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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听着杨佳芸说着，她看着我，眼神中有一刹那跳脱。 “我跟杨佳森，曾洺咱们圈里人都应该知道的。” 曾洺点点头对我说“杨佳森和杨佳芸女士虽然都是杨氏集团的一份子，但还是山鸟与鱼不同路。” 杨佳芸闻言点点头，“曾洺说的不错，其实我跟杨佳森就不是一路人，我在国外一直以来都是更注重实力和创新上的比拼，但杨佳森没什么技术上的大能耐，光想着拉拢各种人脉和资源打压我。” 杨佳芸俊脸上透露着一股愤懑和无奈，摇了摇头。 “国内很多企业都是这样，手足之间互相残杀，正常的。” 曾洺非常绅士地给我俩倒了杯茶，在一旁说道。 “但助攻技术创新走下去的话，一定是比光靠人脉资源走得更远。”他在一旁淡淡补充道。 说着，又给我夹一块龙井酥。 杨佳芸在一旁“啧啧”道：“怪不得唐家人这么忌惮你，苏浔” “啊？” “二位这感情真的密不透风啊，任他几个唐家几十个唐嘉怡也别想攻破啊。” 我和曾洺相视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所以当初我查到晨星的时候，跟你们合作，居然没有牵扯上唐家，我就非常震惊，然后就托人查了查你，结果就查到了曾洺和你还有唐嘉怡你们三个之前” 杨佳芸顿了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哈苏浔，我不应该提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曾桌下曾洺的手抓的我更紧了。 “没事的杨姐”，我对她的称呼也从杨女士变成了杨姐，“毕竟您也不太清楚这种简单的事情。” 杨佳芸举杯“无论如何，我们今天在这里，就是缘分，来，我敬二位一杯” “苏浔，今天我找你来啊，就是想把刚那些话讲清楚，然后，还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 我看着她的眼睛，她叹了口气。 “我想继续跟晨星合作” 杨佳芸直视着我，我点了点头，“这当然，我们可以一直合作” “还有一件事” 杨佳芸目光转向曾洺“我想跟二位商量下，我们可以结盟么？” 曾洺放下酒杯，“杨女士的意思是，希望和天凌集团合作？” 杨佳芸艰难地点了点头，“只不过，是用我自己 10%的股份” 我不太懂他们集团上面合作的事情，索性在一旁没吱声。 “小浔怎么看？” 曾洺歪着头问我，“啊？” 我有点惊讶，“我不懂你们之间合作这些啊” 他笑了笑，“那你觉得，跟杨佳芸女士合作，会不会亏？” 我看了眼杨佳芸，又看了眼曾洺，肯定地摇了摇头。 “我觉得不会。” 对面杨佳芸呼出一口气。 “可以的杨女士，下次把合同申请带到天凌吧。” 杨佳芸激动地站起身，对着我和曾洺道：“今天真的太感谢二位了，感谢信任和肯定，苏浔，曾洺，我敢肯定杨氏集团不会让二位失望，我会尽我所能，发挥我所有股份的价值，期待我们的合作！” 我跟曾洺也站起身，一一与杨佳芸握手。 从餐厅离开后，我坐在曾洺车里，问道：“跟杨氏集团合作的事情，就这么草率决定了？” 曾洺目视前方，“嗯，毕竟女朋友大人那么赞同合作” “不是，曾洺，我说真的，这可不是儿戏啊。” 曾洺笑了笑没说话，驱车平稳前行。 “这跟晨星和它合作不一样，毕竟你们这是集团之间的合作，牵扯的利益纠纷更多啊。” 我看着曾洺侧脸，车窗外路灯打进来给他下颌线镀上了一层金边，熠熠生辉。 “我对杨氏集团做过功课。” “做功课？之前你不是说不太了解杨氏集团吗？” “更早一点，我对杨氏集团的了解还停留在杨国威和他儿子杨佳森身上，只是个老牌集团，没什么核心竞争力，全靠着老主道和人脉维持。” “但昨晚我让人查了查杨佳芸回来以后杨氏集团做了些变动，还有她在国外取得的一些成就，她让我看到了杨氏集团的未来。” 听他这形容，我笑出了声。 “不是，你这话说得怎么像是杨佳芸是杨氏救命稻草一样啊。” “本来就是啊” 曾洺侧过头看我一眼，继续说道。 “那种企业，你觉得它不靠创新发展，它还能坚持多久。” “我不太了解杨氏集团，不过我知道，杨佳芸和你现在有共同的敌人，你们能在一起合作，这是好事。” 曾洺把车停在车位上，摸了摸我的头。 下车前，他对我说“应该是我们，她和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他牵着我的手，一路上，路灯把影子拉的老长。 一个星期后，曾洺离开上海，回到辽城。 第二天我跟着何执他们来到摄影工作室，筹备着接下来去太行山动物保护区的事情。 “这一次不光是我们，几大慈善捐赠人也会莅临现场。” 何琳整理手中的资料，“其中有天凌的曾洺，唐成军，杨氏集团的杨佳芸和孟氏集团的孟兴辉秘书，这几家会派人来跟组考察。”
第55章 一个星期后，曾洺离开上海，回到辽城。 第二天我跟着何执他们来到摄影工作室，筹备着接下来去太行山动物保护区的事情。 “这一次不光是我们，几大慈善捐赠人也会莅临现场。” 何琳整理手中的资料，“其中有天凌的曾洺，唐成军，杨氏集团的杨佳芸和孟氏集团的孟兴辉秘书，这几家会派人来跟组考察。” 我不知道曾洺会不会来，我没和他说过太行山的事情，而且他刚回辽城那边，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应该不会去的吧。 “小浔？” 一旁的何执推了我一把，我才回过神来。 “啊？” “我说”，“你想什么呢？” 何琳一脸疑惑看着我，“我刚说唐嘉怡和杨佳芸都很喜欢你的作品” “所以？” 我微微侧头。 “唐嘉怡这次应该会去，小浔，你要做好见她的准备哦” 何琳一脸期待地看着我，她还不知道我跟唐嘉怡的事情，也不知道我跟曾洺的事情。 我干笑着扯了扯嘴角，倒不是害怕见唐嘉怡，但还是有些打怵的。 “好了其实也没有太多事情，大家回去准备准备，下周一我们在奉城时代广场集合，前往太行山动物保护区。” 回家路上，我问了曾洺去不去太行山的事情，他说最近在 K 国出差。 那应该不会去了。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杨凯来了。 杨凯在我们集合去太行山的一天前，来到了我家。 开门那一刻，四目相对，我竟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会一个人出现在我家门口。 他神色颓废，目光涣散。 周身酒气很浓。 “杨凯..哥？” 他和平时像两个人，我和他两人站在一明一暗处，他戴着卫衣帽子，头耷拉着，靠着墙，我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他一句话都没有，良久，我说：“进来说吧。” 顾忌着这么晚没办法和他僵持在这里，但也没有把他晾在门口的道理，索性让他进门。 杨凯低着头走了进来，在我身后低声说，“这么晚打扰你了，苏浔。” 想来之前也因为出版和电影的事合作了那么长时间，也算是半个朋友，而且杨凯在业务上教会了我许多东西，到底帮了我很多忙，我猜今晚他肯定也是遇到难题了。 “怎么了，你？” 他坐在门口的换鞋凳上，没往屋里走。 那张帽子里的脸抬起来看着我，虚眯着眼，蹭了蹭牙。 我走到茶几旁，给他倒了一杯水。 走到他身边给他递过去，但他没接。 我把水杯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低头看着他。 “你跟曾洺”，话说到一半，他舔了舔嘴唇，半眯着眼，似乎是在等我回答什么。 “在一起了。” 我点点头，但我没问，他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的。 知道的人不多，何执，杨佳芸，或许曾洺周身还有几个人。 他把头往后仰了仰，像是要伸进墙里面。 “你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情？” “我们算是朋友吧。” 他没来由提了一嘴，我愣了下，随即点点头。 他间歇性地眨了下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知道我对你什么感觉吗？” 我挑了挑眉，孟晶一直说杨凯是喜欢我的，但说真的，我除了能感受到他正常的热情之外，没感受到他对我有什么额外的感情。 “什么感觉？” “孟晶没和你说过，我喜欢你？” 舌尖抵到右侧唇边，我不假思索摇了摇头，看着他平静的目光，随即又点了点头。 “我忘了，应该说过吧”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很奇怪，我们聊着暧昧的话题，但周身的气氛却没尴尬到那个地步，也没有暧昧到有一种极限拉扯的感觉。 就是现在他说出“我喜欢你”四个大字，我也不会相信，因为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对我的男女之间的感情。 所以我才敢在大半夜放他进屋。 “其实，我不喜欢你。” 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神色淡淡的，像是随时会睡过去一样。 “我知道。” 我抱着胳膊点了点头。 他脸上才稍稍有了点表情，“你怎么会知道？” “很简单啊，在你脸上，根本看不出来任何喜欢我的样子啊。” 我很轻松地把心理的想法说了出来。 倏地，他笑了。 很放松地笑，有一瞬间我觉得，他像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目光很具有穿透力，但不会觉得被冒犯。 “需要给你安排一个房间吗？” 他笑着摇了摇头，扶着墙。 “你就当今晚，收留了一个酒鬼半小时。” 我扶了他一把，将他送到电梯门门口。 电梯门合上前，杨凯开口道：“苏浔，我就过来看你一眼，我走了。” 走回屋子里，我想起扶着杨凯出去的时候，他像是无意识地呢喃着“孟晶，孟晶” 孟晶吗？ 窗外夜色朦胧，屋内静悄悄的，手机里突然弹出一条信息。 “在干嘛？” “在看窗外。” 手机定着最后一格电自动关机，我进了浴室。 周三这天，我们一行人抵达太行山接待站。 意想不到又意料之中的事情，是唐嘉怡以投资方的身份，独自出现在接待处。 正常来说，投资方是比我们晚到几天，毕竟每个人都代表一家公司，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这里看我们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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