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直接撤退了人。 小时没想到他身上会藏着玻璃碎片,连忙用衣服摁住他流淌鲜血的伤口,“疼不疼啊?你傻,干嘛真割。” 少年将玻璃碎片松手,放到一旁,“不这样的话,唬不住他们。” 他看出来,他唯一可以让他们畏惧的一点,就是他的生命。 小时难受的撅唇,“那也不能这么用力啊。” 少年没有说话了。 没过多久,他就体会到刚刚那个首领是什么意思了。 小时突然倒在地上,全身疼得蜷曲,脸色痛苦,失去意识的一直喊着:“冷.....疼.....” “给我....药....” “给我药........” 她手紧紧的揪着心口,狰狞而无助一直叫喊着。 少年一眼就看出,她这是被那些畜生注射了成瘾的毒,原来是用这种办法控制她,让她屈服。 他眸光迸射出杀意。 但也知道,她肯定忍不了这关。 最后还是屈服的喊来了首领。 那首领笑的得意,将手里的针筒扔给了他,“我早说了,会来求我的。” 少年冷冷的接过手,熟练的给小时接上。 剩下一半,见她意识逐渐恢复过来,他知道,不能让她成瘾,不然只会一次又一次加大药剂。 对她身体也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他将剩下一半的玛咖注射到自己身上。 小时看着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少年压低声音:“我也中的话,他们就会给双倍的药剂,我给你留着点。” “等我们逃出去,我可以带出去研究解药。” 小时心疼道:“你还说我傻,你才傻!” 怎么有人主动注射毒品啊! 她这次药剂不够,身上的疼痛还没消散,而少年也同样起了症状,见她难受,他头一回笑,“这会体验到感同身受了。” 小时眨了眨眼,泪水眨巴掉,“你是傻瓜。” 她又揪起墙边长出的杂草,这会不是草蜻蜓了,而是一枚同心结。 “认识这是什么么?” “不知道。” “同心结,我在书上看到的,寓意是永远绑在一起,好看吗?” “....还行。” “不好看?那给你。” 她习惯性的往少年怀里丢。 少年默默地接过手,收了起来,“你读高中吗?” 小时眸光黯然,“我不告诉你。” 少年:“你消失这么久,家里人会不会很担心你,还有老师同学。” 小时低着头:“不会......我没钱读书,我妈妈恨不得我去死,才不会救我呢。” 她不想再提自己的事:“那你呢?你家里人会着急吗?你妈妈得急坏了吧。” 少年眸光微闪,但还是肯定道:“嗯,她应该很着急,总说我是她唯一的儿子。” 小时感慨道:“真好。” 首领发现少年也注射了玛咖后,把他气死了,但又别无办法,只能给两份的量。 而后赶紧把这里面的事情汇报给了上面。 让这太子爷沾染上毒瘾,他们可担负不起这个责任啊。 临近周年庆的前一晚。 小时一夜未眠,她就这么独自坐着,靠着墙壁,轻轻的说道:“明晚,他们就要把我送上台了。” “听首领说,明晚是周年庆,来的人比以前都多。” “我是压轴的。” “到时候,就会把我全扒光,让我在台上跳艳舞,谁看上我了,给最多的钱,就可以把我带走。” 她喃喃自语。 就像是在说给自己听般。 眼神只剩下绝望可怖的空洞,小小的身影孤寂又脆弱。 没有人会来救她了。 明晚,就是她要被上万人场,被那些恶心男人凌辱的日子。 感觉到眼眶有些湿润,她尽可能的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我从来没这么讨厌过冬天。” “原来,冬天比我想象的寒冷,漫长,煎熬。” “我从不被期待的出生,这么艰难而努力的活着....我以为我是打不死的小强....” “我以为...祸害遗千年这句话是对的呢...” 她没看少年一眼,轻轻的阖眸,泪水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 整个人都感觉到要碎了,轻轻无力道:“我不想活了。” 她从出生就在肮脏的环境下,不被期待,不被关爱,现在如果还让她死前遭受那些恶心男人的凌辱。 她宁愿,自我了断,留个干净。 她向老天投降了,她不该活着。
第242章 他的阿时他的崩溃 陈砚南指尖轻轻的触碰屏幕,只恨不得穿透屏幕擦拭女孩的泪水。 “阿时......”他沙哑着声。 与屏幕那头当年的他,异口同声。 多年前的他,替现在的他轻轻擦拭过小时的泪水。 少年没有纸巾,就拿袖口轻轻的替她擦拭,女孩的皮肤娇嫩,动作若是不轻柔些,就会起红印。 他轻轻的问:“阿时。” “如果得救,你想做什么?” 小时委屈的撇嘴,她不想相信他的鬼话了。 根本就不可能得救的。 她眉眼低垂:“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出生在一个父母都爱的家庭。” “我想要变得有钱。” “我想......想过开心的日子。” 少年心口说不出的难受,“有钱不一定就能获得幸福,不过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小时看着他那双清冽干净的眼睛,就是被这双迷惑得导致她做了蠢事马上要葬送自己的性命。 她吸了吸鼻子,轻哼声:“我的命都是你害得,做鬼都不放过你。” 少年看她情绪好转些了,眼神也带着点宠溺:“好,我允许你永远缠着我。” 小时不屑的切了声,“那你呢,如果你能出去,想过什么日子?” 少年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苦涩扯唇:“可能得按部就班了吧。” 他主动握过小时的手:“阿时,不要做傻事,相信我,我不会让你上台的。” 小时只是深深的看了他眼,没有说话。 漫长的寒冬夜,这一晚两人都没有睡着,就披着同一张毯子,靠着墙壁,肩膀倚着。 抬头仰望着头顶炽白的灯光。 孤寂的、难熬的、沉默的。 少年在等候着救援时机。 而小时在倒计时自己所剩的时间。 ...... 陈砚南想继续往下看时,后续已经没了。付婷兰显然也拿捏了他,知道他想查什么,只给他到这。 后面到底她还经历了什么。 他们是怎么得救的。 为什么她会和他分开,难道他没有救她吗? 还是说,来不及....... 愧疚、懊悔、悔恨、痛苦,各种复杂的情绪犹如潮水将他反扑,他只感觉自己就像是置身在漆黑的大海中。 任由海水一浪盖过一浪将他彻底淹没。 他的灵魂被冲碎得无处安放。 每呼吸一次,都是揪心的疼。 “阿时...阿时...”他焦灼而痛苦的轻声唤着自己这个名字,脑袋的神经阵阵疼痛,无数狂乱的记忆匆匆闪过,宛如滔滔江水快要冲破堤坝。 痛苦如排山倒海般压来,令他几欲崩溃。 他怎么能将她忘了...... 他怎么能这么多年,将应该对她的好给了别人...... 他怎么能对他的阿时这么恶劣。 阿时,阿时。 我真该死。 ...... “一直没动静,这样能行吗?”齐西洲偷偷将耳朵贴在门缝,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可却什么没听到。 越是安静,越是让人不安。 哪怕现在陈砚南情绪发怒去将祝南莲过来,要将她千刀万剐,他都觉得正常不过。 可他什么都没做,反而一直将自己关在里面。 已经五个小时过去了。 “再这样等下去,怕是要天亮了。”他看着手表,困得打了个哈欠。 见半天没人应他,垂眸一看,是早已颓废的晏斯伯,他的状态没好多少,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不是,你们一个两个,与其在这痛苦懊悔,倒不如想着怎么补救。” “女人嘛,最是容易心软了。” 他哄女人信手沾来,在他看来,如今找回真相,还为时不晚。 晏斯伯眼睛微动,显然是听了进去。 是,他现在得找到她,道歉也好,要他付出什么都好,只要她能原谅他当初的作为。 他扶着墙壁站起身。 老白大着胆子,上前敲门:“爷.....我们能进去了吗?”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三人面面相觑。 没人敢去挑战陈砚南的脾性,若是直接推门进去,他必然会大怒,谁也没那个底气觉得能收住他。 “我去偷偷看监控。” 齐西洲想起自己在这些包厢里都有偷偷安装监控。 正要去时。 突然,听到里面砰的一声巨响。 三人对视一眼。 直接朝里面冲了进去。 “砚南!”他们将灯打开,里面的场景让他们震惊不已,地上碎裂的酒瓶,流淌的酒液混合着刺眼的鲜血。 男人手里捧着电脑,栽倒昏迷在了地上。 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他这是给自己脑袋开瓢了?”齐西洲头回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陈砚南是疯了吗? 晏斯伯赶紧和老白把陈砚南扶了起来,他探了他的脉搏,面色凝重:“把医药箱拿过来,快点叫救护车。” 他肯定是拼命想要记起过去,导致脑袋疼得受不了,才会自残。 这也是他最害怕的。 人的精神是很脆弱的,倘若遇到大的冲击一下没经得住打击,很容易会得精神创伤,过度的导致出现幻想幻听,甚至自残的行为。 他一直不想让陈砚南回忆那些痛苦的过去。 就是害怕他会走不出来而得精神疾病。 但现在显然...一切都失控了。 ...... “陈夫人打电话过来了,怎么处理?”老白看着不断作响的手机,又看着病床上还昏迷不醒的男人。 齐西洲也头疼,“先不管。” 看着陈砚南嘴巴突然动了动,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赶紧俯身去听。 “阿时......阿时......” 他无可奈何。 这下记起他的阿时了,“他得这样说梦话到什么时候?” 晏斯伯眸光忧虑:“得看他愿不愿意醒过来了...他现在是拼命的想沉浸在过去......” 他唤不醒。 陈砚南骨子有多固执疯狂,他们都清楚。 他现在肯定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回真相的。 齐西洲:“祝南莲那女人呢?直接把她抓过来严打拷问,什么手段都用上,我看她说不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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