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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唇角勾起，邪恶地笑看着她问：“是啊，我怎么会没有钱和时间学车呢？周晴高中毕业之后就学车了，花的是家里的钱。而且，她考到驾照之后，你还花了上百万给她买了一台玛莎拉蒂。可我呢？同样是周家的孩子，我说想花几千块钱学车，你却说家里没有钱呢。” 我定睛看着继母的反应，顿了顿，继续说：“大概，你是事多搞忘了。现在我跟你再说一遍。从小到大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勤工俭学攒来的，周家不曾出过一分钱。就连小学初中义务教育阶段，我的食宿费，用的也是我的压岁钱！你现在想起来，我怎么会没有时间和钱学车了吗？” 继母半张着嘴，愣是被我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转身就走，蒋世天深深地看了周家人一眼之后，也跟着我并肩离开。 “不买车了吗，周莉？没考到驾照也可以买车。”蒋世天说。 我知道蒋世天是希望我用钱砸死周家的人。 她周晴不是考到驾照才买了一台玛莎拉蒂吗？现在我连驾照都没，全场的名车我可以任意挑选。 甚至，蒋世天还给了我S卡，容许我把全场的车都收购了。 可我为什么要便宜周家？ 父亲也听到蒋世天的话，以为事有转机。到手的肥肉总不能就这么放了。于是，父亲追上前，十分讨好地说：“是啊，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我看他搓着手，一副被继母带歪了的恶俗样子。我头也不回地说：“不买，要买我直接买飞机。买完飞机再考虑买车的事。” 没准到时候他们的专卖店都倒闭了，我完全不看好他们的专卖店。 “爸，可以吗？”我问。 “可以可以。其实你可以考虑先买车，再买飞机。毕竟买车容易，买飞机难。”我父亲说。 结果，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抢白了一句：“不是问你。”说完，我带着阳光灿烂的笑意，眨巴着眼睛看着蒋世天。 我学着周晴的样子，故意用特别腻歪的语气，对蒋世天说：“爸，可不可以？” 蒋世天强忍着笑，他故作严肃地说：“可以，S卡什么都买得起。慢说是一台飞机了，十台一百台也不是难事。只要你高兴就行。” “我高兴，我很高兴。从小到大，这是我最高兴的一天了！谢谢爸！”我高兴地搂着蒋世天，直接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 蒋世天眼眸里满是惊喜，接着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周家尚未有顾客、空落落的名车专卖店。 在我耳中，这笑声格外的悦耳。可在周家人耳中，这笑声必定是特别的讽刺。 接着，我和蒋世天开车回蒋家。 车上，我对蒋世天说：“他们的名车专卖店铁定要倒闭。” 蒋世天手握着方向盘，气定神闲地开车。他目视前方，从容地说了一句：“我知道。” 我侧过脸看着蒋世天。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平常的开车动作，在蒋世天的身上却特别的高贵雅致。他身上的气质，跟蒋老太一样，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让人不能忽视和冒犯。 我问蒋世天：“既然你也不看好他们的专卖店，为什么还问我要不要买车？我可不想光顾他们。” 我小家子气地撅起了嘴。在蒋世天面前，我难得地露出了小女儿的神态。 蒋世天笑着说：“我无所谓。蒋家不差那点钱。只要你高兴，那些钱你可以随便嚯嚯。哪怕是你让他们的店起死回生也行。” 我笑，笑得特别欢乐。 我不无恶毒地说：“那怎么可能？周家的店倒闭了关我什么事？”我回正了身子，脸上一片冷漠。 蒋世天又笑。那笑声就像他看着一个小屁孩踩死一只蚊子还沾沾自喜。 我问蒋世天：“为什么你冻结了蒋俊的零花钱，却任由我嚯嚯卡里的钱？” 蒋世天不笑了，他一脸认真地说：“那小子需要历练，而你已经历练够了。” 我说：“据我所知，蒋俊只有一张钻石卡副卡。” 蒋世天说：“是啊，主卡给你，你还嫌弃。” 我说：“六月飞雪，窦娥冤。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嫌弃的意思。” 蒋世天笑出了声音。 终于回到了蒋家。 蒋俊已经玩完了手机。 我心情好，想起我笑容的威力，于是恶作剧地想拿蒋俊试试。 说来，我在蒋俊面前从来没真正笑过一次。因为我之前可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开心的事。 这边蒋俊在蒋老太的催促下，刚好出来迎接我们。他挠了挠头，绞尽脑汁，终于想起要问我们买地的事。 我丹唇扬起，笑得风姿摇曳。我回答蒋俊说：“很顺利。” 蒋俊果然看呆了。他半天不知道反应。 直到蒋老太推了他一下，问他怎么回事。 蒋俊摸了摸鼻子，愣愣地说：“没有，感觉周莉这趟出去，回来跟换了个人似的。” “这下知道自己的媳妇好看了吧？还不好好珍惜。”蒋老太又推了蒋俊一把。这回，她把蒋俊推向我这边。 蒋俊没有抗拒。但是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扭捏起来。 我从来不知道蒋俊还有羞怯的一面。于是我干脆风情万种地笑出了声音。 蒋俊再次愣住，他看着我目不转睛。 “还愣在这干啥？赶紧让你媳妇进屋里休息。”蒋老太责怪蒋俊说。 蒋俊才想起要让开，他连忙把我往屋里请。 蒋世天整理了一下衣袖，他扫视了蒋俊一眼，说：“没出息。”说完，他也往屋里去。 我紧随蒋世天身后。蒋俊在我后面屁颠屁颠。 “吃饭没有？”蒋老太问。 “吃了，奶奶。”我礼貌回应，“我累了，回去休息一下。” 跟蒋老太打了声招呼之后，我便回房间午休。 而蒋俊在蒋老太的明示暗示下，也跟了进来。 我边挂外套，边对蒋俊说：“你也没午休？” “没有。”蒋俊说。他松了松他领口上的扣子，喉结动了动，似乎有些紧张。 “我记得你好像没有午休的习惯。”我鄙夷地瞟了他的脖颈一眼说。 “没有可以学……我的意思是，我重新适应。午休这种事情，习惯一下就好了。”蒋俊搔首踟蹰。 “随便你。”我说。 我眼观鼻鼻观心，最终从壁柜拿出了枕头和被子。然后往沙发上丢。 蒋俊连忙阻止我说：“你又一个人睡沙发？” 第38章 流言 我冷冷地看着蒋俊说：“不，这回是轮到你要睡沙发。” “如果我不同意呢？”蒋俊黑着脸，他的语气有些冷硬。 不过很快，他又怂下来说：“我意思是，这床我也有份，我不同意睡沙发。你看看该怎么办吧。”蒋俊别转过脸。 见过无耻，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沉默半晌，我下定决心说：“那你睡床吧，我仍旧睡沙发。我这人睡觉很随便的，不挑。” 我心似浮萍，从来没有体验过家的温暖。在哪里睡不是睡？我不认床，我不挑。所以，我这话竟说得十分硬气。 蒋俊咬了咬牙，痛下决心说：“行，你睡床，我睡沙发！” 我点了点头，心安理得地就往床上睡去。 蒋俊看得牙痒痒的。那模样就像是看到有美食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而自己却吃不着般的着急。 我躺在床上，打算蒙头大睡。结果蒋俊躺沙发上之后，却开始劈哩叭啦地说个不停。 蒋俊说：“周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笑起来很好看？” 我：…… “周莉，其实你平时怎么不爱笑？你要爱笑了，还有那些女明星什么事？”他换了个姿势。 我：…… 蒋俊又继续说：“周莉……其实，我现在甚至觉得你比绵绵，甚至是晴晴，还要好看……呃……即便是不笑的时候。” “周莉……” “周莉……” “周莉……” “你有完没完？给不给人睡觉？”我掀开被子，十分不耐烦地坐起说。 蒋俊十分抱歉地闭上嘴。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我随便他看个够。我再次躺下，倒头就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睁开眼睛。醒来之后，我发现蒋俊竟维持着我睡觉前的姿势。他还在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 蒋俊说：“周莉，我发现你睡觉的样子也很美。” 又来！ 我忍无可忍，利索地下了床。我披上衣服，打开了房间门，准备往大厅去。 我是一刻钟都不想跟蒋俊再待在一起。但是蒋俊却锲而不舍地黏在我后面。犹如甩不掉的口香糖！ 没想到我那一笑，竟收到了这样的副作用。真是自作孽！ “周莉，再笑一个呗。”蒋俊俨然成了我的迷弟。 我没好气地对他愣是一句不理。 “周莉，好歹一场夫妻，我们是不是应该……” 我回头看着蒋俊，他的裤裆不知道什么时候鼓起来了。 我知道蒋俊想说什么，他是越发没脸没皮了。 然而，他可以抹掉过去的回忆。我却没有忘记他和绵绵怎么打我的脸，我更没有忘记我的狗莉莉是怎么死的。 所以，我又怎么可能会顺了他的意？ 于是，在蒋俊面前，我决定当一回渣女。 我凑到他耳边。 蒋俊浑身绷紧，对我满怀期待。 我用若有似无的声音对他说：“抱歉，我只负责点火，不负责灭火。” 说完，我便离去。我不管蒋俊在我背后是气到冒烟，还是对我越发的心痒难耐。我已经来到大厅坐定。 我陪蒋世天喝茶。 蒋世天手上拿着一封红色的邀请函。他已经看过了邀请函，正把邀请函收起。 我虽是好奇，但没有多嘴。 我喝着茶，不该我知道的事，我一概不问。这是豪门中人都应该懂得的道理。 蒋世天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他对我说：“这是周家的邀请函，他们邀请我们去参加开业庆典。你要去吗？” 我在想，周家人既然把我们当作肥羊，开业庆典上，就少不免会对我们继续推销纠缠。 但我还是对蒋世天说：“一切按你的意思，全凭父亲决定。” 蒋世天笑。他现在在我面前时不时都会笑一下。反正我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令他开心。 蒋世天做好了决定，他说：“那就去吧。去看看。” “好。”我说。 - 周家名车专卖店开业那天，蒋世天带着我和蒋俊一同出席。 我们去得比较迟。去到的时候，庆典已经开始。 专卖店门口有节目表演，里三层外三层都围满了人。蒋世天不打算挤进去，他说：“不急，在外面看看再说。” 我们在外围站定。 这时候听到人群中有人讨论说： “听说周家这次请来了明星绵绵代言。” “绵绵是谁？” “就是那个……”前面一男子摆出了妖娆猥琐的动作比划着。 我特意留意了一下蒋俊的反应。果然见蒋俊脸色不善。 据我所知，蒋俊这段时间是真的很少跟绵绵联系。一是迫于家里的压力，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估计也正如他自己所说的，觉得跟绵绵一起没意思。 绵绵也不知道是怕了蒋老太还是怎么的，这段时间也没怎么闹事。 原来是专心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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