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下神:“怎么了?” 走过去,带着水汽蒸腾。 “又生气了?” 她撅着嘴:“没有。”烦躁啊,这要怎么问? 多少有点烫嘴。 许则匀捏她的脸颊:“小气包。” “是不是在你身上?”知意眼光转了转,她就不是能憋得住事的人。 “什么在我身上?”许则匀一脸不解。 不是,他怎么这样? 知意脸色变了又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计生用品那三个字说出口。 她气闷闷,甩了甩头发。
第89章 她没说不愿意 许则匀勾着人往床上去,知意的肩膀拗着肩膀,小脸别着。 他只好继续哄:“怎么了腓腓?你得告诉我。哥哥不是每次都能猜到你的想法。” 他从来不和她硬碰硬。 知意的所有脾气,都在他的温柔中化解。 她的声音小如蚊蝇:“不安全?” “什么?”许则匀耳朵凑近,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在他怀里,跺了跺脚。 大声了一些,重复:“不安全!” 许则匀的头埋在她肩膀,闷闷的笑声从他胸膛里震动着传出来。 有这么好笑? 他手臂,肩膀,粗硬的发梢,都因为笑意而震颤,身上的白色浴袍因此松散开来。 皮肤白,肌肉紧,锁骨诱人。 知意又羞又恼,抗议:“干嘛呀。” 许则匀把人横抱起来,男人的荷尔蒙迸发,声音却郑重:“放心。” 跌入柔软床面时,知意有短暂的失重。 心跳也在这一刻漏拍。 许则匀欺身很快,双肘撑在她肩膀两边,热吻如疾风骤雨落下来。 知意只得沦陷。 他咬她圆润的耳垂,在她耳边说:“想你。” 知意的便攀上他的后背。 许则匀的睡袍早已褪掉,她的指尖摸到他背部肌肉轮廓。 属于男性的力量感,紧绷的,紧致的,密度很大的,和她的柔软截然想反。 湿吻从她耳畔离开,落在她眼眸。接着是眉心,鼻尖,脸颊,唇角。 他双臂把自己撑起来,鹰一般的眼睛也掺杂了迷离。 许则匀的樱红嘴唇,念着让人失智的咒语:“想爱你。” 他的人中分明,深凹。 让她想品尝。 他像读懂了她的意思,俯下身和她接吻。 这次,他的重量更多给她承受。男人的骨骼是粗壮庞大的,知意默默承受,他重如锤音的心跳落在她右边胸口。 许则匀越吻越深,大手从裙摆探入,滑过她的大腿,她紧张到僵硬。 薄茧摩挲到知意的细腰上,掐住。 吻声黏绵中听到他的声音。 许则匀说:“想要你。” 知意脑中紧绷的弦尖啸一声断掉,她秀颈轻仰,锁骨因为战栗凹出漂亮的起伏。 他的牙齿落在那儿,一咬。 “嗯……”玉手攀着男人健壮脖颈。 害怕,但没有不同意。 许则匀叹气,刚刚的凉水澡算是白冲了。 他很难挨。 怀里的人儿还摇着极美的脸庞,说:“不……不行……” 知意还惦记着措施问题,鼻尖溢着香甜晶莹的细小汗珠,被吻到充血的嘴唇嘟囔:“不安全……” 许则匀安抚的揉揉她的发顶,亲她的额头。 翻身下来,躺平把人揽在胸前。 他喘着气,声音在暗夜烛光中魅惑:“说过了,没告诉爸妈,不会动你。” 知意的羞赧加倍,小脑袋蹭蹭,低低应:“嗯。” 她当然记得。只是记得,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情难自禁,也不是不行。 她现在又想,也许因为她和他住一个家,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她的司机和保镖都是许则匀精心挑选安排。 知意想:她是他的囊中之物。 所以他不急。 许则匀往上支,坐起来一些,斜靠在床头。 “我抽根烟。” “嗯。” 他伸手,一边摸床头柜的打火机,一边嗤笑:“不会说话了吗?只会“嗯”。” 搂着她的那只手上移,反着捏了一把她的脸颊。 “咔哒”一声,是木质火机点火器的脆响。 修长手指夹着猩红星点靠近他唇边。 许则匀深吸了一口,胸膛小腹连绵起伏,吐出白色一团渺渺烟雾。 “软香怀抱。真让人丧失斗志。” 知意以为他在调侃,小拳头落在他身上。 回应她的,是一串恣意爽朗的笑。 此时此刻,莫名让知意想起她看过的那张,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毕业照。 照片中那位最耀眼的少年,那时一定也是这样鲜活吧。 知意抬头,望许则匀。 目光顺着他分明锋利的下颌攀岩而上,许则匀正好也睨着眸看她。 许则匀问:“腓腓,你怕不怕?” 怕? 她怕。 自从知道许则匀所做的事,所走的道路。知意开始常常做噩梦。 午夜梦回,都是许则匀受伤的血淋淋模样。 她怕他会受伤,怕他遭到袭击,怕他会痛。 但许则匀是在说:“如果让那帮人知道,你是我现在心中最重要的人,危险会同样附加在你身上。” 她耳膜嗡嗡。 他在说,她是他,最重要的人。 知意摇头,说不怕。 她仰着头,说:“我是‘时代航运’的千金,我不怕。” 航运生意,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每个港口、港口所在地政府,每条航线都有无数关隘要打通。 多年下来,许岚和孔时背后积攒着惊人的人脉和力量。 许则匀笑了笑,若不是许家的实力,部里怎么会考虑把他放在许家养? 其实找最普通的家庭,隐于人海,也是一种上佳之选。 但他继承了段磊身上那些熠熠发光的品质和超高智商,警察也是人,上层也不忍明珠蒙尘。 许则匀进入许家,将拥有更广阔的世界。 对孔时许岚夫妇的背景调查,谨慎到持续了半年之久。 许则匀一支烟,猩红退到靠近烟蒂的位置。 他把其放入灭烟器,“滋……”一声,一股茉莉香浮出来。 很好闻的灭烟沙。 “防不胜防。”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 “腓腓,我不想你陷入我这种处境。” 她是他心尖的宝贝,也是他珍爱的小妹妹。 还是,他妈妈拼了性命救下的人。 她,一定要好好活着。 “是因为这个……你才” 你才说,我们的事,先放一放吗? 知意咬着下嘴唇。 “是。因为我能力不足,心里没谱,不想把你拉进来。” “没有,你很厉害!”像夸小孩儿的词。 许则匀轻嗤一声,勾笑。 知意的小手撑在他胸膛上,支起来,从上往下认真看他。 “我说真的,你特别厉害!” “嗯。”他相信。 在腓腓心中,哥哥是最好的。 “那你现在怎么又让我来?” 许则匀这次笑得苦涩:“因为在今天之前,我以为平都很安全。”
第90章 你流氓 知意这么俯撑在他身上,柔软的毛绒衣领自然下坠。 虽然她一直习惯,睡觉时贴身穿亲肤裸感小背心。但那轻薄面料,拢不住胸前的一片好风光。 许则匀虽然目不斜视,但余光能扫到她胸前的一团饱满的柔软。 浑圆诱人。 他严肃的表情突然嘴角挑起一抹笑,伸手。食指勾住她衣领最低点,往下拉。 狭眸眯着,浓密睫毛也盖不住他眼中跃跃欲试的光。 知意脸红,一股热意突然由脖颈蒸腾到脸颊,怒嗔:“你流氓!” 许则匀散漫笑了两声,把她的衣领拉好,将人又按回胸口。 他那点浪荡不羁的纨绔之感又流泄出来。 其实,好像,这才是知意从前最熟悉的许则匀。 她从来不知道,他身上背负了这么多。 许则匀把话题拉回来:“你看,这就是误判。我们付出人力物力财力,去织一张天罗地网。但他们简直无孔不入。” 监控和侦查设备一再升级,确实卓有成效。 但人的主观能动性极强,他们这些末途穷匪又极擅长反侦察的伪装。 有这些人在,无论是歌舞升平的申城江岸,还是繁华威严的赫赫平都,都不是绝对安全的存在了。 “你知道,为什么要禁毒吗?” “知道。”女孩的柔软青丝,蹭着他的下颌,缠绕他指尖。 “会致幻,会成瘾,一成瘾,就意味着强制性。而后,让人丧失劳动能力,摧毁家庭。又因为其交易的暴力和暴利,危害社会。” 分析得很全面,但像背课文。 知意聪明,逻辑能力强,又见多识广。但除非亲眼见过毒品对人的精神意志的伤害,就不会懂这种东西究竟能可怕到什么程度。 “理论上,毒品可以在三十年内摧毁任何一个国家。” “鸦片战争,让我们从‘天朝上国’短时间内变成了‘东亚病夫’。也许其他国家对毒品的认识属于医疗问题、政治问题的范畴。但是在咱们这儿,毒品是历史问题,是不容让步的民族问题。” “所以,必须禁毒,哪怕流血牺牲。” 牺牲。 一个家庭,一个三口人的家庭。 这个词能出现几遍? 她的心颤颤巍巍,不敢想。 许则匀的童年,妈妈牺牲,爸爸…… 许则匀问:“我爸死在离家几万公里的远方。开始围剿时,他在外围的配合下顺利撤出,然后被送到非洲躲避风头。” “但有漏网之鱼,金·昂列也逍遥法外。” “他们比官方还要嚣张,在黑市散播对我爸的‘全球通缉令’。” “最后,我爸死在那儿。据说在一座金矿旁边,红土地上。” “根据当地国家的法律,尸首必须立刻火化,埋进土地。而后,永远不得挖出。但那样,谁都没有办法证明,一盒埋在非洲的骨灰就是‘段磊’。” “是我们爸妈。” 许岚和孔时。 “我不知道他们砸了多少钱,是搞定了当地政.府还是摆脱其他渠道,是‘时代航运’,万里迢迢把我爸送了回来。” 许则匀说到这里,低头吻她的秀发。 一滴清泪,从他的下颌坠落,隐于她发丝之间。 知意很震惊。 她从来不知道爸爸妈妈还做过这件事。 用船运送死人是江湖传说的大忌,但知意庆幸他们这么做了。 他们运回的是国家的烈士,也是许则匀千疮百孔心脏的粘合剂。段磊魂归故里,埋入乡土,小小少年得以见到生父‘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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