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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亚的不动心

时间:2024-05-13 04:10:02  状态:完结  作者: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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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维多亚二十

  崔敬衫将陪护的床让给宋幸,独自趴在床尾睡觉。 “老爷子,你看这两孩子多配啊。”看见如此和谐的场景,张妈的眼神也慈爱了几分。 崔颂点头说是,话音一转,又说:“只可惜敬衫这小子不珍惜。” 或许是这两天实在太累,两人各占一处睡着,以至于病房里来了人都不知道。 宋幸被人重重拍了几下,迷迷糊糊从梦中转醒。 醒来时,看见林月怒气冲冲的脸,一下便清醒了。 “姑娘家家的睡觉也没个正形,你睡这了那敬衫睡哪?” 不知道什么时候崔敬衫已经醒了,他穿戴整齐,接过宋尧手里的礼品。 礼貌地微笑着。 “崔叔,听珂珂说您病了。禹城也不在家。我们就来看看您,想着有什么要帮忙的。” 崔颂从床上坐了起来,招呼张妈搬两张凳子来。 他摆摆手:“都是小病小痛,不碍事的。” 宋幸站在墙角,心虚地玩弄着手指。 林月悄悄给宋幸使了个眼神,两人不约而同走出房间。 “来多久了?”林月抄着手,拿出做家长的威严。 “就两天,前天刚来的。” 宋幸老老实实答道。 “你还真是傻,让我说你什么好?” 林月来回踱着步,转的宋幸头晕眼花。心里想着这是不是林月新发明出来的审讯酷刑。 再转下去她真得招了。 “你关心崔老爷子固然没错。但你现在已经不是崔敬衫的妻子了,照顾他本就不合适。敬衫本来年纪就比你大阅历比你丰富,不要他说两句你就全信了,傻乎乎听他的话。” 屋内宋尧还在和崔颂热络地聊着天,聊到宋幸的爷爷,前段时间也是因为生病才回老家修养。

  两人交流起养生之道,爷爷不由得感慨:“人老了就是这样,做什么都提不上劲。” 崔敬衫端起桌上的热水瓶。 “爷爷,我去打水,你们聊。” 爷爷点点头。 茶水间靠着楼梯道。 崔敬衫听见几句训人的话音,再仔细分辨,觉着那声音尖利又急促,有些像林月—他的前丈母娘。 “我不觉得离婚了就要把什么都断了。爷爷对我很好,视如己出。与其说我嫁给崔敬衫,不如说我嫁给除他以外的全家人。” 眼看女儿动了真格,林月也拿她没办法。她捏了捏宋幸的肩头,捏得宋幸有些疼,嘴里“嘶”了一声。 “你上次怎么说来着,你跟我保证说不会再和他复合。妈当然是怕你和他走太近,又重蹈覆辙。” “哎。” 卷毛女人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拍了拍崔敬衫的肩。 “小伙子,你的水满出来了。” 这才后知后觉,袖子已经湿了一大片,来不及擦袖子了,崔敬衫慌乱着找到瓶塞。 他的脸色并不好,倘若面前有面镜子,他一定会被自己的模样吓到。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病房门。 爷爷不知道在和宋尧说什么,房间内时不时溢出几句笑声,护士来换点滴,也不由得感慨一句: “你们家氛围真好。” “医生说爷爷情况不太乐观,他这个年纪动手术有很大风险。” 崔禹城在电话那头默了默,又问:“爷爷知道了吗?” “还没说。” “我这还有事要处理,走不开,或许要半个月。你上班也累,到时候找个护工来吧。” 崔敬衫低着头“嗯”了一声。不知道此时此刻是什么感受,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巨大的无力感如茧蛹似的紧紧包裹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爷爷是名很优秀的教师,教了好几年书。 逢年过节总会收到来自天南地北的问候和礼物。 “刚刚不知道是谁又寄来一盒月饼。” 张妈签收了快递,和爷爷说完,就踮着脚将月饼收进橱柜。 “小敬,你喜欢下棋吗?” 崔颂怀里抱着崔敬衫,两人坐在小榻上,面前摆着一盘棋。 敬衫点点头。 “那爷爷教你,看。”他随手拿起一枚棋子教他认。 “这是马,马走日。” “这是象,象走田。” 再大一点,崔敬衫下棋已经能和爷爷打个平手。 那时已经上中学,也才知道爷爷是历史学教授,每次考试没考好,爷爷不想他背负太大压力,就会和崔敬衫开玩笑,什么不及格都没事,只要历史及格就行,不然他可不敢出去说,这个成绩是他教出来的。 妈妈和爸爸都很忙,常常出差,短则一周,长则半年。很久才能见一面。直到近几年才没那么忙。 到成年,崔敬衫上了大学,性格越来越沉默内敛,全家默认他已经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只有爷爷不会,每次放假回家,他都会陪爷爷散步。 “小敬啊,最近学校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 崔敬衫想了想,说的都是他最近参加了什么比赛,获了什么奖。 “那有交到什么好朋友吗?” 崔敬衫摇摇头:“没有。” “小敬。”爷爷语重心长和他讲,“人生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路,靠你自己是走不完的。你应该要多交些朋友,困难时候也能搭把手,日子就没那么难熬。” “喂。”和林月谈完心回来,宋幸发觉墙角蹲着一坨庞然大物,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崔敬衫。 大白天在病房门口装什么自闭少年? 宋幸不由得伸出脚勾了勾,“你蹲在着干嘛?” 崔敬衫后知后觉抬起头。 “你怎么不进去?” “嗯。”崔敬衫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没想到脚蹲麻了,差点没站稳,一面扶着墙,虚虚搭在宋幸身上。被她搀了一把。 这姿势像是拥抱,一瞬间,发尖的花香散入鼻腔。比薄荷还猛烈地撞击着他的大脑。 宋幸不自觉朝后退了一步,两人一同摔倒在地上。 一点也不像偶像剧的情节,一百三十斤的大男人跌在身上,快把宋幸压断气了。 俩人狼狈地爬起来。宋幸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伸手拉了他一把。 两人揉了揉屁股,一瘸一拐地走进门。 宋幸叹了口气,暗暗的想,不知道自己这副鬼样子给宋尧看见了该怎么交代。 真是无妄之灾。 “樊总,您的咖啡。”助理推开门,将咖啡置在桌上。 樊盛抬头,朝她礼貌笑着:“谢谢。” 助理点了点头,带上门。 一夜未睡,樊盛合起电脑,站在大厦向下望。 楼下热热闹闹,喇叭声传到 23 楼。内容是什么已经听不真切。 女人手里举着牌子,拽了拽每位过路人的衣袖,央求他们停一停,看看她牌子上的字,眼看保安就要靠近她,一众人高马大的男人拦在身前,挡住去路。 “怎么的,你们想打人吗?” 保安无奈地摇摇头:“大姐,我们也是拿工资办事,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帮我买杯热茶送上来。” 看到这里,樊盛转过身来,给助理发了条微信。 眼看两拨人就要动起手来,一双黑皮鞋缓步朝这走来。 樊盛递过一杯热茶。 “阿姨,这几天天气也冷了,每天来也辛苦,喝杯茶吧。” 热茶被一把拂掉,尽数泼在樊盛的脚下。壮汉凶神恶煞地说:“少跟我们套近乎,赔偿款一天不给,我们就一天蹲守在这,让大家都知道你们是怎么样的人。” 也许是发觉他们做的太过分了,女人躲在壮汉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摆。 “樊总,没事吧。” 保安正要扶起他,樊盛摆摆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低头擦了擦鞋。 “阿姨。” 女人惶恐抬头,樊盛脸上并无愠色,他和煦地笑着,举手投足温和有礼。 “事故鉴定还没出来,刘先生一家的死因还没查清楚。我们只是在配合警察例行公事,您别担心,等结果出来,该赔的一分也不会少给您,我们保证。”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过坦诚,女人动摇了。 四五个人挡在她身前,七嘴八舌地声讨着樊盛。 “别听他说的,他们有钱人大企业更是一毛不拔!” 庄义火急火燎坐着电梯赶下来,如果不是 infer 的人提醒,他还不知道老板在楼底下劝架。 “樊总,你和他们说什么呢?这群人就是胃口不足的老无赖!” 他大老远地朝这跑来,庄义连忙拉住樊盛。 樊盛蹲下身,望着女人颤颤的视线:“阿姨,就算我们给了一大笔赔偿金,您有没有想过,会有多少钱落进你口袋,又有多少钱在落在这群所谓亲戚手里。” 平平淡淡一句话,让她幡然醒悟。 点到为止,樊盛起身来,和庄义说:“走吧,上楼。” 这些所谓沾亲带故之人,最喜欢诱骗弱小落单的老寡妇。用他们巧言令色的说辞,哄的人以为他们真是能够倚仗的人。 实则是觊觎丰厚的赔偿金。 樊盛曾经经历过,心里再清楚不过他们的嘴脸。 今天她带来的一帮为她出头的人,出于真心的未免能有十之四五。 在电梯里,庄义心疼地掏纸巾擦他被淋湿的西装。 “樊总,要不下班后帮您送去干洗吧。” 樊盛脱下西装,只挎在手中。 “没事。反正穿的时间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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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维多亚二十一

  宋幸就知道自己避不了闲言碎语。不过之前停工欠了不少工作,她忙前忙后一整天,脚都是软的,才没闲心思管这些八卦。 “有张洪带头以后,好多组都想着走,又怕付违约金太亏,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张洪那种门道,只好暂时呆在这,每天跑过来明里暗里提示我,想要我把工资往上涨点。我说财务是你管,一切等你回来再说。” “后来你猜怎么说?” “怎么说?” 许愿神神叨叨说着:“后来张洪呆的剧组出事了。一个摄影师触电死了,到现在都没拿到赔偿金,这才消停了。” 令人咋舌。 后来再没人敢提涨薪的事。 许愿在圈内混迹已久,早听过电视剧剧组管理混乱,员工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受伤都是早晚的事。 只能说张洪这人恶有恶报好了。 宋幸抚了抚许愿的头:“许制片辛苦。” “对了,今天怎么没见着樊盛?他不是就喜欢来片场监工吗?风雨无阻的。” 许愿惊讶地捂着嘴。 “你不知道?” 宋幸耸耸肩,她该是什么都知道的人吗? “他的公司出事了,最近应该在处理。” 宋幸才想到那天在医院打电话,电话里樊盛说过自己最近忙。 宋幸裹了身毯子四处走,查看情况。 天气太冷,今天效率比往常低了许多,大家都无精打采。又因为下了雪光线不足,片子质量直线下降,抱怨声四起。 宋幸勾勾手,把小清叫到身边。 不过一会儿,外卖员成袋成袋地送来咖啡。 小清在片场里吆喝着:“宋制片请大家喝咖啡。” 纪肖阳和陈景越帮忙分了咖啡。 有了咖啡喝,片场的积极性高了许多,场子又热起来了。 许愿抱着温热的咖啡,冻的打哆嗦。 “对了,最近也很少见到崔敬衫了。”许愿无意说了一句。 “他爷爷生病了,就他一个人照顾着,研究所的事能忙的过来就谢天谢地了。” 研究所内正开着会,商讨着对某处古迹的保护措施。 几乎是刚坐下,崔敬衫已经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你最近怎么了?看你很累的样子,也下班的很早。” 陈献不由地关心道。 “爷爷生病了。” “叔叔阿姨还没回来?” “要到月底呢。” 陈献点点头:“那你真够辛苦的。” “敬衫,你怎么看?” 所长抬起头,对崔敬衫昂昂下巴。 崔敬衫一早上都在走神,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一时愣了愣。 以往这种集思广益,崔敬衫是最踊跃发言的,今天竟然一反常态。 崔敬衫眨着眼睛:“我没什么要说的,他们的想法都很不错。” “那就这样吧。”所长一锤定音。 “爷爷今天怎么样?” 崔敬衫下了班就赶到医院。 张妈在给爷爷擦身子。 “没事,你工作也辛苦,不用每天都到医院来。” “那怎么行。”崔敬衫脱了外套,接过手巾,给爷爷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身子。 “小敬。”爷爷忽然开口,“如果爷爷有天走了,书房里那些字画就给你了。你捐了也好自己收着也好,都随你。” 额角十字筋跳了跳,手巾在盆里过了一遍,崔敬衫一把拧干水,擦着爷爷的手。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爷爷年事高了,活到这个岁数也算是老天开眼。” “爸下个月就回来,你这些话到时候留着跟他说。” 崔敬衫两耳一闭,不理睬他,只当爷爷是生病了,意识不清说胡话。 爷爷笑了笑,便没再提。 孙子是他一手带大的,怎么能察觉不出来?这几天频频见到他,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眉头总是舒展不开。 除了因为自己的病情,还能是什么原因? 爷爷睡着了,张妈也睡在陪护的小床上,崔敬衫悄悄带上了门,离开了。 当跨入客厅,环视一圈屋内摆设,极有生活气息,鲜活的好像这家的女主人就在他的眼前。 上一次来还是为了送牛肉干,在这座房子里呆了不足半小时。 宋幸已经给他备好拖鞋,就整整齐齐摆在门口。 崔敬衫将包挂上置物架。 “回来了?” 听见动静,崔敬衫回过头,宋幸坐在小毯子上,脸映照在五光十色的灯光里,面前的荧幕在放映视频,她的手里还抱着一包虾片。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四五年前。 心里颇有感慨。 崔敬衫点点头。 “爷爷怎么样?” “身体好多了。” “那就好。”简短聊了两三句话,崔敬衫进了房间洗澡。 擦着头从卧室出来,宋幸在接电话,听内容像是在说工作上的事。 她反复在客厅里踱着步。 “我在法国的时候跟过这种组,但是没什么经验。” “那要定什么主题?” “到时候先实地考察一下,免得白跑一趟。” 脚踩在柔软的毯子上,明明没有一点声音,崔敬衫却百分百确信自己听到了。 却形容不出来那种声音。 他转身到厨房,烧了一壶水。打开橱柜,奶粉果然就在里面,从来不会换个位置。 宋幸打完电话回来,桌上摆着一杯牛奶。 左右环顾,却见不到人。 “田螺姑娘又回来了。”她小声咕哝着。 做完工作出来,崔敬衫倚着门框,宋幸还在看纪录片。 不知道这次她看的是什么,画面里是黄沙白云,大象迈着步子缓缓走近,地面震颤着,大象憨态可掬,好奇地歪着头,像是发现镜头的存在。 “怎么又在偷看?”宋幸朝他招招手,拿下沙发上的靠垫,“一起来看啊。” 崔敬衫生分地坐下,收着腿。 虾片嘎吱嘎吱在他耳边响,宋幸说: “我好像还没试过去沙漠呢?” “嗯?” 宋幸的眼睛直勾勾看向荧幕。 “不过我去过雪山—阿尔卑斯山。”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就连崔敬衫也很好奇,那是一段怎样的经历。 宋幸在法国研究生时期,跟过一个组。 他们从阿尔卑斯山的夏季拍到冬季。 夏季的时候,就像谁在山顶上泼下一桶颜料,翠绿从山顶蔓延至山脚下,野花被风吹得摇头晃脑。牛羊遍布在山坡上,也许是草质不错,阳光也很充足,这里的牛羊都有健康的体表。 他们上了山,将摄像头埋在草地里,在监视器后面看着。 蓦地,一只小鹿闯进镜头,宋幸欣喜地叫出声。 小鹿看不见她,却还是和她对视,一双眼睛透彻清盈,它的角如枝丫一样在它身后展开。 “This is Western Red Deer.The animals which often appear in the Alpine,but they only love appear in night in summer here.Cynthia,you are fortunate to see it.” 这是西方红鹿。这些动物经常出现在阿尔卑斯山,但它们只喜欢在夏天的夜晚出现在这里。辛西娅,你很幸运能看到它。 同行的摄影师眨巴着他的蓝眼睛。 出于拍摄规定,不能人为干涉动物活动,宋幸不能靠近它,只能在监视器里观察它的动向。 小鹿俯下身来,慢悠悠地吃着草,监视器里传来呼呼的风声,明明离她很远,又像是在她耳边吹拂。 等到冬季,他们又上一次山。 宋幸查看了拍摄画面,收起摄影器材,四面环顾,却发现伙伴都不在了。 “Garvin!Dannial!” “Are you still there?” 一望无际都是雪,她的呼喊声落在地上,渗进雪里,无法听见,不被应答。 宋幸独自徒步下山,跟着手机里自带的指南针走。 这是冬天拍摄的常态,宋幸习以为常,也因此学了不少野外生存指南。 冬季行路有个坏处,就是不知道自己脚下踩的是否是段平整的路,这时藏在雪里的每一块石头都会成为接下来的绊脚石。 一如倒霉的宋幸,踩到了这块绊脚石,一骨碌滚下山。 摔得她眼冒金星。 头晕目眩了一阵,宋幸活动着身上的筋骨,却发现浑身都疼,怎么挣扎都起不来。 忽然发觉耳边有阵湿软温热的风。 睁开眼,面前出现一只小鹿,嘴里呼出的热气喷薄在脸上,暖呼呼的。 小鹿朝她咂了咂嘴。 像凭空出现的 surprise。 “后来呢?你找到你的同事了吗?” 崔敬衫轻声问。 宋幸没有回答,她早就倒在他肩头睡着了,气息喷薄在他的脖颈上,温暖湿热。 崔敬衫没去过瑞士,也没去过阿尔卑斯山,更没见过那只雪地里的鹿。 但是他无端觉得宋幸就是那只鹿。 那只总在他劫后逢生时出现的鹿。 崔敬衫将宋幸抱在怀里。在他怀里,宋幸难得温顺安静,以舒服的姿势躺着,以至于崔敬衫觉得自己怀里像搂着一团空气。 他用脚尖撞开门,将宋幸平铺在床上,盖上被子。 摁亮床头灯。 正要走时,崔敬衫回头看她一眼,只觉得蒙昧的感情隐隐作动。 闭上眼再睁开时,他的眼前是宋幸的额头,脸上的细小绒毛轻轻剐蹭他的脸。 “珂珂。”他说。 “你也是我的惊喜。” 五年前提出离婚两人一刀两断,崔敬衫没有一天不活在后悔里。 他打开鸟笼放她走,亲眼看着她没入云端,以为她不会再回来了。 却没想到她又一次飞回他身边,站在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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