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西洲面色铁青:“这些杂种,当年死透没?没有老子现在掘地三尺也要让他们给我死透!” 老白看得眼睛都红了,他跟着他家爷独自去国外闯的时候,不是没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 他们每个人的身上哪个不是有枪弹的疤痕。 可是,这种伤比起一枪中弹,还要折辱百倍。 从没见过那么高傲孤冷的人,会有这种被人凌辱玩弄,残酷折磨的经历。 他咬牙切齿,“我这就让他们去查,当年肯定还有漏网之鱼,全杀了才好!” 而坐在电脑前的陈砚南却一言不发。他睫毛微垂,屏幕的光线打在他高挺的鼻梁,落下阴暗的侧影。 眸色漆黑,紧紧的盯着屏幕定格里,他怀里的那个女孩。 半扇蝴蝶面罩露出的下颚线,瓜子脸,唇形如樱花般,有个小小的唇珠,又纯又欲。 只看半张脸,就知道这是个美人。 和祝南莲是完全不一样的脸型。 果然,不是她! 证据确凿后,他心里松了口气,可随之而来的心里像破了个无底洞,冷风肆虐的往里面灌。 空虚、惶恐、摸不到底的漆黑。 他抬起指尖,轻轻的点在女孩身上,看着她害怕哭泣的颤抖,为何....... 那么像一个人。 “你怎么了?”晏斯伯见陈砚南看完半天一直没说话,怕他又在强迫自己记起往事,担忧的推了推他肩膀。 陈砚南嗓子发紧,低哑道:“没事......” 对于这些画面,他都没有具象化的画面,只记得当时有个女孩救了他的事实。 晏斯伯感觉他脸色不太好看,“要不改日再看吧?你若是身体不舒服,不要勉强自己。” 齐西洲挑眉:“别啊,都到这一步了,下个视频就能知道这女的是谁了,一定要看!” 他甚至自己动手,直接摸鼠标垫双击下一个。 晏斯伯只好也继续看,他其实也好奇得很。 监控画面转场到了地牢,两人被黑衣人残忍的丢在地上。 女孩还没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一直颤抖哭泣着,听到旁边有倒吸口气的声音,她才连忙转过来。 朝少年爬了过去,害怕无措,不敢触碰到他的右臂,看着浑身都是血的他,低声哭泣:“你怎么样了?身上是不是很痛?” 少年躺在地上,除了眼睛还能转动,其他部位没一处好的,他轻声带着隐忍的力道:“没事.......” “我去让他们给你医治,他们不会放任你这样死的。”女孩掌心触摸到他温热的血液,浑身一颤。 赶紧爬到布满铁栏和电线的门口大喊:“你们快救救他啊!再不救,他就要失血而亡了!” “难道你们真的要看着他死吗?” “他若是死了,你们不怕要担责吗!” “有人啊,救救他啊!快啊!救命!” 她扯开嗓子,一遍又一遍的大喊,喊到嗓子都干了。 才传来懒洋洋的声音:“打这几下死不了。” 女孩没见到人,抬头一看,说话的声音是从监控传来的。 她抬起脸的那刻,面容刚好对准着画面。 齐西洲立马按了暂停,这会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戴着面具看不见全脸,但他惊奇道:“咦,真的不是祝南莲。” 晏斯伯皱着眉:“怎么那么眼熟.......” 画面继续。 很快就有医生过来,给陈砚南包扎了伤口,又把他的面罩继续套他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里的人,都忌讳陈砚南的面容被人看见。 毕竟时曼婉的要求只是私底下给她儿子一个教训,但却不允许让外人知道堂堂陈家太子爷受过这种屈辱。 所以,他不能露脸。 “她身上也有伤。”少年的伤口被简单止住血后,他朝医生指了指女孩。 一旁的首领冷笑了下:“哟,看来你们俩是之前认识啊。” 他在女孩面前,弯腰,“我倒要看看长什么样子。” 说着。 他一把扯下她的面具。 女孩面容精致,一双天生的狐狸眼魅惑而清澈,肤色瓷白透着淡淡的粉色,娇艳若滴。 首领惊呆了,他眯着眼睛露出不怀好意的光芒:“原来你这样漂亮啊,小时。” 小时立马垂下脑袋。 她来这做兼职,只是看重这里一晚上高额的小费,清楚这里是个危险的地方,所以她从来都是戴着面具。 此刻看着首领眼中的坏意,她心里慌张又害怕。 齐西洲再一次按了暂停。 他整个人震惊的话都说不清楚,指着电脑屏幕,手指发抖,“她......她怎么长得那么像......” 世界上真的有人五官高度重合吗? 这简直是时湄那个女人的缩小版。 就那双过目不忘的狐狸眼,就足以标志性了。 晏斯伯也恍惚了,他面色苍白道:“是......是她。” 脑袋在这一刻犹如被雷霆当头一击。 记忆犹如潮水反扑到他脑海里。 时湄身上的伤....... 时湄对祝南莲的嘲讽....... 还有她说期待以后看到精彩的表情....... 原来....原来如此。 他当即赶紧看向陈砚南,他都如此,更别提...他了。 只见陈砚南冷峻的五官都变得僵硬,他慢慢抬眸,连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 握着拳头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没有人能感受到这一刻猛烈的冲击。 心脏处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攥住,拉扯着,剧烈的疼痛蔓延到指尖。 他一瞬不瞬,死死的盯着女孩的面容。 不会再有第二个和她如此像的女孩。 是她。 是她。 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疯狂的叫嚣着,接着是一阵头疼欲裂,撕裂般的疼。 晏斯伯看着他额头都渗出了冷汗,连忙把电脑屏幕盖住:“先别看了,冷静,保持冷静。” “不要回想了!”他看着陈砚南眉心紧皱,隐忍着疼痛,就知道他在强迫自己回忆过往。 十几次的MECT电疗就是为了让他减弱这段记忆,如今怎么能让他又沦陷回当时的痛苦中!
第239章 回忆杀,他的悔恨绞痛 “你们出去!”陈砚南喘着气,声音冷冷道。 齐西洲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见陈砚南突然状态不对,赶紧道:“不行不行,你别再看了。” “这些事都不重要!” “过去的事,有什么好想的对不对?” “既然是时湄,那就找她嘛!不正好,她也在这,是好事啊!” 他不停地安慰,讲得吐沫横飞。 陈砚南身上的气压却越来越低,脸色阴沉,已经失去了耐心,冷冷吼道:“滚!全部滚!” 老白知道,现在陈砚南肯定心头大乱了。 这齐少不清楚情况,还在这添油加醋。 他是知道的。 那时湄.......已经被他家爷.....赶出京北了啊。 现在将人伤透了,她恐怕对陈砚南只有恨意了,哪会回来啊。 这事情的反转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他叹了口气,拉过齐西洲的手臂,又朝晏斯伯劝道:“晏医生,我们先出去吧,让爷一个人待着,冷静下。” 晏斯伯悔恨的叹了口气。 他若是,早点反应过来。 事情也不会这么糟糕。 三人走出包厢外,将门关上。 整个包厢重新陷入黑暗中。 齐西洲站在包厢外,皱着眉头:“这算什么狗血事,这么多年认错人就算了,真正救砚南的人是时湄!” “若是没有弄错,砚南又那么爱她,现在多幸福美满。” “不行,这种情况只能把她带过来了。” 他立马要打电话找人。 却被老白阻止了,他面色沉重:“你找不到的了,昨天医院那边的人已经通知我,时湄走了,连同她母亲。” 齐西洲瞪大眼睛:“走了?!去哪?陈砚南知道吗?” 老白叹了口气,摇头:“不知道去哪,爷之前说以后她的事不许汇报给他听,我也就没去查了。” 晏斯伯后退了几步,靠在门板上,整个人犹如被泼了盆冷水般,全身刺骨的冷,又疼又冷。 他惨淡一笑:“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齐西洲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又怎么了?这件事怎么跟你也有关系?” 晏斯伯苦笑:“之前我查到她血液里有毒素的成分,砚南让我核查。我查出来,那种成分只有暗阁能研制出来。” “我还问过她,她跟我说,她是去了搏斗场,去当服务员,结果被人看到长得漂亮,图谋不轨,才会给她注射了玛咖。” “她让我不要跟砚南说这件事。” 他说着,嗓音都沙哑了,痛苦的捂着眼睛,“我怎么......怎么就没想到,她中毒的时间跟砚南那么接近,她才是救砚南那个人呢。” 当时,谁都没有怀疑过祝南莲是假冒的。 他也只以为是巧合。 一想到他们后来因为祝南莲怎么对待她的,他内心就不好受极了,甚至曾经答应过给她治疗身体的,他最后都因为祝南莲而对她迁怒。 没有给她治疗了。 更甚至.....还差一点就不救她母亲,对她母亲的心脏病撒手不管了...... 如今想想,他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啊! 心如绞痛,他无力的弯腰蹲在了地上。 老白和齐西洲两个人听完已经傻在了原地了。 齐西洲喃喃道:“这么说,她一直都知道陈砚南是当初和她一起的人........那她为什么不....” 说着,他声音也跟着禁了声。 就之前那段时间的情况,哪怕时湄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她。 都会认为是她在耍心机。 他重重叹了口气,也跟着蹲在地上,烦躁的爆了句粗口:“妈的,这都算什么事啊。” 老白看着他们两人都尚且如此,当事人的心,现在得该有多煎熬难受..... 包厢内光线昏暗。 陈砚南把电脑放在膝盖上,他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隐忍着脑袋的疼痛。 继续执着的看着监控画面。 首领在看到时湄的真容后,摸着下巴,开始打起了主意:“你这幅样子,若是关在这,倒是有点可惜了。” “拿去拍卖的话,应该值不少钱吧?” “会跳舞吗?” 小时惨白着脸色,连连摇头,“我不会......求求你,放我回家吧,我给你跪下可以吗?” 她在这兼职,看到了作为夜场福利,通常会送上来一批女孩,一个个都是光裸着身体,在万人注目下跳着舞蹈。 价高者得,谁价高立马就能拉下台,为所欲为。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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