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在空气中比划,满是祈求。 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绝望地闭上眼睛。 “薄靖言,你这个畜生!” 宋墨谦怒极直接冲出了包围,飞快的抽出一根银针,直直地朝着薄靖言刺过去。 可就在那针尖要刺到薄靖言的瞬间,他却再次被保镖摁倒在地。 银针被保镖夺走,下一秒,薄靖言便踩到了宋墨谦的手背上。 手工定制的皮鞋狠狠地碾了一下。 宋墨谦痛苦地涨红了脸,却不肯发出声音。 “想害我,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薄靖言讥冷的开口,转头看向颤抖祈求的沈妤,声音透着威胁: “沈妤,你要是再敢妄想逃走,我一定把他的另一只手也废掉!” 【不……不要……】 沈妤哭着摇头,做出祈求的手势。 “把他们都带走!” 薄靖言一声令下,保镖直接将沈妤和栀栀都塞进了车里。 沈妤紧紧地抱住栀栀,尽可能的保护好她。 在这些人的眼中,他们就是卑贱的蝼蚁,可以随意践踏。 车子很快就来到了薄家。 沈妤和孩子被关到了一间黑漆漆的地下室中,里面空荡荡的,她只能让栀栀坐在自己的腿上。 黑暗中,小家伙却努力用温暖的手擦拭沈妤脸上的泪。 【妈妈,我在。】 栀栀比划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千言万语一般,即便是很害怕,也要装作坚强的样子,让沈妤更加愧疚了。 她温柔的给栀栀整理头发,抬手比划: 【妈妈很爱你,别怕,我会永远保护你。】 不管,用什么方式! 五年前噩梦一样的夜晚,不光让沈妤失去了清白,还让薄靖言也抛弃了她。 直到入狱检查,沈妤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可因为心脏病的缘故,沈妤要是流产,就再也不会有孩子了,而那时候的她,已然心灰意冷,这个孩子,是她唯一活下来的希望。 即便是不知道父亲是谁,她也是沈妤的孩子。 她将栀栀搂在怀中,用鼻音断断续续地哼着不成调的童谣,让冰冷的房间里也有了几分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明亮的光线让沈妤睁不开眼睛,但在看到来人以后,她的心瞬间猛地一沉。 一位医生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薄靖言。 沈妤的呼吸急促起来,所以,该来的还是会来,是吗? 她低头看向怀里熟睡的女儿,惊恐遍布全身。 因为沈妤根本就不知道,她捐献了骨髓以后,还有没有命活了。 保镖强行将沈妤拉起来的粗鲁举动,吵醒了栀栀,她立刻本能的想要回到沈妤的身边,却根本拗不过人高马大的保镖。 医生大量了沈妤一眼,便朝薄靖言摇了摇头。 “不行?”薄靖言显然很生气:“我找你来,可不是要你说不行的!” “这位小姐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差了,别说是捐骨髓了,就是抽血,也会造成生命危险的。” 医生表情凝重:“薄少,我是一名医生,就算是没有严煦的命令,我也没有办法给不符合标准的病人做手术,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薄靖言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你确定要与薄家为敌?” 医生无奈,委婉道:“薄少,如果您真的想救宋小姐,要么等别的捐献者,要么就把这位小姐的身体养好,否则,在滨海,是没有人会帮您做手术的。” 薄靖言脸色阴郁,最终还是愤愤地甩开了手。 “好,好得很。” 他睨着地上蜷缩着的沈妤,声音冰冷:“给我把她们关好,就在薄家养好身体,直到能做手术为止!” 话落,保镖们便拖着沈妤往外走。 沈妤拼命摇头,挣脱了保镖的束缚,带着栀栀就要往外逃。 她不能留在这里,不然,她们就真的任人鱼肉了! “抓住她们!”薄靖言见状更加愤怒。 沈妤被人揪住了头发,她立刻用力把栀栀推开。 【栀栀,快跑!】 她朝栀栀打手语,自己则转身拖住那些要冲上来的保镖。 栀栀哭得梨花带雨,但还是转身朝外面跑去。 与此同时,韩让正推着轮椅从薄家老宅走出来。 高大挺拔的男人,即便是坐在轮椅上,也透着高岭之花般生人勿进的冰寒气质。 可就在这时,一道瘦小的身影却在逃跑中,直直地撞到了薄修砚的大长腿上。 “啊!” 小家伙冷不防地扑倒在他脚边。
第8章 他可真够没种的 薄修砚脸色阴沉的望着脚边的小家伙。 可偏偏,那小家伙竟然不怕死一般,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哭一边对着轮椅上的男人打着手语。 【求求你,救救我妈妈!】 栀栀被关进小黑屋的时候没有哭过,摔倒的时候也没有哭过,但在见到沈妤被人拽着头发,还拼命要保护她的时候,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脏兮兮的小手怯生生地去拽男人的西裤一角,一张小脸儿已经泪流满面。 这一举动,让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要知道,薄修砚的洁癖和暴戾可是出了名的,而这个小野种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到去跟他求救! “哪里来的小孩,赶紧松手!” 韩让急忙出声,想要在悲剧发生之前制止。 可座上的男人却抬了抬手,并在韩让震惊的眼神中,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 “小哑巴?” 有点意思。 “敢找我帮忙,知道我是谁吗?” 冰寒的嗓音,让人听着浑身发冷。 可栀栀却止住哭泣,抬手比划: 【你看起来很厉害,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吧!】 呵? 薄修砚忽然来了兴趣。 这丫头看起来面熟,想来也是遗传了她妈妈的聪明劲儿。 “过来。”他伸手。 栀栀只是犹豫了一瞬,便走上前,同样伸出了一只脏兮兮的小手。 薄修砚忽然笑了。 这孩子,居然根本就不害怕他。 可他这样的笑容落在一旁的韩让眼中,却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毕竟,这位爷可是杀人都不眨眼的活阎王! 二爷一笑,生死难料! 韩让都忍不住为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家伙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下一秒,薄修砚竟然直接将这小家伙抱了起来。 “先生!” 韩让惊呼一声,生怕薄修砚做出什么危险事情来。 “二叔!” 紧随其后赶来的薄靖言亦是震惊不已。 他惊慌失措地解释:“对不起,二叔,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些人,小野种,还不赶快下来!” 可栀栀却拼命摇头,一双清澈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薄靖言的恐惧。 “啊……” 沈妤被拽着扯过来,见到这一幕,亦是被吓坏了。 栀栀……怎么会被薄修砚抱在怀里? 他可是出了名的洁癖,之前发生的一幕仍旧历历在目,沈妤简直怕极了,生怕薄修砚对栀栀也做出什么来。 可现在,除了薄修砚,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帮她了。 她红了眼眶,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却还是努力的朝栀栀摇头。 拼命示意她赶紧回来。 栀栀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薄修砚,随后便挣脱开他的怀抱,直接跑回了沈妤的身边。 沈妤甩开挟制她的人,紧紧地将孩子拥入怀中,泪如泉涌。 薄修砚怀中一空,狭长的墨眸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暗色。 薄靖言面露忌惮,却也同样很震惊。 毕竟,以洁癖狠戾出名的薄修砚,今天竟然一反常态地出手去抱一个小野种,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二叔,抱歉打扰到你了,你……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了?” 要知道,自从薄老爷子去世以后,薄修砚便另立门户,已经有很多年都不曾来过老宅了。 薄修砚冷睨了他一眼:“问得好,我也很想知道,顾家人是什么时间知道韩让的联系方式的。” 短短的一句话,瞬间就让薄靖言浑身一震。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薄靖言面露恐慌,连忙结结巴巴地解释:“二、二叔,这件事——” “敢泄露我的隐私,胆子不小。” 薄修砚的语气云淡风轻,却让薄靖言更加惊恐了。 “抱歉二叔,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爸妈也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 “呵,是么?” 薄修砚的声线中夹杂了一丝阴仄,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 “既然你和你爸妈都说不清楚,那,我就只好用我自己的方式了。” 薄靖言面露惊恐。 但还不等他开口,薄修砚便扬声道: “韩让,取消掉所有有关顾氏的合作,告诉董事会,谁敢再和顾氏私下联系,一律按照不正当交易处理。” 薄靖言瞠目结舌:“二叔,你不能这么做!” 这些年薄修砚在薄氏一人独大,要不是薄父薄母用薄修砚的消息做交换,顾氏怎么会跟他们签下合约? 薄修砚这么一来,顾家势必会认为他们出尔反尔,愤怒之下一定会向他们索要一大笔违约金,这让他们一家以后还怎么在薄氏立足? “小少爷,先生是薄氏的总裁,他自然有权利这么做。” 韩让冷冷的开口。 敢在薄修砚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自然不会有好下场! 薄靖言愤怒得涨红了脸,却敢怒不敢言。 “这是一次次,也是最后一次,否则……” 薄修砚眼角余光扫过衣衫不整却抱着孩子的女人,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吓到小孩子就不好了。 薄靖言攥紧了拳头,愤愤之下也只能强行压住怒火和不甘。 薄修砚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却在转身欲走的瞬间,忽然被一只小手拽住了衣角。 他侧首,刚好看到一双纯净无垢的眼睛,正蓄满泪水地望着自己。 栀栀不肯放手,她不想让他走。 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叫薄靖言是个坏人,可他却害怕坐在轮椅上的这个男人,要是他走了,妈妈只会更惨。 沈妤见状,更是心疼不已。 栀栀,是在想办法救她…… 薄靖言眼皮一跳,立刻去拽她:“放手!” 可栀栀却执拗地不肯放手,甚至两个手都拽紧了男人的衣袖。 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薄靖言拽不开,只能把怒火洒在沈妤身上:“沈妤,管好你的小野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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