已拿去公证,改不了。” “……” 好吧。她认栽。 . 晚七点,白天暑热散尽,夜晚微凉的海风几乎穿越每一座大街小巷。 从尖沙咀远眺海对面的港岛,似乎这才是大多数人印象中最经典的港岛该有的样子—— 中银大厦、AIA友邦大楼、IFC等地标性建筑错落有致,而这些钢铁森林的背后,是若隐若现的太平山山脊线。 似乎是为了维持维港景色不被遮挡,政府规定中环一带的写字楼都有一个限高标准,楼无论再高,也不能挡住后边的太平山。 这项规定给太平山上的居民和上班族带来一项福利,即不用花一分钱就能透过窗户将海景一览无余。 听玉如说,晏西岑十六岁之前是在香港度过,虽偶尔也会随父亲回内地祭祖或者探亲,但他的少年时期几乎在港岛浸泡,因此他说一口纯正的粤语,有时候许西棠总觉得,他说粤语比讲普通话要好听,也许是因为她听不懂粤语?除非一种语言难听到如泰语,否则只要听不懂的就会觉得高级,这是很多人的通病,她无法免俗。 跟中环标志性地标建筑中银大厦隔着花园道遥遥相望的一块地也是卧虎藏龙,这里是高盛、美林美银的办公所在地,而大名鼎鼎的花旗集团就在旁边的花园道三号。 摩根大通则是承包了某座大厦十一楼的二十万平方尺的办公区域,是这栋大楼最大的租户之一,香港金管局总部、瑞银、香港交易所、中金公司、巴黎银行则都集体扎堆在中环另一著名地标IFC(国际金融中心)。 除金融业,中环亦是顶尖律所的集中地,港剧里外资律所集中在毕打街,内地法学生所熟知的内资红圈则选择了民耀街两侧的交易广场和怡和大厦作为面对海外业务的门面。 另外,中环租金越是昂贵的写字楼越是云集单价最高的奢侈品牌店,而楼上工作的却只是普通上班族而非能够轻松购买奢侈品的富人,这些大牌在开店选址这方面似乎是故意驴头不对马嘴。 挂着三地牌照的迈巴赫商务车在经过中环写字楼低层和地面的配套商场时,只需打开车窗就能闻到一阵被公众评价成很高级的一种混杂的厚重的香水味,但这些所谓高级的香水味甚至有时候不如一块香皂带来的芳香自然。 今天是周末,中环天桥附近别墅里的菲佣三五成群地在天桥上聚会,天桥走过的男男女女无一例外,他们会在穿行天桥时分析汇丰银行门口屏幕上随时更新的港股动态、恒生指数和全球经济指数。 在天桥另一端,怀揣着音乐梦想的年轻人背一把吉他一支麦就能在街头尽情地展示自己的音乐才华,也许有的人会中途放弃,也有的人会一直唱,唱到被粉丝用热情包围,唱到被某家经纪公司签在旗下。 迈巴赫最终停在Red Maple Leaves酒店门口。 许西棠先下车,今天的礼服裙依旧裙摆曳地,她穿了很高的鞋子来搭,没办法,这条裙子太漂亮,她一定要穿,裙子是Dreamland的独家定制款,顶级设计师亲自操刀裁剪,并且这条没有被任何人穿过,连模特都没有,买方买断了版权,足见珍贵。 当然这样一条裙子为什么会在晏西岑手里,她还不是很清楚,只听琳达解释过,晏西岑的母亲姜苓月不仅喜欢收藏顶级珠宝,也爱收集高定,并且姜苓月有洁癖,别人穿过的衣服她不要,所以她拥有的高定没有一条不是私人订制款。 许西棠在穿上裙子的一瞬间就似乎体会到了姜苓月对高定的喜爱。 任何商品的价值在富人的概念里没有贵不贵一说,只分喜欢和不喜欢两种。 所以,这一件也是晏西岑从姜苓月那里借来给她穿的吗? 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她瞬间又抬头挺胸,一点儿不怯场。 可能,他想,让她演得认真一点儿。 珠宝展选定的Red Maple Leaves酒店(红枫叶酒店)归姜氏集团所有,酒店周边有大量银行、商场、纪念馆、奢牌门店、尺价高昂的写字楼,这里是黄金地段。 上回世茂旗下酒店的游轮晚宴不用自家酒店餐饮招待宾客,却用Red Maple Leaves酒店的主厨制作的美食款待,足见Red Maple Leaves酒店的美食在本地的传播影响力之广。 五十年前,姜氏置地有限公司在中环建造了Red Maple Leaves酒店,三年后,又在街对面建造了枫叶大厦,一座有空调系统的天桥连接两边,客人穿过天桥就能直接到商场购物逛街吃饭。 许西棠对这里的商场印象不深,倒是对这家酒店略微有点儿印象,原因在于她十岁那年第一次随养父母来港岛度假,入住的就是这家极有名气的Red Maple Leaves酒店,这家酒店的的美食轻易俘获了她幼小而怯懦的心灵。 时至今日她才得知晏西岑与这家酒店的关联。 她第一次来港,那时候她只有十岁,而晏西岑大她九岁,想必那时他已经算作是大人了?十九岁的年纪,一定朝气蓬勃,或许他那会儿都开始和女生谈恋爱了,也有可能已经谈过好几轮了,毕竟他一看就是早熟的那一类人。 呃,她好像忽然有点儿不开心? 她拼命甩了甩脑袋,想要赶走这些繁杂的思绪。 晏西岑自然地伸一只胳膊让她挽住,但她慢半拍没有动作,他只好亲自拿起她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人来人往,他光是站在酒店门口就已吸引了大批好奇目光,不知道是第几次听路人用国粹惊叹那辆拥有三地牌照的迈巴赫的神奇和贵。 “卧槽这车三张牌照?” “哪里哪里?哇塞,这么厉害?靠,那个男的好帅!靠,那个女的好靓哦!这什么神仙颜值!是内地来的艺人吗?” “有可能哦,红枫叶酒店今晚有珠宝展活动,代言人和形象大使都会来,可能也有别的咖位很大的艺人吧?我听说还邀请了影后。” “我看网上传品牌方本次邀请的嘉宾名单还有哪个西方国家的前第一夫人?” “对啊,那个前第一夫人是这个品牌的什么品牌挚友,反正说白就是品牌的超级大客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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