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长得太漂亮,老板起了色心,发肉麻信息调戏她,被陆廷知道了,说什么也不许她再出去打工。 她是他心尖尖上的宝,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赚很多很多钱,买很大很大的房子,金屋藏娇。 “你跟她在一起?”父亲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陆廷知道,他不高兴的。 “嗯。” “你忘记你母亲的临终遗言了?” 母亲弥留之际,逼他发过毒誓,若是再跟林小北纠缠不休,林小北永生永世得不到幸福。若是他们有孩子,未出世必将流产,出世必将夭折。 陆廷哪会不知,这样狠毒的诅咒,怎么可能是母亲的本意。 她默默爱了父亲一辈子,隐忍一辈子,再是难以启齿的话,只要这个男人授意,到底还是会说的。 这些话,陆廷只当是安慰母亲,被逼无奈说出口,哪里想到竟会真的应验。 他知道这是上天给他的报应,他恨这报应落到他最爱的女人头上。他恨自己,永不原谅。 陆廷沉浸在自责悔恨中,没发现怀里的人已经醒了。 醒来之前,林小北做了一个梦。她梦见时光倒流,自己回到广城,还住那个脏乱差的城中村,还在那间破小窄的出租房,吱吱嘎嘎的木板床上,还躺着那个高挑瘦削的年轻男人。 他做完工回来,浑身粉尘臭汗,洗了澡又是清爽的洗发水和香皂味道,躺在床上抱着她。 她翻身伏在男人胸膛,指尖抚过他薄薄的唇,英挺的鼻梁,一点点顺着往上,停在眼角,触到湿润的泪。 林小北以前从没见他哭过。离婚的时候也没有。她觉得这个男人心可真硬,难过也好感动也好,从来不曾落泪。 梦里林小北捧着他的脸,细细端详眼眶里滚落出来的泪,看着看着就醒了,一睁眼,眼前一片黑。 熟悉的黑衬衫,熟悉的怀抱。林小北愣了几秒,猛地推开他坐起来。 陆廷回过神,看着满脸讶异的林小北,大手握住她手腕,往下一拉,轻松将她拉回怀里,双臂箍着她,紧得她动弹不得。 “放开!”林小北挣扎不开,喘着气低吼。 “王八蛋成精,坏事做到底吧。”陆廷翻身将她压住,头埋进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香滑颈窝里。 林小北压根不记得昨晚喝醉说过什么,更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自己家,跟自己同床共枕的。 “再不滚我报警了!!!” “林小北。” 陆廷侧过身,按住她双手,脸贴上她平坦的小腹:“孩子摔掉了,很疼吧?” 他把脸埋在她腹上,温热的眼泪流出来。 作者有话说: 这章写了好久啊……一整个上午加半个下午,奈何笔力不够,没能完全表达内心想表达的感觉。不过真情实感写故事,真的会把自己写哭啊o(╥﹏╥)o大家新年快乐哦!!!
第18章 林小北挣扎的身体蓦地顿住,目光中的怒气一点点消散,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起伏的胸口平静下来,呼吸浅浅的,整个人一动不动,像是被人控制住关节的木偶。 她没想过陆廷有一天会知道。她不打算告诉他。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谁也没打算告诉他。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折射出阳光,亮晶晶的,看得她眼发酸。这一刻她好像又明白点儿什么了。 其实她的心死了,不单单只是因为看透了男人,看惯了男人女人那点事儿。她的心是跟着那个未成形的孩子一起死的。 离婚后,林小北才发现自己怀孕了。验孕棒被母亲看到,逼着她去医院检查。已经两个多月了。 母亲不希望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哭着跪下求,母亲从小就疼她,自然见不得她这样,没再逼她,只提了一个要求,以后无论是她还是这孩子,都不许见陆廷。 她答应下来,很快心里就反悔了。 陆廷是孩子父亲,他有权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或许,他知道以后,就不会不要她,不要她和孩子了…… 父母怕她去找陆廷,将她禁足,里里外外安排人看守。她又是演又是骗,总算逃了出来,路上跑得太急,脚下一滑,孩子就给摔没了。 孩子没了,林小北的心跟着死得透透的。 孩子还在的时候,她觉得日子再难再苦,还是有盼头的。十八岁到二十一岁,荒唐三年,有了这个孩子,她的青春终归算是留下一点念想了。 她豁出脸皮做好了生下这个孩子的准备,孩子却没有了,她什么念想都没了。 摔在路边时,她最后一次给陆廷打电话。 机械的女声提示她“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她知道,自己还在他的黑名单里。 好心路人送她去医院,痛到意识模糊,她嘴角仍是挂着笑。后来母亲说,她从手术室出来,昏迷中,眼角挂泪,嘴角上扬,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看你又哭又笑,我真是怕!怕你心里受不住,怕你疯!”母亲哭着跟她说。 她紧紧握着母亲的手,哽咽很久,轻轻吐出两个字:“不会。” 哭是被抛弃,笑是自由了。从那天起,没有期待没有幻想,她真正自由了。 林小北从回忆中渐渐清醒,身体恢复了力气,推开身上的人往床下跑,快下床时又被捞回来。 这次牟足了劲儿扑腾,挣扎中手扯上他衬衫领口,一使劲竟将他领口扯开,下面扣子崩飞好几颗,紧实的胸膛敞露开来。 小麦色的胸膛上,有条狰狞的刀疤。疤痕很长,从左胸延伸到肚脐上方。 林小北从不记得他身上有过这么一条疤。愣愣盯着看了许久,挪开眼睛,别过脸。 离婚后谁知道他怎么发达起来的,具体干了什么。兴许真像母亲说的那样,帮人收烂账。没来京州投靠他父亲以前,不也是个辍学的混混,狐朋狗友一堆,成天打打杀杀,不是什么正经人。 陆廷双臂撑在床上,胸前的刀疤敞在她眼前,见她欲言又止,等着她问,她看了一会儿转过脸,什么都没说。 她不问,陆廷也不说了,一只手抚着她的脸,低头吻上去。 林小北来不及躲开,等他冰凉的唇落到脸颊,已经躲不开了。陆廷捧着她的脸,从脸颊吻到唇瓣,大半个身体压在她身上,她的两条胳膊被压得紧紧的,想推开他都抬不起手。 陆廷吻得很浅,很慢。柔软的唇瓣带着冰凉的触感。 太久没有被吻过,林小北过电似的浑身发麻,僵硬的身子软了下来。 浅吻变成深吻的时候,林小北意识已经模糊了。她闭着眼,脚下像是踩了空,不断往下坠,却又坠不到底。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心跳也越来越快,脑海一片混沌荒芜,什么也想不起。 咔嗒。 门把转动的声音。 林小北猛然恢复意识,压在身上的人也松开她的唇,两人齐齐扭头望向门边。 “北北!我他妈——”阿七急吼吼冲进来,迎头撞见床上姿势暧昧的两个人,后半句话卡在喉咙,瞳孔聚焦仔细一看,看清林小北身上那人是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张大嘴巴楞了几秒,猛地一跺脚,“我他妈这碍事的玩意儿!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完嘿嘿干笑,扭头就跑。 客厅传来摔门声,随即整个屋子陷入安静。 林小北回过神,趁陆廷还在发愣,推开他飞快下床,跑到门边眼前一黑,忽然一阵眩晕,扶着门框走不动道。 昨晚喝太多,头痛欲裂,下床那几步跑得太猛,身体受不住了。 摇摇欲坠之际,一条有力的胳膊将她捞进怀里,打横抱起她。 “躺着别动。”陆廷把她放在床上,走出主卧。 厨房东西很少,陆廷很快找到一罐蜂蜜,舀出一勺倒温水冲开,端进去给她喝。 林小北伸手去接杯子,陆廷不让她拿,直接把杯沿送到她嘴边:“喂你。” “不用,没残,谢谢。”这时候倒是会献殷勤了,林小北冷笑。 “那这样喂?”陆廷自己喝一口,扳着她的脸,嘴对嘴灌她喝下去。 林小北哪有力气推开,等他松开自己,愤愤瞪着眼,这人流氓惯了不以为然,又喝一口准备这样喂,她实在是怕了,一着急,抓着她手臂把杯子送到嘴边。 喝个蜂蜜水而已,怎么就这么累啊! 好不容易喝完,这人按着她肩膀,非逼着她睡觉,不睡又要亲,林小北烦得紧,一时半会儿又没招。家里现在只有他俩,他要是发起疯来,什么事情不敢做?刚才要不是阿七推门进来,指不定就擦q走火了。 林小北倒在床上,愣愣看着那个走出主卧的高大背影。 洗好杯子,陆廷又倒了杯温水,正准备送进来,听见门铃响,从猫眼里看见门外的人,脸色不悦,唇角浮起冷笑。 他的黑色衬衫被林小北扑腾时扯坏,扣子崩飞大半,胸膛敞露在外,刀疤上方还有她不小心留下的几道抓痕,看着尤为暧昧,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陆廷低头看了眼胸前,毫不犹豫打开门。 门外,严兆临拎着早餐,正要打招呼,没料到开门的会是他,脸色稍变,很快镇定下来,皮笑肉不笑:“哟,您呐?” 陆廷歪着脑袋瞧过去,目光挑衅,笑里藏刀:“她还在睡,你有什么事?” 作者有话说: 陆哥:看见没有?看见没有兄dei?这几道爪印林小北抓的!看不清是吧?来来来我再敞开点儿!!! · 蟹蟹27861453的地雷~
第19章 陆廷语气淡淡的,似是随意,实际每一个字都在宣誓主权。一手揣在裤兜里,一手垂在身侧,垮着肩膀靠在门框上,神色姿态慵懒得像是男主人。 “我找她不需要有事。”严兆临嘴上说得淡然,其实心里是气的。上回来她家,就知道家里藏了人,怕她尴尬没追问,现在想想,上回她家里藏着的,八成就是陆廷。 林小北喝了蜂蜜水舒服很多,听见外面的动静,严兆临声音传到耳朵里,猛地一惊,头皮都尬麻了,恨不得扒开窗户跳下去。 就怕他生气误会,回头直接告诉母亲,这事儿可就真说不清了。 林小北披着外套,飞快从主卧出来,没走到客厅就喊出了声:“兆临!” 严兆临都准备走了,听她这么一叫,愣住,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叫他。叫得这么亲昵,完全不像平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怎么了?”林小北疾步走到门口,眼睛在陆廷被扯坏的衬衫和敞开的胸膛上停顿几秒,强忍着火,硬着头皮迎上严兆临的目光,“进来说吧。” 躲躲闪闪反而好像跟陆廷有奸情似的,倒不如坦荡面对。 话音未落陆廷就扭头看过来,脸色很不好看。 严兆临一点儿没客气,抬脚往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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